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傷口
梁夕將拓跋婉婉的身子放平,伸出兩根手指朝著她肩頭的傷口踫去。
拓跋婉婉全身因為疼痛一陣痙攣,梁夕只感覺一陣如同火燒火燎的感覺從那傷口里透出來。
梁夕吸了口氣,指尖閃出淡淡的青芒,手指如閃電般在拓跋婉婉的肩頭掠過。
一陣絲帛裂開的輕響傳來,拓跋婉婉肩膀處的衣服被梁夕割了開來,露出渾圓如隻果的肩頭,雪白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看得人眼前一陣發暈。
「梁夕你——」拓跋婉婉心里知道梁夕是在查看傷口,但是她還是羞澀不堪,想要用手去遮住,但是手臂卻怎麼也使不力氣。
「別動。」梁夕皺了皺眉頭,好像沒有看到她半遮半掩的酥胸一樣,眼楮緊緊盯著拓跋婉婉肩膀那個有大拇指指甲蓋左右大小的傷口。
傷口皮肉外翻,有一節小拇指粗細的肉芽露在外面,肉芽還在緩緩蠕動,通體血紅,好像是一邊啃食皮肉一邊往里面鑽的蟲子,看得人頭皮發麻。
剛剛被衣服遮著他還沒有在意,現在看到這副景象,梁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燒紅烙鐵般的溫度就是從這個肉芽發出來了,梁夕基本可以肯定,讓拓跋婉婉體溫變高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肉芽。
見到梁夕緊盯著自己的身子,拓跋婉婉嚶嚀一聲,身子不斷顫抖著閉了眼楮,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著,模樣惹人憐愛。
梁夕嘆了口氣,扯過自己的將拓跋婉婉的身子蓋住,只留下腦袋和肩膀露在外面。
拓跋婉婉身的血跡粘在被子他也混不在意。
「婉婉,你咬著這個。」梁夕把毛巾疊起來送到拓跋婉婉嘴邊,「過會兒要是疼得受不了就咬這個,我要把你肩膀的那個東西弄下來。」
拓跋婉婉輕輕嗯了聲,無力地張開嘴,把毛巾咬在牙齒間。
梁夕滿眼厭惡地看著那個肉芽,這個東西估計是個活物,想到拓跋婉婉趕來的途中一直被它啃食著皮肉,梁夕就感覺心里騰起了一股怒火。
拓跋婉婉知道過會兒一定會很疼,但是想到梁夕就在身邊,她的心里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平靜。
感覺拓跋婉婉的手臂一直在觸踫著自己,梁夕知道她的心意,伸出左手握住她的小手。
入手滾燙,被梁夕握住手後,拓跋婉婉果然顫抖得沒有那麼厲害了。
「我開始了。」梁夕小聲道。
拓跋婉婉點點頭把眼楮閉,心想︰「雖然受了傷,但是能握住梁夕的手,還是值了。」
梁夕眼中閃過道道精芒。
這根肉芽還在以緩慢的速度陷進拓跋婉婉的肩膀里,梁夕知道如果硬扯的話,就有可能像是螞蝗一樣身子斷成兩半,殘留一半在拓跋婉婉體內,那樣子反而更加麻煩了。
要是把她的傷口切開然後把肉芽取出來,那樣子勢必會造成更大的傷口。
拓跋婉婉潔白如玉的身子,梁夕可不希望她將來會留下難堪的疤痕。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根肉芽從它鑽入的傷口里吸出來。
梁夕修煉的吸食生命精華的法術在這時候就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梁夕會這門法術到現在還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伸出兩根手指,指尖一點淡青色的熒光隱隱閃現,隨著梁夕真力的運行,熒光慢慢變得像是漩渦一樣,四周的空氣也刮起小小的氣旋,將四周的一切牽引地向著氣旋的中心而去。
仿佛是感覺到威脅,肉芽的蠕動明顯加快,努力地往拓跋婉婉身體里面鑽。
鑽心的疼痛讓拓跋婉婉全身汗如雨下,身子因為痙攣繃得筆直,但是她咬著梁夕塞給她的毛巾,硬是一聲也沒有哼出來。
女孩子的堅強讓梁夕心疼無比,指尖閃爍著青光一下子點在肉芽。
梁夕達到結胎境界的吸引力絕非人力可以抗衡。
肉芽雖然拼了老命想往里鑽,但是強大的吸力還是將它一點一點扯了出來。
就像是拔出刺進體內的長箭一樣,這股疼痛更是仿佛鈍刀子割肉,拓跋婉婉死死抓著梁夕的手掌,因為劇痛,她的指甲都掐進了梁夕的手背,絲絲鮮血從梁夕的手滲出來。
梁夕臉卻沒有任何表情,眼楮盯著肉芽,猛地加大吸力,拓跋婉婉的傷口發出類似拔出瓶塞的啵的一聲,肉芽被整根扯了出來,混合著激射而出的鮮血被摔到地。
梁夕快速地度入真力給拓跋婉婉止血,然後扭頭朝地還在兀自扭動的肉芽望去。
肉芽全身浴血,不停蠕動著,梁夕注意到這小拇指頭粗細大小的肉芽末尾切口整齊,看去應該是某樣東西刺進了拓跋婉婉的肩膀,然後被她切斷才留下了這麼一小截。
肉芽全身整齊地排列著一個個小小的吸盤,密密麻麻地,看得梁夕一陣頭皮發麻,梁夕也就此明白這東西為什麼這麼難從拓跋婉婉體內吸出來了。
一道光柱射去,肉芽被整個轟成肉糜消失不見。
梁夕起身站到窗邊模了模拓跋婉婉的額頭,隨著肉芽被拔出,女孩子的體溫迅速恢復了正常,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身子不再顫抖,臉色安詳仿佛睡著了一樣,只是失血後讓她看去比較憔悴。
梁夕替她也好被子,這才看到自己的左手早就被她抓的鮮血淋灕。
梁夕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這點傷口估計一兩個時辰就好了。
只是左臂的斷骨還沒有愈合,此刻疼得厲害,讓梁夕一陣頭疼。
看拓跋婉婉的樣子,她今晚估計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只是在這桑曲河邊能有誰能把她打傷?
梁夕心頭充滿了疑團,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是和自己戰斗過的面具人。
但是那個面具人是火屬真力,拓跋婉婉受傷反而更像是遇到了什麼靈獸。
梁夕看著熟睡中的拓跋婉婉,心想等她醒了再問好了。
正想著心事,拓跋婉婉的眼皮子顫動幾下,竟然緩緩睜了開來,眼眸中終于恢復了一點往日的身材。
「疼——疼死老娘了——」听到拓跋婉婉講的話,梁夕終于確定她已經沒有事情,只需要靜養休息了。
「你先別講話,好好睡一覺,過會兒我去拿些藥給你敷,不然會留下難堪的疤痕的。」梁夕輕聲對拓跋婉婉說道。
拓跋婉婉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嘴唇蠕動正要再說什麼,突然傳來三聲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好听的聲音︰「梁夕,開一下門,我有事情要對你說。」
梁夕望了床的拓跋婉婉一眼,奇怪地心想︰「是辛詠彤,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