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斌痕撇了撇嘴︰「是嗎……」
「更重要的是,婷婷現在已經可以自食其力,甚至賺錢養家。」凌滄說到這里,毫不客氣地指了指周圍的一些人︰「這一點就要勝出許許多多的各種二代!」
軒轅斌額很無奈地承認了︰「這倒是。」
「或許在你公子斌看來,只有那些天天做著大生意,分分鐘都是百萬上下的人,才算是有高尚職業。雖然我不認同這一點,不過可以和你求同存異。」凌滄順手從旁邊拿起一杯酒,沖著軒轅斌痕舉了一下︰「那就祝你早點去從事高尚職業,不要繼續做寄生蟲,吃喝都靠父母。」
「誰告訴你我吃喝都靠父母了?」軒轅斌橫哈哈大笑起來,頗為自得地說︰「忘了告訴你,我一直都在做股票,而且成績很不錯。」
「是嗎,這麼說,你倒是自食其力了。」
「當然。」
「那麼我想請教一下,你知道華夏股市的本質什麼嗎?」
「本質就是一個投機市場,誰最善于投機,誰就可以賺到錢。」
凌滄緩緩地搖了搖頭︰「錯。」
「哦?」軒轅斌痕挑起眉頭,示威似的問道︰「難道你有獨到見解?」
「獨到不敢當,不過听你的話,對市場的把握好像沒有我準。」頓了頓,凌滄緩緩說道︰「華夏股市的本質是政|府的吸金機器。」
「什麼意思?」
「發達國家普遍藏富于民,華夏剛好相反,處處與民爭利。」盡管凌滄是在教導別人,不過沒有為師者的自豪感,反而顯得很是沉重︰「為此,上位者發明了幾個吸金機器,其中一個就是股市,利用的是人的貪y 。這個股市的一切,都由國家 縱。每當國家需要錢,或者國有企業需要輸血,就會進來圈錢!」
「這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個投機市場,而非投資。」
「你之所以能覺察……」凌滄點點頭,接下來的話讓軒轅斌痕差點去撞牆︰「是因為很多人都察覺到了!」
軒轅斌痕咬牙切齒地問︰「那麼你又有什麼獨到之處呢?」
凌滄不答反問︰「你又是怎麼賺錢的呢?」
「我從來不去做技術分析,什麼線圖、、BLL、J之類的,一概不看。我只利用國家政策走向,順應大勢去賺錢。」
「于是,今天出台一個政策,就忙著分析對明天的行情有何影響。听說明天可能要出台什麼政策,今天就忙著分析可能x ng有多大?」
「啊……」軒轅斌痕怔了一下,隨後不太情願地回答道︰「可以這麼說……」
「你所做的是基本面分析,與技術分析處于同一檔次。真正的高手,會去分析國家目前需要做些什麼,又有哪些問題急需解決。」
「你分析出什麼問題了?」
「舉個例子,最近幾年,國家一直在努力發展高鐵。因為前些日子動車事故,高鐵已經被證明是不夠安全,因而全面降速。很多本來想坐高鐵的人,轉而去坐飛機,這樣一來就提高了航空公司的利潤。而國家在高鐵建設上也必將放慢腳步,重新重視起航空運輸業。」頓了頓,凌滄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在不久的將來,航空股將會有良好表現。」
「這個……」軒轅斌痕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不過他不會公然承認凌滄比自己強,只是勉為其難的說了一句︰「算有道理吧。」
「此外,還有一個竅 n……」見軒轅斌痕的氣焰已經被壓住,凌滄緩緩說道︰「多多關注西方提出怎樣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無論國家當時是否同意,最終都會照辦。」
「這個……也有一定道理。」
凌滄講了很多關于股票的東西,漸漸地讓軒轅斌痕折服。周圍一些人听到,也湊了過來,不時點點頭,表示認同凌滄的分析。
凌滄再一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不過心情並不輕松,因為談論的話題很沉重。
用人類語言中最惡毒的詞匯咒罵股市都不過份,這台吸金機器的貪婪和凶殘已經難以用筆墨形容,沒有誠信,只有弱r u強食、爾虞我詐和明搶暗奪。
每年上市公司分給股民的利潤,尚且不如股民ji 的印hu 稅多。司空有曾經給凌滄計算過,目前國內兩個股市的全部保證金,用不了幾年就會全部上繳國庫。
所以,凌滄從沒有打算投資股市,也正因為沒有這個打算,才會把這些道理講給軒轅斌痕听。
凌滄的這一招收到了效果,軒轅斌痕很快就收斂了,不再夸夸其談股票經。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想到凌公子對股票這麼有研究。」
軒轅斌痕看了看來人,怔住了︰「媽,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秦妙言,她走到凌滄和軒轅斌痕身旁,微笑著說︰「人家的請柬是發給我的,自然還是要我本人來較好。」
其實,梁翔宇根本沒給軒轅斌痕發請柬,因為知道軒轅斌痕正在和凌滄搶nv朋友。
不過軒轅落風與梁翔宇的父親有些往來,所以得到了請柬。軒轅斌痕見這個聚會與本校同學有關,便自告奮勇的要求代表全家,也不等父母同意,就跑過來了。
周圍的人見凌滄不再談論股票,很快散去,秦妙言看了看周圍,微笑著問凌滄︰「希望犬子沒有給你添麻煩。」
「他添麻煩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滄看了看軒轅斌痕,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剛才我們只是在ji 流股經。」
秦妙言側頭看了看軒轅斌痕︰「是嗎?」
「嗯,是,沒錯。」軒轅斌痕急忙點點︰「老媽放心,我不會惹事的。」
「這還差不多……」
秦妙言想要對凌滄說什麼,不巧的是,凌滄手機響了起來。
「阿姨,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凌滄對秦妙言說了一句,隨後走到一個角落里,把電話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是我。」電話里傳來龍見月熟悉的聲音︰「你忙什麼呢?」
「沒什麼,在參加一個聚會……」凌滄說著,突然想起了龍見月與秦妙言的恩怨︰「你猜猜在場的有誰?」
「我哪里猜得到,你身邊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不,這一個,你一定認識。」
「你……」默然了片刻,龍見月試探著問道︰「該不會是說軒轅家的人吧?」
「準確的說是秦妙言。」
「哦?真是巧啊!」龍見月哈哈大笑起來︰「既然這樣,我過去看看她吧,反正很多年沒見了。」
「你要過來?」凌滄嚇了一大跳︰「你在哪呢?」
「明海。」龍見月告訴凌滄︰「T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就來明海看看你。」
「哦。」凌滄無奈地搖搖頭,心里也再感慨,世上的事情實在太巧了。
「我這才剛下飛機,本來想約你晚上出來吃點飯,既然秦妙言在,就把原計劃改一下。」頓了頓,龍見月問道︰「你現在哪里?」
凌滄馬上說出了地址,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等你。」
龍見月只說了一個字︰「好。」
這個聚會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于是凌滄找到梁翔宇,ji 代了一句︰「等下有個朋友來,如果說姓龍,就讓她進來。」
梁翔宇立即答應了︰「好。」
凌滄這才轉身回到秦妙言身前,微笑著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沒關系。」秦妙言始終保持著溫柔和善的笑容︰「沒想到,凌公子你年紀輕輕,卻也是大忙人一個。」
「哪里比得上令公子……」凌滄說著,向 n口那里張望了幾眼。
秦妙言與凌滄閑聊了起來,大抵都是問一些生活和學習上的事情,關懷之意盡顯。
凌滄倒是不懷疑,秦妙言對自己沒有惡意,只是仍然很想知道,秦妙言與龍見月之間有怎樣的梁子。自己把龍見月叫到這里來,讓兩個nv人面對面,似乎不太厚道。不過她們兩個早晚要見面,這也不是自己能阻止的。
凌滄正在這邊與秦妙言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遠處突然響起龍見月特有清冷的聲音︰「哎呦,這不是妙言嗎,很多年不見了……」
秦妙言听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抖,隨後緩緩地轉過頭,向龍見月看了過去︰「是你……」
「是我。」龍見月走了過來,站到凌滄身旁,似笑非笑地說︰「我過來找凌滄,沒想到會踫到你,說明我們姐妹還是有緣哦。」
「是啊,我也沒想到,凌滄原來還約了你……」秦妙言說著,把目光看向凌滄。
凌滄自知理虧,當做沒听到這句話,抬頭看起了天hu 板。
「妙言啊……」龍見月拉起了秦妙言的手,樣子顯得非常親切,說出的話卻很刻薄︰「這麼多年不見,你可老了不少啊……」
「喂!你怎麼說話呢?」軒轅斌痕不樂意了,打斷了龍見月的話︰「你算什麼啊?「」
「哪來的xi 崽子……「龍見月把臉沉下來,冷冷地說︰」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