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寶塔,其實就是天牢的真正身份。
囹圄寶塔居然是用來開啟某個地方的鑰匙。聞一鶴想像不到,那地方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寶地!
或許,這些事該問萬滅主宰本人才知道了。現在聞一鶴徹底確認到,萬滅主宰與囹圄寶塔有某種深深的關系了。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傳言萬滅主宰所獨有的封天古域緊鎖周天大滅氣,還可以通到一個神秘禁域,或許真相就與這囹圄寶塔息息相關。
可惜,萬滅主宰並非常人。一些主宰都模不透萬滅主宰的底,更別提現在的聞一鶴了。那是想推算都推算不到的。
相信萬滅主宰都知道了聞一鶴煉化了他的全部主宰之道。願不願意現身都得隨著萬滅主宰的心情了。
片刻後,聞一鶴已經收拾好心情,一舉進入囹圄寶塔之中。這一回不是什麼意念進去,而是真身直接跨越進去。
進到里頭,一眼就看到了被鎖鏈貫穿,橫空緊鎖的博父聖君。再沒有了往日的豪情與博大,只有日落西山一般的狼狽。
博父聖君看到聞一鶴時,目光噴出了洶洶怒火,「聞一鶴,你居然陰謀詭計暗算我,將我囚禁在這里,快點放我出去!」「陰謀詭計?也只有你能說得出口。收起你那點主宰之子的自傲,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案上魚肉,我想怎麼宰你就怎麼宰你。你還想離開這里,簡直就是做夢。而且你現在似乎並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有必要也有那個責任提醒提醒你……」聞一鶴眯著眼楮,笑吟吟的,空氣中卻寒意攝人。
博父聖君臉色一變,頓時感覺縛在身上的枷鎖,同時爆了金戈一般的力量,貫穿他的身體,內內外外,如同千刀萬剮似的切割!
這種切割,若在平時,對他來說幾乎就是一種皮肉之癢。可現在他一切力量都完全被鎖禁掉,就像一個平凡人,遭受到這樣的切割之後,如同墜落地獄一般,無法言語的痛苦,在身上徹底蔓延開來。
不過十分鐘。
博父聖君就無法承受這種仿佛靈魂都撕裂開的痛苦。慘厲地咆哮起里。呼叫著聞一鶴停手……
聞一鶴也真的停手了,但是向前跨去,眼中盡是殘酷。
「你的一切到此結束了!」言罷,聞一鶴一掌直接抓下去,掌心浩瀚,天命神陣宏偉貫穿,就像是一個周天蒼穹對博父聖君罩下!
博父聖君幾乎都能感受到那一瞬間從聞一鶴的手掌心中帶來的窒息感完全轉化為一種從未有過的死亡危機!直到此刻,他心中最後一縷僥幸徹底喪失,他無比心寒地明白到,聞一鶴根本就不忌憚他主宰之子的身份,要徹底滅殺他。他想到了武羅聖君的死狀,就好似也是這樣被聞一鶴徹底撕裂,煉化到皮毛不存的。
「不……」「不不不不……」「聞一鶴,你住手!」
博父聖君駭然而焦急地大吼起來。
聞一鶴手懸于博父聖君頭頂三寸,冷漠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可以留下三句遺言,將來我定會代你傳給天陰主宰。」
狂!無比之狂!
除了主宰之外,誰敢胡亂殺主宰之子,殺完之後代傳遺言給主宰?
博父聖君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咀嚼聞一鶴話中的冷酷與狂傲了!他只有恐懼,還有焦急,他煩躁不安地說,「你不能殺我,你沒想過你如果殺掉我,將要承受我父親的怒火嗎?你知道真正主宰的怒火有多麼可怕嗎?即便你背後有主宰護著你,能護你多久?能真正面面俱到地護著你嗎?」
「如果你的遺言就是這些廢話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徹底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聞一鶴十分冷酷,一掌徹底壓下去,狠狠地拍在博父聖君頭頂天門。天命神陣雄渾的天命力量,直接灌沖進去,如億古潮汐洪流,霸道奔騰,剎那間淹沒了博父聖君身體內內外外。
赫然!
聞一鶴的神情一變,他看到了博父聖君體內存在著一條仿佛天河一般的璀璨洪流!如同貫穿的永久,不老不朽的星河。
靈脈!
一條神奇無比的浩瀚靈脈!
聞一鶴幾乎二話不說,就將這條靈脈徹底給抓了出來,不斷濃縮,鋪在天命神陣中,不斷地攝取其中氣息,煉化並推算一切。
結果非常震驚。此條靈脈來歷非比尋常。竟然是天陰主宰賞賜給他的,似乎是從一個秘地抓取來的。
而這條靈脈之中,就蘊藏著豎亥氣息。博父聖君所領悟到的帝命豎亥步,就是從這條靈脈里衍變來的。
顯然博父聖君沒有那個能力徹底煉化這條靈脈,所以學會的帝命豎亥步也只是皮毛而已,相當膚淺。因此,才會被聞一鶴給打敗。
帝命豎亥步,幾乎是被譽為主宰之中最快的步伐。最神奇的一種絕學之一。里頭的精密奧義,已經無法用言語或者用想象來分析了。
即便之前,聞一鶴通過抓去博父聖君的皮肉煉化,得到一些關于帝命豎亥步的信息。可相對于這條靈脈來說,依舊是滄海一栗。
更恐怖的是,聞一鶴煉化掉靈脈中十分之一浩瀚豎亥之氣後才知道,這條靈脈依舊沒有完整的帝命豎亥步。
這只是一條殘脈!
就在這時,博父聖君又咆哮起來,「聞一鶴,你瘋了,你徹底瘋了!你快快住手,我要和你彈條件!」
「嗯?」聞一鶴揶揄似的笑了笑,道,「那好啊!你說說,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跟我談?你先明白地想一想,你有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我只要殺了你,煉化了你,你的記憶都要成為我的記憶,我想要知道什麼,還不是信手拈來!」
「不!你不能殺我!」博父聖君神色忽然堅定起來,一掃之前的驚慌,鎮定地道,「你既然抓走了我身體中的豎亥之脈,就應該知道豎亥之脈有多麼珍貴。就算是主宰,見到豎亥之脈都要心動。我身上的豎亥之脈,只是一條殘脈。還有很大一部分豎亥之脈被我父親隱藏起來!沒有我,你根本得不到!我現在就以剩下的豎亥之脈跟你換命!」
「你錯了!我當然知道你身上的豎亥之脈只是殘脈。我依舊可以殺了你,奪取你的記憶,將最後的豎亥之脈一並抓來。你想拿這個跟我換命根本無法成立。」「哼!聞一鶴,你是聰明人。還用得著我說嗎?我是主宰之子,身份何等尊貴!一旦你殺了我,我父親立刻就要感應到,瞬間到達這里,到時候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還想要豎亥之脈根本是做夢!」
「喲,你說得倒有道理。我的目的很簡單,要的只是奪取一切,快晉升主宰。沒理由惹更大的麻煩。」聞一鶴話鋒忽然一轉,似乎有點被說動了的意思。
博父聖君也看到了希望,頓時趁熱打鐵,連連又道,「你放了我,我告訴你豎亥之脈的下落。」
「你覺得你是傻?還是我傻?」聞一鶴忽然冷笑道。
「……」博父聖君頓時怔住。
「告訴我剩下的豎亥之脈下落,然後我放了你?再然後你跑回去布置一個天羅地網,讓我自投羅網?」聞一鶴冷笑著說。
「不!不!不!」博父聖君臉色大變,慌忙保證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不,我下生命詛咒!只要你放了我,從此我不再和你作對。」
「起誓?詛咒?行了你,都是成年人,何必說這些沒有智商的話呢?到這份上誰會將起誓和詛咒放在心上?前一刻起誓後一刻撕破臉的比比皆是。況且你的命在我手里,你的生命起誓,生命詛咒都完全不成立。」聞一鶴手忽然就拍了過去,壓力無限上漲,他冷酷無比地說,「給你三秒鐘考慮,要麼直接告訴我剩下的豎亥之脈下落,待我取得剩下的豎亥之脈我放了你。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你自己奪取你的記憶!」
「聞一鶴,你…混蛋!」博父聖君怒吼,「你休想……」
「一」
聞一鶴沒有理會他,直接喊出了一個數字。龐大的心理壓力,立刻就降臨到博父聖君心髒上,狠狠地撞擊壓迫。
博父聖君無比掙扎!
「二」聞一鶴繼續喊道。
博父聖君還在掙扎!
「三!」聞一鶴冷酷無比,手狠狠地拍下,「你選擇這樣,我就只能這樣!」
「不!我說我說……」博父聖君終于熬不住了,狂叫起來,「豎亥之脈就在伏天寶坻之中,那是豎亥主宰的遺體所化的靈脈……」
「嗯!」
聞一鶴手瞬間停住,滿意地笑了。事實上,他也寧願不現在殺死博父聖君。主宰之子的確非同小可。父子連心,現在殺了博父聖君,即使奪得記憶,恐怕等來的就是天陰主宰通過父子感應的瞬間降臨了,到時候難逃一劫。
即使僥幸走月兌了,恐怕之後的豎亥之脈就沒那麼容易到手了。現在這樣的結果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