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斯維一哄完小鬼,回過神來,就看到左手掌背上突起了一只猙獰的血眼楮。斯維頓時心髒一跳,想到當別人看到這血眼楮,那嚇到見鬼時的樣子,斯維就馬上後悔了起來,遂又跑到腦海里,可是跟小鬼好說歹說,小鬼也在腦海表現得十分不情願,最後更斷了和斯維的聯系,讓斯維頓時怔了。
小鬼那堅定的態度,斯維也奈何不了,誰叫斯維已放權了,見再也勸服不了小鬼縮回魔胎,令斯維不得不嘆道︰「這請鬼容易,送鬼難啊!」
斯維一臉愁容地拿出夜明珠,照亮著四周,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在井道里,只是井口被一塊大石所壓著,才沒有光線而漆黑一片。
斯維一想到這井道可是通向地底水潭的,就全身發冷了起來,也不顧得疲憊,急切地攀爬了上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斯維攀爬到井口,用手一推,見巨石紋風不動,斯維估算一下巨石的重量,心道︰「用蠻力推開是沒有可能的,那就破開吧!」
斯維用盡全力,一拳又一拳地轟在巨石上,直到轟了十多拳,巨石應聲而開。
斯維用手撥過掉落的碎石屑,又遮著眼,適應了一下從外面透了進來的陽光,才慢慢地爬出井外。
只是出了井後,斯維眼光向四處一掃,可是驚呆了。
只見四周圍著小山寨里的村民,小孩子用著一臉好奇的眼光盯著從井中出來的斯維,而大人們都幾乎處于戒備狀態,若不是現在是祭典期間,相信斯維早被他們拿下了。
斯維在人群的前端,看到了一臉愕然的張大腳,斯維瞬即尷尬地對張大腳笑了笑,又對四周的人群笑道︰「你們繼續忙著,小爺就走,不用送了。」
張大腳回過神來,指著斯維怒叫道︰「來人,把那人拿下!」
命令一下,張大腳就當先沖向斯維,隨之又有**個大漢沖了出來。
斯維也不反抗,在原怪叫著道︰「小爺投降!小爺投降!」
那已沖到斯維身前的大漢呆了呆,撓著頭望向跑來的張大腳,張大腳也是聞言一怔,走近斥問道︰「小爵爺不是跑了嗎?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斯維陪笑道︰「張大寨主,你誤會了,我可是奉守承諾,一直在小山寨里,只是不在小山寨上,而是在小山寨的地下而己。」
「夜晚出游,不跟主人家說一聲,也叫奉守承諾?」張大腳啐了一聲,又一臉不信地道︰「在地下?那怎麼跑到了神井里去了。」
「那是因為我在草蘆遇到了未來的自己,被自己騙了下去,差點還死在水道中!」斯維本想這樣解釋地說,只是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自己否決了,心道︰「未來的自己,誰見過!」
斯維在心里轉著念頭,但張大腳可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見斯維一臉遲疑,便叫道︰「來人,先把此人綁了!」
張大腳身後便走出兩個大漢,把斯維的雙手一扭,就綁了起來,眼見便要把斯維押了下去,再繼續進行祭典。
「慢著!」
在人群前端的一個老人突然高呼一聲,想是那老人在小山寨中地位尊崇,那兩個漢子見了來人,也就停下腳步,押著斯維,佇候著那人的發落。
片刻,在人群中又走出了兩個老人,斯維一看,便猜到了這三人就是小山寨上的長老了。
那發出呼聲的長老一走近斯維,便上上下下地把斯維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就如正在檢驗自己的收藏似的那樣猥瑣。
斯維被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覺地,也看了自身一眼,濕衣貼身,肉色盡現,可說是極具誘惑之味。
「怪不得那長老會如此了!」斯維有點理解地點著頭,可是轉念間,心里不禁怒叫道︰「你娘的,若是敢打小爺的主意,小心小爺爆你的菊花。」
那人看完後,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與前來的兩個老人走到一旁,輕聲細語地商量起來,只是那不時投來的眼神,還是讓斯維怕得發冷,心里罵道︰「一個猥瑣也就吧,還要三個一起來。」
那三個老人商議完後,也走到斯維面前,睜著眼,上下地端量著,最後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長老走到張大腳身前說道︰「寨主,此人,我們要帶到神廟去。」
張大腳看了看三位長老,又看了看斯維,不解地問道︰「大長老,此人留下有何用處?」
「寨主,你也深知小山寨的使命,這可是延續了五百年的使命。而此人正是切合預言之中一切狀況,從神井而來的血眼使者,我相信他定會如預言那般,給我們帶來興盛與平安。」
張大腳一眼不置信的再上下打量著斯維,只見斯維手背上確實有一只血眼突了出來,眼里更是活靈活現地看著四周,張大腳心道︰「在初進山寨之時,此人可是手上沒有任何印記,現在卻多了一只血眼,想怕這消失的兩天里,此人定有所遭遇。」
張大腳雖有疑慮,但眼見此事甚合預言,更是發生在眾人面前,遂也只能任由三位長老帶走斯維了。
斯維一被帶到神廟里頭,就觀察起四周的布置,一眼望去,整個神廟如同往上冒升的紅火,整個廟里一片赤紅,在廟里深處的神上,供奉著一個女神像,只是神像的面容被輕紗所遮掩。
三位長老也隨後趕到,置中的那人上前親自為斯維松綁,及後,三人各自介紹起來,也問起斯維的名號。
斯維也不敢說真,便把劉平這個假名又抬了上來,說道︰「我乃帝都劉家,姓劉名平。」
三位長老對視了一眼,大長老才笑呵呵地說︰「不知道神使是何時到小山寨的?」
斯維聞神使二字,心中一愣怔,便笑了起來,說道︰「我是三天前來此的。」
斯維旋踵把劉斗的事說了出來,那三位長老听後,臉色隨之一顫,三人對望了一眼,又是搖頭,又是低嘆。但三人一望到斯維,眼神又亮了起來,左邊的二長老更拉著斯維,說起小山寨的傳說。
小山寨在五百年前本是一個由難民慢慢集結而成的小城,那時,城里的人口也超過三萬多人了,可惜惡魔襲城,令小城死傷慘重,人口銳減到只剩下兩百多人,若不是有位路過先賢,拼死與惡魔相斗,將惡魔封印了在小寨山下,那現在的小山寨也不復存在了。而且,那位先賢給了小山寨極大的幫助,令小山寨從災困中走了出來,直到今日。
斯維也不答話,靜靜地听了下去。
那位先賢在小山寨逗留了一個多月才離開,只是離開前,那位先賢留下了一個預言,也是小山寨的使命,便是要等待從神井走出來的血眼使者,讓血眼使者成為那位先賢的傳人,為小山寨帶來興盛與平安。
听到這里,斯維只要一想到自己未來居然可以力殺惡魔,挖下了惡魔的心髒,斯維的心就變得火熱起來。但斯維隨之琢磨了一下子,又狐疑了起來,自己何時能如此了得,便思忖道︰「那位先賢該是未來的自己吧?」
斯維也知道三位長老把自己當成了神使,誰叫自己如此符合預言,從神井里爬了出來,左手手背又帶著血眼,而弄成這個誤會的是自己在地下所收到的好處,但是隨好處而來的責任可是令斯維嘖有煩言。
斯維把自小的回憶思索了一遍,也找不出自己為何會對小山寨如此照顧的因由,斯維遂問道︰「不知身為神使,我需要做甚麼?」
大長老笑著答道︰「這事不忙,先賢還留下了一件信物給他的傳人,若是他的傳人,那就一定能打開那件信物,神使或會知道事情的答案。」
「若這真是未來的自己留下的,想必那信物內,會藏有所有問題的答案。」斯維尋思了一會兒,便問道︰「那信物呢?」
三位長老聞言站了起來,三人往女神像躬身後,大長老才在神上,把一槐長方形的石頭拿了下來。
一塊石頭而已,修煉者隨手便能轟開,那又何必再多說一句只能是傳人就可以打開,斯維見此,十分不解地問道︰「難道這石頭內有玄機?」
大長老解答說︰「這塊石頭,經過幾代長老會的手,事實上,我們也曾去強行打開,只是石頭內有一個魔法陣,會把所有的轟擊完全吸收了去。」
斯維接過石頭,察看了起來,只見石頭表皮刻了些魔紋,正中央有一個凹痕,斯維用小鬼跟凹痕對照了一下,便想也不想地把小鬼貼了上去。
當小鬼與凹痕相合,整塊石頭隨即碎裂,一絲紅光從石頭由向外涌發出來,直接鑽進小鬼的瞳孔內。
斯維見四周毫無變化,便在腦海問了一聲,小鬼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就將心思轉向在地上碎屑里,在碎屑里翻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一小塊有字的碑文,上面寫著︰「我的傳人啊,當神的紅光閃現時,你必跟從她的腳步,照顧她所遺下的民,這是我的承諾,也是你的!」
斯維看過後,便把碑文交給三位長老,讓他們大眼瞪著碑文,看個不停。
斯維也開始推敲整個碑文的內容起來,碑文的字,斯維肯定是自己刻上去的,那也證實了那位先賢就是自未來的自己。
那碑文上的神又是誰?為甚麼未來的我要跟上她的腳步?更對她承諾了要照顧她的遺民。
斯維想得頭痛,也琢磨不得,只能從碑文里得知兩件事,一是未來的自己對那個神十分擁護,二是那個神死了……
(先改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