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炮的反應還是較之小姑娘的動作慢上了半拍,等到他的聲音傳到了地點,米爾沙已經一擊手刀,將那小男孩子切倒在地板上,頓時就響起了他的慘叫聲,別看之前那小家伙叫嚷的很凶,但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受了一點點的傷害,就會產生很大的反應。//.lzh——//
不過,米爾沙似乎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喊叫,就打算收手的意思,盡管那熊炮用祈求的目光,在不斷地跟她暗示著,只是她佔據了年齡小的緣故,可以裝作看不懂對方的意思,再加上她等同于孤身一人在此處,要是不借助這件事情,立上那麼一點威信的話,日後誰不都得騎在她的脖子上拉屎,那和之前的生活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就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毫無顧忌地騎在一個小男孩子的身上,兩只小手很靈活地左右開工打著小男孩的耳光,別看只是小姑娘而已,那手勁兒卻也一點也不比大人們遜色許多,幾個來回下去之後,那小男孩子的臉上就腫起來了一大塊,方才還很囂張的家伙,現在只有一門的哭來掩飾他內心當中的尷尬。
哭鬧得如此凶悍地步,總算是里面的那些位有人醒了過來,見到了外面的這種狀況,很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因為在這種賭場的地方打架斗毆爭風吃醋的太多,大家也都是見慣不怪了,更何況見到是自己那一方的小姑娘米爾沙佔了上風,那麼就沒有理由去打擾人家的雅興了,所以他們準備視而不見。
可是,熊炮卻是不能夠放過這個難逢的撇清責任的機會,立刻跑過去跟那個人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對方一听打得是空澤的表弟,那面上就有點作難之色,不曉得他們是不想幫忙,還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說熊炮,你這不是故意給我找苦差事嗎?你怎麼不上去管管,你手上可是有十來個拿得出手的人呢!」
這位的意思就是讓熊炮叫人將兩個小孩子拉開,順便再解釋一下其中的誤會就成了,他也曉得空澤的這個便宜表弟,是不受他待見的,所以跟著也就不是很在乎,而且賺回來說熊炮不想接這個髒活,他也不想接,左右都是得罪人。
「哥哥呀,您這就是把我看得太高了點,這是老板們之間的糾紛,我們這些打工的,根本就靠不上前,還得你們這些朋友們去處理才成,我的身份實在是有點不適合。」
熊炮說的委婉動听,卻是有點唬住了對方,他尋思了片刻,倒也是多少有點道理,但他不能夠親自上前勸說,還是要去將空澤叫醒,讓他本人去解決這件麻煩事兒,因為他知道空澤的那個表弟,那也是一個容易記恨人的主,萬一今天丟臉的事兒讓他懷恨在心,那自己豈不是好心不得好報了。
「空澤,快點醒醒,外面你的表弟跟人打架了,再不去管管的話,一會兒我看恐怕就要被人打死了。」
這一陣子的響動已經讓里面的人都清醒了一點,空澤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听過了那位的敘述,猛然間就跳了起來,擺出一副相當凶悍的模樣,抓住了那來報信的兄弟問道。
「我靠,你說什麼?有人敢動我的表弟,是不是活膩歪了。」
別看空澤平時對待他這個表弟不怎麼樣,總是那種愛答不理的態度,可卻完全不允許有任何的外人去欺負他,再怎麼來說他也是身上打著他空澤的烙印出去的,被人家給打了罵了的話,就等同于折了他自己的面子,以他的那種紈褲火爆性格,又怎麼能夠容忍得了。
「走,跟我出去瞧瞧,誰那麼大的狗膽。」
空澤倒是也不含糊,隨手就抄起了身邊的一個板凳,權當做手中一會兒打架的武器,他這小子已經是打架打出經驗來了。不過,他也不能太過于放松了,能夠在賭場里面打架,而且賭場安保人員不出面的話,那證明對方的身份也是讓人忌憚的。
可是,等他真正地見到了他表弟被毆打的時候,卻一反常態地指著那被痛毆的表弟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嘗到教訓了!讓你再隨便出去拿我們家的旗號嚇唬人。」
沒錯他見到的米爾沙痛毆他表弟,米爾沙的身份他很清楚了,這也就明白到底為何熊炮那些安保人員,只是在附近圍觀,而沒有出手幫忙的緣故,因為空澤他在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得很明白了,米爾沙是他的貴客,那麼人家熊炮就沒什麼責任了,至于說米爾沙的話,替自己教訓那個飛揚跋扈的弟弟,雖然有點越俎代庖的嫌疑,可也並非不能夠讓他接受,實際上來說他這個表弟的確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特別是現在老頭子要過去了,而這小子最近來得太頻繁,很難想象他不是來窺視他的那點家產來的。
「嗯,熊炮啊,你做得很不錯。」
空澤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以示鼓勵。
「呵呵,看少爺您說的話,吩咐過小人的話,那麼我熊炮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熊炮那可謂是一條忠犬,陽奉陰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那樣的人往往後果都很慘,該選邊站的時候,就必須做出抉擇,否則的話你就不僅僅是得罪一方面了。
「哈哈,好啊,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下個月看來要給你的薪水漲一漲了,不然的話有人又該說我虧待能干的手下了。」
有這麼個好機會能夠收買人心,空澤自然是何樂而不為,況且今後有人膽敢來搶奪家產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些人就會成為他的臂膀,將那些不必要的障礙給掃除掉的。
這已經是他熊炮能夠想到的最好結局了,能夠達到這樣的水準,也都是稱心如意了。要說再去想那些不現實的東西,那就有點好高騖遠的感覺,或者是太有野心,如此一來恐怕會遭到空澤的忌憚。
米爾沙這次是打得十分過癮,似乎應該是她第一次出手,也不曉得到底手下得有多重,反正是等她收回手的時候,停止了繼續毆打對方,她本人手的骨頭處已經有點變形了,再瞧那地上躺著的那位,臉型早已經腫成了一個胖子樣,鼻梁骨似乎也被打斷了,鼻血流了到處都是,牙齒也很不幸地光榮下崗了幾個,那副慘象沒親眼目睹的話,真的會誤以為是很多人將他給圍毆了。
小姑娘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裙看了那邊看熱鬧的空澤一眼,並沒有說太多的什麼東西,而是徑直朝著他身後的地方走去,等到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像是很隨意地說了那麼一句道。
「剩下的就有你來處理。」
誰都能夠听得清楚這是吩咐的語氣,就像空澤對待熊炮一樣的道理。以那麼一個小姑娘的身份,大概連十幾歲都不到的模樣,竟然敢這樣指揮將近四十好幾的空澤,實在是令熊炮和他手下的人有點大跌眼鏡,可人類自救會的那些成員們,似乎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仿佛一切都很合理一般。
熊炮卻是心中暗暗搖著頭,不免月復誹這些公子哥們的思想,真的是和他們普通的民眾有所不同。
空澤也沒什麼怨言,笑了笑將這個艱巨的任務,轉交給了旁邊還在思考的熊炮。
「熊炮啊,就麻煩你一趟,將這個沒用的家伙送醫,我想盡可能以後不要讓我在這里看到他了。」
這就是空澤下了禁客令,日後要是他的表弟再想進來,那麼他必須要搞定熊炮才成,賣不賣面子那就要看熊炮和對方的關系了,也就是說熊炮從現在開始,就不需要看這個小屁孩的臉色了,這實在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可以算作是揚眉吐氣了。
賭場內都是有自己的醫師的,畢竟每天的客流量在那里擺著,誰還沒有頭疼腦熱的,所以這些人立刻將空澤的表弟送走了。空澤則是心中有事,急著又向米爾沙進去的那個房間走了進去。
「米爾沙小姐,我可以進來嗎?你應該沒受傷!」
空澤不敢輕易地推門進去,因為方才米爾沙的凶惡樣子,讓他想起來了那個喪尸喬安,看來喪尸那都不是好惹的,盡管現在他本人也是其中的一員了,可還是有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米爾沙有資歷讓他如此這麼做。
米爾沙本來是對此事很生氣的,沖著那小男孩發泄了一陣之後,總算是將他的氣給消了,她早就听到了空澤走過來的聲音,本以為對方是在別人面前不好對她說什麼,現在是過來興師問罪的,誰想一開口就是這麼客氣,那麼小姑娘也就不能繼續表現得充耳不聞了。
「空澤大哥進來說話,我沒受什麼傷。」
小姑娘現在也是慢慢地學會做人了,主動過來給空澤開了門,畢竟怎麼說來這地方,都是人家空澤的產業,人家能夠做的如此低調,將她擺放在貴賓的級別上,已經很對得起她這個小喪尸了。
「呵呵,沒受傷就好,我是挺擔心你的,你也知道咱們這身份……」
空澤很隱晦地提到了他最擔憂的事情,其實他之所以有那麼一問,就是想要搞清楚,他們的這個喪尸,是不是還如原來的那樣脆弱,因為昨天夜里的酒,可是讓他們醉到現在,還有種暈乎乎的感覺,也不曉得昨天夜里哪個王八蛋說是喪尸都能千杯不醉的。
聰明伶俐的米爾沙自然是讀懂了他話中的訊息,她雖然懂得不是很多,但經過這麼短暫的時間內的琢磨,也多少能夠了解到一些東西,這對于喪尸喬安那不算什麼,可讓空澤這些新入行的家伙們懂,還是輕而易舉的。
「原來是為此事而來啊,那麼你就可以放心好了,除非是完全將我們的腦部破壞掉,否則的話我們是不會死去的,就算是被砍斷了手腳四肢,也照樣能夠存活,到時候再找一副新的手腳來安上就好了。」
如果不是空澤知道他本身的變化,換做以前听到這些的話,那絕對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反倒讓他頓時信心十足了起來,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假模假樣地噓寒問暖了幾句,總算覺得沒什麼好聊的,就告辭出去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精通事故的小姑娘,心中已經有了點數,大概這個空澤又要去搞什麼事兒,怕自己會輕易就被干掉,所以才會到他這里來確認一下。
你還別說,米爾沙的推斷十分準確,空澤這次是要對付他的一個宿敵,對方那也是一家富商的公子,但由于對方的父親早逝的原因,人家早早地就繼承了家產和事業,所以前些年那花起錢來都是很大方的,那個時候的空澤還沒現在這般寬裕,曾經某一個兩個闊少踫面了,誰想那個家伙竟然直接掃了空澤的面子,這由不得空澤記恨在心。
只不過,那富商公子的手下也又一伙很厲害的家伙,據說是在外面籠絡的一個玩家團體,叫做什麼烈火工作室的東西,那些人各個都有點能耐,完全就是用金幣供養著的,每次富商公子吃了虧什麼的,一定就要將那些人叫過來,給他漲漲面子的,空澤曾經不止一次見到過,那批人在富商公子的示意下,干掉了幾個和他作對的勢力。
而,這種意氣之爭的東西,也並不值得空澤和這人硬踫硬,真正的對立是那家伙,竟然妄想吞並他父親創辦的賭場,那就是說在打他空澤未來飯碗的主意了,這可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所以他很快就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們組建了這個人類自救會,算是用這個名義糾集了一群人,他原本也是打算找來一群玩家來撐場面的,只可惜那些玩家們仿佛都像是沒見過金幣似的,各個開出的價錢都能讓你氣的背過氣去。
現在他既然是成為了喪尸,那就有點底氣和對方叫板了,否則的話他的位置就太岌岌可危了,最近可是听說,賭場內有不少客人都被他們給拉走了,對于搶客人這種行為,的確算是比較常見的,但像這麼肆無忌憚的,還真是沒將賭場的背後老板放在眼里,被人所無視是相當沒面子的事情,水上都市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卻也是不大,特別是這些搞賭場的,一下子那消息就傳開了,說那富家公子要對付空澤,壓得那小子半聲都不敢吭,看來他也只能夠靠爹了,只可惜他老子也馬上就要掛掉,想必那賭場很快就要易主。
這種風言風語最是要人命的,很多的手下人都听說了,也就跟富家公子那邊的人眉來眼去的,似乎在給未來的東主獻殷勤,空澤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把握獲勝,也就忍氣吞聲沒去理會這些,誰知道這次去搜捕教廷的通緝犯,倒是給他提供了個十分特殊的機緣,讓他和那些人類自救會的兄弟們,成為了那傳說中的喪尸,這次倒是要和那些什麼人類玩家較量一下,到底是誰能夠有勝算了。
空澤匆匆地就召集他的人類自救會的狐朋狗友們開會了,就是讓他們盡快地打探那富家公子的行蹤,這次一定要給對方一個顏色瞧瞧,而後才能夠引出那些人類玩家,只要能夠消滅那些家伙的話,要反著過來吞了對方的賭場,那也並非是吃人說夢。
將事情吩咐下去之後,大家也就各司其職,紛紛出去辦事了,但都要囑咐一下,千萬不要暴露了各自的身份,因為一旦發現某個人是喪尸的話,那麼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搞不好就要調查他們整個人類自救會,他們可不想什麼都還沒做的情況下,就被教廷的那些高人給收拾了。
其實,空澤覺得應該等這陣風過去了,再找那個什麼富商公子算賬的,可對方的動作實在讓他有點太惱火了,這次他的那個表弟來的目的,他已經從熊炮那里打听回來了,據說是自己家的另外一家雜貨店,被那家伙派人誣陷說販賣假貨,竟然找人給硬生生地給砸爛了,這就是公然地對空澤宣戰了,如果再不做出反應的話,那麼他空澤就要被人罵做烏龜王八蛋了。
怒火往往會成為人們的促燃劑,空澤有點出離憤怒的感覺,他很想讓小姑娘米爾沙也出手,特別是看到她痛毆自己的表弟時候,更想讓其如此炮制那個富商公子,可惜他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因為米爾沙曾經和大家說過,要盡可能地低調,現在他又出去搞風搞雨的,豈不是和人家的說法大相徑庭,實在是不適合和對方開口。
只是,空澤未曾想到的是,他對自己表弟的那種態度,讓那小男孩子產生了怨恨。他好心好意地給你報信,卻是讓你帶回來的一個丫頭給痛打了,不但沒給他出氣,反而將自己弄到這里不管不問,他又怎麼能不心生恨意,所以他做了簡單的包扎之後,就懷著滿腔的怒火離開了,他準備要投靠那個富商公子,相信以他自己所掌握的空澤的秘密,絕對能夠讓對方順利的收拾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