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曼揚手一抓,就將這個黑色藥瓶抓在手中,抬頭一看,鬼蛇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借蹤了,只好隨手發出一道青光,把正在潛逃的三眼墨蛇的蛇頭罩住,制服了起來。
切曼銳利地眼神往三眼墨蛇一刮,嚇得三眼墨蛇的腦縮了縮,感受著迎面撲來的氣勢,三眼墨蛇真怕眼前的殺神把自己隨手滅了去。
切曼看到三眼墨蛇怕得不敢妄動,才看了看這黑色的藥瓶。
雖是相信鬼蛇的信用而沒有再追截上去,若是這解藥有假!那切曼一定要這三眼墨蛇好看!然後提劍到鬼蛇的領地,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雖說這樣,但是打開瓶蓋之時,切曼也難免緊張了起來,就連呼吸也立刻識趣的偃旗息鼓了。
黑色的藥瓶內共有八枚白色的解毒丹,切曼湊近嗅了一嗅,只覺一陣幽香撲鼻,確定沒有問題後,切曼才倒出四枚,分別喂給芬飛一行人後,雙眼就定定地看著芬飛的臉色的變化,直到面上的青紫和血腫開始化開,到最後完全消退了下來,才松了一口氣。
切曼揮揮手,三眼墨蛇頭上的青光隨即而消。
三眼墨蛇見此,腦袋一點,額上的巨眼一亮,射出一道黑光,照向地面。
不到一刻,坑底的地面又出現一個幽深的大洞,不知通往何處。
三眼黑蛇扭動著那巨大的蛇軀,靈活而迅速地往大洞一鑽,就往地底深處潛行了起來,當整個蛇軀潛入大洞後,那洞口也隨之被土層自動封埋了起來。
切曼也不理會地抬頭看著無邊的黑暗,那正是四名羅剎王消失的方向,不到一刻,地底一陣搖晃,接著一聲巨響傳了出來。
空氣之中,塵埃飛揚,更有些巨大的沙石往坑洞墜下,切曼隨手拍飛這些掉下來的碎石,心里不禁好奇四個羅剎王的事,但是轉念一想,就算自己追趕上去,也是無能為力的。
一念及此,切曼由不得嘆息了一聲後,就靜靜地守在芬飛身邊了。
獨狼的身影藏在林間,居高而望,看著那地穴的洞口一無所變,也知道里面的人還未逃了出來。
里面的人恐怕都已經成為了那恐怖魔獸的食物了!
獨狼心里雖然抱憾未能親手首刃仇人,但還是冷笑了一聲,心道︰「真想這群小鬼能夠從其中逃出來,不過,就算逃出來,也是死路一條!至于最後那個小子,老子一定要一刀一刀地切割,生生地活剖了那小子!讓他死在恐懼之中。」
獨狼靜靜地等著,忽然,獨狼听到地穴那邊傳來一聲巨響,遂匆匆往地穴一瞧,只見填埋在地穴洞口沙石被一道巨大的藍光轟開了去,接著,一道白衣的身影從地穴里飛身而出,緊隨其後的又有另外兩人,似是在空中化成一紅一金的光團,向著那白衣身影追趕而去。
獨狼目光只能跟著那白色身影兩秒,就完全看不到了,待回頭再看地穴,那洞口又飛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往四周一掃後,就化成一道黑光,往那三人的方向直追而去,連度比原先三人更是快了幾分,瞬間,已在千里之外了。
這樣的遁速,還不教獨狼心里發冷!真下恐怖的是那黑色身影在一掃之間,獨狼就覺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藏匿之處,猶如被毒蛇所窺視般的陰寒的感覺不禁在全身泛起,體內的血液似是被凍住了般,令獨狼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獨狼看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于天際,那種陰寒之感才漸漸消退,臉色才恢復了過來,要不是那黑衣人忙于追逐,自己肯定會死于非命!
獨狼不禁猜想那四道身影是什麼人物,居然一個眼神,就能令自己一個斗師級三階的殺手驚慌得全身顫栗,這可是連斗魂級的強者也做不到,只有斗尊級以上的強者才行。
想到此處,獨狼不由得心生冷汗,大叫幸運,幸運自己沒有冒然闖到地穴下面去。作為殺手,對殺氣的敏感比常人更甚,地穴之內不單是那強大的魔獸令自己產生的危機感,就連四人身上收斂得若有若無的殺氣,也令自己不禁驚栗!
看這個情形,地穴那強大魔獸該是被這四人滅掉了,而那小鬼的一行人,不是葬身于獸月復,就被這四人殺了!那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
獨狼苦笑一聲,可想不到在這小小的地穴里,居然藏身了四個斗尊級以上的強者,但若是被他知道那四人是羅剎王時,相信獨狼連笑也不敢了。
獨狼收起心情,衡量了一下子,就往後退了數里,才再次藏在枝葉之間,潛伏了起來。
斯維只覺得頭昏腦漲,全身乏力地掛在枝椏上,呼吸也沉重異常。
斯維難艱了念了一段清心咒的魔法咒語,身上才泛起一道白光,那昏厥之感才減退了一些,但是神志一清醒,身上的傷痛又再次襲上心頭,令斯維那鐵青的臉色又再次蒼白了幾分。
饒是斯維對痛楚的忍耐力早有提升仍不禁唉哼出聲,只覺全身猶如萬蟻噬咬般麻痛無比得難以忍受。
斯維俯身檢視著全身的傷口,看著那簡單包扎而起的布帶沾連著血痂,但是傷口處還是不住地滲出鮮紅的血液,把全身都染紅了,令身體濕漉無比,而且冷汗淋灕,身上因劇痛而不絕外冒的汗水,混和著露水,沾在傷口處,更令自己痛得全身打起了哆嗦來。
斯維只覺饑餓疲勞和口渴,每一次呼吸都似是用盡力氣般,斯維忍著痛楚,勉力地把傷口處的失去作用的布帶解了下來,若不解下來,那等會在醫療術下,愈合的傷口會把布帶卷入肉中。
但是當斯維解下布帶時,看到某些傷口處往外流的鮮血已變得青黃紅交錯,隱隱有了化膿的跡象,心里不禁揪搐了起來。
斯維手指把傷口處緩緩地溢出的青黃血水掉,只是那冰冷的手指一踫觸到傷口,斯維就似是瞬間失去了力量般,又躺了下來。
斯維都咬著牙關,又再次撐起身子,一次、兩次、三次……隨著每次手指的踫觸,斯維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一下,好不容易把傷口干淨,斯維乏力地躺在枝椏上,身體里默默運起醫療術,又是一陣白光泛起,斯維只覺傷口處瘙癢得很,傷口在蠕動之中,愈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