「嚇唬我?!」軒轅斌痕不屑地哼了一聲,提劍向龍昱天沖了過去。
龍昱天原本只是想展示一下力量,根本沒料到軒轅斌痕會對自己出手,當下也不客氣,迎了上去。
軒轅斌痕把青銅劍從左下方向右上方揮起,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劍氣形成一道月牙型攻擊b ,直sh 龍昱天。
龍昱天側身躲過,速度卻絲毫沒有降低,眨眼來到軒轅斌痕近前。龍昱天把獸爪向軒轅斌痕當頭拍下,軒轅斌痕不敢硬接,往前竄了一步。
獸爪落空,龍昱天的手腕搭在了軒轅斌痕的肩頭。僅僅是手腕的沖擊力,就讓軒轅斌痕為之一震,剛剛受的傷隨之發作。
軒轅斌痕感到身體各處都傳來疼痛,仍然強忍著,收回青銅劍。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太近,幾乎面對面的站著,軒轅斌痕無法施展開青銅劍,只能用劍柄砸向龍昱天的肩頭。
龍昱天沒能躲開,悶哼了一聲,連連後退。軒轅斌痕沒有跟上去,而是把青銅劍刺向龍昱天的xi ng口。
龍昱天急忙用獸爪拍向青銅劍,偏轉了青銅劍的攻擊。劍爪相ji ,發出了「當」的一聲,四散迸sh 開來許多火hu 。青銅劍固然沒有受損,以血r u之軀化成的獸爪竟也安然無恙,可見龍昱天不是一般的強悍。
龍昱天左手化拳,猛地搗在了軒轅斌痕的肚子上。軒轅斌痕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躬下,同時把劍柄搗向龍昱天的膝蓋。
龍昱天沒有料到,軒轅斌痕在被攻擊的同時就能反擊回來,膝蓋登時好像粉碎了一般疼痛。他不由自主地半跪下來,用獸爪支撐住身體。
「枉我們朋友一場,今天我送你一程!」軒轅斌痕說著,高高舉起青銅劍,要向龍昱天的脖頸劈砍下來。
青銅劍看似很鈍,實則鋒利無比,可刺可劈。這一劍下來,只怕龍昱天要當場身首異處。
眼見軒轅斌痕對自己要下殺招,龍昱天怒氣更勝,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緊接著,一團能量從龍昱天身上爆發開來,把軒轅斌痕沖得倒退了數步。
此時再看龍昱天,整條胳膊都變得猙獰詭異,鱗片從右手一直蔓延到脖頸,乍看起來整個人有一半變成了獸形。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份本事!」軒轅斌痕與龍昱天雖然是朋友,彼此卻不是很熟,軒轅斌痕並不了解龍昱天的能力。盡管如此,看到龍昱天此時的爆發,軒轅斌痕卻也沒有絲毫畏懼,舉劍又要沖上前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nv子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軒轅斌痕听到這個聲音,身體像是觸電一樣打了一個哆嗦,登時停住了腳步︰「老媽……」
「我晚來了一會,你就惹出這麼大的lu n子!」秦妙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軒轅斌痕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放肆!」
「媽……」軒轅斌痕的嘴角h u搐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為了一個nv人大打出手,你不怕傳出去辱沒了軒轅家的名聲?」
「現在不是為了nv人……」軒轅斌痕指了指時無空,恨恨不已地說道︰「凌滄傷了時無空,我怎麼能善罷甘休?」
「那你去找凌滄打啊,怎麼和龍公子打起來了?」
「這……」
「人家出于好心來勸架,你都能大打出手,當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了!」秦妙言越說越氣,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我平常是怎麼教育你的?」
軒轅斌痕在成長過程中,沒少被母親責罵。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母親h u耳光,卻還是第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兩行淚水悄然留下︰「對不起……」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什麼,等回去之後再教訓你。現在,馬上帶時無空回去休息……」秦妙言說罷,來到龍昱天和陸楓身前︰「兩位,今晚的事情,真是麻煩你們了。」
「阿姨客氣了。」龍昱天有些消氣了,收回了獸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犬子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阿姨我感到很高興。」秦妙言微微一笑,端的是嫵媚動人,讓兩個晚輩都有些心動︰「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可是……」陸楓看了看凌滄,又看了看軒轅斌痕,沒有把話說下去。
「放心。」秦妙言寬慰地點點頭︰「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龍昱天和陸楓向秦妙言告辭,又和凌滄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秦妙言又來到凌滄身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凌滄?」
「你就是軒轅斌痕他|媽?」
這話听起來有點像罵人,不過秦妙言並沒有不悅的表示︰「你應該叫我……算了,先不說這個。事情已經結束了,能不能讓你的人退下?」
凌滄不用問也猜到這個nv人是誰,很想看看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更想知道這個龍見月嘴里的賤人到底是何許人物。于是凌滄告訴雷特等人︰「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雷特看了看秦妙言,很xi 心地問道︰「行嗎?」
「沒事。」凌滄說著,來到冰凌身前︰「今晚的事情應該讓你明白一個道理。」
這句話有點沒頭沒腦,冰凌被n ng懵了︰「什麼道理?」
「一個人,不管你再怎麼有本事,都不可能包打天下!就算你冰凌渾身是鐵,又能捻出幾根釘?!」頓了頓,凌滄意味深長地提醒道︰「所以,團隊合作是非常重要的。」
「我……」冰凌有點明白了︰「知道了。」
「就比如剛才我們被空間分割束縛住……」凌滄說到這里,指了指宇寒峰︰「他是根本沒有辦法突破的,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努力,真不知道會被困到什麼時候。這個道理適用于所有情況,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冰凌自視甚高,素常獨來獨往。凌滄對此有點不太滿意,所以借機給冰凌上了一課,不過為了顧及冰凌的面子,沒有把話說得太深。
冰凌是聰明人,很清楚凌滄的意思,當即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
「好吧,回見,老大。」雷特帶著大家轉身離開,不過沒走遠,而是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凌公子果然是個人物,有氣魄!」秦妙言嘉許地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道︰「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談談?」
「方便。」
就像得到了信號一樣,凌滄的話剛說罷,一輛經過改裝的奔馳L7305房車緩緩開了過來。
秦妙言打開車 n,也沒招呼凌滄,直接上了車。
凌滄跟在後面,到了車里之後,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房車里面的裝修極為豪華,布置成了一間xi 型客廳,所有裝飾都是金黃s 的。腳下是實木地板,頭頂是豪華水晶燈,兩壁掛著兩幅名家的油畫,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水味。
剛才在黑暗里戰斗了太久,此時身處這樣的環境,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車廂最里面有一張水hu ng,凌滄不由得齷齪地設想,與秦妙言這等妙人在這樣的地方來個車震震,不知道是何滋味。
秦妙言先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吧。」
車廂的空間畢竟有局限,凌滄與秦妙言的距離很近,幾乎可以聞到秦妙言鼻息間的芬芳。凌滄毫不掩飾地打量了一番那雙美tu ,隨後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首先……」秦妙言拖著長音,很誠懇地說了一句︰「我為犬子的行為向你道歉。」
凌滄十分大方地回應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其次,我覺得有一些事情,應該和你談談。」
秦妙言穿著一身藕荷s 的連衣裙,單面開叉,l 出一段肌膚勝雪的大tu 。盡管只是外側,再往上就看不到什麼,可凌滄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上面久久不肯離去︰「什麼樣的事情?」
「你是凌陽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的?」
「本來是從你的名字推測出,現在看到你……」秦妙言又把凌滄好好打量了一番,隨後頗為感慨地說︰「我已經可以證實這個推測了。」
「是嗎。」
「你和你的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區別只是……」
「區別只是他不戴眼鏡。」凌滄攔住了秦妙言的話,自己主動說了起來︰「還有,我看起來有點玩世不恭、邋里邋遢,我父親則是嚴謹端正、儀表不凡。」
「你很有自知之明。」
「正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凌滄把目光向上移去,越過高峰,直接對視起秦妙言的雙眸︰「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請不要把兩個不同的人放到一起比較。」
秦妙言怔了一下,俄頃用力點了點頭︰「說得好,有骨氣!」
「謝謝夸獎。」
「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妙言。」
「對。」秦妙言微微點點頭︰「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的丈夫是軒轅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