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先前在宮里說的那個交*媾之禮,你還沒說清楚。」
丟下筆墨,穿著一身不倫不類書生裝的美麗女子眨著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不施粉黛,芳澤清雅,神情舉止沒有女人的嬌柔嫵媚,偏偏有著張姣好的容顏,雖不及璃珠那般傾國傾城,可卻多出幾分過目難忘的動人。最關鍵的還是那身「書生裝」,將她身體束緊,凹凸有致的曲線橫陳于安伯塵眼前,就算她神情再怎麼嚴肅,可這打扮姿態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異樣的誘惑。
安伯塵正當血氣方剛之年,在琉京偶爾和同僚喝酒往往會經過龍泉坊,男女之事雖未上手卻也略知一二,被婉兒無形中這麼一誘惑,月復底已經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好在他心中還住著一個人。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她會搞出什麼ど蛾子來,不能在等了
深吸口氣,安伯塵眉頭擰起,不再猶豫,右手劃過一道弧線探向榻邊的銀槍。
「要用槍?」
婉兒訝聲道,吃驚的看向愣在當場的安伯塵,隨後提起小豪,邊寫邊道︰「男女交*媾時,男人需得用槍好生奇怪。」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婉兒看向滿臉通紅的安伯塵,正色問道︰「非得要銀槍嗎?銅槍金槍可行否?」
安伯塵漲紅了臉,啞口無言,想到平日里李小官常常自詡金槍不倒,不由看了眼手中的銀槍,心中一陣惡寒。
「算了,略過略過。」
對于安伯塵的支支吾吾婉兒顯然很不滿意,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男人,卻在她平日所研習最頭疼的問題上如此不痛快。
「是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月兌衣服了?」
婉兒又問道,說話間手已落向衣帶,安伯塵睜大眼楮手握銀槍,面對一臉求知若渴的婉兒,無邪遲遲未有落下。
若在白狐書院,就憑她孜孜不倦的勁頭,定會成為嚴老夫子最寵愛的得意門生,前提是她不和年已過百的老夫子探討交*媾的話題。
自從琉京平定後,那個勁頭十足的老夫子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平日里沉默寡言,偶爾也講學,卻沒從前年輕人也比不上的精神,遇到安伯塵更是繃著個臉,目不斜視,好像全然不識。在嚴老夫子心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便明知安伯塵有功無過,救下全城百姓,嚴老夫子也無法心安理得。
安伯塵不知道嚴老夫子有沒有猜到他無邪居士的身份,即便猜到,以他的性子那時不說便永遠不會說。
往事如煙,想到那個固執卻又可敬的老夫子,安伯塵心頭一軟,無奈的放下銀槍。
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響,安伯塵放眼看去,就見婉兒已經解開衣帶,黑色的褻衣隱隱綽綽,安伯塵哭笑不得,連忙伸手止住。
「婉兒姑娘為何對交*媾之禮如此熱衷?」
聞言,婉兒停止動作,思索片刻道︰「古書中記載,在從前的大晉王朝想要傳宗接代只需男女交*媾即可,而在我離國,想要傳承血脈,卻極為繁瑣。」
「如何繁瑣?」
安伯塵也很好奇這女兒國是怎麼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千年未絕,看婉兒和女國主也不像是千年老妖。
喝了口酒,婉兒吐了吐舌頭,卻偏偏想學古書中豪爽氣概,面紅耳赤好半天方才緩過來。
她喝了一晚上的酒,目光迷離,已有些醉意,不知覺間漸漸靠上安伯塵。
「說起我離國的傳承,卻有個典故。傳說先帝帶先祖們來到這里,原本只想躲避斬獲,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即可。那晚她們剛到這,人困馬乏都悶頭大睡,不曾想一覺醒來,卻發現原本的曠野上憑空出現了一座府城,也就是如今的京城。先帝很奇怪,率領眾人進了王宮,在王宮中見到了八臂上人,也就是我離國子民唯一供奉的神祇。八臂上人法力通天,言道可為先帝建立一個世外之國,國中只有女子,並且相助先祖們傳承後裔。先帝唯恐新朝帝王心狠手辣,將司馬家斬盡殺絕,斷了司馬家的苗裔,遂應下」
「等等,你是說女國主姓司馬?」
安伯塵一愣。
「是啊,我離國先帝正是晉朝末代皇室的公主。」
「那你們的先祖可都是晉朝的宮人?」
「可以這麼說。」
聞言安伯塵了然,難怪白日所見這女兒國的子民大多都是中上之姿,也有如那員女將五大三粗者,可畢竟是少數,更多的卻是同婉兒和女國主這樣容貌美麗國色天香的女子。她們的祖上都是晉朝的宮人,血脈傳承,千載未改。
滿國皆佳人,若是小官到了這,鐵定死活不肯走。
安伯塵搖頭莞爾,落在婉兒眼中只當安伯塵不信。
「男人都多疑,果然,隨你信不信了。」
婉兒沒好氣的說道,玉手又向腰間伸去。
安伯塵立馬正色止住,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婉兒姑娘所言句句能夠推敲得證,安某豈會不信?不知司馬公主應下後,又發生了什麼?」
「世上沒有白得的好處,八臂上人給了祖先庇護之所,自然也有他的條件。」
「什麼條件?」
「建神廟。」婉兒答道。
「神廟?」
安伯塵不由得想起大匡一座座或是香火鼎盛,或是荒廢已經的神廟,廟中供奉著不知真假的仙神,天下大亂戰火蔓延時,它們也未曾被毀壞。
「婉兒姑娘先前不是說貴國子民全都信奉八臂上人,將他視作神仙,為何他還要建立神廟,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安伯塵疑惑道。
婉兒點頭︰「的確,我離國只尊八臂上人一尊神祇。可他讓先帝建立的並非他自己的神廟,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仙神。」
安伯塵心頭一動,《大匡神怪談》中那些關于神廟的故事閃過腦海,令他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麼,可又無法想出個究竟。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究竟想不想知道我離國是如何傳宗接代的?」
眼見安伯塵又默默思索起來,婉兒蹙眉問道。
「姑娘請說。」
「那位八臂上人雖是神仙中人,卻並不遠離塵世,他住在雲波湖中的小島上,那湖便是我離國子民傳宗接代之處。」
頓了頓,婉兒賣了個關子方才接著道︰「我國子民年過二十,大多已開始考慮生育。生育前必須吃素三年,已保**不沾葷腥,再對天祈禱三月,以示虔誠,再然後赤身**走進雲波湖,住進湖邊小榭,飲湖水,不食它物,約莫一兩月後便能懷胎。」
安伯塵越听越覺不對勁,听到後來不由自言自語道︰「莫不是那位住在湖中的八臂上人貪戀,偷偷和女兒國子民交*合,若真是這樣,他又豈會是仙神,應當是妖物才對。」
前兩句婉兒尚听得迷迷糊糊,可當她听到安伯塵說八臂上人是妖物,臉色陡變,勃然大怒︰「都說男人是壞東西,果然如此。我好心好意告訴你這麼多秘聞,你反倒污蔑起八臂上人來。」
冷哼一聲,婉兒拂袖而起,也不去想和安伯塵行交*媾之禮,怒氣沖沖的向屋外走去。
安伯塵也沒想到看似開明的婉兒對八臂上人尊崇如斯,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轉念一想,自己在婉兒心中不過是一異類,古書上記載的壞東西而已,遠沒有給離國帶來千年傳承的八臂上人來得親近。她和自己講這麼多也是無心之舉,正如自己平日里無聊時候總愛和墨羽嘮叨兩句。
站起身,安伯塵開口問道︰「敢問姑娘,安某的馬如今何在?」
「明日你就能見到。」
冷冷丟下一句,婉兒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明日就能見到野馬王如今恐怕正忙著寵幸離國的母馬,到明日我也會落得和它一樣的下場。」
搖了搖頭,安伯塵做回床榻,看向搖曳閃爍的燭火,擺弄著無邪。
他並不怎擔心明日之事,大不了帶著野馬王殺出一條血路,他所擔心的是婉兒口中的八臂上人。
誤打誤撞來到女兒國,又從婉兒口中知道了那麼秘辛,等到明日婉兒酒醒,自然心生警惕,兼之她對男人的好奇,定不會放自己離開女兒國。再者離國立國千年,自成一脈,子民安居樂業,想來不願讓世外人發現她們,大發慈悲放自己離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若只有她們,安伯塵也不懼,偏偏又多出一個八臂上人。
一夜間造出偌大的府城王宮,如此手段當得上神乎其神,若他出手阻攔,安伯塵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月兌困。
燭火閃躍,扭打于窗欞,長長一排燃了一個多時辰都未燃完。
手提銀槍,安伯塵口中念念有詞,轉眼後化作長水,爬過窗欞,消失在燭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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