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尋藥中
拓跋婉婉奇怪地看了梁夕一眼,困惑他剛才像是狗一樣甩身的水是要做什麼。
「我爹爹昏迷過去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任憑我想盡了辦法都沒有讓他醒來,所以暫時他被我用陣法保護在了棲陽神氏聚集地的最高處,只有我才能進去那兒。」
听拓跋婉婉說到這兒,梁夕的眼楮一下子眯了起來,道︰「這種口氣——莫非棲陽神氏出現了變故?」
拓跋婉婉重重哼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極為可惡的事情,全身竟然微微有些顫抖,小拳頭緊緊攥了起來,然後又松開,指關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變得發白。
梁夕感覺到拓跋婉婉情緒的變化,彎下腰一下子抄起她的身子,不等拓跋婉婉反應過來,已經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然後和自己靠在一起,不再是之前讓她橫著枕在自己腿的姿勢。
把頭靠著梁夕的胸膛,拓跋婉婉臉雖然浮現一抹紅暈,但是心靈卻是一下子平靜下來,緊繃的身子也逐漸放松,梁夕仿佛就是她最堅強的依靠,只要梁夕在身邊,一切困難都不存在。
小腦袋在梁夕的胸口輕輕蹭著,拓跋婉婉整理了一下措辭,道︰「我爹爹昏迷後的剛開始階段還好,因為爹爹在施法前曾經把棲陽神氏所有的人聚集起來,宣布了一件事情,就是一旦他施法結束,將由我繼承棲陽神氏族長的位置。
爹爹昏迷後,所有的族人都還听我的話,二當家他們也都輔佐我,整個氏族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但是時間一久,情況就逐漸變得不對勁了。
族人們開始不听我的話,到最後我讓他們搬一下東西他們都無視我。
而這時候二當家他們也開始給我施壓,讓我將族長的位置交給他。
我想要不是我得到了爹爹真力的傳承,早早達到了潛龍境界,整個棲陽神氏恐怕早就沒有人把我放在眼里了。」
梁夕嘆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肩頭。
拓跋婉婉年紀尚淺,在族中自然沒有威望,那些族人不服她也是應該。
只是有問題不明說出來,而是用施壓和冷漠這種態度來對待她這樣一個女孩子,未免就顯得有些太小氣了。
「那你怎麼做的?」梁夕微微一笑問道。
拓跋婉婉重重哼了一聲︰「我能怎麼樣,有一次我讓兩個族人替我傳話,他們竟然對我說他們只听二當家的話,我沒有資格使喚他們。然後老娘一怒之下直接把他們中的一個切成了幾十段,然後逼著另外一個取來幾個口袋,將他被切碎的同伴裝進去。」
听到拓跋婉婉的話,梁夕全身惡寒,同時也想到恐怕這兩個族人的口氣也是十分不敬,不然拓跋婉婉也不會如此生氣。
「然後呢?」
「然後活著的那個人就瘋掉了。」拓跋婉婉眼中閃爍著陣陣憤怒的光芒,「後來二當家又拿這件事要挾我,說完殘暴不懂得尊重族人的生命,濫殺無辜。但是老娘哪里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們說著說著最後竟然指責到我爹爹的頭,老娘一怒之下殺了幾十個人,他們才閉嘴,他們說我年紀太輕可以,但是說我爹爹,他們有什麼資格!」
說到這里,拓跋婉婉的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
在她父親昏迷的日子里,率領這個棲陽神氏的重擔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肩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而作為她的長輩,二當家那些人不想著輔佐她,而是一個勁兒地想趁人之危霸佔族長的位置,拓跋婉婉也是氣急了才痛下殺手,把這些人的邪念暫時壓了下去,不然後果恐怕比現在還要糟糕。
「梁夕,這半年的時間里我一直在想辦法希望能救醒爹爹,因為我感覺我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我的族人們了,他們中的大部分現在都已經被二當家他們收買,他們不停得給我壓力,想逼迫我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他們。
我白天要處理族中的事務,晚就到處尋找能喚醒父親的辦法,當初創造陣法的時候,父親試驗過無數次從未失敗,最後施行的時候竟然失敗,這其中也一定有蹊蹺。
我就從那天擺定的陣法入手,終于被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說到這兒,拓跋婉婉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擺陣法的七十二片龜甲中有兩片被移動了位置。
這兩片位置被移動的後果就是陣法施展後會引起力量反噬,從而導致當時已經沒有多少真力在體內的爹爹昏迷。
知道了爹爹什麼原因昏迷後,就可以對陣下藥了。
我翻閱了族中從古時期流傳到現在的典籍,後來被我找到了一樣東西,籍零星的片段記載說它是一種水和草經過千萬年混合起來的草藥,在極寒卻有青草和流水的地方才會出現。」
「極寒卻有青草和流水?」梁夕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可能嗎?
「事情是可能的。」拓跋婉婉似乎看穿了梁夕的心思,輕聲道,「在距離桑曲河兩千八百公里的地底深處就有這麼一處地方,叫做寒潭。」
梁夕這下子明白拓跋婉婉今晚是怎麼受傷的了,也知道為什麼以前總是晚能見到她。
「你前段時間的晚都在尋找這寒潭,今晚是從寒潭回來的?」梁夕問道。
拓跋婉婉點點頭︰「我也是近幾天才知道寒潭的消息,運起也是不錯,花了十多天就找到了,今晚做了一些準備後闖了進去,原本以為里面不會有什麼的,結果——」
「結果差點死在里面。」梁夕臉色一寒,伸手在拓跋婉婉的用力一拍,傳來啪一聲脆響。
被梁夕偷襲,拓跋婉婉像是被電觸了一下,差點當場就跳起來。
梁夕只感覺入手充滿彈性,又滑又細,臀浪顫抖差點反震了自己的手掌。
要不是看到拓跋婉婉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梁夕恐怕會再來一下。
「梁夕你敢趁老娘受傷的時候佔老娘的便宜!」拓跋婉婉顧不得自己有傷在身,一把揪住梁夕的領子。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今晚堅持不到這里會是什麼結果?」梁夕迎拓跋婉婉憤怒的目光,淡淡道,好像剛剛輕薄人家的不是自己一樣。
听梁夕這麼一說,拓跋婉婉一下子愣住了。
當時的情況萬分危急,她幾乎是拼盡全力才轟出了一道缺口,帶著肩頭和內髒的重傷沖了出來。
當時她全身劇痛。腦子里亂成一團,頭腦的深處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不能回去,我要找到梁夕,梁夕一定會救我的。」
當時心里想到的第一個人是梁夕。
「我當時想到的第一個人是梁夕啊!」拓跋婉婉心中道,望著梁夕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平靜,抓著梁夕領子的手也不知不覺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