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些微的拉開了錦被一看,她幾乎要尖叫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誰給她扒光的?礙于還有宮女在場,她無法大聲的質問嬴政。
嬴政上榻後,雲若曦拼命的往牆邊靠,直到宮女放下紗帳抬著燭台離開後,雲若曦才悶悶的開口︰「你為何月兌了我的衣服?你答應過不再動我的。」
「寡人何曾月兌過。」身後傳來的聲音很不友善。
雲若曦這才記起來,好像是自己月兌的,可她一直都浸在浴桶里的啊,又怎麼會躺到了這里︰「那、那就是我錯怪你了,可我明明沒有自己上榻啊,就算上榻也不會什麼都不…………」
「你在浴桶中睡著了,那麼冷的水,你不知道睡在冷水里會受涼嗎?」他突然的充滿了怒氣的搖晃著雲若曦光滑的肩膀。
「什麼?是你把我從浴桶里弄回來的?那麼你、你都看到了!」雲若曦大叫一聲,翻過了身來,渾然忘了自己什麼都沒穿。
「還不謝過寡人。」嬴政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你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她只是重復著這句話,然後就扭住嬴政大哭了起來︰「你、你、你怎麼可以看我!我不要活了!」
嬴政捉住了她亂捶過來的手,臉色一沉︰「曦兒,你鬧夠了!寡人說過不再動你,可你還要這麼鬧下去,寡人就要收回說過的話了。」
雲若曦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下一秒她就蒙住自己的臉很傷心的哭訴著︰「你看了我,你讓我怎麼還有臉活著走出去,我不要活了,死了算了!」
「你本是齊王獻于寡人的,寡人看了有何稀奇,若後宮的女子都似你這般,還不翻天了。」嬴政狂戾的聲音震動著她的耳鼓膜。
雲若曦止住了抽泣,想想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不小心,自己太過大意了,嬴政要動自己的話,就不會將她放進被子里然後去了別的宮殿。
「我、我可能是太累了,以後、以後再不會給你機會的。」她只好紅著臉悶悶的說,想想又追問了一句︰「可是君無戲言?」
嬴政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答復。
「那就好,我早就不想穿那麼多睡覺了,難受得很。」她很釋然的小聲嘟嚕了一句。
這話卻十分清晰的傳入了嬴政的耳中,讓他氣得鼻子都歪了,他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將她禁錮在這榻上是不是吃錯藥了,完全的就是自己找罪受。
「明天我要一床錦被,明天我還要…………」雲若曦開始提要求。
「你憑什麼認定寡人都會同意?」嬴政有將她脖子扭下來的沖動。
「我……你…………呃…………你說君無戲言的。」她的聲音一下就小了下去。
「正是君無戲言,寡人不輕易許諾。」他的眉頭都接在了一起。
雲若曦這才反應過來,身旁這個人可是秦國的大王,是將來的秦始皇,自己確實不能太放肆的,要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就不再做聲,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一個晚上都沒睡踏實,閉著眼楮卻一直警惕著身後,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待她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早就有宮女將新的衣服放到了床榻上。
穿好衣服洗漱後,她很沮喪的等待著懲罰,自己耽誤了一上午沒去掃地,不知會得到何種待遇。
沒想內侍進來請她到偏殿用膳,臉色很是和悅,她走在內侍身後暗忖︰這是怎麼回事,不但不責罰還讓去用膳?
「那我用膳後就去御花園繼續打掃。」她小聲的說。
「大王吩咐雲姑娘即日起無需再去打掃了。」內侍陪著小心。
又不讓打掃了,嬴政到底心里在想些什麼?這麼想著她已經走進了偏殿,嬴政赫然在座,尚食已經將一桌精美的午膳上齊,雲若曦不知自己該如何落座,猶豫的站在那里沒動。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