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沒有生命的活人
看到清越露出難得的嚴肅表情，梁夕不由愣了一下。
「梁夕，我現在很認真地在和你講話，你單獨一個人不要試圖去找白衣雪的麻煩。」清越緊緊盯著梁夕的眼楮，「我……我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梁夕疑惑一下︰「我剛剛在這丫頭眼楮里面看到了擔憂？」
清越臉色微微一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裝，輕輕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會吃虧？」梁夕好奇地問道。
梁夕現在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雖然身體可能不大受得了，但是偶爾使出一兩個仙級的法術還是可以撐住的。
總不可能白衣雪的老大達到了仙級！
梁夕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推測︰「要是他達到仙級，應該早就統一桑曲河畔了。」
「那是什麼東西讓清越這麼擔心呢？」梁夕滿臉疑惑地望著清越。
清越被梁夕盯著，心髒不爭氣地怦怦跳起來，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道︰「我和他們的老大有過幾次短暫的接觸，我懷疑他不是人。」
「這個你說過。」梁夕撇撇嘴，「你之前告訴過我他是妖族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清越白了梁夕一眼，「不要打斷我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我從他身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
「嗯？」梁夕忍不住發出一聲鼻音，同時眼角朝霍武洛掃去。
被梁夕的眼芒掃到，霍武洛只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針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急忙跳起來解釋道︰「我、我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壯漢這麼緊張，看去格外滑稽，但是霍武洛的額頭卻是又沁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我還說你什麼呢，一驚一乍干嘛，坐下來！」梁夕朝著霍武洛喝了一聲。
霍武洛支吾幾聲，這才小心翼翼重新坐下，這次他的只有小半邊挨在了椅子，根本不敢坐實了。
「你能解釋得清楚點嗎？」梁夕轉過頭望著清越問道。
梁夕稜角分明的側臉讓清越感覺呼吸一滯，全身的血液流動就加速了，鼻翼不自覺地微微扇動著。
「讓我好好想想。」清越閉眼楮，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仔細回憶著自己和白衣雪的老大幾次見面的場面。
大約過了五分多鐘，清越把眼楮睜開來，嘆了一口氣道︰「我和他大約見過四次面，最近的一次就是他讓我幫助他攻取番茄城，這一次也就是我距離他最近的一次。
我每次見到白衣雪的老大的時候，他都是穿著一身的長衫，長發隨意披在肩膀，手里持著一面這扇，看去很玉樹臨風，瀟灑翩翩的樣子。」
霍武洛急忙點頭，表示同意清越的話，也表明自己剛剛沒有說謊。
「他表面看去甚至會給人一種是富貴公子的感覺，但是因為我有精神力控制的法術，所以我曾經嘗試侵入他的大腦。」清越說到這兒，臉浮現出一抹怪異的潮紅。
梁夕不由多看了清越兩眼，心想︰「這小妞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竟然想通過精神力來控制一個大強盜團伙的老大，不過只要控制了他，幾乎就等于是控制了半個桑曲河畔的強盜團。不過要是被對方察覺了，你也就完蛋了。」
不過看清越現在的樣子，她既沒有控制住白衣雪的老大，也似乎沒有被對方識破，這就讓梁夕奇怪了。
所以梁夕沒有插話，靜靜等著清越往下說。
清越的臉妖異的紅暈逐漸退散，就連脖子都染一層淡淡的粉色，這讓她看去更加嬌女敕動人。
「當時我為了防止他是妖界的高手，對精神力的抵御會比較強烈，所以一照面的時候就使出了很強的精神力，希望能一擊得手，因為我也知道，要是第一次不能成功的話，我是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的。」
听著清越的說法，梁夕點點頭，這個和他想的一樣。
對方是不會給你第二次襲擊到他的機會的。
「我趁著和他說話對視的機會，操控精神力朝他的腦力鑽了過去。一開始我已經做好了他會有反抗的準備，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幾乎沒有遇到一絲阻礙就侵入了他的大腦。」
「什麼！」梁夕忍不住驚呼出來，「這就成功了？」
清越白了梁夕一眼道︰「你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要是這麼簡單就成功了，我現在還會坐在這里和你講話？」
梁夕一听也覺得有道理，于是乖乖閉了嘴巴。
「我當時心里十分疑惑，但是精神力的感覺卻是做不了假的，我的的確確很輕松就侵入了他的大腦，佔據了他的思維。」
說到這里，清越的臉又露出之前那古怪的神情︰「我當時心頭一陣狂喜，以為對方根本沒有設防，或者根本是欺世盜名之輩，所以才讓我輕易得手。既然已經佔據了他的思維，于是我就嘗試著操縱他的行為，接著就發生了讓我根本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這個人腦子里面竟然全部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就連最基本地記憶都沒有！
當時我嚇了一跳，因為我在查探他思維的時候，他竟然還在和我侃侃而談，描述如果我們靈貓一族和他合作後的種種好處，甚至還用紫薇大帝留下的東西誘惑我。」
清越眼中晶亮的神采越發燦爛，顯然這段回憶在她心里困擾了許久。
「我被嚇壞了，因為一個人如果沒有思維，沒有記憶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句死尸，因為只有人死掉後靈魂月兌殼，這才會沒有思維沒有記憶。
我探查白衣雪老大精神的時候，就和探查一具尸體沒有區別！
我一邊在他腦海里到處搜尋，他一面毫無覺察地樣子和我聊天。
我當時最然極力做出鎮定的樣子，其實心里面已經嚇壞了，一方面我懷疑這個正在講話的其實是一具尸體，因為某種原因才能在這里講話，另一方面我懷疑他也是一個精神力高手，他已經發覺了我的動作，所以用極其隱蔽的方法隱藏了自己的思維。
不過後來的結果卻是，他似乎對這次交談中我做的手腳一點都沒有發覺，我們甚至一起共進了午餐，詳細談論了合作的事情。
因為我親身經歷過這件恐怖的事情，所以我現在有資格告訴你梁夕，這個領主恐怕不僅僅是一個妖族那麼簡單，之前我沒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我覺得沒有必要，但是你現在有去偷襲白衣雪的想法，所以我才決定把真相告訴你。」
听到清越的講述，梁夕和霍武洛都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會講話的尸體，這算是什麼東西？而且還是可以自己做老大的位置，控制著最大的強盜團伙，消滅競爭對手的尸體！」梁夕越發覺得這件事透露出詭異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