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不吃早飯。」林平看著兀自出神的武清輕聲提醒道。回過神來,武清頓了頓說道︰「哦,我在想有什麼可以教給你們。」聞言林家兄弟臉色古怪了起來,無意瞟了眼三個徒弟,看到他們微微抽動的眉毛,武清猛的反應過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在想要怎麼教你們。」……林家兄弟臉色好了些,但臉上仍是有點黑,思索了半天武清又一次強調道︰「我是說,怎麼樣才能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變強。」听到這句話,三個徒弟臉上終于恢復了正常。
悄悄的擦去額頭的冷汗,武清暗自復議道︰「哎,師傅還真是不好當啊,看來以後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了。」感慨著武清慢悠悠的拿起白白的饅頭往嘴里放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手快速的伸向武清手中的饅頭,順帶的一句︰「小子,看你又吃不下了,別浪費了還是給我吧。」傳入兩人一桌四人耳中。相似的情景,相似的語氣,瞬間武清師徒腦中閃現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流氓,哦不,是劉莽。
腦中響了很多,其實也就那麼一剎。就在那只手離武清的饅頭是有零點三公分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武清的手也動了,沒有移動身子,手腕輕輕一抖,瞬間化托為抓,將饅頭抓在了手心下面,武清反應快,對手也不慢,見到武清的動作,來人的手也是緊跟這化抓為掌,狠狠的向武清抓著饅頭的手拍去,大有你不給我吃,你也別吃的意思。
關鍵時刻,武清似乎早有預料,在對手一掌拍來的時候就松開了手中的饅頭,順勢捏了個劍指,手腕又是一翻,一指點向壓來的手掌,啪的一聲,很是低沉,閃電般的相搓,一觸即分。各自收了手,武清師徒看向來人,果然就是那個劉莽。
看著他那張猥瑣的臉,配合著更加猥瑣的微笑以及之前猥瑣的行為,不約而同的武清師徒四人想到一個詞「賤人!」是的,如果不是怕影響大家四人可能早就罵這麼罵了。
身為當事人的劉莽卻好似沒有應有的覺悟,無視掉四人不岔的神情,劉莽盯著武清,語帶嚴肅道︰「武清是吧,你很不錯,真不愧是讓我第一次見面就有感覺的人啊。」 里啪啦,幾只瓷碗掉落在了地上,看了看從附近的人手上掉落在地的瓷碗,劉莽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難得的臉上泛起一點尷尬的紅暈,正欲解釋,哪知看到劉莽臉色發紅,人群竟快速的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直徑約六米的真空地帶。
當然,這個真空地帶里也不是沒有人,至少武清一桌四人還端坐在那。這是大山小岳活寶的天份又展現了出來,顫顫巍巍的林山站起來走到了武清身邊小聲道︰「師傅,沒想到他是那個啥,你保重,徒兒不孝先撤了。」林岳更加直接,起身就往人群里鑽,只不過看著他手掩後臀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怪異。林平也有了動作,沒有說什麼,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劉莽,順帶給了武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似緩實快的走了開去。
劉莽呆了,愣了,傻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竟然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一跺腳,大聲道︰「武清,還有你們……等等三個,給我記住,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記住我的話,我會是你們的噩夢的!」說完狼狽而去。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受了氣的媳婦,跑了。
不久在眾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下,武清師徒四人匆匆出了食堂,向華府後山的香木區走去,沒有去集合,因為根據不久前的規定,累積答一天不用工作的四級家僕可以不用集合,這也是為什麼,武清今天才和劉莽踫到原因。
花了不長的時間,林家兄弟在武清的指示下砍下了一棵香木,並且加工成了一塊塊長約十五厘米,寬約五厘米的木條。別看它小,但由于香木的質地,每一塊也有約二十斤的重量。看了看堆在地上的小木條,武清掏出了一把繩子,說繩子其實也不準確,因為這繩子是青色的,質地不絲也不像嘛,反而有些肉感彈性十足。握著繩子,武清的眼中不時的閃過回憶的色彩,良久輕輕的嘆息一聲,取來斧子,一陣猛砍,將繩子分成了若干斷,拋了一把給三個徒弟,武清正色道︰「既然你們拜了我為師,那麼我就會好好的教導你們,現在你們每人取些木條,用我給你們的繩子將它們綁在你們的小腿,手臂上,記住量力而行,等會讓你們幫著木條砍柴的。」
本來不以為然,準備大把大把將木條綁在身上的大山小岳,听到武清的話後,紛紛停下了動作,他們只是暴躁卻不是傻子,綁著木條在身上和綁著木條去砍柴是不一樣的,幾經思考,通過深思熟慮,林山和林岳都綁了四塊在身上,左右小腿兩塊,左右手臂兩塊共計八十斤負重。
再看林平卻沒有動,打量了手中的青繩半天,林平不確定的問道︰「師傅,這是動物的筋嗎?」微微點了點頭,武清語帶滄桑道︰「是的,準確的說這是三階靈獸風狼的青筋。」 ,倒吸了口涼氣,林平心中驚道︰「三階靈獸!青筋!」五行大陸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靈獸渾身是寶,皮,肉,血,毛等等都具有可觀的價值,但是獵殺靈獸也是十分危險的,靈獸普遍強于同級戰者,這是流傳在戰者中的一句話。三階靈獸,相當于後天戰士級別的強者!想到這些關于靈獸的信息,武清在林平的心中又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沒有再多想,林平默默的綁了四塊木條,雖然知道自己比二弟三弟強一些,但生性冷靜謹慎的他卻知道武清的指導不會這麼簡單。滿意的看了眼整裝待發的三個徒弟,武清笑了,看著武清的笑容,三個徒弟心中泛起了些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