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陳執預料那般,在他離開後,趙四海便召集了北靈城各大勢力,並且將陳執畫出的地圖拿了出去,各大勢力當然如獲至寶,不過雖然有人眼紅趙四海,卻沒人敢放肆,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家大廳上首坐著的人
岳葬水,北靈城九鼎宗坐鎮的金丹修士,一頭墨綠色的長發,狹長的眼楮旁帶著淡淡的皺紋,身著一件青灰色長袍,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此人素來天面無私,之所以被發配到北靈城,也是因為得罪了九鼎宗一名元嬰修士,所以縱使幾大勢力心中迫不及待想要前往玄水密窟,也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坐著。
下方無比壓抑,趙四海低著頭站在岳葬水的面前,面色平靜,雖然他也沒想到岳葬水竟然會親自前來,但趙家和岳葬水關系本來就頗佳,故而在岳葬水面前,他也不像其他勢力來人那般拘謹。
听完趙四海的敘述之後,岳葬水靜靜點頭,問道︰「你可確認了?」
趙四海自然清楚這句話的意思,老實答道︰「晚輩絕對不敢欺瞞前輩,而且此人雖然不是趙家之人,但卻和趙家相熟,所以回來養好傷之後才會將消息透露給我,若是前輩不信,晚輩大可將此人叫來對峙。」
他這般說,當然是為了陳執開月兌,畢竟當他說完陳執的事情後,不少勢力都在質疑,趙四海當然力保陳執,畢竟好歹陳執將消息透露給他,若是他這時候毫不猶豫將陳執出賣,先不提陳執兩次幫他,便是趙家的顏面也會受到打擊。
「趙兄此言差矣,此人既然不是趙家修士,那麼就應該叫到這,最起碼也要讓其出示儲物袋中的藏物以示公平。」一名修士站了起來,卻是李家在北靈城的掌櫃。
趙四海目光一冷,正準備開口,卻又是一名修士起身道︰「我支持李兄,而且這地圖難辨真偽,我認為我們應該叫來此人對峙。」
「正是。」
「是啊,應該如此。」
看著一群人紛紛起身,趙四海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一個李家他不怕,但若是這些勢力站到了一塊他就不可能全部得罪了,心中雖然憤怒,但趙四海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岳葬水。
身為金丹修士,這群小輩心里的一些小九九,岳葬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不必了,這里好歹都是築基修士,逼迫一個小輩,成何體統!」
這句話,算是徹底定下了調子,之前站出來反對的修士紛紛噤聲,一個個面露赫然之色,他們雖然心中不滿,但卻不會因為一名小小凝神修士而得罪岳葬水,再說了,玄水密窟的事情才是重點。
當即一人起身道︰「岳前輩,此事……」
岳葬水看了此人一眼,卻是天機閣在北靈城的大掌櫃,他略一沉吟,淡淡說道︰「一同去吧,老夫也想見識一下所謂的玄水密窟。」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色變,如果岳葬水一同前往,縱使玄水密窟中有大量財寶,大頭也是九鼎宗的,不過這些人可不敢表露出來,一個個趕忙附和。
「如此甚好,有岳前輩主持,我等當然支持。」
「是啊,縱使玄水密窟中可能存在危險,有岳前輩也就沒什麼了。」
……
听著一句句阿諛奉承直言,趙四海心中不禁冷笑,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聲音微不可查地嘀咕了一句︰「這陳小子,運氣倒是不錯。」
陳執當然不知道趙家具體發生的事情,不過當夜北靈城所有勢力一起出動,領頭的更是北靈城九鼎宗坐鎮修士岳葬水,哪怕是傻子也能猜到什麼。
一時間,北靈城中狂熱的尋寶熱也開始降溫,在大部分人看來,岳葬水都出動了,就算發現玄水密窟也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還不如老老實實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這群修士飛往玄水湖南岸,半天之後便返回了,不過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無比,為首的岳葬水更是臉色鐵青,一回到北靈城,這些修士便一同前往了北靈城中央的高塔,足足一天之後,所有人才面帶疲憊的離開,之後便對玄水密窟的事情閉口不言,顯然被下達了封口令。
而當這群修士回到各自駐地之後,立刻發消息的發消息,派人的派人,而幾個時辰之後,中央高塔中走出十幾名九鼎宗的這些修士,這些修士駕著劍光飛向大陸各大宗門的所在地︰合歡宗、天山派、落日教、百花塢、趙家堡、千煞門、萬法門、靈獸宗、千機殿……
一個小小的玄水密窟,一時間牽動了天武大陸無數宗門。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出乎了陳執的意料之外,而那群修士在玄水密窟發現了什麼,外人也不可能知道,只是這時候,他這個始作俑者,反而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一個月後,北靈城南面一座住所內,陳執端坐在修煉密室,他的面前畫著一個法陣,在法陣的中央,則擺著一枚造型奇特的玉簡。
這枚玉簡便是記載著半部《陰陽合歡訣》和《陰陽天雷訣》的玉簡,陳執為了解開玉簡上的禁制,已經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在陳執看來,這枚玉簡上的禁制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迷宮,縱使掌握了解除禁制的方法,也需要很大的耐心,因為在解除禁制的時候,走錯一步很可能就要重新來過。
不過陳執恰恰就不缺少耐心,他每一步都非常仔細,一開始還經常出錯,不過後面他干脆花了一周時間好好學了學仲姓修士的記憶,雖說只是學了一些皮毛,但陳執卻是信心大增。
他目光緊緊鎖定玉簡,雙出兩道法訣,這兩道法訣沒入玉簡中,很快,玉簡周圍的禁制漸漸淡去,而就在此時,一道道雷芒出現在了玉簡的周圍。
終于到了最後一步了!
陳執看著玉簡周圍那些細小的電芒,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這些電芒分明和玉簡融為一體,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毀掉了玉簡,在仲姓修士的記憶中陳執發現,一些寶貝的禁制往往會在最後一步設下這種類似于自爆的禁制,這類禁制可以說是很簡單,也可以說是非常困難。前者當然是針對知道禁制破解之法的人,因為這類禁制往往是一些修仙家族、宗門的前輩或者長輩死前留下財寶給後輩才會設地禁制,留下這層禁制,就是為了針對那些不是後輩或是不是本宗的修士,這類情況在修仙界也是司空見慣。
「還真是小心。」陳執嘟囔了一句,沒有急著下手,而是仔細觀察起面前的禁制。
從仲姓修士的記憶中他得知,這類禁制往往帶有特定的烙印,若是能夠發現這個烙印,才能夠下手破解。
陳執將靈力灌注雙眼,很快,他在這些亂糟糟的電芒中發現了一道淡淡的雷紋。
就是這!
陳執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下手,當他再次看向雷紋的時候,表情微微一愣。
這雷紋,似乎和他手背上的雷紋有點類似啊!
想到此,陳執舉起右手,看了看手背上的雷紋,很快,他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兩個雷紋,竟然只有幾處細微的不同,大致上卻是極為相似!
莫非那個創建《御雷心經》的散修,和習勁所在的「雷靈宗」有什麼關聯不成?
想到此,陳執便放出一道天雷,運在手指上,不斷壓縮手指上的這道天雷,由于他目前還沒有掌握到「掌心雷」這個層次,故而對天雷的壓縮也極為困難,足足花了十個時辰的時間,這才完成了壓縮,一枚由天雷組成的雷紋靜靜躺在他的右手食指尖上,這個雷紋,陳執完全是按照玉簡烙印上的雷紋制作,他發現這道雷紋,分明要比他手背上的雷紋更加古樸和渾然天成。
不過陳執也沒空去考慮是不是那散修山寨了雷靈宗功法,運起雷紋靠近了玉簡上的那烙印,當雷紋和烙印貼在一起的一瞬間,陳執只听到「啪」地一聲。
面前的玉簡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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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