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是狐狸精?
昏迷中梁夕只覺得渾身燙得厲害,腦子里不斷浮現出以前的事情,一張張陌生和熟悉的臉龐交替出現。
胸口像是燒著一團火仿佛要將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烤干一樣。
他想要喝水,但是全身怎麼都使不力氣。
感覺喉嚨干得要裂開來的時候,嘴邊好像有人遞過來一個涼涼滑滑的東西。
梁夕毫不猶豫張嘴吞下,雖然苦澀無比,但是咽下去後胸口的灼熱感卻是減輕了不少。
全身依舊使不力氣,半邊身子冷半邊身子熱,梁夕想要打哆嗦,可是另一邊的身子卻是滾燙,衣服都被汗水打得濕透。
從中午到午夜,梁夕都是在這種狀態下度過,要不是雄沛的萬年真力不時涌出阻止毒液隨鮮血涌,恐怕他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進入午夜,森林里濕氣重顯得格外寒冷。
梁夕依舊處于半昏迷狀態,迷迷糊糊中感覺冷得厲害,嘴唇干得發疼,眼皮子重若千鈞怎麼都睜不開,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
朦朧里一具柔軟細膩的身體好像依偎進自己懷里,淡淡仿若少女的體香飄入鼻孔,梁夕也顧不是什麼,下意識將這一團溫暖緊緊摟住。
綿綿體溫從對方身傳來,過了良久梁夕終于不再顫抖。
忽然間他覺得嘴唇一涼,一股香甜的汁水涌入喉嚨,當下他大口吮吸著,幾次想睜開眼楮,但是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涼水下肚,渾身燥熱感減輕不少,服下的蛇膽開始發揮效力,梁夕再一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樹枝照到森林里,梁夕蠕動了眼皮子醒了過來。
心里悚然響起昨天的那天巨蛇,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站起身後覺得胸口一陣輕松,一團雪白的東西從自己衣服里掉到地,梁夕定楮望去,看到是小狐狸正抬頭看著自己,眼神里透出陣陣驚喜。
原來昨晚是它窩在我懷里呀,我還以為是個美-女的。想起昨晚隱約的旖旎感覺,梁夕砸著嘴,好久沒做春-夢了,昨兒大概又胡思亂想哪家小姐了,早知道就先毫不猶豫推倒在說。
小狐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低唔了一聲偏過頭去。
看到小狐狸一身雪白的皮毛,梁夕這才猛然想起昨天自己似乎受了傷了,當下急忙撩起衣服尋找起來。
進過昨天的大戰,他全身衣服只剩下幾根布條,其實根本不需要月兌衣服,只要眼神隨便掃掃就把周身看了個遍。
仔細盯著右胳膊看了半天,梁夕奇怪地咂著嘴︰「我記得我胳膊被扎了一下的呀怎麼不見了?」
自己胳膊肌膚完好無缺,兩個疤痕都沒有,找了半天,梁夕才想起來正主︰「咦,那條大蚯蚓呢?」
小狐狸听到他的話,小腿一蹬跳到他懷里,小鼻子朝不遠處的斜方挺了挺。
「咦?這是你做的嗎?」看到被-插得腸穿肚爛的巨蛇,梁夕經過短暫的震驚後開始教育起小狐狸來,渾然不知這條蛇全身的樹枝是因為他身冒出的綠光才長出來的。
「你看你看,這麼好一塊完整的蛇皮就被弄壞掉了,你知道賣到藥堂里能賣出多少銀子嘛?」梁夕捏著小狐狸毛茸茸雪白的耳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是我去忽悠,至少也要千把兩銀子才出手,千把兩銀子啊,我以前半年的房租錢也才五兩銀子。」
小狐狸噗嗤抽了下鼻子表達了對他這個財迷的不屑。
這明明就是你做的好事,欺負人家不會說話小狐狸的眼神分明表達了這個意思。
梁夕視而不見︰「既然你認錯而且態度良好,那我就不追究了,午飯你去找點東西來,你是狐狸吃葷的,哎,為了你,我平時人稱樂善好施富有愛心的梁大官人也只好陪你吃一點了,要知道,掃地空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是我的真實寫照。」
小狐狸把他後面的話直接過濾掉,打了個噴嚏,鼻子里閃出一小團火球後就跳進了森林里。
梁夕趁著這個功夫把全身檢查了一下,心頭還是疑惑,昨天明明被戳傷了,而且還中了毒,怎麼睡了一覺就好了。
他把功勞歸結到了宇文青陽注入自己體內的萬年真力,壓根沒想到是小狐狸取蛇膽救的他。
小狐狸很快就回來了,帶來了兩只像是草雞一樣的動物。
只是雞冠是五彩色的,而且雞爪也長著倒刺。
對這種奇怪的動物梁夕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正好四周的樹葉又大又多,他找了兩片比較大的樹葉洗干淨放到一邊備用,然後又在地挖了一個坑,把挖出來的泥土用吸水和成爛泥。
小狐狸和他配合默契,在梁夕殺雞清洗的時候它去餃了不少干枯的樹枝回來堆得好好的,看得梁夕又是一陣嘖嘖稱奇,現在的動物真的都成了精了。
用樹葉把拔完毛洗干淨的雞裹住,再在外面涂一層稀泥後放入坑里,空隙處都用泥土填好,然後梁夕把干柴放到面指著對小狐狸說︰「點火」
紅色的火焰 里啪啦燒著,沒過多久就從火堆下面散發出一陣誘人的肉香。
梁夕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整整一天什麼都沒吃,早就饑腸轆轆,當下大口咽著口水。
等到差不多熟了的時候他扒開火堆,撿出一個黑乎乎的泥球丟給小狐狸,自己也掰開一個。
泥殼被剝開露出里面鮮女敕多汁的肌肉。
梁夕和小狐狸都是早就餓得眼冒綠光,也顧不得燙把頭埋進去大口吃了起來。
梁夕的吃相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雞肉拼命往嘴里塞,腮幫子高高鼓起,雞骨頭吐得到處都是。
就在他準備細細剝那雞頭嘗嘗鮮女敕雞腦的時候,小狐狸突然警覺地停下吞咽的動作抬頭向望去。
梁夕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全身對外界的敏感度不在小狐狸之下,很快也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抬頭望去見兩道青光正朝自己這邊疾馳而來。
看小狐狸滿臉敵意,梁夕心里咯 一下︰難道昨天我們干掉的是一條公蛇,今天它老婆帶著兒子來尋仇了?
想到這個危險的可能性,梁夕急忙踩滅火隊,把地的雞骨頭踢得遠遠的,抱著小狐狸躲到一般的灌木叢里,從密密枝椏的縫隙里朝外面窺視。
遠遠看到過來的似乎是兩個人,梁夕好奇︰「難道是蛇精?」
感覺到懷里小狐狸全身都繃得緊緊的,梁夕急忙模了模它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的,它們看不到我們,不就是兩個蛇精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听過白蛇娘娘的故事沒?沒听過,那我講給你听,從前呀,有個沒用的生叫許仙,他長得沒我帥,而且居然是吃姐姐、姐夫白食的小白臉,但是偏偏狗屎運當頭,十幾輩子前救過一條修道中的蛇」
听他講個故事也要自吹自擂,而且似乎沒準備停下來的打算,再看看那兩道青光越來越近,小狐狸急忙抬起自己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按到梁夕的嘴巴讓他閉嘴。
幽香撲鼻,梁夕居然不自覺地停止了喋喋不休。
見小狐狸扒拉著枝椏朝外望去,梁夕心里莫名一動,在小狐狸耳邊輕輕問︰「狐狸,你要是修道的不?那你是不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