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要除根,殺人要滅跡,這是萌萌總結出來的一個‘經驗’。
或許有人覺得她心狠,可事實上……這已經是心慈了,修真界中最可怕的就是恩仇連綿,不經意間就會惹下一身的因果,最簡單的辦法有兩個。
一個是自殺,不沾因果;另一個就是以殺止殺,在起因之後,滅掉所有的果,不讓事態擴散。第二種辦法顯然比第一種辦法更容易接受。當然,這種方法看似殘忍了一些,但近的沒有什麼說服力,前世的時候,每當讀到《吳越春秋》的時候,萌萌就為那個夫差嘆息一聲,如果當初斬草除根,似至于滅國之恨?這可比滅家還要殘忍。
嗯,拐得有些遠了,此刻萌萌看著面前那兩個面色淒惶的少男少女和一個血葫蘆似的人有些頭疼,思前想後了一番之後,她命令已經來到近前的傀儡將那個傷者背起來,又如出一個傀儡將兩個孩子挾在腋下……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還是認定萌萌不會傷害自己,這兩個孩子竟然是一聲不吭,萌萌臉色這才好了一些,隨即彈出四朵黑焰。
四朵黑焰飛到那四具陰陽教徒的身上,頃刻之間尸體便被燒成飛灰,這四個人連儲物袋也沒有一只,修為也不高,四柄飛劍更是垃圾,這讓萌萌覺得很沒有成就感。
處理完尸體,萌萌帶著兩個傀儡飛回半山亭,那個傷者連傷帶凍,業已經去了半條性命,看著兩個孩子淚眼濛濛地看著那個傷者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萌萌嘆息一聲,只得開始動手救人。
心軟是病,得治啊
好歹也是渡劫期的修士,救一個受了外傷的人……只要是還沒氣絕、血未流盡,就算內髒受傷也是能夠救治的。
沒過太長的時間,身體中涌動的暖流讓傷者已經麻木的靈智恢復了正常,他的眼楮驀然睜開,驚惶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就在半山的亭子里,你不必擔心,你的仇家一時半刻追不過來的。」萌萌語氣溫和地說道,旁邊的那對少男少女正在小口地喝著熱茶,吃著點心。
那幾個陰陽教徒所說的後面有更為強大的修士會追上來的話純粹是嚇唬人,除非被追殺者大有來頭,否則沒有哪個高階修士會為幾個小蝦米費這個勁兒。
「多謝恩人搭救,晚輩沒齒難忘」那名傷者活動了一下肢體,發現之前的傷口恍然若失,兩個孩子又安然無恙之後,心情大為放松,連忙起身行禮。
「不用客氣。」
萌萌淡然道︰「區區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看你的修為也只是平平而已,怎麼有膽子敢招惹陰陽教這種勢力?難道你身後也是某個超級勢力?」
說實話,萌萌還是蠻好奇的,陰陽教或許在整個蟾洲不過平平,但在天域帝國,那絕對是一個勢力不亞于皇族的超級勢力。據說在陰陽教的勢力範圍內,幾乎每個城市除了官府的官員之外,陰陽教都會派出駐城的修士……一方面當然是為了維護主權,另外一方面卻是為了給門派搜刮物資的,畢竟維持一個大宗門,需要消耗的靈石、靈藥及其它物資不是一般的多,如果沒有這些福利,誰會閑著沒事加入什麼門派?給別人作牛馬當然不如給自己、給兒孫做牛馬。
似乎是觸及到了傷心處,傷者嘆息一聲,一個大男人竟然眼楮紅了︰「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姓何。」
萌萌笑了笑︰「你就叫我何仙子好了。喂你呢?和這個小家伙又是什麼關系?」
「我叫費懷義,是本地了。這兩個是我的表弟和表妹,我表叔就是邑城最大的商業協會……」
費懷義定了定神,盡量想把話說得清晰一些︰「蔣遂安蔣三爺就是晚輩的舅舅,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一雙兒女。兩個月以前,禍從天降。」
「你是說你舅舅是邑城的富豪?」萌萌目光一閃。
在靈界,能用的貨幣是靈石,類似于金、銀、寶石等物不過是飾品而已,而靈界的靈石礦脈十分的豐富,除了修煉之外,最大的用途便是交易了。
「是的,我舅舅的在邑城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官府方面都說得上話。兩個月以前,他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病倒,請了所有大夫診治都沒有結果。後來是陰陽教駐邑城的修士楚永寧出手,用陰陽教的靈丹治好了我舅舅的病。」
「這是一件好事啊。」萌萌說道。
費懷義面容苦澀︰「是啊,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都以為是好事,可接下來就奇怪了,我舅舅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開始將家里所有的靈石都大筆的捐獻給陰陽教,最後將所有的產業都以低廉的價格賣掉,然後將所得的靈石捐獻給陰陽教,整個人每天也變得痴痴呆呆的,全家人都擠在一個擁擠的小宅子里居住。我對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感覺到可疑,就去外面到處尋找線索,終于發現那個購買我舅舅家產業的是一個陰陽教中的普通弟子,其實這些產業在他手里就跟在陰陽教手里在沒什麼區別是,而且我在別的城市也查到,已經不止有一、兩家人被陰陽教以這種手段謀奪了產業。
前兩天,我舅舅的神智突然變得清楚,說是他的病完全是陰陽教的人作的手腳,而且還控制著他變賣產業,于是……」
「于是你們就報了官府?」
「是的,我們報了官府,但官府遲遲沒有消息,前天夜里,突然有人闖進我們家,舅舅他們全部遇難,我見機帶著表弟和表妹逃出院子,在城里躲藏了一天一夜,今天早上才從熟人那里弄到一輛馬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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