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冰冷如霜。
她的人,眼泛桃花。
她懷里的人……面白如紙。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李果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的神智已經跟著他那個穿著藍色碎花小棉襖的女乃女乃飛奔在長滿紫雲英的荒田里了。一種像是變成了風箏,在微暖的春風中飄搖欲墜的感覺。這春風,暖暖的,還帶著香味。
李果覺得這香味似曾相識,可就差一步了,偏偏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聞到過這種好聞的味道。
「呵……這感覺真好。」李果渾身像是要融化,腦子里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而外面,莫愁的劍化作了無數條吐信的毒蛇,在狹小的空間里嘶嘶鳴叫,不過這劍也好像隨了她的主人,根本沒有了往日的英氣,顯得歪歪扭扭。可單純歪歪扭扭也就罷了,偏偏這歪歪扭扭里好像一點理性都沒有了,只剩下一股子酒後駕駛的傲氣……
「誰若上前一步,莫……莫……莫愁便殺!殺!殺!」連說了三個殺之後,李果雙手抱住了李果的脖子,滿眼的甜蜜:「若是再沒了相……相公,莫愁便……便一無所有。」
李明雪和酒吧的老板娘各被一圈散發著濃濃殺氣的飛劍圍在中間,而莫愁說話的同時,李果儼然已經沒了呼吸,臉色也從煞白憋成了豬肝色,眼看就不活了。
「听他的心跳,他如果在一分鐘內還這麼缺氧的話,那就算是救回來的了,那他也成了近代史上第一個被**捂成白痴的人了。」酒吧老板娘說完看了看表:「還有五十秒。」
李明雪這下是真的急了,誰都沒有想到莫愁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子,只因為喝了點四十來度的楊梅酒,就變成了這麼一副德行。如果李果真被她給捂死了,那等她清醒過來之後,想也不用想,第一個任務就是引咎自殺。
而且在李明雪這個當姑姑的人面前,佷子和佷媳婦雙雙歸西,她難受不難受是一說,她哥李果爹,不直接爆血管死了才奇了怪呢,到時候李明雪可就徹底的成孤兒了……
可事實擺在眼前,莫愁是佷媳婦,但壓根不是普通的佷媳婦。所以李明雪眼淚都快 出來了,現在的情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佷媳捂死佷子,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
「女乃媽,事兒是你惹出來的。」酒吧老板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警燈,自言自語了一聲:「你長大點行麼,每次都讓我給你擦,要不是你給我了個生孩子的機會,我管你一下都算你厲害。」
話一說完,酒吧老板娘拿起電話,速度極快的撥了個號碼。並且在李明雪絕望的眼神下,嫣然一笑:「看你命好不好了,他要是停機了,就來不及了。」
「你電話沒停機啊?別嗦了,店里要出命案了。嗯,讓他來吧。」說完,她直接就掛了電話,並看著撒酒瘋的莫愁數起數來:「3……2……1。」
話音剛落,李明雪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凝,視線里的一切都好像突然間停頓了下來,就連剛剛順著她兩頰滑落的眼淚,都離奇的懸停在了半空。
不遠處莫愁的表情和李果德行也變得像靜止的電影,傻乎乎的停在那,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詭異的扭曲了起來。
「姐夫,最近生意怎麼樣?」酒吧老板娘抱著胳膊往後一靠:「我隻果姐還沒動靜,你是不是該努力了?」
李明雪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除了詭異的靜止,什麼也沒有。
可突然之間,一個平靜的男聲從她身後陡然傳出,帶著幾分超然物外:「為什麼讓她不被靜止?」
李明雪猛地回頭,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皮膚微黑的男人正筆直的站在自己身後,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接著從被綁架開始就壓抑著的情緒突然爆發,眼淚就好像決堤的淚水,奔流而下。雖然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但是嗓子里的嗚咽,還是像沒了電池的剃須刀一樣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別哭了,沒事兒了。我這人吧,自打當了娘之後,就特善良,最見不得殺生了。」酒吧老板娘一個漂亮的側翻,就蹦出了吧台:「特別是這種被**捂死的。」
說著,她走上前,像摘葡萄一樣,把半空的飛劍摘了下來,並叮叮當當的扔了一地,最後走到莫愁身邊,拎著李果的後領,直接把他甩到了沙發上。
「姐夫,你回去吧。下次別亂出來嚇人了,你看人阿姨被你嚇成什麼樣兒了。」老板娘沖黑衣男子揮了揮手:「讓我老公趕緊帶另外一個我回來,輪她帶孩子了。」
黑衣人掃了一眼坐在地上正瞪大眼楮看著周圍的李明雪,沖老板娘點了點頭,沒有一點聲息的憑空消失在了空氣里,除了他消失時候的一陣微風,其他什麼都沒留下。
這陣微風吹過之後,沙發上的李果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醉醺醺的莫愁也直挺挺的朝著李果的趴了下去,抱著李果的就不再撒手。
李明雪一看這情況,連忙沖了過去,抱起了李果的腦袋,玩命的搖著,一邊搖還一邊哭喊著李果的小名。
「別搖了……」在大概五分鐘之後,李果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而清醒過來之後,李果直愣愣的看著李明雪,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剛才我見著你媽了……」
李明雪見李果差點報銷,還有心情開自己的玩笑,順手就解開皮帶,就朝李果的後背抽了一鞭子:「你個小兔崽子!」
這一鞭不重,只是聲音特大。不過這清脆刺耳的入肉聲,頓時把趴在李果上的莫愁給驚了起來,直挺挺的站著,眼神空洞帶著殺氣的盯著李明雪。
「……出……出……出……嘔……」一聲出鞘還沒說完,莫愁就哇的一聲,吐了李果一:「相……相公,要了莫愁。」
吐完,說完。莫愁就開始一層層的月兌衣服,眼神迷離。
李果頭還暈著,突然發現上一熱,然後刺鼻的酒味就飄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眼就看到了莫愁的肚臍眼。
「莫愁……」李果想爬起來,但是渾身卻因為缺氧,而一點力氣都沒有:「在這不行……」
可這時候的莫愁,一點都不在乎李果說什麼,只是一心一意的月兌著衣服,眼看已經露出了那件粉紅色帶草莓和小蜜蜂的可愛小了。
「真是麻煩。」房東老板娘嘆了口氣,走到了莫愁的身邊:「小姑娘就是麻煩。」
順手捏了捏莫愁的胸部之後,老板娘從口袋里模出電話,撥了出去。
李明雪眼明手快,一把攔住了她的動作:「你……你要干什麼?」
在連番的怪事和怪人影響下,李明雪現在見到任何不對經的地方,都覺得可能是要殺人滅口。畢竟,剛才那個男人露的那一手,李明雪再沒見識也知道,那可是叫時間停止……
「干什麼啊你……」老板娘敏捷的躲開了李明雪,並順利的撥通了電話:「那個誰,小劉你在哪呢?在給人看家?你腦子有毛病,讓你媳婦來我這一趟。有人喝多了,你甭來,人小姑娘都月兌光溜了。」
「作為這的老板,在這個時候報警。應該是正常的吧?」老板娘說著,指了指莫愁的:「這小妹子的身材真給力。」
就如這個老板娘說的,這個小妹子的身材真的很給力。李果也是這麼覺著的。
人都有許多許多的第一次,各種各樣的第一次。而李果第一次看到莫愁的全身**,居然是在這麼一個不浪漫的情況下,甚至李果的上還沾著一灘莫愁吐出來的黃水兒。
但是這都不影響莫愁的好身材,李果可算是閱盡了片,可真的沒有見過莫愁這樣漂亮的顏色。
嗯……無論是什麼部位。反正酒吧那燈光打在她身上,整個就是半透明的,半透明的皮膚、半透明的耳朵、半透明的舌頭、半透明的某頭……
李明雪一邊罵著李果,一邊給莫愁穿著衣服。可無奈莫愁好像就是決心要月兌光,然後坐到李果的臉上,任憑李明雪怎麼折騰,她都不以為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蜷在沙發上睡著覺的那個……那個滿腦子奇思怪想的小妹子,咕嚕一個翻身,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接著,小新妹子的視線直接就和李果的對上了,而再緊接著,她就順著李果的眼神,看到了莫愁。
出人意料,她並沒有驚叫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只是愣愣的看了幾眼莫愁,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果,並沖李果豎起了大拇指。
「爸爸,你好樣的。」
她在笑,但是李果卻分明能從這個不到五歲的小妹子的笑聲里,感覺到一股寒氣。
李果扭過頭,沖小新妹子傻乎乎的笑著:「你在做夢……你在做夢……」
小新妹子表情極為不屑,抓起老板娘給她蓋上的小毯子蒙住了自己的頭,並用極為淒婉的語調唱起了《蝸牛與黃鸝鳥》。
「阿門……阿前……一顆葡萄樹……」
可李果听上去,硬是覺得像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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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某妹子要求,讓花姐姐和麒麟哥露一把小臉,從此他們就再也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