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你都听到了?沒錯,寡人會封賜華陽太後的佷孫女為夫人的。」嬴政的聲音里不見喜色。
「你封個夫人好容易啊,就跟喝一口水一樣簡單。」滿寢宮里都冒著股酸味。
嬴政拉住她的手臉色一凜︰「曦兒說得沒錯,就是這麼簡單,反正曦兒對這些不稀罕,又何必在意呢。」
這下雲若曦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對著他。
「當年父王可是得華陽太後之力才當上儲君的,如今在王室宗親里,太後的勢力依然不弱,寡人還未能親政,需王室宗親的扶持。」嬴政聲音很低沉。
雲若曦點點頭︰「政,我明白,想這樣的政治聯姻今後還會層出不窮,我要你心里只住著我。」
「你能這麼想就好。」嬴政的臉有些陰霾。
接下來一連幾天因著蒙騖出征在即,嬴政、呂不韋、蒙騖等都在連日探討時局和進行戰略部署,嬴政每日很晚才回寢殿休息,便也沒去鄭嵐處了。
雲若曦到想著去看夏太後,她覺得和華陽太後比起來,夏太後簡直好太多太多,可又怕去了見到成蟜,就拖著沒去。
想起月和桑二名齊女,她就去了夏苑,可到了那里才知道桑已經被送給了太子丹出宮去了質子府。
夏苑里只剩下了月一個熟人,其余也有幾個面熟的,但都沒怎麼說過話,雲若曦隨便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當初自己住的房間。
月羨慕的說︰「若曦,你可是躍上枝頭成了鳳凰,如今這宮里頭的夫人良人們都沒你風光,听說大王可是寵你得緊呢。」
「你別听別人胡說,哪有呢,我怎麼可以和那些夫人、良人們比呢。」雲若曦臉都紅了。
「你還裝,我們這夏苑里的姑娘們自從听說你去御花園掃地,後來被大王看中當了伺讀寵愛有加,都羨慕得什麼似的,巴不得都去御花園當宮女呢,總好過在這里不死不活的熬日子,連大王的面都見不上。」月一氣說了一大通。
直听得雲若曦冒汗,沒听說這還有人羨慕當宮女的。
「那是,你不知到,就因為你,現在大家都流傳著句話「欲得君王心,灑掃御花園。」都盼著哪天能去呢。」
雲若曦滿頭滴汗,有些坐不住了。
月卻不管她的感受,拉著她不停地問長問短︰「大王年輕嗎?」、「大王長得英俊嗎?」、「大王讓你侍寢了嗎?」、「大王很厲害的吧?」……………
這些問題讓雲若曦實在是無法開口回答,便紅著臉敷衍了她幾句,然後將自己順手帶來的一盒點心遞給她︰「你留著吃吧,等有了我再給你拿來,我出門也不是很方便的,在你這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她就匆匆地離開了夏苑,心想以後都不要來了,什麼都要問,簡直要命,她匆匆地走路,方向卻走錯了,竟然向著甘泉宮的方向走去。
離甘泉宮還有一截路,有個很大的花圃,沒想雲若曦卻在這里遇見了趙姬,這里只有趙姬一人,她看上去比往日要豐盈了許多,臉色卻不是太好。
「若曦見過太後,太後今日難得有如此雅興來這花圃。」雲若曦趕快上前見禮。
「平身吧曦兒,近日王兒可好?」趙姬問道。
「大王近日可忙了,曦兒也很見不到大王的身影,為著要出兵的事,大王和相爺還有蒙上卿一直在一起。」雲若曦將嬴政的近況匯報給她。
「有空就勸勸王兒注意身體,國事由相邦他們操心就行了,別累著自己。」趙姬這才說著就開始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