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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曦听到嬴政如此說,心里十分的感動,原來嬴政一直都沒忘記當初自己一個人漂泊在外,艱難的挺著肚子,獨自承受的那一切。
拉了拉嬴政的袍袖,雲若曦開口︰「政,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要賴著你,時常對你發發脾氣,使使小性子,讓你成日的圍著我轉!」
嬴政只是蹙眉動手模了模雲若曦的額頭︰「曦兒,寡人沒覺得你發燒。」
「你!」雲若曦一下氣結,不高興的嚷道︰「你太沒意思了,就讓我空口說說不行嗎?難得你今日放下國事這麼好心的陪著我。」
「君無戲言,寡人雖是寵你,但此事寡人無法辦到,使些小性子寡人倒可容忍,成日圍著曦兒轉,那寡人成什麼了,簡直就是不成體統!」嬴政態度很堅決,語氣很硬。
雲若曦開始握緊拳頭去捶他︰「哎呀,想想都不成嗎?我不過是這麼說說,我豈會真讓你圍著我轉,若你真會圍著我轉,那你就不是秦王嬴政了。」
「曦兒明白便好。」嬴政也不去拉她,任由她繼續的捶打自己。
看著嬴政眉宇間那股極強的霸道之氣,雲若曦在心底嘆息了一聲,自己愛上的是嬴政,不是別人,能夠如此對待自己,已經是嬴政最大限度的容忍了,自己也該知足了。(更新最快.讀看看小說網)
于是雲若曦眨了眨眼楮,換了話題︰「政,你如今越發顯得威嚴了,幾乎讓人不敢仰視你,只除了對我和天兒,其實我心里知道你對我實在好得緊。」
嬴政將雲若曦緊緊的擁住,仰頭看著夜幕︰「曦兒,這些年來,也只有你一人深知寡人,處處為寡人著想,寡人自然對你愛護有加,其他人……不配寡人如此相待。」嬴政的口吻比這夜里的風還要涼薄。
「政,你太過霸道太過具有威懾力了,幾乎讓人忽視了你如此傾世的俊顏,而對你只留下了膽戰心驚的印象。」雲若曦用手撫模著他雕塑般的臉頰。
「身為要橫掃其他諸國的君王,這是必須的,寡人需要他們懼怕寡人,天下一統太平盛世的道理他們或許不懂,但恐懼絕對是他們所懂得的。」嬴政傲然的開口。
「嗯,你確實是知道他們都懂什麼。」雲若曦點點頭︰「若曦更喜歡這樣,你將冷漠和霸道、暴戾都給了別人,剩下的溫柔和平和便只是屬于我了。」
嬴政白了雲若曦一眼,將她拉得貼自己更緊,用寬大的袍袖將她包裹起來,怕她在夜風的侵襲之下受涼。
雲若曦心滿意足的緊貼著嬴政,耳畔听著他有節奏的心跳聲,鼻翼嗅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龍涎香的味道,闔上眼眸,不覺間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次日天明了,看來自己又同那一年一般何時靠著嬴政入睡的都不知道,還真是一點長進沒有。
這才想著,就听宮里的丫鬟來回稟說︰「稟告雲姑娘,夏太醫來了。」
「宣他進殿。」雲若曦吩咐完畢才想起自己估計是懷孕嗜睡的正常反應,並不是真的就一點都沒長進。
夏無且進來後,畢恭畢敬的向她請了安,然後開始為她號脈,然後開口道︰「雲姑娘你脈相很好,注意進補和休息就好。」
雲若曦一笑︰「我知道自己很好,就是大王他太過緊張罷了,這也難怪,有天兒的時候,我不在大王身旁,他這次才會這麼在乎。」
待夏無且離開後,雲若曦本想去看看天兒,但一想,他此刻該在學苑里讀書,就打消了去看他的念頭。
一個人信步走到御花園,走上了石亭,雲若曦突然間就想起成蟜來,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將成蟜活著的事告訴嬴政。
可自己該如何同他說這事呢,成蟜已經不再是往日的成蟜了,他成了徐福,這樣的結果對嬴政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成蟜雖然是活著,但已經不再是嬴政的王弟了。
內心很是糾結,雲若曦坐在石亭里不停的想著這些事,直到嬴政來到石亭里伸手環住她的腰,柔聲且責備的說︰「曦兒,你不可在此久坐,若要坐,也該讓丫鬟送錦墊來。」
雲若曦順從的站了起來,點點頭︰「我倒也不覺得涼,不過你下令了,我以後就不這麼坐了。」
嬴政這才臉色和緩的看著她道︰「曦兒方才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政,若曦有一事一時不知該如何向你說明。」雲若曦跟著嬴政走出了石亭。
「何事讓曦兒心煩?但說無妨。」嬴政握住雲若曦的手。
「政,你有想念成蟜了嗎?」雲若曦試探著開口。
「何故今日突然提起王弟來?」嬴政側頭看了看雲若曦。
「政,如果我說成蟜還活著,你會相信嗎?」雲若曦迎上嬴政的目光。
「若是王弟真能復活自然會來見寡人,想是曦兒你思慮過多了。」嬴政認為雲若曦顯然是思慮過多。
雲若曦站定,看著嬴政十分嚴肅認真的開口道︰「政,你听我說,成蟜還活著,他被鬼谷子救活了,這是真的,我見到過他。」
嬴政楞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
雲若曦繼續開口︰「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他被鬼谷子帶走的事嗎?鬼谷子果然將他救活了,在去邯鄲見你的路上,他來找過我。」
嬴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曦兒果真見過王弟?那為何不將他帶來見寡人,莫非王弟不願與寡人相見?」
「成蟜是活著,但已經不是往昔的他了,如今他不再是你的王弟,他成了徐福,他讓我告訴你,這世上從此不再有成蟜,只剩下徐福,時辰到了時,他自然是會來和你相見的。」雲若曦將成蟜如何成了徐福的事一一的和他說明。
嬴政一陣唏噓,蹙眉看著遠方的樹梢,暗啞著嗓音道︰「王弟,人各有志,既是你不願與寡人相認,寡人亦不勉強你,知你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