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大約二十人的黑衣執事中是一名穿著祭祀袍的中年男子,只不過原本白色聖潔的祭祀袍,此時卻變成了陰冷的黑色;而吸引著葉奇注意力的卻是在這些人身後跟著的四名修女中的一個——哪怕是穿著修女服,換了眼鏡,手捧著聖經……但他依舊一眼認出了對方正是之前才分別的魔女!
她跟著來是為了探听消息?還是刺殺?或者……
葉奇半眯著眼,猜測著。
被弄醒的教廷後備清理人員,來到了黑衣祭祀跟前——對于基本無戰斗力的教廷的預備役,葉奇並沒有下殺手,不是因為善良,而是不屑。當然,如果有教廷的預備役存在危險的話,葉奇下手是絕對不會軟的。
畢竟,與對弱者的憐憫之心相比較起來,自己的性命才是更重要的,不是嗎?
「大人,對方的度太快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就被打暈了……」
對著正在稟告的預備役揮了揮手,黑衣祭祀徑直的指揮著執事將汽油重新倒在了破爛的尸體上,隨著火焰的升騰,最後面的四名修女一起齊聲吟道︰「被祝福之光所保衛,從天而降,神的使者;光之主啊,我們將給予魂之救贖……」
看著混在其中的魔女熟練的吟唱著教廷的聖歌,葉奇的心中在升起荒謬的同時也暗自皺眉——魔女熟練的樣子,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而干了這麼多次卻沒有被人現,也就只有一個解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目標是他嗎?
葉奇的眼神看向了教廷此行中唯一值得魔女出手的目標——黑衣祭祀。
教廷中的祭祀一般都是一身白袍,面容和藹、治病救人;但也有例外,宗教裁判所的祭祀全部都是一身黑袍,負責的也不在是治病救人,而是清除異類或異教徒;他們是黑衣執事的上司、隊長,指揮黑衣執事作戰,並在必要時親自上陣。
火焰逐漸熄滅,也起看著黑衣執事將骨灰裝入骨灰壇中,送到了四名修女手中,立刻不屑的一笑——哪怕黑衣執事只是教廷的基礎戰力,但是犧牲後的黑衣執事依舊會被妥善安排。畢竟,身為孤兒的黑衣執事並不需要撫恤金,只需要一個骨灰壇和放置骨灰壇的聖靈堂而已;對于這種廉價的收買人心的運作,教廷一向都是樂此不疲。
物美價廉的收買,即使是神都會樂意,不是嗎?
等到四名捧著骨灰壇的修女消失在墓園後,黑衣執事立刻在周圍搜尋了起來——即使是在教廷內部,面對一般的教眾,宗教裁判所也是一個無法放到台面上的組織;他們會在普通教眾面前保持著最起碼的偽善;當然前提是在沒有妨礙到他們的情況下。
雖然匆忙,但是葉奇清除痕跡還算是徹底,起碼眼前的黑衣執事們除了較濃重的負能量外,並沒有現遺留下的線索。中年黑衣祭祀皺了皺眉頭,頓時臉上的陰冷就又加重了兩分,然後狠狠的掃視了整個墓園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先前的一個修女踉踉蹌蹌的跑了回來,身上的修女服被樹枝刮的破爛,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膚來……
「怎麼了?」站在原地的黑衣祭祀快走到修女面前問道;急的奔跑和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修女說的話含糊不清起來︰「有……有……」
「有什……你是誰……」
黑衣祭祀的身體忍不住再次朝前挪了一步,而就是這一步換來的卻是「修女」一記凌厲的鞭腿;倉促中黑衣祭祀只來得及做出一個本能的防護動作,就被這一腿抽飛數米之遠,狼狽的倒在地上……
「你好啊∼好久不見了呢!劊子手,馮卡尼斯先生!」修女服高高飄起,身著緊身皮衣的魔女出現在月光下,紫槍槍口托了一下眼鏡,微笑的看著倒地不起的黑衣祭祀;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周圍的黑衣執事︰「先處理完你們這些不合格的玩具,再找你們的老大玩吧!」
「砰!砰!砰!」
紫槍連續的轟鳴,凌厲不失優雅的腿擊,魔女化身午夜的幽魅,翩翩起舞中收割著黑執事們的生命。
「呼!」
在魔女一槍將一個黑執事爆頭的時候,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只馬車大小的鐵爪,徑直的朝著魔女抓去。伸開的鐵爪每一個指尖都是鋒利的倒刺,月光下更是帶起陣陣寒光,就宛如一只鋼鐵巨獸猙獰的張開了大嘴,準備吞噬獵物一般。
「嘩啦…嘩啦…」
鐵爪合並間,魔女忽然化身為漫天的蝙蝠,躲開了這突然一擊。
「馮卡尼斯你永遠都是這麼的狡詐啊!」重新聚攏成*人形的魔女臉上的微笑依舊,並不曾因為對方的偷襲而減少一分;隨手用紫槍磕飛一個黑衣執事後,扭頭看向站在遠處,毫無損的黑衣祭祀︰「只是大姐姐比你還要狡猾喔!」
「嗡!」
「啊!」
一道寒光閃過,黑衣祭祀的左手手臂高高飛起,淒厲的慘叫聲中他依舊向著自己的手臂抓去,不過有人卻比他還快——黑色風衣的獵獵作響中,葉奇一把將對方的手臂拿在了手中,同時一揮手,出鞘的閻魔刀閃電般的擋住了另一名埋伏已久的襲擊者的攻擊。
在之前鐵爪出現的瞬間,就注意到了對方左手上微微泛著金屬光芒的手套——聖器!葉奇立刻毫無疑問的下了定論;而且在這荒山野嶺的墓園,被黑暗界釘死的對方,這件突然出現的聖器簡直就是送到了他的面前一般!當然想要拿到這件聖器,還需要處理兩個小麻煩……
「這位血族的小姐,能不能先將你的武器收回去?」葉奇將聖器手套從斷臂上拿下來戴到自己的手上後,這才有條不紊的扭過頭看向身後閃動著蝠翼,手拿巨型鐮刀的血族;微笑的凝視著對方︰「不然,我不介意再收藏一對蝠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