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深紅色的酒在手指尖上纏繞,美妙的音樂在耳邊響起,置身在這樣的範圍之內,沒有什麼人能夠抵擋得住不去迷醉。深黑色的禮服襯托出優雅紳士的風采,如果說此刻誰最受矚目的話,那麼就非眼前的這位莫屬了,可此刻的他看來狀態不是很好,仿佛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副空洞的軀殼,但似乎所有在場的酒伴兒們,都沒有觀察到這個反常的舉動,那昏黃的燈光將所有的人都變得那樣不真實。
弗洛斯本人好像也沒有覺察到這件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貴族而已,每天都生活在享樂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從未關心過其他事情。穿好的吃好的,混過一輩子,那麼他們的這一生也就賺夠本了,可午夜過後的酒會上,已經是一片狼藉,許多的人都被撕咬致死,只有少部分的人,在相對較遠的距離幸免于難,可看到他們那副神情夸張,需要被人在旁照顧的情形,就知道當時在他們的面前,發生了多麼恐怖嚇人的事情。
變異人這個新鮮詞突然冒了出來,登上了世界上各地的大小報紙頭條,作為這一切的前期策劃者,和偉大令人崇拜的實驗者林洛本人。對眼下這個看起來很大條的信息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因為他知道此刻還沒算完,要想徹底根除簡直是痴心妄想,就連林洛本人都暫時沒辦法。
一開始的時候林洛也沒有想使用如此讓人頭疼的辦法,因為如此一來就會將整個大陸弄的烏煙瘴氣,可著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誰讓他手中能夠利用的資源那麼少,大陸上形式變化那麼得迅速呢,原本林洛並沒有去注意什麼奧克帝國,現在卻是對其相當有興趣了。
整個大陸四處都沉浸在變異人的波濤海浪當中,有一些抵抗力比較弱的,此刻已經是可以徹底改名字了,全部都成為了變異人的國度,那遠遠望去一排排的家伙煞是壯觀。一旦是某種程度達到了相當的密度,那麼都會讓人產生發自內心的排斥感,更何況這變異人的相貌實在是太過丑陋不堪了,難以讓人類和他們產生什麼共同的好感,完全是不來電。
一時之間由于種種問題的原因構成,人類聯盟軍產生了不可避免的大潰敗,原以為情況不會如此的糟糕,誰知要比預料得更加凶悍了許多,位于各國的中心城市中,也開始爆發了大規模的變異,雖說救援得很及時,沒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可如此折騰了一下,頓時就讓前方的軍團們頂不住了,誰沒有爹媽父母老婆孩子,這後面鬧出這種事情來,還誰能夠有心思再繼續堅持下去,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一點也都不覺得奇怪。
為什麼那些中央大陸上的小國家挺不住敗亡了呢?那是因為他們的城市的並不算很發達,建設的不是很完善,再加上地理位置並不是很重要,這樣一來教堂就不需要設置那麼多的人手了,像那些大城市水上都市什麼的,幾乎都會有聖堂和主教級別的人物佔場子,別看只是小小地這麼個區別,就讓人們免去了滅頂之災。
其實,林洛沒有會料想到效果會如此的好,所以也就沒將教堂的威脅放在心上,這就是屬于玩票性質的,但似乎這次有點玩得過火了,惹到了那些教堂主教們的底線,最近開始听聞消息,教廷正派出聖堂四處搜尋變異人,只要是逮住了就馬上擊殺,不坐任何的研究和盤纏。
這樣一來讓教廷那些教徒們都是更加地對里面的神明虔誠了,那些聖堂也都沒有辜負大家的殷切期望,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清空了周圍區域內的變異人,幾乎可以看再加把勁兒的話,那麼整個中央大路上的生活就會又回到正軌,你想讓民眾們不記得你的功勞感恩戴德都不成。
教廷的出動讓林洛的神經稍微緊張了一下,在觀察他們是否發現了什麼苗頭,索性的是林洛做事什麼的都非常干淨,沒有留下什麼值得去探查的線索,而且教堂的領導層一般是不會親自去干那種苦力活的,之前已經有聖堂打掃了戰場,況且他們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次事件的起因應該來得很意外。
這一陣子教廷的人也是四處的忙碌,不管是做戲的成分多了一點也好,還是真心地為普通的民眾服務,教廷的表面工作都是很到家的,可他們忙里來忙里去的,倒是讓林洛能夠鑽點小空子,就在他們連續昨夜的情況下,林洛再一次偷渡到了水上都市,將那個能夠吸收石牌好不容易積攢下來,就被林洛如此輕松愉快地竊取了。
人類的軍事大多都是回歸到了自己的王國內,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家人們完好無算,讓他們的那個焦急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但要說馬上將隊伍拉回去跟林洛的那些人開站,也就有點太自不量力,小看了對方的實力了。
大地矮人族族長的一聲令下,讓整個周邊的地方給擴大了許多,原本是應該守衛的角色,到了現在反倒是成為了大地矮人們成長當中的不必可少的一部分,畢竟以前都是靠著魔術森林附近找點生活來源,等到林洛這個手段很多的計謀一出現,立刻就為他們贏來了巨大的生活空間。
所有的矮人們都會為林洛所做的感恩戴德,自己反正給你們贏來了這些,能否站得住腳別被對方的人群優勢給佔領了,那就是要看他們各自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了,幸虧瓦里西平時比較嬌縱,但關鍵的一點卻沒有放松,始終讓這些軍團保持著相當的戰斗力。
奧克帝國的軍隊得知了那外界的動人消息之後,很會把握時機的成熟度,就在那些個人類指揮官們,懷著好奇的心情回頭去望了兩眼,讓精明能干喜歡專注于軍事的法魯克王發現了破綻,立刻就派出了集團軍團猛攻,在這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除非對方是個天才,才能夠力挽狂瀾,像是林洛做的那種突襲動作,留給他們的也就是生氣吃悶虧了。
事情永遠也都無法重復復制的,天底下也再不會出現一個隱藏著的亡靈法師,但他的這番照耀,還是多多少少地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卻也得到的結論是,多年闖蕩下來,的確是沒有白混,起碼大家都很給面子,沒有將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卡特啊,怎麼樣我這一手很厲害吧,學著點日後必然有能夠用到的地方,千萬別小看了這個小技巧,往往能夠將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敵人擊敗,現在我們擺在眼前的不就是有個例子嗎!你要好好地去珍惜,能夠在我身邊學習可是來之不易的。」
此時外面的風風雨雨熙熙攘攘,對于已經深藏在大本營之內的林洛,實在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確切地來說臉上還掛著一絲小得意,讓人都能夠看出他的驕傲來,但這一且的殊榮應該都是他應得的。
對于卡特的苛刻那是一如既往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這兒秦川第一,因為偷懶耍滑的關系,而葬送在敵人的手上,同時教授這個部分的內容,也是為了讓他有個自我保護的能力,萬一有那麼一天時運不濟的時候,被敵人沖破了防守殺進來,總不能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逃走吧,所以到那個時候就是自己顧自己了。
而這些大道理和小知識,似乎卡特總也听不煩,盡管有許多已經是說了好多遍,但卡特也是不厭其煩地記著,並且越來越熟練地將林洛教授的本事學會在手中,俗話不是說技多不壓身,多一個本領就是多了一份出路,同時這也是表達卡特對他領主大人最好的尊敬方法。
「多謝領主大人的厚愛,能夠得到領主大人開小灶,屬下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認真地去學習和實踐呢,畢竟領主當然說過此事是關乎到我們自身的生命財產損失的問題,而且我發現您曾經預言過的事情,往往都是不離十的。」
看到卡特認真一絲不苟的樣子,林洛就不住地點了點頭,能夠找到如此負責和認真的手下,那你就跟著燒高香去吧,絕對是大海撈針也找不到,看來其他原來的雇主們都是瞎子了,沒有發現這小家伙身上能夠閃光的地方,當然金子要想放光的話,也需要反射光,所以需要不斷地打磨,這樣一來似乎永遠都離不開林洛這個人了。
往往一些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都會在不知不覺中露出破綻來,林洛雖說是詭計多端,心思縝密的一個人,但他似乎在這件事情上面,有點對那些人類國王手下的人小覷了,畢竟能夠開疆破土,成為一地統治者的帝王,都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像是那種繼承祖宗家業而來的統治者,或許幾個小小的錯誤就能夠動搖他們的根基,可那些個看著強橫手段從底層上面爬上來的人,就斷然不會那麼好對付了,特別是在那遠在北方極寒之地的龐大帝國。
奧克帝國為處于北方極寒大陸,僅僅有一條大峽谷,和整個大陸地帶相連,可以說相比大陸內的美麗富饒,這邊顯得更加貧苦一些,生活資源更是少得可憐,人口也隨之少的很多,但卻每個人都具有相當強的意志。
奧克帝國是此地的唯一王國,整片極寒大陸的統治者,別看這地方如此的擴大,幾乎和大陸的面積差不多,但他們每一年的賦稅和產出,卻連大陸上的中等王國都比不上,而且據說連國王平時的用度,也在最近幾度縮小,哪里像是大陸上得那些國王們夜夜笙歌,根本就是不去理財每一天要賺多錢花出去多少錢,可以說這里的人都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的,否則今天倒是享受了,第二天就要餓肚子了。
極寒大陸的統治者叫做法魯克,他是整片大陸的決定統治者,原本他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小小的馬夫,後來過了大路上的動亂,給了他一個崛起的機會,但最主要的還是當初四處林立的各種諸侯國,如果沒有這個先提條件的話,法魯克早就被消滅在萌芽當中了。
可是,法魯克沒有大陸的學者們所記錄的那麼簡單,試想一下一個小小的馬夫,成為一個大帝國的統治者,這一條路上充滿的艱辛到底會是什麼樣子,不去經歷過我們又怎麼會知道,那些學者們也就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只是嫉妒對方的成就故意詆毀對方而已。
法魯克的手段相當的強硬,幾年的工夫就消滅了極寒大陸上得一半諸侯國,而後有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評定了整個大陸,但似乎看起來他並不滿足于被困在這個寒冷的地方,誰不喜歡風和日麗的景色,誰不喜歡富饒美麗的沃土,再一個就是他的帝國所處的地帶,糧食年年歉收,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冰風暴,將一年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毀掉,所以他們必須要靠著本地的礦石和皮毛等商品,進行對糧食的有價交換,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那些大陸奸商們,都會特別去針對他們北方人提高價格,這讓所有的奧克帝國的人都感覺到恥辱。
此刻的極寒大陸上四處冰封,整個地面上都披上了一層銀裝,那雪一腳踩下去,都到你的膝蓋,再加上那外面刮臉的寒風,讓普通的人根本就難以忍受,但澳客帝國的人們早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依舊是每日都在外面忙碌著。
咯咯地馬蹄聲從遠方傳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見到一隊騎著棗紅色駿馬的騎士揮動著馬鞭快速前行,這幾個騎士全身都裹著鐵甲,只露出了那雙略顯渾濁的眼楮,每次手臂的揮動都會帶動整副鐵甲嘩啦啦亂想。
騎士們似乎是相當的著急,一刻都不停地在雪地上飛馳,他們的騎術也是相當不錯,一看就是經常在馬背上的人,趕了這麼久的路也沒看出有半點的疲憊之色,而且速度相當的快。
在路旁那些起來拾干柴的農婦們,各個神色不一地望著那對騎士的身影,而後又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討論著什麼,想來無非就是哪個小伙長得好看之類的話語,讓人絲毫都提不起興趣來。
騎士們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建築前面,這是個相當有歷史的城堡,早在幾十年前就興建完成的,外面的建築材料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鐵,所以除了他那原本早已經被有點忘記的名字,大家都給他起了個相當貼切的叫做「鐵堡」。
鐵堡的設施相當的完善,從遠處就能看得出來,是一座很強悍的堡壘,整個的形象就是箭樓林立,相對于一般的城堡累說,鐵堡的數量要高出三倍以上,當然這樣的原因也是由于奧克帝國的都城坐落在此處,偉大的奧克王法魯克居住在此地。
奧克帝國宮殿寬敞的餐廳中,紅色的蠟燭滴著眼淚,燭火不知是因為何故,總是啪啦啦地抖著,看著就讓人心煩意亂。在那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食物,但似乎用餐的人沒什麼胃口,刀叉都放在遠處,桌子上得食物一口都沒動,現在恐怕想吃的話,也都變成了冷得。
如此多的食物你千萬別以為是在宴請賓客,這只不過是奧克王法魯克平平常常的一餐,只是今天的情緒不太好,間接性地影響到了他的食欲,但這也不會太浪費,只要是剩下的食物,奧克王是允許下人們享用的,所以那些身邊的人,每次總會將飯食多做出來許多,以便讓法魯克多剩下來一些。
法魯克手托著酒杯,醉眼朦朧著,在燭光地照耀下望著那反射著燭光的酒杯,似乎他在享受那酒精麻醉自己的那一刻,但他也知道那只不過是短暫的片刻,到一覺醒來的時候,他還是要難以避免地面對現實,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挑得太重了,感覺像是整個人都快要被壓扁了得感覺。
正在他的腦子迷迷糊糊胡思亂想之際,外面傳來了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還沒等他豎起耳朵听得真切,那餐廳的門已經被一把推開,一個年輕的金發少年大步走了進來,等快要到了法魯克的身邊,他單膝跪了下來手放在胸前,低著頭向偉大的法魯克王匯報著。
「稟告法魯克王,納魯騎兵隊已經完美地完成了陛下招待給我們的任務,現在正式回來向閣下報道。」
如果你現在仔細去看的話,恐怕不用怎麼去仔細觀察,只要去盯住他的眼楮就會發現,這就好似方才急匆匆騎士當中的一員,只不過摘下來了鐵甲頭盔的騎士,此刻卻是變成了一個光彩奪目的美少年。
法魯克似乎是被酒精麻醉了太久,就連听力也有點下降,他只看到了對方嘴巴一張一合,卻沒听到對方說了些什麼,好在少年的話語夠大聲,在屋子里面饒了一圈,自動地又鑽進了法魯克王的耳朵里,這才讓他有所大悟。
「嗯,回來就好,快些給我說明情況吧,我早就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
那金發少年騎士也不嗦,立刻站起身來恭敬地講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