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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商議好,一旦影月兌身後,就到齊國同雲若曦匯合,再從齊國借道趙國安全的返回秦國,只因姬丹是燕國太子,在燕國境內,影一個人行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帶上雲若曦就未必能夠離安全離開燕國了。
果然不出雲若曦所料,當姬丹的人發現雲若曦已經不在那間店鋪後,便立即稟報了姬丹,于是姬丹立即安排人馬封鎖了通往趙國的關隘,他想雲若曦一定是會從趙國返回秦國的。
當燕國人發現影同雲若曦的替身時,果然馬不停蹄的追趕他們,而此時,雲若曦已經安全的離開了燕國到了齊國境內安頓了下來。
當燕國的將士抓住那名女子時,影已經成功的進入了趙國,並且銷聲匿跡了,這時,看到抓進別宮里的那名女子,姬丹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從那名女子口中姬丹什麼話都沒能問出來,原來那女子是個啞巴,並且也不識字,再加上影在她面前一直是易容的,她根本就不知到影是何人,只知道影給了她許多明刀幣。
放了那名啞女,姬丹一個人獨自踱步進了雲若曦原來居住的房間,痛苦的自語道︰「若曦,無論丹如何待你,你終是離開了,難道嬴政就有那麼好,值得你這般傾心相許?」
想到同雲若曦相處的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姬丹只覺得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卻說雲若曦被影找來的人送到了齊國後,便去了影為她安排好的一處村舍居住,這樣更加的不引人注目。(小說網)
在等待影的期間,雲若曦的肚子已經顯現出來了,人也比之前豐滿了一點,在那里她只扮作一般的村婦,倒也不十分引人注目。
這日傍晚,她出門散步,在村口的小溪畔,她看到了一個人突然間昏倒在了小溪畔,便趕快走了過去。
那個昏倒的男子牙關緊閉,一身布衣,但眉目間顯露出來的那股英氣就算是灰頭土臉也難以掩蓋得住。
雲若曦簡單的為他檢查了一番,掐掐他的人中,又擠壓了他的胸口幾下,那男子算是醒了過來,只是他的嘴唇發干,已經皸裂了。
他半眯著眼楮對著雲若曦暗啞著嗓音道︰
雲若曦急忙跪倒小溪邊用雙手捧了水喂到他口中,一連喂了他三次水後,他才算是緩和了過來。
「謝過姑娘,在下這便該走了。」那男子說完就站了起來,可每一步都有些歪斜。
雲若曦看他的這模樣,估計走不出五十步就該再次跌倒了,于是好心的叫住他︰「這位大哥留步,你如今這樣也走不遠的,不若到寒舍稍事休息再走不遲。」
見那男子面露狐疑之色,雲若曦就指著後面不遠處一棵青樹下的農舍︰「這便是寒舍。」
那男子定定的看著雲若曦那雙晶瑩透亮的眼眸,不再遲疑就向著她走了回來。
雲若曦伸出手想去攙扶他,但想想又縮了回來,萬一這人再次跌倒,連累了自己摔跤可不得了,會傷到月復中的胎兒的。
那男子並不介意雲若曦的舉動,只是淡淡一笑︰「在下自己會走。」
進了雲若曦暫時棲身的農舍里,雲若曦估模著他還沒吃飯,就端了碗飯來給他,沒想到他幾下就將飯菜扒光了,雲若曦這才反應過來,這人該是餓昏倒的,也不說話,只是又添了一碗飯來給他。
沒想到那人一口氣就吃了5碗飯,這才停歇下來,雲若曦心道︰還好,要他還不夠的話,自己還得去隔壁人家借飯了。
只听那男子豪爽的對著雲若曦道︰「今日讓姑娘你見笑了,不瞞姑娘,在下已經三天沒進一粒米了。」
雲若曦只是看著他微微一笑︰「無妨,這位大哥,今日時辰已晚,若不嫌棄,今日便住在寒舍好了。」雖是個陌生人,但雲若曦並不覺得此人會對自己不利。
「不知姑娘家中還有何人?」那男子習慣性的將手按在了腰間,那里有一柄劍。
「我夫君如今出門在外還未返回,寒舍只有我與一名老僕,倒還空了二間廂房。」雲若曦一直對周圍的鄰居也是這麼說的。
「如此,慶某便叨擾了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此刻他已經吃飽,眼中便露出了會武之人的精光來。
「小女子姓雲,夫家姓………趙。」雲若曦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只不知慶大哥名諱?」雲若曦想既然留下他來,總該問個名姓才對。
「在下慶軻。」那男子回答。
雲若曦覺得自己差點就將他的名諱听成荊軻了,到無端的嚇了一跳。
次日雲若曦在院里想著嬴政便開始坐下來擊築,她這段時間總是用擊築來打發時間的,今日也是如此,倒忘記了這屋里還留宿了一名名叫慶軻的男子。
沒想她剛停下擊築,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掌聲,只听一人道︰「雲姑娘好雅興,擊築這般動听。」
一回頭,雲若曦一笑︰「慶大哥,是我將大哥你吵醒了嗎?」這才記起自己頭晚好心留了一個人住下。
「慶某歷來早起,且有練劍的習慣,方才從林間練劍回來剛好听到姑娘擊築。」慶軻已經走了過來。
雲若曦隨口一問︰「慶大哥素日也喜歡听擊築?」
「慶某有一摯友,平身第一大愛便是擊築,慶某因此時常得飽耳福。」慶軻回答的令雲若曦有些意外,一個行走在村野的人,談吐間並不粗鄙。
「慶大哥這位摯友定然于擊築十分在行了,敢問貴摯友高姓?」雲若曦依然隨意的一問。
「在下的摯友名喚高漸離。」慶軻說完便打算返身回廂房去。
雲若曦立時渾身像被電擊中了一般一抖,高漸離!高漸離!莫非眼前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荊軻?
「荊大哥留步!」雲若曦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