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風趕月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即便風趕月這一轉世之身算不得上什麼大人物,也沒多少見識。但也會記得存在于一個久遠久遠的傳說之中的人物。四守聖君守成、守德、守望、守御,幾乎就是近乎教條經典之中的至高存在。
幾乎每一個太周天中的蒼生,從小閱覽眾多籍,都要提到這些個傳說中的人物,從小就要有一種以這些傳說人物為尊的潛意識。
「你在和我說話嗎?」聞一鶴從容回頭,笑容與語氣都不顯得拘謹。
「這里除了你我之外,難道還有別人嗎?」守成聖君攤了攤雙手,眼眸微凝,心道,這個家伙不知道哪來的,我竟然看不透深淺,如果不是他身上確實沒有主宰該有的氣息,我都要被蒙蔽認為他就是某一尊主宰了。
「那好!你想跟我說什麼。」聞一鶴整了整神情,愜意十足的樣子。
「什麼叫我想跟你說什麼?是你應該解釋點什麼才對。難道我守成聖君還不夠分量去听你一點解釋不成?」守成聖君神態一冷,竟有點質問的味道。
聞一鶴一聲嗤笑,聳聳肩,直言不諱地道,「守成聖君?你是很有名呢?還是很有來頭?我有那個義務跟你交代什麼嗎?」
真是可笑了!區區一個四十輪修為的聖君,就在他面前沖大牌了。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太不自量力了點。
聞一鶴差點就想直接干掉他算了。只不過轉念一想,這守成聖君出現在這里,怕是與傳統主宰有所關聯。或許干脆就是傳統主宰的弟子,受命下來監視勇氣門的。畢竟傳統主宰身為主宰,根本不大可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親自監視著勇氣門。
聞一鶴想先探點虛實再說,便故意想激怒守成聖君。
果然,守成聖君不爽了。
在這太周天中,能有幾個聖君敢這樣跟他說話。
「看來你是不想交代了。說不得讓你跟我走一趟了。你大概不知道,你剛才的作為已經觸怒了一尊偉大的存在。你不跟我說可以,到了那里你會知道什麼叫後悔。」
「我說你是痴了呢,還是傻了呢?你讓跟你走就得跟你走?你以為你背後那啥傳統主宰就能震懾我了?」
聞一鶴氣勢微漏,開山嶺上頓時就是狂雷電閃,黑光暗涌,末日般的壓迫力化成可見的猶如毒蛇般的脈絡封鎖成網直壓守成聖君。
「狗膽包天!」
守成聖君大怒,渾身金光爆涌,一金色鋤頭從身體中冒出,握在手中,橫空劈下!卷起山海之風,涌大地怒歌!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御鋤伐天,滿倉豐華!」
仿佛天地大豐收般的金碧輝煌顯影出來,金色鋤頭伐天伐地,四周虛空封鎖頓時就被鋤得四分五裂,盡皆破碎。
守成聖君以為聞一鶴不過如此,更是信心大漲,得理不饒人。霸道踏步而出,腳下盡是豐收滿地,金鋤撻伐而來,凌空而打聞一鶴。
「你個狂妄無知,狗膽包天的畜生!居然敢不將傳統主宰放在眼中。褻瀆主宰,褻瀆傳統者死!」
嗡嗡嗡……
霸道的鋒芒直落聞一鶴頭頂,仿佛瞬息之間就要將聞一鶴解體,整個徹底切割掉,埋葬入大地之中,化成滋潤豐收的土壤與肥料。
聞一鶴咧嘴一笑,從容不迫,微妙剎那,身體九轉,眾生之命噴出千道道痕,虛空成了銀黑雙色!
一個大大的周天文字——「破」震撼浮現,大手擎天,掌心包住「破」字,收而成拳,拳破千鈞!
「我命天命,眾生命在,唯破而破,我來教你什麼叫破而後立!你之點滴之道,只懂守成,如何傲然當世!」
!
聞一鶴拳如虛空之怒,無上破碎,輕易震碎漫天金華,勢如破竹,雷霆萬鈞,更進一步轟在金色鋤頭上,猶如萬古石頭承受不住歲月摧殘而風化,風吹而過,盡是粉塵,消弭于時空之中。
「吼!你竟然隱藏至深,竟有四十一輪修為!」守成聖君被聞一鶴一拳給震的心中寒,怒極再爆驚撼絕學。
「開創難,締造難,守業更難!我守乾坤天地之成,守萬物生命之成,我以萬物功德加持守天地大福報之成!」
彈指之間,守成聖君滿身絕學震蕩億丈虹光。百萬里方圓化成了一個撼世大域,域中五谷豐登,普天同慶,眾生載歌載舞,豐碩無限,終極飽滿。
渾厚的力道,化成三百六十道拳頭,正合那一年輪回之數,好似對應著蒼穹天地之中某種冥冥之內的法則。
「天地至守,守我之命,以待開拓!」
妙!
不愧是四十輪修為的聖君,領悟開拓與守成之間的玄妙至理,相互融合,竟然都有種傳播眾生趨勢了。
僅憑此招,守成聖君幾乎可以硬撼一下四十一輪修為的聖君了。即便不敵,四十一輪修為的聖君恐怕也難以徹底將守成聖君宰殺。
然而!
守成聖君踫到的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什麼四十一輪聖君,而是五十二輪的極限聖君。若不是聞一鶴不想過多顯露而驚動了一些極為高明的人物,早就一巴掌將守成聖君給拍死了。既然守成聖君將他當做四十一輪聖君,聞一鶴索性將錯就錯,四十一輪就四十一輪了。
可是這四十一輪不是平凡之道,而是天命主宰之道。眾生之道都要在天命主宰之道中匍匐與哀吟,獻出永久的虔誠!
「你不懂命,卻妄談守命!斷命拳,斷眾生之命,斷你苟延殘喘之命!」
聞一鶴一步踏了出去,腳下地水風火爆涌,涌入創世之初的宏偉大幕。一朵朵亙古巨蓮綻放著無以倫比的光輝。
聞一鶴宛如從遠古中走來的至高神祇,腳下踩踏的更是眾生命運的碾輪,殘酷無比地踩踏上了守成聖君噴出的撼世大域。
轟轟轟……
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守成聖君臉色大變,一直以來賴以生存,並揚威整個太周天的絕妙寶學,天地至守竟然也無法承受住聞一鶴一踏之威,頃刻間就崩裂上千裂縫,洶涌的罡風、烈火、岩漿、刀鋒、劍芒等等恐怖的力量,沖進裂縫之中!
灌沖!灌沖!
「啊…這是什麼主宰之道,怎麼會這麼強橫,我怎麼從來都沒听說過。」守成聖君恐懼地吼叫起來,一切信心都動搖了。他尊傳統主宰為師,閱遍神奇籍無數,竟然都沒有關于聞一鶴的主宰之道任何解析。
「我來教你,人不能與命抗爭!更不能與我抗爭!你的命,在我手中斷,也算是你的榮幸!」
聞一鶴腳下徹底用力踩下,天地至守,撼世大域頃刻間崩潰。守成聖君在洶涌的殺機浪潮之中狼狽不堪的搖晃著,猶如暴風雨中的海面扁舟,隨時就要顛覆!
聞一鶴真正的得理不饒人,身如昂藏巨峰,高不可期。搖搖欲墜地守成聖君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種自身如螻蟻之感。
「斷!」
聞一鶴一掌毫不猶豫地壓下,巨大的掌心之中立刻浮現周天文字——斷!
殘酷無比的命道似乎直接延伸,沖進了太周天深處一種冥冥難尋的妙處,從而引出萬千眾生之脈,一脈生,那便是守成聖君之命脈。
斷!切斷!
無聲無息地斷了!
守成聖君瞬息之間呆滯住了,仿佛被抽空了生命靈氣,整個人徹底渾渾噩噩的,再不知世界為何物!
收!
守成聖君十分倒霉的成為了天命神陣在太周天中第一個碾壓的聖君級別人物!
「雖懂得以守待開拓,但終究不夠勇氣,如何能真正開拓萬古榮光。命章一斷,你也只是螻蟻一只!」
聞一鶴傲然一笑,毫不猶豫地將守成聖君煉化。
就在此時。
遙遠的深處,一處古妙的時空里。一座金碧輝煌的神殿傲然矗立著。里頭一尊頭戴王冕,滿身教條般符閃爍的震撼身影,面對著一個青衣冷峻青年侃侃而談,神色間竟也顯露了不加隱藏的討好與恭敬。
古怪的是,青衣青年無論從氣息上看,還是從修為上看,都遠遠不如頭戴王冕的震撼身影。
這種恭敬與討好就變得好沒來由。
「大天心周天萬界尊崇,古道聖君此番遠道而來,並帶來貴師兄天門主宰的問候,實在讓在下甚感榮幸。」
「傳統主宰何須這麼客套?眼看一場巨變就要席卷無盡周天世界,任何人都無法獨善其身。屆時,恐怕還要過億古年代那場七大家族的撼世戰爭。可怕無比……但機緣其實也在這場巨變之中。我師兄的意思是,想邀請傳統主宰前往大天心周天共謀福報。」
「呵呵,想起當年,還是受了天門主宰的點撥,我才得以晉升主宰。然而這麼多年過去,我依舊無法領悟生生不息,汗顏啊!天門主宰召我前往大天心周天共謀福報,是看得起在下,在下豈敢不遵。只是,眼下我在太周天還必須徹底解決一個麻煩……否則生怕來日後患無窮啊……」
「哦,那是什麼麻煩,傳統主宰何妨說出。我雖修為不濟,但說不定也能出出主意……」古道聖君道。
「是這樣……」傳統主宰頓了頓,正待說起自己與開山之主的恩怨時,猛的臉色大變,暴怒的教條沖擊得滿聖殿都是,聖殿之外的時空更是一個個黑洞漩渦爆破,形成翻天覆地的末世災難。
「何人敢殺我弟子……狗膽包天!」主宰一怒,非同小可!古道聖君臉色都變了,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目噴出悠遠目光,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