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菡看著凌滄,被這句話提醒了。葉*子悠*悠過了一會,她看看時間,吩咐凌滄等人︰「你們先回去上課,我要去開會了。」
凌滄點了一下頭︰「哦。」
「听著,我就算我求你們,這段時間一定安分點,再不要惹事了!」
「知道了。」凌滄沖著丁雪菡鞠了一躬,和梁翔宇等人回班里了。
丁雪菡起身馬上去了會議室,學校主要領導和各班班主任都在。李校長見大家都到齊了,長長嘆了一口氣,問道︰「大家有什麼消息?」
各班班主任互相看了看,隨後一起搖搖頭。
任憑怎麼威b 利you,所有學生都不肯說實話,結果老師們徒勞無功。
說起來,這倒不是因為學生們齊心,而是根本沒把老師看在眼里。但是,校方如果持續施壓,或者警方介入進來,情況恐怕就要改變了。
「剛剛接到消息…….」李校長又嘆了一口氣,瞬間好像老了很多。他就任一中以來,雖然處理過很多群體毆斗,但造成如此嚴重後果的,這還是第一次︰「我們校學生去柳樹中學鬧事的時候,打了校長。這位校長本就身體不好,被當時的場面刺j 到,心髒病作……剛剛,在醫院去世了…….」
老師們听到這句話,深深地垂下了頭,不時互相偷偷的看一眼。
會議室里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過了許久,丁雪菡才打破沉默︰「校長,柳中那邊有什麼根據,指責是我們的學生鬧校?」
「他們那邊也在調查,學生現在已經承認了,前幾天接受北中串聯,襲擊了我們校的學生。」頓了頓,李校長接著說道︰「毫無疑問,這一次是我校學生前去報復!」
「這麼說也就是沒有證據了?」丁雪菡回想起凌滄的話,理直氣壯地說︰「如果沒有證據,只是憑借推測,他們沒有權利指責我們的學生!」
在場的所有老師都知道,這件事情鐵定是自己的學生干的。~但是,逃避責任是每一個人的本能,一個班任馬上跟著說道︰「我覺得丁老師說的沒錯。退一步講,就算事情和我們的學生有關系,也是他們錯在先!」
其他老師紛紛點頭︰「我看也是,明明是北中和柳中太過分,我們的學生又沒主動招惹他們!」
一年六班的班任反應更加j 烈一些,豁然站起道︰「整件事情,我們班傷了好幾個人,班長和體育委員全都住院了!如果他們要我們承擔責任,我們的損失又怎麼算?」
「諸位,我能理解,事情展到這個地步,大家先想到的必然是給自己的學生開月兌。但是……」李校長把雙手抬起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不要出聲︰「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責任是教書育人!所謂‘育人’,不只是讓他們記住課本上的東西,更要學會如何做人!不管他是寒門之後,還是權貴子弟,都一樣!」
老師們沒再說什麼,李校長接著又道︰「先是開著好幾十輛名車,浩浩dangdang地去北中。接著nong了幾輛客車,成群結隊沖進柳樹中學打砸。諸位覺得,我們學生是不是過分,我們自己有沒有盡到‘育人’的責任?」
現在的老師更在乎「教書」,很少還會想著「育人」。相比之下,李校長的思想未免太過理想化,但無論如何,這番話說出來後,讓很多老師面有慚色。
「最近,社會上出現的一些事情,想來大家也听說了。官二代和富二代已經引起了極大非議,現在只要什麼事情涉及到了他們,輿論根本不管其他,一面倒地譴責他們。」張智這個時候也說起話來,比之往常不同的是,這番話還真有些見地︰「我們學校剛好集合了大量的各種二代,這件事情一旦被曝光,我們將門g受巨大的輿論壓力!」
丁雪菡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校長認為應該怎麼辦?」
「對外呢,當然還是要開月兌我們的學生,但對內……」喝了一口水,李校長斬釘截鐵地說︰「眼下的風氣必須得到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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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凌滄又回到小巷,張鍇已經等候在這里了︰「長老大人。葉*子悠*悠」
「嗯。」凌滄微微點點頭︰「你來了。」
在北中的時候,凌滄打電話把楊澤叫來,是想借著碼頭幫之手直接干掉楊澤。
等到雙方動起手來,凌滄見到了張鍇掉出來的東西,意識到自己可以利用碼頭幫。于是,凌滄決定暫時留下楊澤,讓碼頭幫從楊澤嘴里挖出來沈瘸子和張磕巴的下落。
凌滄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那樣東西是教廷戒指,準確地說,張鍇是教廷的一名執事。
張鍇來小巷抓楊澤,凌滄給張鍇看的那樣東西,正是自己的長老戒指。
凌滄本來以為,張鍇看到戒指之後,會向自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沒想到的是,張鍇竟是一個思想異能者,只不過他的異能沒太大用處,只是可以與任意一個人進行思維jiao談。
這也就是說,凌滄和張開面對面站著的時候,表面上沒有說話,實際上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只是旁邊人不知道,包括楊澤在內,一度誤以為兩個人摩擦出了火hua。
當時,張鍇馬上用思維對話,與凌滄確認了身份。接下來,凌滄jiao代張鍇,把楊澤一伙帶走,而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凌滄給張鍇遞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你是誰吸收進入教廷的?」
「李平偉。」張鍇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兩年前,我偶然認識了他,在他的指引下,我皈依了主,並且光榮地成為教廷執事!」
「原來李平偉一直在國內展成員。」
「說到這……」張鍇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系到李主教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忙些什麼?」
「他死了。」
「什麼?」張鍇圓瞪著雙眼,茫然地看著凌滄︰「怎麼……會這樣?」
「死于光明會之手。」
「光明會……」張鍇與李平偉的關系非常好,名為上下級,實則兄弟一般。他站在那里,眼淚一個勁地打轉,如此堅強的漢子竟然差一點哭了出來︰「我和他們不共戴天!」
「他的仇,我們一定要報。」
「對了,長老大人,我還不知道您是……」
「我是地道的華夏人,教廷出于某些原因,親自冊封我為長老。」
「您是教廷親自冊封的?」
「嗯。」
張鍇低下頭,趁著凌滄不注意,擦了擦眼淚︰「這可是非常榮耀的……」
「雖然是教廷親自冊封,冊封文件卻是李平偉帶來的……」想起李平偉,凌滄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現在,華夏方面的事務,誰是最高負責人?」
「我。」凌滄裝作沒注意到張鍇的脆弱,緩緩介紹道︰「還有兩名長老協助我工作,是易戰天和戴雲杰。另外,為了充實力量,教廷前段時間派了一大批精銳過來。」
「那麼以後我直接歸您領導?」
「對。」
張鍇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以後我們不用怕光明會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凌滄往校園里面看了看,猜測起蒼瑤現在正做些什麼︰「不說教廷的事情了,楊澤那邊怎麼樣?我要知道的事情,問出來了嗎?」
「當然。張磕巴和沈瘸子兩個,果然是被他抓了。」張鍇輕哼一聲,回答道︰「他在附近有一處門市房,帶著地下室,人就藏在那。」
「把人藏地下室?」凌滄呵呵一笑︰「這丫的t ng會玩啊,快趕上洛陽的李浩了!」
「還有,他說,打算觀察一下動靜。如果幫里沒追究兩人的下落,他就悄悄干掉,然後沉到海里。」
「對楊澤來說,這兩個家伙馬上死掉,是最好不過的。」頓了頓,凌滄笑著對張鍇說道︰「楊澤這個人的嘴很硬,由洪銘幫的人來審,肯定審不出什麼。所以我才把人jiao給你,因為外部力量會讓他更加懼怕,而且還會讓他認為,招供的後果也不嚴重。」
「長老大人高見。」張鍇用力點點頭︰「我每問他一次,他不說,我就拔一顆牙。這小子t ng了三顆牙,還是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地問我,為什麼關心張磕巴和沈瘸子!」
「楊澤本來以為,你肯定要報復白天的事情,卻沒想到你只是追問這兩個人的下落……」chou了一口煙,凌滄又分析道︰「還有,這兩個人和你是八竿子打不著,難怪楊澤會起疑。」
「于是我告訴他,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在碼頭這地方待夠了,打算到市區cha支旗。我覺得這兩個人的地盤不錯,所以打听一下。」張鍇說起話來,從里到外透著一股狠勁︰「他也是撐不住下去,這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