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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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偷偷找姑娘交*媾去了?」
上官婉兒一蹦一跳的上了三,好奇的東張西望著。^
她興沖沖的溜進青,結果大失所望,果然如駙馬王所言,這青里的男人沒一個相貌英俊氣度非凡的,都不符合帶回女兒國的標準。上官婉兒剛想離去,卻隱約听見古怪的聲響從二傳來,听得她心頭癢,遂又上了二,悄悄溜進雅間。
結果再度令她失望。
原來男女交*媾只是月兌光了衣服在床榻上「打架」。
看到*果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上官婉兒忿忿的想著,幾次擼起袖子,想要助床上的女人一臂之力,可一想到駙馬王叛將的身份,只得悻悻作罷。
上官婉兒不經世事,卻也是機智聰慧的女兒國丞相,如何不知若鬧將起來,被人現她的駙馬王,定會節外生枝。
雖然在打架,女人叫得如此痛苦,可上官婉兒只覺好不舒服,仿佛有許多只蝴蝶鑽來鑽去,又癢又酥,臉蛋也變得紅撲撲。上官婉兒只想早早找到駙馬王,然而離開青,可闖進二七八個雅間,所見的只有停下動作,目瞪口呆看著她的男女,並沒駙馬王的身影。
無奈之下,上官婉兒只好上了三。
「駙馬王你在哪?」
上官婉兒連喚數聲,目光不由落到冗道盡頭的屏風,屏風上的白雲流風,飛鷹野鶴無不在動,看得女兒國丞相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
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風前,上官婉兒觸手去模,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上官婉兒忽地一怔,小心翼翼的趴上耳朵,靜靜听著。轉眼後,上官婉兒勃然大怒,冷哼一聲︰「有聲音哼,果然躲在這里。」
可任憑她如何撕扯屏風,屏風卻仿佛金鐵所築的堅牆般,紋絲不動。
猶豫片刻,上官婉兒從懷中掏出一柄雕刻著海螺紋的匕。
上官婉兒和安伯塵說她只挑選了三件無用的法寶,實則有所隱瞞,她也不蠢,自然需要防備著被逼成為駙馬王的安伯塵,因此暗中向國主求得一把神兵匕。這匕和銅馬車一樣,得自八臂上人,能破金石,水火難傷,國主也是猶豫了許久方才借給上官婉兒。
握緊匕,上官婉兒怒哼哼的刺向屏風,果然,這屏風也吃不消神兵匕,被上官婉兒刺破一個小口。
毫不猶豫的,上官婉兒用力向下劃去,屏風被她硬生生割成兩半,屏風後的景致也暴露在上官婉兒眼前。
目光所及,上官婉兒臉色煞白,不由驚叫出聲。
就見駙馬王手持銀槍,好似一陣風般,疾刺向對面的英俊不凡的少年。這屏風後的小築中有香爐,有茶盞,還有席榻,暖融融一片,怎麼看也不像是戰場。而駙馬王曾說過,銀槍除了打斗外,還可以
腦中瞬間閃過一個令上官婉兒羞憤不已的念頭。
「安伯塵,你竟和男人交*媾!」
安伯塵早已習慣了上官婉兒的胡言亂語,槍勢不亂,化作一條銀龍吞吐雷鳴,轟刺向袁三郎。
這一槍可謂集安伯塵三年槍道大成,人槍合為一線,借以看山仍是山的意境,雷勢自右目滾落槍尖,旋轉著,疾奔如風雷,當真有破盡千軍之勢。
面對安伯塵最後的反擊,這所向披靡的一槍,袁三郎也不敢大意,步走天罡,冷著臉,手捏印法,口中念念有詞。
孰料就在這當口,他辛苦求來的法寶竟被人從外面割破。
機關算盡,就連神秘的無邪居士前來也絲毫不懼,可令他和匡帝都沒料到的變數還是生出。這個名叫安伯塵三年前還是一文不名的少年,所到之處,似乎總會出現變數,令人防不勝防。
一瞬間,袁三郎腦中閃過數個念頭,手中的印法不由一緩。
可接下來,卻從女子口中傳來令他瞠目結舌的話,手底又是一頓。
安伯塵這槍本就是他融合三年所學而,雖只有地品修為,可硬拼天品強者也不落下風,袁三郎絲毫不敢懈怠,本想全力應付,卻被手頭兩次停頓拖累,慢上稍許。
兩強相爭,生死一線。
袁三郎這一慢卻被安伯塵後來居上,銀槍直取袁三郎面門,逼得他不得不停下尚未祭出的道法,閃身而避。
兩人交手以來,安伯塵第一次佔得上風,哪會輕易放過,如影隨形般緊追著袁三郎,半途化作長水,從側方繞出,銀槍旋轉著從無形之水中躥出,狠狠乍向袁三郎腰際。
袁三郎雖吃不準安伯塵的所在,可畢竟有天品修為,槍鋒乍一露出,立馬捕捉到,伸出兩根手指夾向槍尖。
安伯塵早先吃過一虧,如何不知道袁三郎的雙指異于常人,收臂回槍,躲開袁三郎兩指,槍走圓弧,繞向袁三郎右臂。
「噗!」
袁三郎躲避不及,被銀槍扎中,身形一滯,臉色「唰」地變得慘白,驚恐的望向半空。
安伯塵得勢後一陣窮追猛打,僥幸刺傷袁三郎,可袁三郎畢竟有天品修為,身懷十八般法寶,若是斗久了,勝算依舊是在袁三郎一邊。他懼怕的不是安伯塵的槍,而是從半空滾滾壓來的青煙。
以人祭收法寶,先得點檀香,聚青煙,以表誠意。
當青煙聚滿築頂,自上而下壓來,便是煉化生魂之時。
原本只有安伯塵一人受傷流血,法寶只會收取安伯塵一人的魂魄,袁三郎怎麼也沒想到最後關頭他會被安伯塵所傷,同樣流出鮮血。
順著袁三郎的目光,安伯塵也看到了滾滾如雲撲面而來的青煙,剛一愣神,就覺右手虎口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似有什麼想要從傷口中鑽出。
身形一晃,大地平沉、山河粉碎的聲音震耳欲聾,魂體被一股巨力牽扯出肉身,卻非往常那樣從右目游出,而是出自右手傷口處。轉眼後,安伯塵被怪力牽引,魂體不受控制的沒入滾滾青煙,扶搖而上,穿過時間與空間,消失于東界大匡
遠天似鍍著一層斑駁陸離的青銅色,浮雲翩躚,卻是雲中流水,將如海的松濤倒映上天穹,看起來整個世界都顯得無比清澈澄淨,不染塵埃。
松濤柏海逶迤連綿于群山間,山勢高而險,峰起巒涌,蔚為壯觀。
安伯塵懸浮于山巒之上,俯瞰林間白猿,遙望峰頭鷹鶴,心中暗嘆,原來是來到了屏風中的世界。
「若那屏風便是袁三郎的法寶,按理說,以活人為祭,收魂魄煉化于屏風中的世界,這法寶便可收服。可現如今,我和袁三郎同時被收入,這法寶又該歸誰?難不成上官婉兒?」
安伯塵莫名的一笑,低頭看向身下山崖處的身影。
煉化了天地雙魂後,魂體飛出便能俯瞰百里天地,呆立在崖邊的袁三郎自然躲不過安伯塵的法眼。
神魂出竅是神師以上的修煉者所掌握的神通,袁三郎雖有天品修為,可從未神游出竅過,如今第一次出竅,自然和安伯塵當初一樣,僅是地魂。那年安伯塵從琉京出,剛過煙花江便開始有些迷迷糊糊,如今可是離開大匡,來到不知有多遠的屏風世界,袁三郎早已神志不清。
「你和匡帝究竟什麼關系他下旨定我罪狀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安伯塵喃喃自語著,御風而下,飛向袁三郎。
在太清鎮上,安伯塵面對袁三郎幾無還手之力,現如今來到此方山水,兩人間高下強弱業已調換。袁三郎縱有天品修為,可地魂遠離肉身,渾渾噩噩,是生是死,還不是由安伯塵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