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曦突然地就呆住了,原來是楚國的公主來了,這麼說嬴政很快就要迎娶這個飛揚跋扈的公主,封她為夫人了。
她心里面堵得慌,就慢慢的回到了嬴政的身邊,看她看她臉色突然就差了下來,嬴政抬起了她的下頜︰「曦兒臉色怎會如此之差?可問出是何人所做?」
雲若曦只是伸手將嬴政的手拉了下來,懶懶的說了句︰「政,我們快進城吧,也沒什麼,他們就是被些霸道的人嫌擋了道,抽了幾鞭子,還好大家傷得不重,只有一個人腿破了,已經有人為他包扎了。」
嬴政有些疑惑,但看她不想說,也就不再詢問,為她扣好斗篷後,就將她抱上馬背繼續向著咸陽城里趕去。
躡景雖快,但進城後,嬴政便收緊了韁繩,只讓它慢慢地走,並沒因自己是大王而肆意橫行。
雲若曦進城後發現城里也有些人仰馬翻的跡象,有些手腳不靈便的人還在收拾著被掀翻的攤子,雲若曦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嬴政帶著她到了咸陽很有名的一間酒館前下了馬,將躡景交給了前來迎接的小二,就拉了雲若曦上了樓上的小包房里。
之前嬴政和雲若曦出宮時,也多次來過這里,他們都對這家酒館的菜式很滿意,覺得與宮中的大是不同,可以換換口味。
要了一些二人愛吃的菜式,在等待上菜的間歇,嬴政的目光探尋的看著雲若曦,只是沒有出聲。
雲若曦依然覺得悶悶地難受,可她能和嬴政怎麼說呢,難道讓他不娶楚國的公主嗎?這可是他親口答應華陽太後說要冊封的夫人。
可嬴政射過來的目光太過犀利,讓雲若曦不得不開口,她想了個鴕鳥政策,便對嬴政說︰「政,我們難得出來,不若………不若……。不若就在外面住一宿。」
心里想著,至少讓那個楚國的公主今晚見不到嬴政,先讓她空歡喜一場,至于明日麼,又再說了。
嬴政眼里的狐疑更加深重了,他剛想開口,就見門口上菜的來了,便不再言語。
待菜上齊,人離開後,嬴政還沒開口詢問,雲若曦就迫不及待的問︰「政,你到底同不同意嘛?人家好容易才擺月兌了那些尾巴,單獨和你在一起。」
見他還是不開口,雲若曦開始展開回憶攻勢︰「政,還記得初見你時,我們住在客棧的情景嗎?那時多麼美好啊,你也不是大王,我也不是伺讀,沒有上下尊卑之分,那時候,你還和我爭搶一張床榻來著。」
提及此事,嬴政的面色便放緩和了,他點點頭︰「不錯,寡人至今還記憶猶新,那時寡人可是第一次遇到如曦兒這般大膽的女子,居然搶到寡人之前趴在榻上睡著了,若非諒你不知寡人身份,當場就可將你擊斃。」
「可你不是還留下了我麼,我當時就覺得你好霸道,居然讓一個陌生的女子為你寬衣解帶,梳頭,完全把自己當做大王似地,沒想到你還真的就是大王,還是秦國威風凜凜的秦王嬴政。」雲若曦回想到那時便笑出了聲。
她替嬴政夾了幾箸菜到他碗里,自己一邊吃一邊說︰「那時我可還對著你大談秦王長得有多麼多麼的丑陋,多麼多麼的暴戾,你都沒有怪我。」
嬴政唇角一勾︰「寡人至今也不明白如何會未曾對你發火,若換個人,估計腦袋早就落地了。」
「莫非當時你就喜歡我了?」雲若曦露出了二個迷人的小酒窩。
「該是沒有。」嬴政回答的很快。
「噢,這樣啊?」雲若曦的酒窩不見了。
「也許那時寡人有些不忍責罰你罷了。」他想了想,自己當時莫名其妙的感覺。
覺得這樣也表明一開始嬴政就是對自己有好感的,雲若曦這才又高興了起來︰「既然那時那麼美好,我們今夜就不回宮了吧!」
「曦兒先告訴寡人原因,寡人再做道理。」嬴政並未被她糊弄住。
「都說了是再回憶一番那晚……………呃,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打傷路上那些老百姓的人是,是楚國公主的隨從。」雲若曦看見嬴政的眉蹙了起來,就知道自己必須老實交代了。
嬴政狹長的鳳目半閉,斜睨著雲若曦,緩緩地開口︰「這才是曦兒不願回宮的原因。」
雲若曦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會同意了,心里就涼了半截子。
「寡人允了。」他突然地自唇邊露出了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就是要看看這個小丫頭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可愛表情。
「真的啊!」雲若曦歡呼了起來,然後放下箸就起身繞到了嬴政身邊,伸手攬住了他寬闊的肩膀︰「政,你太好了,你是我的小乖乖!」
這下嬴政幾乎要狂噴鼻血了,雲若曦居然將「小乖乖」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可是這秦國的大王,怎麼能和這種可笑的稱呼放在一起呢。
他將臉一板,拉下了雲若曦纏在他肩上的手︰「豈可如此稱呼寡人,當心寡人定你個不敬的罪名!」
雲若曦也不惱他,覺得這古代男人就是古板,特別是嬴政,一點也不懂得浪漫,給他這麼好的愛稱,他都居然不接受,還要板著臉。
「我就是要這麼叫你,沒人的時候我就叫,現在叫你小乖乖,等老了,我就叫你老乖乖。」雲若曦再次的將她的一對小酒窩展露了出來。
然後她心里美滋滋地想,這要是讓在現代的同鞋們知道自己居然叫秦始皇為小乖乖,不得都hold不住的昏過去才怪。
嬴政看了看她,突然地就將她一把抱進了懷里,噴著熱氣的貼著她的耳朵說︰「也只有曦兒你敢如此稱呼寡人,若是別人,這話還未能說完,寡人便一劍將她刺穿。」
「我的小乖乖,那你是同意了?」雲若曦眼楮都笑沒了。
「隨你,寡人覺得實在是太過寵你了。」嬴政向她妥協了。
既然他們不欲回宮,嬴政和雲若曦用膳完畢後,便離開了酒店牽著躡景在咸陽城內慢慢地溜達。
可走了不久,雲若曦便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