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若曦的腦中已經是轉了幾百個圈了,莫非鄭嵐也想處心積慮的害自己?那她救自己作何,直接讓華陽將自己杖斃就行了。不對,不對,她不會害自己的,可嬴政要是沒有證據,又怎麼會將她下到大牢里呢?
「政,我總覺得她不會這麼做,沒道理的。」雲若曦的臉已經白的透明了。
「小翠參見大王和雲姑娘。」嬴政還沒開口,小翠就慢慢的走來見禮了。
「平身,將在御書房听到的講與雲姑娘。」嬴政頭都沒回。
于是小翠站了起來,將她在御書房里听到的都和雲若曦說了一遍。
雲若曦越听越覺得心痛,但還是不能理解鄭嵐為何如此做。
待小翠全部講完後,雲若曦看著小翠有些激動的問︰「小翠你也認為是鄭夫人要毒害我們嗎?那她何必救我們?」
「回雲姑娘,一開始小翠也想不明白,可再想想就想明白了,就是因為夫人救了我們,才不會有人懷疑到她,再說,太醫承們都看不出是何毒,若無夏太醫,姑娘和小翠哪里還會有命?夫人是認定了無人可解此毒。」小翠將她的想法一一道出。
看雲若曦不相信的眼神,她繼續說︰「小翠問過內侍大人,夫人可就是當年鄭國的貴族,這毒她該懂才是。」
「可她害我作何?」雲若曦弱弱的問。
「自然是姑娘你深得大王寵愛,將她這惟一的夫人風頭都搶了啊,若小翠是夫人,也是會這麼做的,姑娘一旦死在大牢里便與夫人毫無關系,大王還只會感念夫人的仁德。」小翠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
雲若曦確實被她的分析給鎮住了,一時也糊涂了。
「小翠,你且退下。」嬴政見雲若曦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便揮揮手。
「曦兒,你先歇息一下,一時你也難得接受。」嬴政將雲若曦的手臂放進了錦被里,又替她拽了拽被角。
雲若曦定定的看著他,半天才開口︰「政,你信嗎?你真的相信是嵐姐姐嗎?」
嬴政卻不置可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繼續看著她。
她心里一動,想要坐起來,才欠起半個身子,一齜牙就被嬴政制止了。
「曦兒有話和寡人說?」嬴政俯,將她臉上的發絲拂開。
「嗯,政你為何會將嵐姐姐打入大牢,我覺得此事很蹊蹺,你心底也不全相信是嗎?」雲若曦小聲的對著嬴政的耳朵問。
嬴政的唇角浮現了一抹笑意︰「曦兒,你怎知寡人對此事另有看法?」
雲若曦突然松了一大口氣,她知道以嬴政的聰明,若嬴政都不相信的話,那就證明鄭嵐是被冤枉的。
「政,我差點就對這後宮的女人完全絕望了,連一個可信賴的人都沒有。」她看著嬴政那雙睿智的鳳目。
嬴政沉聲的對著雲若曦耳語︰「小翠那丫鬟都能想得出的事,鄭姬那麼聰明何以會如此糊涂,如曦兒所言,她只需不插手,你這小命就喪了,何須費這周折。」
「那你還關她?」雲若曦小嘴一翹。
「想到曦兒幾乎喪命,寡人一時不察便關了她,既然關了,不妨再關她二日。」嬴政心里還有些疑慮︰「曦兒,與寡人講講那日回宮後的發生的一切事情。」
于是雲若曦便將每一個細節都對著嬴政講訴了一遍,當她講到自己聞到了一股異味時,嬴政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曦兒,你確信果然有人靠近牢房,並施放了毒煙?」嬴政十分的敏銳。
雲若曦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確定有人來過,是放了些煙,雖然看不見,但我確實聞到了,只是不是毒煙,我也怕有人下迷藥,當時就捂住口鼻,還將小翠也叫醒,可過了好久都沒有任何問題。」
「在見到寡人之前你果然沒有任何不適?」嬴政的疑惑也就在這里,覺得另有隱情,如今知道有人來放煙便清晰了一些,這就是嫁禍鄭嵐。
「是啊,突然地就覺得頭昏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雲若曦奇怪的問︰「這煙和那「一炷香」的毒有什麼關系嗎?」
「寡人就是對此存疑,是以就讓鄭姬先在大牢里待著。」嬴政的眉蹙了起來。
「哼,我知道定然是那老妖婦和小妖精干的,先想將我打死,被阻擋後,便想毒死我,然後嫁禍給嵐姐姐,將她這個唯一的夫人也除去,她們好毒啊,只是我們沒有證據。」雲若曦恨得牙癢癢的。
「不錯,如此寡人也辦不了她。」嬴政覺得他一開始就知道是誰做下的事,可就是無法將證據指向她們,是以很是心煩。
「政,我其實只是想單純的和你待在一起,可這宮里也實在是………我都有些不想待在這咸陽宮里了。」雲若曦小小的抱怨著。
「寡人會讓她們都消停的,曦兒你只需安心調養,這大秦國的王,可是寡人,若在這後宮內連曦兒都保護不了,寡人還當什麼大王。」嬴政這話說得很讓雲若曦安心。
「政,我想看看那」一炷香「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為何這麼厲害。」雲若曦實在是太好奇了。
「那是毒藥,有何好看。」嬴政一臉的不高興。
「你就讓我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我絕對不會再沾到手上的,行嗎?」雲若曦開始求他,她總不能連自己被什麼東東毒翻的都不知道吧。
听她這麼說了,嬴政便起身吩咐在殿外候著的內侍將夏無且傳來,並且將那瓶藥帶來。
當夏無且來了時,嬴政將雲若曦扶著坐了起來。
「微臣參見大王、雲姑娘。」夏無且如今是嬴政和雲若曦的專職御醫,是以他同時給二人見禮。
「平身。」嬴政見他起來後接著說︰「將那藥瓶讓雲姑娘看看,有無危險?」
「回大王,但凡不粘到皮膚,便不會中毒。」夏無且恭敬的回答。
于是他將藥瓶用雙手遞給了雲若曦。
雲若曦接過青瓷瓶來看了看記得就是這只藥瓶,便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瓶蓋,離自己有些遠的看了看里面,她還是對這「一炷香」心有余悸的。
突然地,她將藥瓶湊近了自己,再看了一眼藥瓶,就驚訝的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