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蒼瑤馬上點了點頭︰「馬上去做吧。」
「是。」並龍正要轉身出去,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把凌滄救出來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說?」
「就告訴他,救他的人是光明會,他從此欠下光明會一個人情。」
「不提大人你的名字?」
「你糊涂!」蒼瑤笑了笑,提醒道︰「我現在還不想暴露身份,如果提出我的名字,以後我還怎麼和他做同學。」
「哦……」並龍拍了一下額頭︰「對不起,我差點忘了……」
「還有問題嗎?」
「有……」並龍很小心的提出︰「光明會與凌家畢竟有些恩怨,大人覺得凌滄能記下這個人情嗎?」
「雖然有些恩怨,不過至少我蒼瑤,與凌家沒什麼血海深仇。殺掉龍見海栽贓給凌陽,這個主意也不是我出的。」頓了頓,蒼瑤緩緩說打︰「凌滄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對他有用。」
並龍頗有點憂慮的點了點頭︰「但願他能做出正確選擇。」
……
「任裊去了哪?」方寒抽著雪茄,頗有點憂慮的道︰「為什麼一連兩天沒露面?」
「我擔心……」一個身材中等,形容清瘦的青年男子淡淡說道︰「她可能落到了凌滄部下的手里。」
「這個可能是有的。」方寒緩緩點了點頭︰「凌滄手下不乏聰明人,當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任裊口風緊得很,不會輕易透露什麼,但這樣一來,我們卻也找不到凌滄在哪。」方寒一攤雙手,少少的有些無奈地道︰「這等于白綁架凌滄了!」
「我很不明白…….」青年男子緩緩說道︰「任裊既然忠于堂主,卻為什麼不肯無條件服從堂主,總是開出各種條件。」
「你錯了。」方寒緩緩擺了擺手︰「任裊忠于的不是我,而是仁字堂,這是他和你最大的區別。」
「原來是這麼回事。」
「幸好…….」方寒說到這里,狡獪的笑了笑︰「我早有準備,一直派人跟蹤任裊,知道任裊在明海有個小窩。」
「哦?」
「凌滄就關在那里。」頓了頓,方寒一字一頓的吩咐道︰「沈超,你現在就帶人去,把凌滄給我帶過來。」
「是。」
「我真的很想知道……」方寒靠到沙發背上,用力嘬了一口雪茄︰「任裊回來後,得知凌滄已經在我的手里,會作何感想。」
沈超直接帶人上路了,到了任裊的住處,沈超沒下車,只是吩咐兩個手下︰「你們把人帶出來吧。」
「是。」兩個手下直接破門而入,找到了被關在臥室里的凌滄。
與任裊交手,讓凌滄受了很重的傷,又一直被鎖在鐵椅上,一動不能動,要多遭罪有多遭罪。再加上任裊一直沒回來,凌滄兩天下來水米沒打牙,本來打算逃走,卻也餓得沒力氣了。
「終于來人了……」凌滄看到沈超的手下,嚅囁著嘴唇說了一句︰「能不能給我弄點東西吃?」
兩個手下看凌滄面色蒼白,整個人好像都有些月兌相了,便打趣地問道︰「你想吃什麼?」
「蔥燒海參、紅燒水魚、蜜豆鮮百合鳳尾蝦…….來個甜品,要時果金銀帶子。再加一個湯,蟲草花膠炖鮮鮑,」頓了頓,凌滄補充道︰「一定要章家小廚的,別的飯店做的我吃不慣……」
「嘿嘿,你倒還挺會享受……」一個手下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是沒本事伺候你了,先帶你去見我們老大,你想吃什麼到時候直接對他說!」
兩個人見凌滄沒有絲毫反抗能力,放松了警惕,把凌滄從鐵椅上松開,用鐵鏈捆住雙手帶到了外面。
凌滄渾身又痛又乏,肚子更是咕嚕嚕直叫。如果是落在任裊的手里,凌滄倒還可以勉強忍受,但換做這麼兩個大男人,凌滄打算找機會溜走了。
剛才幾句話已經放松了這兩個人的警惕,凌滄正要找機會突然出手,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那兩個人的動作瞬間定格,表情也都僵在了臉上。片刻之後,他們的身體從中間斷裂開來,內髒混合著鮮血灑落了一地。
凌滄愣住了,因為這兩個人等級不低,自己在正常狀態下,與他們交手都未必有獲勝的把握。能夠把他們秒殺的人,必然擁有可怕的力量。
沒等凌滄反應過來,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原地,身材高大威猛,穿著黑色西式套服,手里拎著一把血淋淋的闊劍。
凌滄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普戾蒙。」來人只是憑空揮舞了一下闊劍,凌滄手上的鎖鏈「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你是光明會……還是教廷?」凌滄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到隱隱作痛,不是鎖鏈弄的,而是被對方的劍氣傷到。
「我是光明會紅衣主教。」
凌滄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因為教廷部署在華夏的人馬,自己基本都認識,不可能突然冒出來一個如此強橫的人物。可是听到這句話,凌滄還是有點意外︰「你為什麼救我?」
「沒有為什麼。」普戾蒙用兩具尸體的衣服擦拭了一下闊劍,淡淡的告訴凌滄︰「你只需要記住,你欠光明會一個人情。」
「就這樣?」
「對,就這樣。」普戾蒙點了點頭︰「應該說,是欠了我們一個人情,而不是光明會的其他人。」
留下這句話,普戾蒙沒再說什麼,原地消失不見了。
整個過程被遠處的沈超看得一清二楚,沈超原本以為,只要把凌滄帶到方寒那里就行,根本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回過神來,從車子里縱身躍出,直撲凌滄。
凌滄本來要聯系NP過來接自己,突然感到惡風不善,連忙後退了幾步。
沈超一擊落空,又向凌滄攻了過來。凌滄不管來人到底是誰,拼盡全力,當胸一拳打了過去。
被折磨了兩天,凌滄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這一拳超常發揮,結結實實落在了沈超的胸口。
沈超感到胸口猛地一震,血氣隨之翻涌上來,張嘴差點吐出一口血。他意識到自己正面拼不過凌滄,連忙後退了兩步,雙眼閃過了一道詭異的綠色光芒。
凌滄正要追上去,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自己身處一片平靜的大地。清新的空氣拂過,帶著泥土的芬芳,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不美好的事情馬上發生了,地面上突然冒著騰騰的火焰,漸漸凝成了幾頭怪獸。這些怪獸凝視著凌滄,猩紅色的長舌不時伸出,帶著灼熱的熱浪,差一點就能踫到凌滄。
盡管凌滄對思想異能沒有太多了解,不過還是馬上明白了,自己陷入了思想異能者制造的幻境。後來凌滄才知道,自己此時所處的情境,與何天賜擊敗任裊幾乎如出一轍。
凌滄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幻境,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下意識的掉頭便跑。也就在與此同時,一頭火焰怪獸張開血盆大口,沖著凌滄咬了下來。
凌滄不住地狂奔著,汗如雨下,不敢有片刻遲疑。火焰怪獸緊緊尾隨在後面,幾乎差一點就要追上來。盡管此時所處的是幻境,但怪獸身上的火焰卻像真的,把凌滄烤得火辣辣的痛。
「這個人是誰?方寒的手下嗎?」凌滄的心里不住的思索著︰「從來沒听說方寒手下還有這樣強悍的思想異能者!」
凌滄能夠想到,精神一旦被摧毀,整個人也就被毀滅了。只是凌滄不明白,到底如何擺月兌幻境,幻境中的一切是否全部由對方設定。在奔跑中,凌滄重重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覺很痛,幻境卻還在,火焰怪獸仍追著。隨後,凌滄集中意識,不住的告訴自己︰「這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但一切感覺起來仍然那麼真實,凌滄還是只能發足狂奔。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一條寬大的河流,凌滄一個猛子了扎進去,讓清澈的河水充分蕩滌著自己的身體。
深吸了一口氣,凌滄抹了一把臉,回頭看了一眼。
那些火焰怪獸停在了岸邊,一邊低聲嚎叫著,一邊躍躍欲試。
毫無疑問,這條河救了凌滄的命,如果這個環境完全由對方控制,那麼根本不應該出現這麼一條河。
凌滄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頭火焰怪獸突然躍起,張牙舞爪的撲向凌滄。
凌滄馬上潛進水里,向河對岸游去。凌滄剛剛所在的位置,河水沸騰了起來,怪獸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火焰被河水澆滅了。
片刻之後,這頭怪獸消失無蹤,河水恢復了平靜。
不過其他怪獸還在,凌滄不敢久留,掙扎著游到了對岸。其他怪獸發出一陣陣絕望的嚎叫,想要追上來,卻無法跨越奔涌的河水。
凌滄松了一口氣,可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登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在河的這一邊,有一只更加龐大的怪獸,站起來足有十幾米高,同樣由火焰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