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你要問我何事?這該听的,你不是都听到了麼?」雲若曦坐進車內開口問嬴政。
「寡人該听的確已听了,可曦兒沒說的,寡人倒想听听。」嬴政撫模著雲若曦因為粘了假眼楮而有些發紅的額頭。
雲若曦轉轉眼珠看看他︰「大王想要知道我為何斷定是他殺的那二個獄卒是吧?」
嬴政只點點頭。
雲若曦一笑︰「我蒙的。」
這下嬴政臉上全是黑線。
雲若曦開始呵呵大笑︰「政,你不要生氣嘛,你是大王,只要一聲令下,什麼事都有人為你去做,可遇上這死不開口的,你的那些官員們沒辦法,只好我來設法套出他的口供了。」
拉下嬴政放在她額頭的手握在手心里,雲若曦繼續說︰「我可不懂這大秦的律法,也不懂審案,可我知道,這人一旦做了虧心事,便一定會怕鬼,所以就嚇唬他,你也看到了,這一嚇唬,他就全都招了。」
到了寢宮,嬴政將她抱下了車,一路都沒停的直接抱回了寢殿內。
將雲若曦放到錦墊上坐著,嬴政這才開口︰「曦兒是如何將一年前的案子也翻出來的?」
雲若曦一笑︰「這事嘛很多都是總領大人和新上任的永巷令幫的忙,我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蛛絲馬跡,自己推敲出來的,還有就是月娥與我說過,前幾天是她一個好姐妹的忌日,和我要了一個時辰去柳苑旁拜祭了她一番。」
雲若曦覺得直著腰講話有些累,便靠到嬴政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我好奇便隨口問了問她,這才知她的姐妹叫妙蓮,在宮里種花,死前已經珠胎暗結了,去柳苑旁也是月娥陪同著去的,月娥倒不知她去見誰,但回來時見到了永巷令有些鬼祟,後來妙蓮當天就死了。」
「如此曦兒便斷定與他有關?」嬴政低頭看著她。
「這倒沒有,于是我問過現如今的永巷令,當初是如何處置此事的,他說當時的永巷令草草的就結了案,我這才聯想到了他的身上,這才先用妙蓮來詐他。」雲若曦抬頭得意的看著嬴政。
「可我不敢托大,便讓小翠披散了頭發,先報了名字,果然永巷令開始發抖還很驚慌的往後退,我這才斷定就是他殺害的妙蓮。」雲若曦呵呵笑著捂住了嘴。
「為何要先翻出這樁案子?」嬴政接著問。
「這案子很簡單啊,大家都知道定是奸夫所為,只是沒親眼見到罷了,若不是他做下,他就不會驚慌的,也只有先翻出了這樁老案子,讓他猝不及防間先懼怕鬼魂,認為是有人來索命,這時我再讓人假扮的張武、李中一出場,才會讓他驚呼出聲,不招也招了。」
雲若曦高興的大笑起來︰「政,我是不是很有經天緯地之才啊?」
「能助寡人成就霸業者,方才稱得上具有經天緯地之才,曦兒頂多可為寡人分些憂罷了。」嬴政墨眉一挑。
「還以為你會夸夸我呢。」雲若曦不高興的翹起了嘴。
嬴政一笑便低頭吻上了她微翹的小嘴,在吮吸夠了她的靈舌後,嬴政意猶未盡的吻上了她的臉頰,一路滑到脖頸間不斷地吮吸,甚至拉開了她的衣襟,吻上了她的鎖骨,直到雲若曦使勁將他推開。
拉拉自己的衣襟,雲若曦不滿的白了他二眼︰「政,你壞極了,明日你讓我如何去偏殿嘛!」
「寡人並未攔你。」嬴政不知她所謂的壞指什麼。
「這麼用力,我感覺這脖頸上都是你的痕跡,這讓我怎麼好意思見人,你真是的,我羞都羞死了。」雲若曦算是賴上他了,不停的用粉拳去捶他的胸膛。
讓雲若曦發泄了一會兒後,嬴政才捉住她的一雙小手,沉聲痞痞的對著她說︰「寡人的肩頭還在痛。」
雲若曦一听這話便不再想要掙月兌他的手了,反倒紅了臉,很是內疚的看著他說︰「真的還痛啊?我給你上點藥好了……。以後……以後……。我不再咬你了。」
「這才乖。」嬴政放開了她的雙手。
雲若曦卻站起來開始拉開嬴政的衣襟,一面拉一面說︰「我還是先看看,怎麼還會痛的呢?你不是一直都嘲笑我怕痛得麼,怎麼這回自己倒痛起來啦。」
拉開了衣襟,雲若曦將他的衣衫退下肩頭,但見那里只有粉紅色的牙印,並不像很痛的樣子,用手指輕輕的觸模著他麥色的肌膚,柔聲的問︰「明日就該不疼了吧?」
「只曦兒不再接著咬,便不痛了。」嬴政開始悶笑。
雲若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耍了。
于是氣憤的撲到軟榻上去,不再甩他。
嬴政也不以為意,只將衣衫拉上了肩頭,也不去整理衣襟,便站起來開始思索,今日永巷令已經將華陽和玉公主都供了出來,自己下一步棋該要如何走。
在軟榻上趴了一會兒,雲若曦不想賭氣了,便爬了下來,只見嬴政站在窗前背對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知他在深思,于是雲若曦悄悄的出去讓候在外面的丫鬟端二碗羹湯進來。
雲若曦捧了一碗羹湯到嬴政身後這才柔聲的說︰「政,喝碗羹湯。」
嬴政並沒有轉過身來,雲若曦便只好繞到他面前,這才發現他居然袒露著胸膛,臉一黑,便放下了碗,動手去為他整理衣襟。
然後小心的問︰「政,在想何事如此入神,看你,衣衫都不穿好。」
嬴政等她將自己的袍服整理好後,這才十分認真的看著她說︰「曦兒,寡人想知道,你如此賣力的讓永巷令開口了,希望寡人如何替你出氣?」
「這個、這個嘛,我還沒想呢。你先喝羹湯吧,待會兒該涼了。」雲若曦被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自己確實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將碗捧給他,自己也端了一碗,雲若曦邊喝邊說︰「這個我倒要想想,如今你還未親政,若為了我,與華陽老妖婦弄僵了,可不好,至于那出鬼主意的玉公主,和她就是一路的,打誰都一樣,似乎也不好過分。」
「曦兒這話便是不欲出氣了?」嬴政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