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第十四篇第一百二十章金之虛天器!
天君神州。
大塊大塊的人口和城樓被遷移進漫天的漆黑色飛船中,在一個個接引通道口向是有無窮磁力,將一條條黑色河流般的人拉攏過去,匯聚成一條條細長的黑色長線,然後在接引通道口消失不見。
花費了近兩天的時間,整個天君神州上多大幾萬億的人口,終于在一艘艘的飛船和神帝強者的宇宙中,被攜帶著跟隨著盤古和伏羲等人,向遠處的天空破風而去,留下一地寂寞的塵埃。
葉晨和白以君站在天道神舟內,跟著盤古和伏羲飛船身後,朝著遙遠的天空,那一個神秘的地方進發。
……
天渡河岸,白靈山門前。
貂皮黑衣青年凌空而立,神色如冰雪般漠然,他的目光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向前方望去,那里,幾道漆黑小點破空而來,為首是一名身穿白袍的修長身影,他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臉頰的肌膚卻飽滿細女敕,眉骨突起,兩道白雪般的眉毛垂長至腰邊,他銀白色的長發在風中飄揚,神色和藹卻凝重,渾身長袍被狂風灌滿,發出咕咕呼嘯聲音。
「誰敢私闖我白靈山聖地!」白袍老人狹長的眼楮閃爍著鋒利寒芒,他嘴唇只是輕微動了動,整個天空卻發出如滾滾驚雷的喝聲。
貂皮黑衣青年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嘴角彎起一抹淡淡譏諷的弧度,身影突然一晃,原地還留下一個殘影,他的本尊卻已經來到了這暴掠而來的白袍老人面前,就像從水波蕩漾的空氣里緩緩鑽出的一樣,柔和的光線照射在他漆黑的衣服上,所有的光線都被吞噬了一樣。
這白袍老者瞳孔猛地一縮,身體來了一個急剎車,並迅速向後瞬移千丈,他原本盛怒的表情,此刻變成了驚駭,眼楮驚疑不懂地看著貂皮黑衣青年,剛才那一下突然近身實在太過詭異了,就像是原本就站在那里的一樣,他竟然都沒有感應到半點能量波動!
「大長老,你看。」在他身邊的兩個年齡更為蒼老的白袍老者,神色凝重,左邊的老人忽然看向了高空下面的山門,那里的景象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和驚恐,只見矗立在歲月中無數年的山門,風霜磨礪得細致,此刻上面卻潑灑著鮮血,在山門旁邊橫七豎八地斜躺著十幾具尸體,其中包括那十二名侍衛和韓長老,已經來接班的莫長老!
此刻全都死了。
而且每個人的死狀都是極其恐怖,胸口的心髒被貫穿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鮮血從里面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由于時間不久,血跡尚在黏稠狀,還未完全干涸。
「從得到警報到我們趕往這里,一共才一分鐘的時間!」右側那白袍老人神色驚悚,像是看見了鬼魅一般說不出的恐怖,「這麼短的時間,十二名初等神帝強者,以及兩名高等神帝強者,竟然都連抵抗的力量都沒,就被敵人用同一種辦法給瞬殺了!」
「這人是怎麼越過天渡河的?」左側的白袍老人皺起了眉頭。
中間的大長老面色沉著,「我們先拖延一段時間,這個人的實力遠遠超過神帝強者,很可能是一階紀元境強者,我們不可怠慢。」
「怎麼可能!」右側的老人眉頭一抖,驚呼著說,「一階紀元境,這可是相當于十殿之主的實力,難道這人是大陸上隱修的強者不成?憑我白家的關系網,居然都不知道還有這等人物!」
「你們幾個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貂皮黑衣青年臉頰上散發著柔和光線,像俊美的殺戮天神,刀鋒般的眉頭微微揚起,「我不願多殺生,只需你們立刻滾蛋,離開這座白靈山即可,以後,這里就是我的寢宮!」
「什麼!」
「你想要霸佔白靈山?!」
大長老和身邊的二位老人都是神色震怒,他們無數歲月的心血都投入到了白靈山和白家中,這就是他們一身的全部,此刻面前這青年竟然輕描淡寫地說要拿走,完全觸動了他們的逆鱗。
「有意見?」貂皮黑衣青年挑了挑眉。
「受死吧!」左側的老人的滿頭銀色白發倒豎,咆哮著猛地舉起手,向天空上狠狠一抓,漫天的雲霧似乎都被這一掌給抓下,牽動了無邊的風雲和空氣,迅速收縮成一個尖銳的透明色錐形光芒,向貂皮黑衣青年狠狠爆射過去。
貂皮黑衣青年的表情並沒有變化,只是眼楮逐漸的變冷,那透明色錐形光芒凶猛地襲到他的額頭上,卻被一股無形的牆壁隔絕,半點都前進不得,然後在大長老等三人的目光中,轟然崩潰消散。
嗖!
貂皮黑衣青年身影驟然一閃,消失不見了。
大長老忽地心頭一跳,他面孔扭曲著說不出的驚恐,咆哮道︰「快逃……」
話還沒有說完,在他面前的空氣中驟然扭曲,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一張冰雪般冷峻的臉頰在他的瞳仁中擴大,嘴角勾勒著冷酷弧度,離自己的面孔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都能夠看得見對方臉頰上的細微汗毛。
大長老怔怔地低下頭來,這個動作在此刻竟被他做得有些艱難,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插著一只沾滿黏稠鮮血的手掌,鋒利的指甲直接破開了他的柔軟緞子般的銀色袍子,切入了肌膚中,從後背穿透出來。
若是他的眼楮可以看到後面的話,就會發現,那穿透出來的手掌中,捏著一顆血淋淋的紅色心髒,上面連接著十幾根血色管道,仍在怦怦直跳。
「不……不要……」大長老的喉嚨滾動著,發出細微的懇求聲。
貂皮黑衣青年邪異的笑了一下,手掌猛地驟然捏緊,心髒爆裂的聲音像氣球爆破,濺起許多血色碎肉細片,沾在了潔白的袍子上面,大長老的瞳仁狠狠一縮,眼楮里的神采瞬間黯淡了下去,呼吸變得很微弱,他艱辛地扭動著脖子,張嘴想要發出求救,嘶啞的聲音在喉嚨里如破爛抽風箱,听得讓人頭皮發麻。
他轉過頭去的時候,眼里的最後一抹光亮也熄滅了,只見在他身邊的兩名老人,身體都直挺挺地站著,鼻子以上的半截頭顱卻消失不見了,黏稠的鮮血從傷口血管上溢出來,流淌得整個下半臉鮮紅如洗。
貂皮黑衣青年看到大長老面如死灰的表情,嘴角彎起一抹快意的弧度,他抬起另一只手掌,呈掌刀一樣,鋒利的指甲閃爍著寒光,向大長老的頭顱猛地刺去。
錚!
一道金屬交戈的銳利響聲,從貂皮黑衣青年面前嗡嗡響起,只見金光驟然一閃,照耀了整片天地,緊接著猛地收縮成一抹極光的金點,向貂皮黑衣青年的眼楮爆刺過來。
貂皮黑衣青年臉色一寒,身體瞬間後退千丈,冷冷地向那金光瞧去,只見天際上狂風吹動袍子的獵獵風聲大響,一道身軀修長的身影,披著星光般柔和緞子般長袍,優雅而親切地飄落在了大長老身邊,羽毛般飛揚的黑色濃眉,薄薄的嘴唇輕抿著,鼻梁如陡峭斜坡,說不出的俊美和優雅。
他細密彎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似是有雪花飄落在上面,整個人身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和寂寞氣息。
白天!
他伸手按在了大長老的肩頭,能量化作柔和白光源源不斷地匯聚進大長老的體內,使得大長老的臉色變得逐漸紅潤起來,他的眉頭卻輕微地攏起,通過療傷發現,大長老體內的筋脈和靈魂,大半都被毀滅,也不知這神秘青年使用了什麼辦法,就輕易地毀掉了遍布全身每個角落的靈魂和能量。
他治愈了一會兒,見大長老恢復了行動力,便松開了手掌,輕微地說,「你先退下吧。」
「是,族長。」大長老斂眉低下頭去,他停頓了一下,小聲說,「族長,此人的實力很強,絕不次于十殿之主。」
「嗯,知道了。」白天揮了揮手,神色淡然。
大長老退下後,白天抬起頭來,在他胸前的銀白長袍上,懸浮著一抹金色極光,像是游離在空氣中的細微塵埃,毫不顯眼,卻帶著誰也無法忽視的光芒。
貂皮黑衣青年的眼楮里閃過一抹明亮,他微微揚起了下巴,衣擺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你就是這里的族長?」
「不錯。」白天溫文爾雅地微笑答道。
「這就好說了。」貂皮黑衣青年手指微微動了動,「你將這白靈山交出來,順便把你面前的金之本源虛天器交出來,並將山內的人口在一天內撤離出去,我就既往不咎了。」
「哦?」白天有些詫異,旋即輕輕笑了笑,「你若現在離去,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貂皮黑衣青年眉頭皺了一下,緩緩低下頭來,望著白天的臉頰,目光鋒利而冰冷,「我說話從不重復,我只數到三!」
「我也是。」白天淡然地伸出修長手指,彈了彈銀色袍子上的塵埃,輕描淡寫地說,「我從來都只數到一,所以,你已經沒辦法後悔了。」
「哦?」貂皮黑衣青年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這時,白天已經抬起了手,伸手撫模了一下右手上的銀白色戒指,這戒指上有細微的精美刻紋,他輕輕地摩挲著,戒指似是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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