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四有魚兒上鉤了
幽靜的盧浮宮大廳中央,李大少爺在法國總統盧貝的陪同下,站在絕美的斷臂斷臂維納斯雕像前,看得入神
身後,挽著方仙琪的羅三娘卻雙頰緋紅,因為面前這具殘缺了胳膊的雕像竟然是半果的,俊美的面容,身材勻稱,尤其是觸目的高聳ru房,和褪至髖部的衣服無一不讓這位傳統的東方美女耳廓發澀。
「妹妹,你說這些洋人怎麼都不穿衣服呢。」羅三娘壓低聲音,輕依在方仙琪的肩頭,悄聲問道︰「還有牆上那些畫,都是不穿衣服的,難不成她們被人畫出的時候就是……。」
「大概是吧。」方仙琪也是微感澀意,不知為何耳旁的輕語竟然讓她的腦海里泛起了一副畫家執筆,成群舞騷弄姿的景象,尤其是一想到最近這些日子李默也時常讓她們兩姐妹同時陪侍,臉頰上也不禁掠過一絲紅暈。
幸好當年她父親也留過洋,所以還能接受些西方文化,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白皙,但等她看到前面李大少爺盯著雕像的那雙灼灼眼神,又不禁雙頰緋紅。
「這個死人,怎麼盯著不眨眼呢難道他喜歡洋女人?要不找姐妹們商量下,看有沒有合適的拴住他的心?」
方娘娘美眸帶羞,可惜李大少爺不知道身後兩個美妞的心思,要不然就恐怕激動地噴鼻血了。
大伙那里知道,李大少爺支著胳膊假裝欣賞的同時,腦袋里卻想著如何把這玩意弄回家。要知道,維納斯雕像可是盧浮宮的三大鎮館之寶之一,要是把它弄回去,矗立在新華園大門口剛修建好的噴水池中央,看著她天天洗澡。
多爽
可惜思來想去,也沒找到一個能把重達幾噸維納斯像神不知鬼不覺弄回去的辦法,只得興嘆等回去後看看,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輕功高手,把那幅蒙娜麗莎的微笑先給少爺順回去玩玩再說。
「李默閣下,這是我們法蘭西的瑰寶,是……。」
「法蘭西的瑰寶?」還沒等隨行的盧浮宮工作人員講解完,李默故作驚訝,指著維納斯雕像說道︰「這不是希臘神話中愛和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嗎?傳說宙斯因愛成恨,把她嫁給了丑陋的火神,但她卻愛上了戰神阿瑞斯,並生下了小愛神,最後還幫助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拐走斯巴達國王墨涅拉俄的妻子、全希臘最美的女人海倫,引起希臘人遠征特洛伊的十年戰爭。」
「記得我的老師曾對我說過,這座雕像是在希臘米洛斯島上發現的,真可惜,她是那麼的完美,卻因為戰爭失去了雙臂。」
李大少爺這番不留情面的話,直讓解說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听在盧貝總統和其他隨行人員耳中卻沒那麼簡單了,或許此刻還有很多歐洲人都不知道的維納斯故事傳到遠東還能讓人接受,但針對這塑雕像的沖突,和沖突中造成了雙臂斷裂這件事,卻是知道的人不多
尤其是旁邊那幾位特許全程陪伴的記者,更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們原本進入盧浮宮前還想借機會看這位居然異想天開和法國平起平坐的年輕皇帝的笑話,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連希臘神話故事都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居然還知道維納斯雕像的往事
一個來自半個地球外的遠東的年輕皇帝,能夠說出那段歐洲人也很少知道的波折,除了說明他對歐洲有過很深刻的研究外,再也找不到第二種理由來解釋了。
「可為何一個遠東的皇帝,偏偏要如此研究歐洲的歷史呢?」盧貝等人望著對著雕像做可惜狀的李默,心頭陡然向拂過了一陣寒風。
「尊敬的皇帝閣下,您的老師一定是位博學之士,這尊維納斯雕像的的確確是從希臘出土的,但卻是我們發現了它,讓它不在蒙塵,讓整個歐洲都能欣賞到女神的容貌,所以我們法蘭西無愧于擁有者的稱號。」盧貝總統撇開了心底的那絲陰霾,微笑著說道。
李默看了眼身邊這位大胡子,出生農民家庭,卻狂熱支持法國殖民擴張的倔老頭,笑道︰「總統閣下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些可惜,如果她的雙臂還在,將是一位多麼美麗的女神。」
「是的,我也憧憬,但那樣的話,也就失去了最大的魅力。」盧貝總統模著胡子隱射道︰「李默閣下,您不覺得有時候殘缺才更好嗎?」
李默那不知道這老頭的意思,嘴角的唇線往下一彎,果斷道︰「不覺得,或許我是一位完美主義者,所以我更希望看到一座完美的女神雕像,也更希望我的國家能完完整整」
盧貝總統眯起了眼楮,沒想到李默的反應那麼快,擺擺手讓記者們停止了記錄,才笑道︰「那很簡單,如果閣下能夠不將那艘戰列艦賣給德國,我想法國非常願意幫助您保持國家完整」
李默的腳步微微一頓,這句話從法國總統的嘴巴說出後,就連旁邊的唐紹儀和嚴復也有些呼吸不正常了,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要不把新式戰列艦的技術交給德國,那麼法國就會立刻撤出東南,轉而支持新華統一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代價又小的可憐,或許誰听到都會立刻答應下來,可李默卻猛地皺起了眉頭。
法國佬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李默可不是被能被自由和民主外表輕易糊弄的傻瓜,要是他真相信整套東西,當初以他手頭的實力,可以輕易的推行共和制,那樣也不會把受人尊敬的孫先生逼的去廣西當起了教書先生。
法國無論什麼年代,實行的是什麼制度,都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伙伴,一邊是大後自建立了一個所謂的自由民主外衣,可實質上卻在非洲和遠東推行一場場非正義的殖民戰爭,哪怕是被德國打敗後,依然不遺余力的推行殖民擴張,若果不是運氣不好,或許連英國都會栽在它手里。
他號稱自由,講究民主,可第一次八國聯軍那會殺的中國人不比其他國家少,更讓李默看不起的是,哪怕他在一戰和二戰最困難,最需要盟友的時候,也從不對中國假以顏色,還以殘酷使用華人童工聞名于世。
哪怕是在後世,他也不比美國好多少,非洲大地上的一場場內戰和屠殺,那一次沒有法國的影子,和沖動的喜歡光膀子直接干架的山姆大叔相比,這種優雅下的刺刀更令人惡心
現在,他竟然絕口不提自己需要那艘戰列艦,而是提出只要不把戰列艦給德國就從東南撤退,支持自己統一這個條件,明顯就帶有很濃的陰謀味道。
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擋住中華艦這種劃時代的戰列艦的誘惑,連英國都已經秘密派出了特使來聯系自己,希望能過的火炮退制技術,法國沒有理由不需要,而現在他們絕口不提,那只有一個原因
他們已經模到了門檻,甚至是已經生產出了樣炮
這是極有可能的,自己的退制技術也是法國人莫阿在自己的誘導下弄出來的,在莫阿被招攬前,就已經和幾位法國機械師一起探討過,歷史上法國75小姐也是在這幾年內秘密裝備的,所以他們非常有可能已經模到了門檻。
雖然不喜歡,但誰也不能否認,二十世紀初的法國是個思想爆炸的年代,出現了很多影響後世的技術,比如說潛艇和75小姐,都是法國最先弄出來的,尤其是航空技術曾經還領導世界,自己科學院內就有大量的來自法國的科學家,要不是後來技術泄露,說不定法國就是現在的自己,無畏艦的唯一擁有者
說實話,盧貝的確是給了個很誘人的條件,如果不考慮將來,或者只為了安安穩穩求一方太平,那麼這個條件的確是無法拒絕的,但問題是無論自己有沒有轉世,歐洲的這場戰爭都沒法避免,因為那是各國矛盾激化的產物,根本沒什麼東西能夠阻擋。
這從盧貝總統寧願放棄東南,只求不讓德國得到戰列艦技術就可以看出,法德矛盾之深根本是不可調和的
其實李默也不是喜歡德國,實際上德國比法國也好不了多少,但問題是自己來到之前,英法擁有了太多太多的世界資源,即便是小小的意大利,擁有的殖民地也不是他花了幾年時間打拼能媲美的,何況他們背後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美國,自己要是選站在英法這一邊的話,那麼將來憑什麼去接管他們手中的殖民地和資源,建立一個只屬于自己的世界秩序?
選擇德國是必然的,除了因為可以依靠德國在歐洲牽制北極熊外,也因為如果自己都拋棄德國,那麼就只能一輩子跟在英法等國後面做小弟,除非繼續等待第二次洪流,但那樣又會遭遇美國的威脅,所以他從轉世那天起,就從未想過一直打下去
再說了,現在決定遠東命運的不是法國,而是和法國海峽相隔的英國,法蘭西小姐還是繼續擔憂德國吧
想到這里,李默的唇角線條逐漸變硬,扭過頭望著一臉老農相的盧貝,忽然沖他微微一笑︰「親愛的總統閣下,您的提議讓我非常心動,不過您覺得法國有力量阻止我的國家統一嗎?不過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願意答應這個條件。」
「真的?」
盧貝差點驚呼出來,雖然李默的話有些刺耳,輕視了法國的決心,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考慮,但他才剛剛張開嘴巴,準備繼續說話,就被李默堵住了。
「等等,親愛的總統閣下,請讓我把話說完,在答應您的善意前,我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貴國立刻撤回對俄國的貸款援助,停止支持尼古拉二世,並且發表公開聲明,支持我而放棄俄國,因為我不想有一個幫助我的敵人的朋友」
「這不可能」
盧貝總統和其他隨從們立刻沉下了臉,李默的這個條件法國根本不可能接受,先不說一旦法國撤回貸款,停止支援俄國會造成什麼,光說要對付野心越來越大的德國這一項,就不可能讓法國放棄尼古拉二世這位天然的盟友
要是法國真的發表這個聲明,恐怕俄國就回立即倒向德國,那樣的話十幾年來建立的俄法關系將全面倒退,聯手俄國對付德國的目標徹底泡湯不說,還有可能面臨德俄的攜手報復,甚至還會帶上奧匈帝國和奧斯曼帝國,還有可能影響到意大利
法國絕不能走這樣一步棋,法國還不是英國,沒有實力和整個歐洲作對
盧貝總統看著李默堅定地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這個年輕的家伙能縱橫遠東了,因為他的目光實在是太犀利了,一眼就看穿了法國的尷尬境地
他太熟悉歐洲了
「李默閣下,我想這次看來我們是無法達成協議了,不如繼續參觀吧?」盧貝嘴角一歪︰「對了,盧浮宮的東方館剛剛建好,您有興趣參觀一下嗎?哪里有很多來自東方的精美藝術品」
東方館
李默嘴角猛的沉到了谷底,旁邊的嚴復等人臉色也頓時不自然起來,這些法國佬,實在是太猖狂了——
美麗的法國萊芒湖對岸,幾位垂釣愛好者向他們口中的日內瓦湖拋下了魚鉤,遠處的阿爾卑斯山山頂上那些常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給這座大湖帶來了生氣的同時,也養育了無數生活在這里的人們。
遠處的日內瓦小城時隱時現,連綿山脈的郁郁綠色中,紅色的屋頂和潔白的雪冒相映成趣,站在湖邊。甚至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入了一副美麗的畫卷中。
望著前面這幅美景,弗拉基米爾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把這份安寧和恬靜永遠的留在心底,但連續試了幾次深呼吸後,他卻發現依然無法驅散心中的那份執著,只得苦笑著搖搖頭,向偏遠處的一位垂釣者走去。
「親愛的薛,今天的收成好嗎?」
弗拉基米爾走到垂釣者身邊,笑著打起了招呼,而他口中的薛身軀微微一震,似乎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到來,黑色的眸子中頓時閃過一道與眾不同的光芒。
「很不錯。」
弗拉基米爾的問候聲中,薛笑著搖了搖放在水中沉甸甸的魚簍,這才起身狠狠地握住了他伸來的大手。
望著四十多歲,充滿了東方式儒雅的薛,弗拉基米爾也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
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面前這位東方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把自己帶出了高牆後陰森的監獄,也是他資助自己在德國創辦了第一份報紙,更是他提供了資金,讓自己能夠回到充滿了腐朽和罪惡的祖國,去發動那些無產階級工人,去告訴他們自己的真理。
這個人,擁有者太多的東方儒雅,似乎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自己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和一位學識淵博的大儒相談甚歡。
但也是這個人,卻讓他感覺有些不安,因為這個人來自遠東,來自那個剛剛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國度,最讓他不明白的是,他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何要資助自己,雖然他曾經表示對自己的政見非常感興趣,而且成了自己真正的第一位聆听者,但一想到崛起于遠東,現在還在湖岸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就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心悸。
但他別無選擇,尼古拉二世至今還在四處搜捕他,他的政治見解得不到那些貴族的欣賞,更重要的是他缺乏足夠的資金,雖然他一直在為無產階級者吶喊,但說到底,沒有錢的話他只能是個永遠的吶喊著。
要想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就必須擁有足夠的資金,而這個人手里卻有著急需的東西
「親愛的弗拉基米爾,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薛笑著,拍拍身邊的草地︰「這里很干淨。」
弗拉基米爾也不客氣,坐到了他身邊︰「薛,我不喜歡繞圈子,今天來我是想向您貸款的。」
「貸款?」薛輕輕的執起魚竿,望著浮標,眸子里劃過一道隱晦的笑意,臉上卻擺出了相反的詫異,好奇地問道︰「弗拉基米爾,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可不是銀行家,如果你真的需要貸款的話,我正好認識一些日內瓦的銀行家,或許他們願意幫助你。」
「不。」弗拉基米爾搖了搖頭︰「薛,我不想騙你,我已經聯系了一些銀行家,但他們都拒絕了我,可馬上就要回國一次,急需要一筆錢,所以才來找你幫助。」
「回國?為什麼?尼古拉二世可在到處通緝你,難道你不怕嗎?」
弗拉基米爾微微一笑︰「沒什麼好害怕的,我只是想去看幾位朋友而已。」
「看朋友需要一大筆錢?」薛心底冷冷一笑,對這位皇上重點專注的家伙編織謊話本是實在是不敢恭維,真不知道皇上為何要花那麼大精力財力關注他。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有自己的魅力,雖然在經濟方面等同白痴,但他的政治見解卻著實能夠吸引很多人,尤其他的演講還是很煽動人心,別說俄國國內,就連德國和法國都出現了一些他的追隨者。
而且自己也是因為扮演了他的追隨者角色,才親近他,並且得到了一絲信任。「好吧。」薛假意想了想後,扭過頭道︰「我可以借給你一些,但你知道,我是個生意人,所以。」
听到對方松口,弗拉基米爾也大松口氣,立即保證道︰「薛,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投資顆粒無收。」
「投資?」
「呵呵。」薛听出了弗拉基米爾話語中的一絲異樣,眨眨眼楮︰「弗拉基米爾閣下,我對你做的可不是什麼生意投資,我們是朋友,是執相同政見的同志」
「是的,同志」弗拉基米爾干笑兩聲,但心底卻不以為然,他才不信這天底下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幫助人,哪怕自己每次解說自己的政見時他總是認真聆听,還提出過很多見解和意見,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見到他久久不說話,薛知道這個家伙還有話要說,微笑道︰「弗拉基米爾,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弗拉基米爾看著薛清透的黑眼珠,凝滯了一會後才緩緩地把目光扭到了平靜如鏡的湖面上,突然問道︰「薛,你的國家的那位皇帝正在法國訪問,我想去見見他,你能引薦嗎?」
這句話,讓薛的心頭猛地震了一下,連忙捏住了魚竿掩飾內心的緊張,臉上卻還是一副輕松地表情,搖了搖頭︰「弗拉基米爾閣下,我說過,我和你一樣,都是不同政見者,我相信李默肯定不太願意見我,而且我也不想去見他,因為我和他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弗拉基米爾呆滯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那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聯絡一下李默,一起攜手把邪惡殘暴的尼古拉二世趕下台」
听完他的話,薛笑著搖了搖頭,將魚竿放在了腳邊︰「弗拉基米爾,你是我見過最堅定地者,所以我願意成為你的信徒,但有一件事情你卻忘記了」
薛微笑著,指著平靜的湖水,說道︰「你不覺得這里的湖水有什麼特別嗎?」不等對方說話,他立刻自問自答道︰「它源于冰峰,冰冷而清透,就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讓生活在四周的人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自己。
瑞士通過鏡子,清晰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並且準確定位為永久中立的國度,因為這個政策,使得這個位于歐洲戰略要沖的小國得以修生養息,所以這里正在漸漸成為歐洲最富盛名的城市,得到了很多歐洲富商和名人的青睞。
所以你也需要好好的利用這面鏡子看清楚自己,作為者,你不可能永遠依靠外力,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那樣,你應該激發起那些無產階級者得力量,只有當他們覺醒,你的理想才能實現」
「那該怎麼做呢?」薛的話,引起了弗拉基米爾的深思,不由自主的就月兌口問道。
薛剛準備說出心中早已籌劃好的想法,但到了嘴邊卻又忽然停住,掃了眼對方才改口道︰」我不知道,和你一樣,我也在追尋這條道路,不過我卻通過國內的朋友,知道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
「李默和尼古拉二世的戰爭,不可避免」
望著逐漸陷入了沉思的弗拉基米爾,薛笑著扭過頭,此時手中的魚竿突然微微一顫,有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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