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回喜相逢
沒想到司馬吟竟然會主動提出加入自己的販馬隊伍,此時的張祺有種仰天長嘯的沖動!驚喜之余,竟是不知該如何表示。
王大叔和阿鳳雖然見那司馬吟不似俗人,然而張祺不發話,二人亦是沒有出聲。
「吟略通口技之術,此行關外想必可以能助公子一臂之力!」見張祺啞然,司馬吟開口笑道。沒來由的,他竟然對這個少年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自初次南陽郡苑縣客棧相遇,就對他十分感興趣,覺得此子他日必有一番作為;後來秋水亭看到他攜帶的長刀,發現彼此之間竟然有些淵源,遂一時興起,由其代自己與甘寧等人一戰,竟然成全了他一番;如今,見他竟然似乎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欲行拜師之禮,實乃為了化解自己與那侯誠之間的恩怨,不禁暗贊此子宅心仁厚!
想到自己如今孑然一身,雖說習練口技是為了追求師傅口中所言的「絕技」之境,然如今似乎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一直無法突破,遂興起一種入世的念頭,提出與張祺等人一道關外販馬。
「故所願也,不敢請而!」聞听司馬吟之言,張祺本就喜出望外的心情更是無法抑制,不由滿面笑容,激動的起身表示歡迎!想到此番有他隨行,以他口技之能,若是屆時用于驅趕馬匹,乃是無望而不利!
侯誠亦是機靈之人,明白過來張祺心意,頓時心中一暖!
「既然與長風兄有約在先,在下等認賭服輸;誠家人之事又非長風兄為,倒是誠莽撞;兼之此番公子有言在先,誠願請長風兄飲下此杯,吾等之間恩怨就此冰消!」感激張祺對自己所做之事,侯成感激之余起身舉杯示意司馬吟共飲此杯,一笑泯恩仇!
司馬吟見侯誠如此義氣,不禁心下釋懷,遂與他舉杯一飲而盡,握手一笑,竟是再無芥蒂!
眾人見此情景,自是齊聲恭喜二人!
席間頓時一改時才緊張的氣氛,大家談起各處的奇聞軼事,一時其樂融融,一餐酒直吃到近三更時分,眾人方才散去。
想到白日里因緣際會,得以收服甘寧三人,又有司馬吟願意一道赴關外販馬,張祺不禁心中高興,與王大叔說及此事,二人又高興一番。如此一來,倒是沒有留意阿鳳的表情,也忽略了她與黃敘之間的諸般詭異之處!
王大叔心情高興多飲了幾杯,當夜早早就寢;張祺則是經過白日一戰,又有不少收獲,遂盤膝運功,思索那一戰的經過,無形之中,對于「破天刀法」的領悟又多了一層!
第二天又是一個好天氣,眾人用過早飯,匆匆上路。到的晚間,以趕至郭嘉居留之處。見張祺此番回來身邊多了不少人,並且個個不似尋常之人,郭嘉對于他不禁又多了一份興趣。
「想必這位就是武陵郡黃漢升將軍吧!」不等張祺為眾人引見,郭嘉行至黃忠面前,含笑一禮開口說道。「嘉素聞將軍威名,弓馬無雙!今日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聞听眼前少年一口道出自己身份,黃忠驚訝不已!
「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怎知忠之賤名?」再聞听他提及自己引以為豪的藝業,又見其不似尋常少年人,遂含笑開口問道「小子潁川郡陰翟人郭嘉,雖與黃將軍雖素未謀面,然對于黃將軍威名及相貌略有耳聞!小子亦聞听將軍公子罹患頑疾,因見將軍身旁這位兄弟一臉病容,故斗膽一猜,不料竟是猜中了!」郭嘉聞言含笑一禮,說出自己的判斷。
見郭嘉如此表現,眾人不禁對這位弱不經風的少年另眼相看!
見此情景,張祺忙將郭嘉與眾人一一引見,並取出沿途購置的酒水,眾人坐下邊吃邊談。
聞听甘寧、魏延、侯誠乃是沿途收留的家僕,而且三人俱是彪悍之輩;司馬吟雖是布衣落拓之態,卻談吐風雅,豐姿不凡!
「幾日不見,祺兄令嘉刮目相看!看來嘉前日提出與祺兄一道販馬關外,竟是甚有前途之事!」郭嘉不禁甚是驚訝,遂開口打趣道。
「敘見過郭兄弟,今後還請多多指教!」聞听眼前之人就是張祺口中推崇備至的郭嘉,見其雖年紀尚幼,然一襲青衫,配上一雙秋水粼粼的眸子,竟隱然有不世豐姿,黃敘心中對其印象又好上幾分,上前與其見過,結納之意表露無遺!
「敘兄乃是黃將軍之子,想必家學淵博,嘉早有結識之心,今日得以相遇,實在嘉之幸事;只是吾觀言之兄胸中自有丘壑,因而指教之說,嘉愧不敢當!
若是敘兄不棄,嘉願與敘兄把臂同游,瀏覽天下風物、見識世間豪杰!」見眼前的少年雖然一臉病容,然儀表不凡,兼之雙眼之中目光敏銳,郭嘉當然看出此子亦是不凡,對于他主動相交,亦是開心不已!
「不滿郭兄弟,敘亦有游歷天下之意,若是此番敘沉痾得愈,亦欲與祺賢弟一道共赴塞外,屆時還清郭兄弟不吝賜教!」這邊低聲將自己心中主意告知了郭嘉,黃敘的眼光卻一直隨著為眾人斟酒的阿鳳,不意目光相交,二人不禁又是面飛紅霞!
見黃敘說話間忽然面泛紅霞,低頭不語,郭嘉心中驚訝,抬頭打量眾人一遍,待發現阿鳳亦是此般模樣,不禁對黃敘的異狀以及心思了然于胸!
「原來言之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郭嘉呵呵一笑,小聲在黃敘耳邊說道,不過眼楮卻是瞄向了阿鳳。沒想到郭嘉眼光如此敏銳,黃敘趕緊掩住其口,以目示意其口下留情!
「也罷,嘉便不說了,只是他日言之兄大喜之日,少不得要請嘉大醉一場!」見黃敘焦急,郭嘉含笑打趣道。言罷二人相視一笑,不禁宛然。
二人皆是少年心性,如此一來,無形之中竟然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頗有一見如故之感!
「不知敘兄與嘉賢弟何事如此開心,可否告知祺一二?」見郭嘉二人相談甚歡,張祺過來含笑問道。
「佛曰︰不可說!」郭嘉既然答應替黃敘隱瞞,自是不會說出此中緣由,故而含笑打趣道。
聞听郭嘉如此說,黃敘不由為他的促狹偷偷一樂!而張祺則是吃驚與他那句「佛曰」!
難道,郭嘉對于佛教亦有涉獵?
「好你個郭嘉,竟然調笑與吾,看吾不罰汝三倍!」知道郭嘉玩笑之言,張祺亦是一般玩笑。
舉杯相邀,三人俱是一飲而盡,說不出的開心、暢快!見黃敘與張祺二人如此投緣,黃忠心中暗自高興,不由對張祺感激不已!
阿鳳自那日緊張之中被黃敘握住雙手,心中對他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此時見黃敘高興,心中竟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所為哪般!
隨後,甘寧、魏延、侯誠三人也過來與郭嘉敘談,雖然三人俱是武士,然詳談之間,竟然也有投契之處,尤其是魏延、甘寧,與郭嘉、黃敘說到兵法韜略,竟是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如此一來,這頓酒吃的眾人開心不已,一直道月上中天,霜氣*人,眾人方才歇息!是夜,張祺、黃敘、甘寧、魏延、侯誠與郭嘉一道,抵足長談,雖然冬夜寒冷,卻是無法阻斷六人如火的激情!
不知不覺,漫漫冬夜竟然在暢談之中,悄然而逝!
聞听窗外雄雞報曉,六人相視一笑,停止談論,相繼起身!郭嘉與黃敘隨後出來。張祺與甘寧三人到的室外,各取兵刃,分成兩組,斗將起來!
只見甘寧的一支短槍、魏延的一口長刀,和張祺、侯誠的長刀、長劍戰作一團,只看的旁觀的眾人眼花繚亂,紛紛叫好!
四人听到周圍眾人的叫好之聲,不由更是賣力,各施所能,斗得更加激烈!而此時,默不作聲的黃忠卻是抽出自己置與車廂內的長刀,虎吼一聲,一刀斬向四人!
那一刀,疾若閃電、勢如霹靂,霎時將四人盡皆籠罩于刀光之中!張祺四人只覺得黃忠這一刀劈出,劃出一道美麗的半圓弧線,立時將四人籠罩期間。面對黃忠這一刀,置身刀弧之中的四人頓覺壓力無邊!
明明只有一刀,給四人的感覺卻猶如一座刀山,當頭壓下!
四人無暇思量,一時間只有各舞兵刃迎向這一刀!張祺咬緊牙關,運轉「霸王訣」將長刀迎向黃忠的刀弧,卻發現進入圓弧範圍之內,陡然遇到一股極大的阻力!待要拔刀抽身而退,那股阻力頓化成吸引之力!
一遇吸力,甘寧三人的第一反應亦是是發力抽拔自己的兵器,然各自手中的兵刃猶如嵌在了石縫般,似在圓弧範圍內扎地生根,任他們如何使力,竟然穩絲不動!而四人兵器此時均在圓弧範圍之內,頓覺一股無匹巨力自刀身傳來,力量之大,令四人有不支之感!
一時間,五人的兵刃糾纏一起,場中竟然成了相持之局。
四人心下明白,此番硬拼並非明智之舉。然一時間,四人想不出什麼破解之法,手里兵刃卻險些把持不住,幾欲月兌手而出!
望見場中情形,王大叔、阿鳳和郭嘉莫名其妙;黃敘與身邊的司馬吟卻是含笑頷首,似乎對此般情形了然于胸!
黃敘得黃忠傳過此種刀法,心中自是明白父親刀法的奧妙;而司馬吟亦是一臉了然,想來他隨師傅怪老人浪跡江湖多年,自是見過不少名家絕招,而黃忠刀法的玄奧,自是瞞不過他!
張祺四人運集全身力氣相持了片刻,額間微見有汗,卻是始終無法月兌出黃忠的刀弧,再看甘寧三人,亦是一般模樣!反觀黃忠,仍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
突然間,張祺靈機一動!
既然黃忠能將阻力瞬間化作吸力,自己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將抽拔之力卸去一試?只是這般做法極為冒險,一旦猜測有誤,黃忠手中長刀勢必吸力反撲,只怕自己立時就要被黃忠長刀所傷!
不過,雖然不明白黃忠為何如此,張祺卻相信黃忠斷不會傷害自己!再說事已至此,卻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生怕黃忠覺察出其中變化,他先試著撤回一部分力道,果然,吸力頓時減少了幾分。
見此法湊效,張祺一狠心,猛然咬牙抽回所有力道!——
待續周末到,今日兩章,第一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