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飛奔吧,志堅!
「如果你非得要把無常的世事全往自己頭上按,你他**這輩子什麼都別干了。」身殘志堅用筷子插著牛排,像吃燒烤似的繞著圈咬,一邊咬還滿嘴醬汁的沖李果說著話︰「是你或者不是你,有什麼關系。你問的那麼清楚,又能怎麼樣?難得糊涂難得糊涂,你糊涂半輩子了,就不能再糊涂半輩子?」
「對。」湛盧點頭附和,依然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身殘志堅劍湛盧附和,馬上繼續接嘴,根本沒有跟李果任何一個還嘴的機會︰「放下,其實t ng不容易。你看,我為了這個事,郁悶了三百年、暴怒了三百年、沮喪了三百年、黯然了三百年,這前前後後一千二百多年,我得到什麼沒有?沒有,對不對,什麼都沒有,那你說,我是選擇放下還是繼續跟你那橫眉冷對要你殺人償命?」
「我……」李果剛想張嘴,身殘志堅突然一抬手,繼續把他的半截話給堵了回去。
「是,我是成了把廢劍。可你見我少了什麼麼,出鞘妹妹在身邊、吃著要多奢華有多奢華的里脊肉。」身殘志堅說著,用下巴點了點湛盧︰「還有小老婆什麼的。」
「滾。」湛盧眼楮一翻,表情非常不愉快。
「如果是你,你選這樣的生活,還是去選每天打打殺殺,惶惶不可終日。還必須跟喜歡的人搞生搞死。」身殘志堅邊說邊把名貴的紅酒倒進王老吉里,小口小口的喝著︰「女人的小心眼,你得明白,她怨你,是因為我,那既然我已經放下了,這事也就揭過了。」
李果抹了一把臉,然後用力的一拍桌子︰「你他**能讓我說句話麼從開始就沒完沒了」
「哈……」湛盧居然笑了,雖然笑的時候也只是發出一個音節,但是她l 出小虎牙的笑容倒是非常的*光明媚。
而莫愁這時悄悄坐到了湛盧的身邊,小聲的問她︰「你就是湛盧?」
湛盧點點頭,然後上下打量著莫愁︰「是。」
「認識我麼?」莫愁和湛盧坐在一起,就好像一朵盛開的並蒂蓮,一個人的純還沒怎麼樣,兩個純到沒邊的妹子坐在一起,那儼然就是一場清純的風暴,撲得李果氣都喘不上來。
湛盧還是點點頭,不過沒有說話,從這點小細節來說,湛盧肯定是摩羯座的……
不過李果現在沒心思去打量姑娘了,他喝了一口身殘志堅給他倒上的王老吉兌紅酒,然後眼神犀利︰「你總得告訴我,我當初是什麼人吧,而且為什麼要把你搞殘。」
「哦……」身殘志堅撓了撓臉︰「就是你現在的古裝版……幾乎沒變。至于為什麼要把我搞殘,你把自己都搞死了,搞殘什麼的,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得到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答案,李果顯然也不再準備問下去了,畢竟身殘志堅這明擺著就是在敷衍,根本不想告訴他實情,再問下去,指不定這孫子還能說出點什麼奇怪的回答。
所以李果索 ng也就不再問下去了,用眼神緊緊逼視著身殘志堅的雙眼,誓要瞪到他回答為止。
可身殘志堅根本就是個死了皮的h n蛋,任憑李果的眼淚都快瞪出來了,他自坐在那巍然不動,還不時的去哄哄一臉不痛快的出鞘大姐。
而今天的出鞘大姐也十分的奇怪,在平時,欺負身殘志堅那叫一個叭叭叫,可今天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 似的,非得身殘志堅在旁邊哄著,眼眶還紅紅的。怎麼看都沒有平日里那個颯爽專橫的女匪首的氣質,這一點著實讓李果十分佩服身殘志堅。
「看你妹啊看。」身殘志堅終于忍不住罵了一聲李果︰「我說了沒事就沒事,出鞘只是在這慪氣抱不平。」
被身殘志堅這麼一說,李果倒是笑了,他遞給身殘志堅一根煙︰「走,陽台去。」
身殘志堅接過煙,也沒什麼廢話,提tu 就跟著李果走了出去。走到陽台之後,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悄悄的點起煙,在煙火明暗的交替間,兩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成熟。
「謝謝。」李果輕輕的道了一聲謝,語氣很淡,很少道謝的李果,突然之間卻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而身殘志堅靠到了欄桿上,看著天上紛紛揚揚落下的細雨,輕輕吐了個煙圈,視線散亂,似有似無的劍氣跟著青煙徐徐升起,然後淡淡的消散在黑暗里,時不時的被燈光掃中,映成一灘氤氳的光圈。
「我們是搭檔。」身殘志堅伸出手在李果的i ng口用力的捶了一下︰「好多年的搭檔。」
李果笑了,反身撅起趴在欄桿上︰「t ng多時候,我壓根沒把你當成武器。」
「所以我們才能成搭檔。」身殘志堅看著天空︰「就好像出鞘妹妹會那麼護著莫愁,像我們這種凶器,能有個家,其實就t ng滿足了。」
李果 了 腦袋︰「我感覺你說話怪怪的。」
身殘志堅突然一扭頭,咧嘴一笑,聲音由深沉的男中音變成了賤人調︰「不習慣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習慣,我差點都被惡心吐了。」
李果頓時驚愕,然後緩了好一陣才徹底適應身殘志堅從成熟睿智到賤人的轉變,並直接給了身殘志堅一肘子︰「你敢不敢別這麼破壞氣氛……」
身殘志堅傻*呼呼的笑著,然後指了指自己︰「而且我跟你說個小秘密。」
李果眉頭輕舒,笑容綻放︰「是粉紅s 的麼?比如你跟出鞘還能生把小匕首什麼的?」
「能生個勺子。」身殘志堅抹了把鼻子︰「在斷劍之後,我比原來更厲害了。不過,不是殺傷力,而是所謂的精神力。沒有了劍刃的束縛,其實我現在已經可以像一個生物一樣的生活了,只不過暫時還是得靠著你的靈力過活,不然斷了糧,我又得成劍把子。」
李果睜大了眼楮︰「你是說,你現在已經是個劍把子成精了是麼……」
「劍把子精麼……」身殘志堅吧唧了一下嘴︰「怎麼覺得這難听呢?」
「反正你肯定也不在意這個,那劍刃哪去了?」李果揉了揉鼻子︰「也變成*人了?我記得你說過的。」
身殘志堅點點頭︰「肯定成*人了,它比我厲害的多。想來已經早我不少年月成精吧,而且我明著告訴你,肯定是個女的。應該算我雙胞胎姐姐,劍分y n陽,我是陽,那分出去的一定是y n。」
李果一愣,上下打量著身殘志堅︰「又是姑娘……雙胞胎姐姐……」
身殘志堅很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 出一個廉價的小鏡子,左右照了照︰「一個姑娘長得像我,那肯定很漂亮。」
李果覺得也是,身殘志堅可是帥到冒鼻涕泡的男子,假如一個女人能有身殘志堅這樣的長相,再娘泡一點、稜角再柔和一點、下巴再尖一點,外加兩個大*和窄腰大,那絕對 ng感到爆啊……
「**」身殘志堅一扭頭,罵了一句︰「你在想什麼玩意呢?看你那狗日的眼神,不是在意yin老子吧……」
李果搖搖頭︰「我在想你那個雙胞胎姐姐,你說……她要是看到我,能認出來麼?」
身殘志堅搖搖頭︰「我是劍把子,沒有殺伐氣。她要成精就必須洗掉殺伐氣息,代價麼,就是連帶著記憶一起洗掉。」
「那出鞘和湛盧呢……」李果抬頭進去看了看桌子旁邊那三個姑娘︰「她們呢?」
身殘志堅嘴角咧了咧︰「她們只是幻型,我是化形。兩種概念。」
李果了然似的點了點頭,然後摟住身殘志堅的肩膀︰「想找她麼?你雙胞胎姐姐……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身殘志堅搖搖頭︰「這還真不想,我現在已經有獨立人格了,她也有了,兩個人再見面得多尷尬啊。而且一旦合體的話……總有一個人要消失,你說誰消失?」
這還真是個問題,兩個有獨立意識的人,必定不能再成為一體的,這想也不用想的。所以李果還真是頗為了解身殘志堅現在心理的想法,畢竟李果自己也有個只能二選一的姐姐……這叫一個糾結。
「咱倆還真算是搭檔。」身殘志堅把煙頭遠遠彈向夜空︰「都有個比自己厲害的姐姐……而且明明很想,還根本不能見面。你老實告訴我,你搞沒搞你那姐姐。」
李果伸頭進房間看了一下莫愁他們,發現她們根本沒注意這邊,于是連忙把陽台門從外面關上,然後低聲說︰「沒有……」
身殘志堅一愣,然後猛的踹了一腳李果︰「你有病啊,沒有你弄的這麼神秘干屁?」
「她要給我生孩子……」李果頗為無奈的攤開手︰「我哪敢啊。」
身殘志堅捏著下巴︰「要是哪天踫到我姐姐,你去把她給上了」
李果眨巴一下眼楮︰「你喪心病狂了麼?」
身殘志堅哎呀了一聲,然後和李果一樣朝屋里張望了一圈,然後也和李果似的壓低了嗓門︰「如果我那姐姐真的確定是變成了人而不是什麼狗啊豬啊九s 鹿什麼的,你上了她絕對雙贏。」
李果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堅決抵制被種馬,又沒感情基礎……上你妹啊……」
「我妹也行,不過我妹真的短時間里來不了。」身殘志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李果上他家親戚,反而興致勃勃的說︰「你看,你要是上了我姐,她又能留下來,還不用每天擔心要跟我合二為一這種事。你還能白得一件神兵,加上湛盧,你丫就是三刀流了,盆友」
李果可是被身殘志堅給說笑了,而且笑歸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反駁這廝的古怪邏輯。現在他姐在哪都不知道,這孫子居然就開始算計了起來。而且威逼利y u的讓李果去和一刀片上hu ng,這你媽儼然變態啊……
「我們還是聊聊,為什麼我就把你給弄斷了吧……」李果話鋒一轉︰「我就特好奇。」
身殘志堅一听,立刻撥撥指甲看看天,看看天撥撥指甲︰「我不想揭這傷疤,你得尊重我的個人意願。不如,我們去逗湛盧玩啊?」
李果轉念一想,然後興奮的點頭︰「大善……」
逗湛盧,其實真的是一件蠻好玩的事。湛盧不愛說話,但是又想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她那雙大眼楮儼然就成了橋梁,喜怒哀樂悲恐驚統統巨細無遺的映射在了她的眼楮里,所以李果之所以同意和身殘志堅一起去逗湛盧,就是因為這麼靈動的眼楮,李果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哪怕是小新妹子這種人精都沒有湛盧那樣的一雙眼楮。
「嘿……」李果坐回位置上︰「我和志堅談過了,他強迫我去上他姐姐。」
此話一出,湛盧和出鞘齊齊看向了身殘志堅,特別是出鞘,眼神里的那抹「你這臭不要臉的」神態,彰顯無遺……
而莫愁則坐在一邊笑得噗嗤噗嗤響……
身殘志堅極為惡毒的看了一眼李果,咬牙切齒︰「說好來逗湛盧的你姐姐不是也要給你生孩子麼。」
這一次輪到離開李果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服務生驚恐萬分了,開始李果那一桌人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听到,而在李果的那一句「他強迫我去上他姐姐」和身殘志堅的那一句「你姐姐不是也要給你生孩子麼」之後,然後他的小心肝就不停的跳著跳著……並無比感嘆現在有錢的年輕人,生活實在是太過彌亂了,明明身邊帶著姑娘,居然還能討論這麼下作的事情。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你二人為何要逗湛盧。」莫愁把湛盧摟在自己懷里,像防狼似的防著身殘志堅和李果︰「湛盧天 ng純良慈善,你們也忍得下這個心?」
「對」湛盧也是氣憤不已,語氣很重,並從莫愁懷里l 出臉,怒視著身殘志堅和李果。
身殘志堅和李果對視了一眼,然後整齊劃一的用手指著對方︰「他」
「都不是好東西就對了。」出鞘大姐本來心情就不好,被身殘志堅和李果這麼一攪合,心情就跟是差了,說完之後,她站起身拉起出鞘和湛盧︰「走,跟姐姐喝酒去。」
李果一听,出鞘要帶莫愁喝酒……頭皮都麻了……
而湛盧也是拼命的搖頭,一邊搖頭還一邊往後縮著,顯然是不想和出鞘大姐一起去喝酒……
所以李果在桌子下面踩了踩身殘志堅的腳,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去管管,可身殘志堅眼神里的無辜,居然比起湛盧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于莫愁,她一听要喝酒,整個人頓時紅光滿面了,然後滿臉希冀的看著李果,可憐兮兮的比劃出一根手指頭︰「就一丁點……好不好嘛,相公……」
莫愁的撒嬌,讓李果一瞬間連骨頭都軟掉了,可偏偏又擔心莫愁喝醉撒酒瘋……她撒一次酒瘋可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住的,第一次差點弄死李果、第二次差點弄死全城人、第三次著實把很多人弄得半生不死,植物人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沒關系,我在旁邊。」出鞘大姐看著李果擔心的樣子,語氣突然柔軟了一些︰「她只能吃酒糟。」
莫愁一愣,啊了一聲︰「不是酒啊……那莫愁不去了……」
可莫愁說不去壓根就沒什麼用,出鞘大姐連拖帶拽的把莫愁就給帶了出去,莫愁賴地……可是地上很滑……
「好彪悍的女子。」身殘志堅把出鞘大姐面前那盤吃了一小半的牛肉端到自己面前,然後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給我炸一炸去,炸透啊。」
而湛盧則在一邊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李果,眼楮每眨一下,都儼然泛著星光。
至于李果,折騰來折騰去,也發現自己有些餓了……這個心念剛一動,湛盧就把自己面前那份一點沒動的東西端到了李果面前︰「吃……」
身殘志堅一愣,然後看著湛盧︰「小盧盧……你和他的同步多少了,說實話。」
「大概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吧。」李果把盤子放回湛盧的面前︰「基本上就是無遮無攔了,蠻苦惱的……我在湛盧面前是沒秘密的。」
「嗯……」湛盧點頭,然後詭異的臉紅。
身殘志堅喝了口王老吉︰「那也就是說,湛盧在你面前也沒秘密咯?」
李果點點頭︰「她說你是個傻*,她根本不是你的小老婆。」
李果的話,就好像一直在身殘志堅腦海中敲擊的大鐘,不停的來來回回重播著這句「你是個傻*、你是個傻*……」,而身殘志堅頓時有一種y 哭無淚的沖動。
「別這麼看著我,我跟湛盧都了解成這樣了,肯定是不可能的,這比跟你那姐姐還不可能。」李果攤開手,戲謔的說著︰「太熟,不好下手。」
湛盧破天荒的笑得前仰後合,然後重重的一點頭︰「嗯」
而身殘志堅嘆著氣晃著腦袋︰「李果,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听哪個。」
「我是悲觀主義者,先听壞的。」李果心情似乎不錯,特別是在受到莫愁發來信息說,真的是在小攤子上吃酒糟之後,心情更好。
身殘志堅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我要離開一陣子,大概七天。」
李果一愣,然後揮揮手︰「讓你先說壞消息……」
「我……」身殘志堅牙都快咬碎了,指著李果,顫抖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你他**就不能關心關心我要去干什麼?」
李果哦了一聲︰「去昆侖山里泡天池水啊,怎麼了?你是想告訴我你有皮膚病麼?」
身殘志堅愣了兩秒,然後看著湛盧︰「你跟她說的吧?」
「是。」湛盧點頭,然後指著身殘志堅旁邊一罐子還沒開封的王老吉︰「要。」
而李果輕輕靠在椅子上︰「你去那泡澡的話,有什麼講究沒?」
身殘志堅點點頭︰「壓制劍氣。每年都要去一次,不壓制的話,我會發亮的親……無論劍型還是人形都會發亮啊親……你想象一下,我就不多解釋了。」
李果想都不要想,假如身殘志堅這樣一個帥哥,走在路上卻像只螢火蟲似的忽明忽暗,那一定很精彩……
「那好消息呢?」
身殘志堅看著李果,目光炯炯︰「我下午買女乃茶,中了一台空調你明天去蘇寧給換了去。」
李果︰「……」
等到李果回到旅館之後,莫愁已經坐在hu ng沿上看電視了,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大碗酒糟煮蛋,琥珀正趴在旁邊美滋滋的吃著。
「相公,給你帶的。」莫愁指著琥珀正吃著的酒糟,面l 無奈︰「好吃……」
而琥珀也扭頭,晃著味道甜甜的說︰「好吃……」
其實倒不是李果嫌棄琥珀,只不過琥珀明擺著是不想給李果吃,那搖頭尾巴晃的德行,儼然和任何一只護食的小貓沒有任何區別。
「身殘志堅離開一段時間。」李果坐到了莫愁的旁邊,伸了個懶腰就躺了下去︰「終于安靜了……」
「莫愁。」李果躺在hu ng上看著天hu 板︰「什麼時候我才能有假……」
莫愁唔了一聲︰「許是不行,這段時間,事物蕪雜。總得熬過這些天才能好好歇息。」
「嗯,等休息好了,咱們就上蜀山。」李果想了想︰「好像我爹說,我上去不用門票。」
莫愁一愣,接著滿臉驚駭︰「蜀山……要門票了?」
李果點點頭︰「西部大開發嘛……怎麼辦呢……」
莫愁听完,突然一個飛撲趴倒在hu ng上,手腳並用的撲騰著︰「莫愁不依啊……不依啊……」
「不能惡意賣萌啊少女……」李果捏了捏莫愁的臉蛋︰「早點睡吧。」
這個時候,湛盧突然從hu ng底下爬了出來,並在李果和莫愁驚悚無比的眼神下,聚精會神的看起了電視……而李果分明記得,莫愁在李果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劍身,回到了劍匣里……那這個從hu ng底下鑽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湛盧……」
湛盧回頭︰「玩。」
甚至都沒要李果問問題,湛盧就已經把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而之後,李果突然反應了過來,hu ng底下,赫然就是黑質白章盤在那里……
那也就是說,湛盧玩的,不是別的什麼,分明就是黑質白章……
所以李果把hu ng單掀開,並鑽了進去……然後李果笑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黑質白章身子中間被綁著兩個碩大的鵝卵石,而它正在圍著這鵝卵石不停的打轉,那樣子,要多蠢就多蠢,而且看到李果之後,它居然還求救似的朝李果吐舌頭……
「這不虐待小動物麼……」李果把黑質白章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並把黑質白章拎了出來︰「湛盧……」
「玩……」湛盧甜甜一笑,然後眯著眼楮看了看黑質白章。
本來就膽小的黑質白章被湛盧看得渾身發抖,像條蚯蚓似的盤在李果的手指上,可憐巴巴的樣子,很是惹人心疼……
「相公,不打緊的。」莫愁從衛生間里出來,換上了一身秀氣的睡衣︰「劍里有相克,湛盧剛好死克黑質白章。」
李果笑著甩了甩黑質白章︰「那這家伙能克誰?」
湛盧回頭︰「蟾。」
「饞?」李果扭頭看著莫愁︰「黑質白章克你?」
「哎呀……」莫愁拍了一下李果的肩膀︰「是金蟾劍和玉蟾劍,這是一對雙劍,合起來是叫天雷地火。是東海紫竹林的劍器。」
湛盧點點頭︰「對。」
李果哦了一聲︰「原來不是說饞嘴……」
「討厭……」莫愁嬌羞的從後頭咬了咬李果的耳朵︰「莫愁不饞……」
話音剛落,李果、莫愁和湛盧突然齊齊看向了窗外,並異口同聲的說道︰「誰」
「別j 動……別j 動……」身殘志堅突然出現在房間里,然後打開了窗戶,並從外頭拽進來一個人︰「我剛到昆侖山,就踫到這廝了。」
「段冰?」李果驚訝的叫了出來,而莫愁眼神瞬間凌厲,氣勢外放,甚至是劍匣里的出鞘大姐發出的嗡嗡聲都響徹在房間里了。
「別問了,小丫快不行了。」身殘志堅指著段冰的衣服下面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誰有療傷的貨?」
莫愁不動,而李果從口袋里 出兩張創口貼︰「這……」
「滾到一邊去。」身殘志堅白了李果一眼︰「莫愁,這人不算壞蛋啊,我跟你說。」
莫愁嘟著嘴,看了看旁邊的李果,然後既不甘心的從劍匣的袋子里 出一小瓶子膏藥,砸向了身殘志堅。
「這就對了嘛。」身殘志堅抄手接過︰「治好丫,咱們就有驚天大八卦了。能把第一殺神弄成這樣,得多厲害的人吶。」
李果上前看了看直t ngt ng躺在地板上的段冰︰「好像是爪子撓的……不會是你媽吧……琥珀。」
琥珀亮出爪子在李果大tu 上劃出四道紅印子……
李果忍著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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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誰尼瑪看了電視劇版的天之痕,毀童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