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慘不忍睹,偶有靈獸,異鳥進來覓食,可是卻沒有一個敢近天罡半米。天罡強忍著疼爬起來,嘴角留有暗紅色的血液,武霸天出世,第一件事要做的應該就是滅村了,可是魔武村的人都不在?難道被箭雨淹死了?天罡跳下巨石舉目四望,不,他們應該不是被箭雨淹死的,看著那一窪魔水,天罡驚悸,怕武霸天實力已至桎梏,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毀天滅地。此地不宜久留,天道茫茫,我該何去何從?來到這個世界映入眼簾的物人已非,他們都去了那兒?天罡慢慢的走出魔武村,來到護城河,一切都變了,人非草木,皆是有感情之物,此時此刻頓感人生無常,變化多端,嘗未達到大道之中,忘其所以然。出到一線天心中更是悲涼,殘留下來的戰場不用說定是激烈異常,短兵器有些都已經腐蝕掉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好好的吸收一下苦海處的四顆珠,還有那張奇書。不知不覺間天罡已走了三天的道路,站在古樹之間,回首而望,魔武村已不可見只有那高聳入雲端的聖地絕壁依稀可辯。余中也遇到不少蠻獸,可是對于現在的天罡來說,普通的蠻獸登不了大雅之堂,而且他專挑沒有強大野獸的道路走。魔罩山本是原始古林之地,他所走的只是一角而,而且還不時有獵人深入其中打獵,是以倒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強大的蠻獸。「希望他們沒事。」天罡暗自替魔武村的人祈福,看村中情況多數不容樂觀,沒想到一年多過去,物是人非,更是沒想到狒狒會窮追猛打。咻——一支箭矢劃破空氣,疾剌而去。啪——箭矢似乎剌中了什麼**似的,沒入後方一堆落葉中,只余箭尾依稀可見。天罡順箭矢的方向望去,半響從發箭的地方沖出一個人來,手上的弓馭細小如拇指,不過那弦的拉力極強。細細打量此人,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不過走起來還有點硬朗,身穿粗布麻衣,補丁是一塊連著一塊,頭發盤著如古人的發型,上有不少白發稀稀落落,滄桑的臉上是滿是無奈。腳著草藤交熾成的靴子一直裹到小腿,只見他弓著背艱難的箭,可能他體老年邁,力量上不夠,老是不出箭來。天罡二話不說走上去,原來箭頭插在一截木頭上,只是深入到三分之一而已,老頭憋得臉通紅,卻無論如何都不出箭頭分毫。「讓我來。」噗——箭矢應聲而出,拿在手上卻感到輕靈小巧,不像是專門用來打獵的箭。再看老頭的裝束,也不像是打獵專用的便衣。「多謝,你也是來打獵的。」老頭聲音沉郁,雙眼無神,開朗的接過天罡的箭。「嗯。」為了無為過多的解釋,天罡應聲道,不過卻從老頭的雙眸中看得出他似乎受盡了委屈,一生忙碌卻不得一頓飽。老頭倒也不怪天罡脾氣古怪︰「我叫陸老漢,此處多獵獸,不過再深入的話就不是我這種人進去的了,得專業獵人才能進去,你也是獵人嗎?」細細的打量起天罡,不禁有點懷疑。「是,只不過我家境就我一個人,現在不做獵人很久了,想出來做點生意。」天罡望望自己的裝束,說是做生意的誰會信?一身破爛的衣服,一條拐杖持在手中,倒像是避難的乞丐。陸老漢模模自己的衣擺︰「也不怪你,家境不好?在陽城落腳,只要走個一兩天就到了。陽城也有不少獵戶,你可以跟著他們一起進山打獵。」「哦,多謝陸老伯。」不知不覺間已快起出了魔罩山,現在又沒處好去,對世事多有不諳,看陸老漢為人好善不如先跟著他︰「陸老漢,我們一起打獵然後一起出去。」「你要跟我一起打獵?」陸老漢似有不信,閃爍的雙眸隱含著淚花,不可置信的說︰「那好,多謝。」「不用客氣,陸老漢。」咻——一只毛為粉紅,大小如野兔,頭上有一只獨角的小獸此時劃過他們兩人眼前,飛快的隱入樹木之中。「是月兌兔。」陸老漢驚呼,便搭箭上弓,可惜他身手遲鈍,待他搭好時,月兌兔已經消失不見了︰「唉。」老漢似十分的宛惜。天罡二話不說瞬間追了出去,人如離弦的箭般眨眼間把那只月兌兔捉了回來。「不錯。」陸老漢拍手叫好,轉身細看四周︰「唉,這只月兌兔我追了兩天。」他話聲幾乎听不到。可是天罡修道之後,耳敏銳的听覺已超越了常人,自然可以听到他話中的嘆息。「老漢,這月兌兔就送給你,我叫天罡。」「送給我?」陸老漢不可置信的瞪著天罡,胸膛上下起伏,看得出他非常的激動︰「你知道不知道這只月兌兔值多少錢?可值五十晶石。」「我自然懂得,不過老漢我無家可歸,日後怕要住你家了,不知道老漢可否同意。」「這個」陸老漢接過月兌兔,眼楮閃爍其詞,低頭在前方探路。「我們是要出山嗎?」「是啊,這只月兌兔可以夠我們用一年了,五十晶石啊。」看著月兌兔,陸老漢似乎看到了幸福的未來般,雙眸晶瑩透亮,比之前更有力氣,激動的在前面走著。天罡听過村長講過此地的換算規律,晶石是修仙之人剛入道之時急需的,百塊晶石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