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嬴政離開後,楚夫人等到小蠻一走進來,便潑婦般地撲將過去一把拽住她的發髻︰「小賤人,就知道是你告發的本夫人!」
「放手,公主你放手!」小蠻此時心里對楚夫人充滿了仇恨,言語里也沒了往日的恭順。
「今日本夫人就要將你的皮拔去,讓你去告密,讓你賣主求榮!」楚夫人這麼說著,突然間手上的力量加倍了,小蠻的頭發都被她拉下了一小把來。
原來在刺激之下,她又變得瘋狂了起來,力氣自然是比平日間的要大許多。
小蠻好容易才逃月兌了出來,當她哭哭啼啼的往寢宮跑去要找大王做主時,卻听守宮門的侍衛說大王並未回宮。
這下子,小蠻好絕望,她捂住自己的頭發慢慢的挪回到玉陽宮里時,楚夫人還在大喊大叫個不停………
原來嬴政一回寢宮就下令說但凡有人來見駕都擋了只說大王還未曾回宮。
就這樣一連幾天,楚夫人只要一清醒時,便會與小蠻廝打在一處,此事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後宮,大家漸漸地都認為楚夫人和小蠻都瘋癲了。
于是永巷令向鄭嵐請示是否將楚夫人同小蠻一道囚禁起來,不讓她主僕二人出宮半步,否則害怕殃及到其他的宮人,最擔心的便是她們會傷及到大王。
鄭嵐有些猶豫,便親自去了玉陽宮,剛進宮門,便見到楚夫人將小蠻一個人的推了出來,摔倒在庭院里,小蠻立即彈跳起來向著楚夫人反撲過去…………
鄭嵐皺了皺眉,立即折身離開了那里,一面往自己的朝東宮走,一面對永巷令說︰「便依大人的,此二人確實是瘋癲了,只是此事還需向大王回稟一聲。」
當永巷令到御書房將此事向嬴政稟明時,嬴政只淡淡的說了一聲︰「準奏,只楚夫人的封號不變,其他一切皆按在冷宮辦理。」
「喏!」永巷令領旨後退了出去。
「政,小蠻怎麼才回去幾天就也瘋癲了?不若我去看看。」雲若曦說著就要去玉陽宮看個究竟。
嬴政伸手攔住了就準備邁步出去的雲若曦,沉聲喝道︰「曦兒,你給寡人站住!」
雲若曦听了他這麼嚴厲的聲音,便不敢造次的站住不動了,只是拿眼楮不解的望著嬴政。
「曦兒,寡人早知會有這一天的,你不欲讓寡人處決了這二人,寡人便依你所言,只楚夫人已經瘋狂,那小蠻成日跟著個瘋子在一起,即便如今不瘋,不久也該瘋了,你又何必去看去管。」嬴政這話說得很是凌厲。
「政,此事與小蠻何干?你將她放出來吧!」雲若曦一想到小蠻也會瘋掉便有些不忍心。
「曦兒好健忘,當初楚夫人每一次陷害與你,小蠻都有一份,如何就瘋不得,寡人留了此二人的一口氣,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若非曦兒你開口,今日早就容不得她二人了。」嬴政手臂上一用力,雲若曦就倒進了他的懷里。
嬴政從袍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子交給雲若曦︰「拿好,這便是那害人終是害了自己的媚藥。」
雲若曦接過來好奇的掀開來看,里面是半盒白色的粉末,什麼藥味都沒有,難怪當初嬴政會在不擦查之下喝下了。
「你從玉陽宮搜來的?還有嗎?」雲若曦問。
嬴政十分古怪的看了她半餉才開口︰「此乃最後的半盒,曦兒要來作何?」
雲若曦紅了臉,嬌嗔道︰「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過是不希望這樣的東西還留有在玉陽宮里,甚至是流傳到整個後宮里罷了。」
其實她知道嬴政將此物交給自己就是提醒自己不可再對這二人心軟。
「寡人還當曦兒要與寡人再次以身試藥。」嬴政痞痞地說著,同時動手揉按上雲若曦包裹在衣衫下依然凸顯的部位。
「再也不要了,這藥這麼猛烈,若是一個不慎,中毒太深就神仙也難救了,再說我受夠了,那晚你差點就將我折磨死了,若不是看在你被下藥的份上,我早就推開你跑了。」雲若曦一想起那晚的情景便羞紅了臉。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嬴政哈哈的大笑︰「即便是寡人沒被下藥,也可以如那般再來的,曦兒可要試試?」
若曦以最快的速度將小盒子蓋好,收進了衣袖里︰「我不會再讓你踫到這藥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話還沒說完時,她就起身離開嬴政打算跑得遠遠地,嬴政一見她跑便起身追了過去………
這後宮里一旦平靜了下來,這時間便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嬴政八年了。
雲若曦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成蟜隨著棋藝的增高,對樊於期越來越崇拜得五體投地,他進宮與嬴政較量了一番,終于是勝過了嬴政,便更是對樊於期言听計從。
由于楚夫人在這期間徹底的瘋狂了,雖然嬴政一直保留著她的封號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這輩子就只能是如此瘋瘋癲癲的關在玉陽宮里了。
華陽太後看到自己完全的沒有了依靠,自己是斗不過嬴政的,便開始琢磨著重新尋找一個可以扶持的人選,而且這個人選最好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
不久後,華陽太後便相中了成蟜,並且通過各種手段聯系上了樊於期。
這二個人一旦匯合在一起後,便覺得找到了共同點,他們都想扶持成蟜上位以取代嬴政。
密謀後,二人便開始各自分工合作了,華陽太後開始有意的長去長安殿關照成蟜,並且利用自己在王室宗親里還剩余的那麼一點體面,在王室宗親里開始說成蟜的好話,替成蟜樹立威望。
樊於期這邊更是利用成蟜對自己的信任,開始煽動他︰「長安君,棋藝雖然是日益精進,但在這大秦國,終是建立軍功更為重要,如今長安君也十八歲了,不若趁著年輕多爭取些帶兵打仗的機會,如此立功受爵,地位才會穩固。」
「王兄待本君很好,並未因本君不去出征便輕看本君。」成蟜對建功立業倒並不放在心上,也不甚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