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爭口舌之短長。」凌滄微微笑了︰「我更關心的是誰能取得最後勝利。」
「說得好。」
「話說,那個中年婦女,原來是丁世佳的母親……」凌滄有點費解地搖了搖頭,覺得丁母是一個很淺薄的女人,除了有點姿色之外幾乎沒有長處。丁茂中如此有城府的一個人,實在不該娶這樣的女人。
不信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用力攥著凌滄的手,差點哭了出來︰「老大,謝謝你哈……」
「你個老家伙,天天在外面招搖撞騙,早晚得踫到這麼一天!」凌滄無奈地搖搖頭︰「我幫的了你一次,幫不了你一世!」
「我呢,是靠著蒙人混飯吃……」不信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對那老家伙,我可是沒撒謊。按照生辰八字和面相,他注定絕後……」
「別扯什麼生辰八字和面相。」凌滄不屑地笑了笑︰「你要是真那麼會看,還不如給自己看看!」
「是啊。」沈凡蕾點點頭︰「你要是算得出來,何至于淪落街頭給人算卦,早就飛黃騰達了!」
「這個嗎……」不信撓撓頭,很小心地道︰「我算不出來自己怎麼才能發財,也算不出來福彩下次開獎是什麼號碼,不過紫微斗數和相術這些東西都是有一定之規的,我完全是按照這些規則去給人算!」
凌滄隨口問了一句︰「什麼規則?」
「你比如紫微斗數,是傳統命理學中的一種……」頓了頓,不信詳細解釋了起來︰「人出生時的星相,決定人的一生命運。各種星曜不僅與命運具有特定的關連,而且因為星曜按一定次序出現,相應的人按照這個次序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分析人出生時的星相,可以判斷人本身命運走向。甭管這玩意是不是科學,反正每個人按照紫微斗數,都可以看出這一輩子如何……」
「哦?」凌滄听不信講得十分專業,有了點興趣︰「我手頭有一份生辰八字,你能給我批解一下嗎?」
「可以啊!」
凌滄馬上寫了生辰八字出來,不信看了一眼,笑嘻嘻地問道︰「這是你本人的嗎?」
「這你不用管,直接算就行了。」
不信很快排起了命盤,片刻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人……竟然是殺破狼的命格!」
事實上,這份生辰八字確實是凌滄本人的。凌滄上一次去司空有那里,司空有不知道為什麼,寫出來交給了凌滄。
過去,司空有一直裝作不知道凌滄的生日,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要說出來。
現在凌滄知道了,司空有是想暗示什麼,只是他大概沒料到,這個暗示最後竟然是由一個江湖騙子說出口的。
沈凡蕾沒听懂︰「什麼殺破狼?這不是電影嗎?」
「其實這是一種命格,說的是七殺、破軍、貪狼這三個星,在三方四正會照。凡是有這種命格的人,一生大起大落,注定將要縱橫于世。」頓了頓,不信又道︰「還有,這個人身主武曲,命主武曲……」
「這又是什麼意思?」
「命主,是指人先天俱有的特性,不是自己努力的結果。武曲星在陰陽五行中屬陰金,在天上為北斗第六星,為財帛宮主星,是財星。命主武曲,說明此人性情剛毅、處事果決、當機立斷,而且先天家世雄厚;身主是後天造成的特質,也就是一個人努力的結果。文曲星是主管文運的星宿,歷史上的很多名人,比如包拯等等,都被認為是文曲星下凡。身主文曲,是說這個人很有才華,愛好文學和藝術,而且命帶桃花……」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信頗為感慨地道︰「這個人的命格實在太罕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凌滄對紫微斗數沒有太多了解,也不覺得這東西有多麼神奇。但無論如何,凌滄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個命盤似乎很合實際。
說起來,不信還真懂一些,如果一點不懂,也不可能在外面騙人。不過,他懂的也很有限,只是能大致看出來這些內容,更多的就不行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凌滄擺擺手,面無表情地道︰「不管你真懂,還是假懂,以後要是還靠這些東西招搖撞騙,別說我幫不了你!」
「可我得討生活啊……」不信愁眉苦臉地道︰「如今,賴星那混小子都跟著你混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難道你也想跟我混?」
凌滄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卻沒料到被不信給抓住了︰「好,這是你說的,我以後跟你混了!」
凌滄嚇了一跳︰「你要瘋啊?!」
「我怎麼瘋了?!」不信頗為不滿地道︰「連賴星那小子都能跟你,難道我就不行?!」
「賴星還是挺有本事的……」凌滄沒辦法解釋說賴星有異能,只得敷衍道︰「你能干什麼?難道專職給我算命?」
「這也是一門本事啊?!」不信理直氣壯地道︰「話說,歷史上的孟嘗君,不也是靠著雞鳴狗盜之輩才得以活命嗎!你又怎麼知道,我不信大師的這份本事,就派不上用場呢?!」
孟嘗君這個典故,賴星當初也用過。從這一層意義上而言,不信和賴星還真是一路人。凌滄無奈地搖搖頭︰「你知道我要做些什麼嗎,就要跟著我混?」
「不是有一個什麼NP特種旅嗎?」不信搓了搓手,很興奮地道︰「我看挺適合我的,你就收下我吧!」
凌滄很吃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賴星說的!」
「這小子嘴真快……」凌滄後來才知道,賴星剛被自己收編之後,跑到不信那里去顯擺。他無外乎是想證明,自己已經是有身份的人了,不信卻還是個江湖術士。
熟料,說者無心,听者有意,不信把NP特種旅牢牢記在心里。盡管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組織,反正就是一直想找機會加入進去,現在機會終于來了︰「我很能干,你就收下我吧!」嘿嘿笑了幾聲,不信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待遇怎麼樣?」
「沒有待遇!」凌滄急忙擺擺手︰「所以你還是別來了!」
「沒有待遇我也干!」
「不行!」凌滄拉起沈凡蕾的手,急忙道︰「咱倆趕緊走吧,再等一會,不知道這禿驢又要起什麼ど蛾子!」
丁世佳的母親叫潘娜,是地道的東北人,年輕時去廣府發展,並非來自東南亞。
丁茂中當年來國內開闢事業,偶然認識了潘娜,陰差陽錯的娶進家里。那個時候,丁茂中還很年輕,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排自己的生活,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規劃人生道路。等到他知道了這些,發覺潘娜並不適合自己,孩子卻也已經長大了。
「剛才那小子真是丁世佳的同學嗎?」潘娜仍然有些氣鼓鼓地︰「他怎麼會認識那個禿驢,還幫著說好話!」
「他確實是一中的學生。」長嘆了一口氣,丁茂中又道︰「別看他是特招生,背景復雜得很!」
「一介窮學生,能有什麼背景?」
潘娜多多少少知道近期發生的事情,不過不了解其後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丁茂中懶得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潘娜想起丁茂中與凌滄的對話,覺得自己沒怎麼听懂︰「你們兩個說話好像別別扭扭的。」
「能不能不要再提他?」
丁茂中乜斜了一眼潘娜,目光很是冰冷,潘娜急忙轉移了話題︰「那就說說兒子吧,你得罪了洪銘幫,不怕人家報復兒子?」
「怎麼能是我得罪了他們?!」丁茂中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洪銘幫的先人當年欺師滅祖,背叛哥老會,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我看你是有病!」潘娜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過去那麼多年了,都是你爺爺輩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們出來混的,說到就要做到,否則今後怎麼行走江湖?!」丁茂中斬釘截鐵地道︰「不管過了多少年,該辦的事情始終要辦!」
「我不管你到底要怎麼辦,反正兒子繼續留在一中,我很不放心。」頓了頓,潘娜責怪道︰「已經說好了給兒子轉學,你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那小子說的對……」丁茂中意味深長地道︰「洪銘幫都不在乎,我又在乎什麼?!給世佳轉學,倒顯得我怕了他們!」
「姓丁的,我告訴你……」潘娜听到這番話,情緒有點激動︰「你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有什麼閃失,你可不要後悔!」
「兒子當然是我的,我還要他將來繼承禮字堂的家業,怎麼可能讓他有閃失?!」丁茂中擺了擺手,有點不耐煩地道︰「婦道人家懂什麼,別再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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