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無論多麼可怕的雄才,神才。哪怕是那些祖級人物晉升主宰時,都只是天命規則直接承認了他們的主宰業位。
像聞一鶴這樣晉升主宰時,天命從沉睡中蘇醒,來承認他主宰業位的根本是絕無僅有。若是那些祖級人物知道了,不知會何感想?
縱使有感想,恐怕也是兩面感想。
因為,無人知道,這樣的承認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天命,始終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晉升為主宰的這一刻,聞一鶴的見識與力量,都遠遠地超越了曾經敢抗天命的那個時刻。這才明白當時是多麼的無知。
即便是現在,他感覺自己能輕易震死十世主宰。也遠遠無法觸及到真正的天命威嚴。更別提洞察天命的真面目。
只消是一縷光輝,就足以能給他無盡的壓迫。
修為越強,越知道天命之威!
見識越廣,越知道天命之高!
所以,聞一鶴沒有動手撕裂兩尊過去未來身影。他只放開了自己完善的天命主宰之道,感受著天命主宰之力,滿身沖擊的快感。體會著那一個剎那百萬頻率的跳動,引起的眾生呼喚的快感。
天命引眾生,這依舊是個必然的真理。
嗖!嗖!
天命的出現,過去與未來兩尊紫色的身影似乎也知道了真正的王者降臨,自動化成紫色的風煙消失了。
而周圍的時空也開始迷幻退卻,真正顯露了天命大輪盤的面目。那是一個個命運的格式,一個個命運的符。
聞一鶴所立,正是其中一點。
他沒有妄圖去解釋天命大輪盤是一種什麼存在。因為即便是現在的他,也無法解釋天命大輪盤。
天地之間,能給予最合理的解釋的,恐怕只有天命本身。只有它,才能翻滾包括祖級人物在內的眾生命運!
這一點,毋庸置疑,甚至從一開始聞一鶴就知道!
再次面對天命,聞一鶴依然沒有在壓迫中產生恐懼!或許應該說,這就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
也或許正是這一點,才導致了他與眾不同的道路。完全與眾生錯開的唯一的一條命運道路!終點在哪?他自己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
重新出現的天命,沒有任何意念上的傳送。仿佛只是一只無形的眼楮,用一種難以體會真義的目光掃過聞一鶴全身後,就再次消失了。
然而——在天命消失的剎那,聞一鶴卻捕捉天機,奇妙地感應到了從大天心周天中輻射出來的一種煞氣,頃刻之間,以超越神奇的速度輻射萬界周天。使得萬界周天,同時墮入了一個恐怖的煞氣侵襲之中。
沒有人可以逃月兌這種侵襲。
聞一鶴膽寒了,他預感到了一場無比可怕的戰爭似乎在這一刻被拉開了序幕!仿佛有一張殘酷的人臉,看待著這一切,眼中盡是冷漠!
周天!周天世界,在這雙眼楮里頭,僅僅是一顆棋子!
聞一鶴驚出了滿身冷汗,汗流浹背!
這時候,巨大的變化出現,天命大輪盤蹦起一股力量,將聞一鶴給彈了出去,直接落入中州周天。
緊接著,天命大輪盤開始迅速縮小。縮小到了如同碗口大小後,遁空而去。無論聞一鶴如何運轉滿身大道,都無從捕捉。
唯有一道古怪的預感,在他的心中縈繞,還會再見的!天命大輪盤還會再出現!下一次出現依舊會是因為他!
中州周天終于隨著聞一鶴渡劫過後解放了,不再是被封鎖的世界。而隨著封鎖的解放,一尊尊主宰身影,悍然沖進了中州周天。
「怎麼回事?封鎖被打開了……」「到底怎麼了?是什麼人……」「難道是某種重寶要出世嗎?從來沒听說過中州周天里封鎖住什麼神物啊……」
這些主宰正是中州周天之外,臨近周天世界里的主宰。在中州周天被天命大輪盤徹底封鎖起來時,他們就察覺到了。
一個個飛出各自的周天,前往中州周天探查情況。因為封鎖一個周天的事,幾乎從來沒出現過,誰都會好奇。
不想到達之後,卻一直苦于無門而入,也無法推算到中州周天里的一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封鎖解開了,他們紛紛沖進來。看到的不是滿面瘡痍的中州周天,而是一位面帶笑容,不怒自威的年輕人,好像是一個新生主宰。
古怪的是。
中州周天名傳許久的順帝主宰、撼帝主宰、石帝主宰、藥帝主宰卻跟在這個年輕主宰身後,面上盡是一片恭敬。
他們好像在交流著什麼。兀自交談著,甚至連數十位主宰進入中州周天都恍然未覺的樣子。
不,不是恍然未覺。是發現了,沒當一回事。
很多人認識順帝主宰,順帝主宰分明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又自顧自地向著那年輕人模樣的新生主宰講述著什麼,眉飛色舞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
數十位主宰中,強如五世主宰,弱的也有一世主宰修為。這聚眾之人,無不是心神一陣咯 ,然後浮現連篇。
躊躇與斟酌,心動與心憂皆有。
「咳咳!」
來自古海周天的海王主宰,算得上這數十人中的頂尖強者,五世主宰的修為,素來走到哪都能听道一大片恭維聲。
他故意咳嗽了下,震蕩出動靜來。以這樣的方式去打斷順帝主宰的講述。
此時,順帝主宰自然再不能往下說了。眉頭一緊,竟頗有些不客氣地喊道,「諸位來自各方周天的通道,齊聚我中州周天為何而來?今日我中州周天有要事待做,恕不接待你們,諸位請回!」一語落下,頓時讓周圍的主宰們一片嘩然,冷哼聲不斷。可惡!真是可惡之極!什麼時候這順帝主宰變得這麼狂妄了,竟然不將我們這各大周天放在眼中,如此怠慢不說,還敢下逐客令!?
然而——撼帝主宰、石帝主宰、藥帝主宰似乎也一下子惱怒了,竟然踏步出來,氣勢一震,放出更狠的話語,簡直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不錯!今日中州不接待客人!諸位請離去!勿要胡亂打擾!」
什麼禮數?什麼規矩?在此刻的撼帝主宰等人眼中看來,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聞一鶴即將煉化周天之心,並挾帝王宗歸入始祖的座下!這可是帝王宗無數年來最大的期盼!怎可容許這許多人打擾?
「豈有此理!」海王主宰勃然大怒,「順帝主宰、撼帝主宰、石帝主宰、藥帝主宰,你們難道就不認得老夫?老夫行走這四方周天,到哪哪不是以禮相待!你們區區中州周天,自詡上古帝王傳檄,就敢目空一切,無禮無法無度?」
「海王主宰!本座已經說過了,今日不接待任何客人!對于你,也毫不例外!」順帝主宰雖實力遠不如海王主宰,但口氣何等之硬。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現在的靠山大得嚇死人,那可是一尊剛新生主宰業位,卻足以屠戮天下的恐怖神才!再加上背後的更大的人物,中州周天豈會將這區區數十位主宰看在眼中?
「好大的口氣!老夫偏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四個蠢材,能耐老夫如何?」海王主宰大怒之下,做出了一個足以令他後悔終生的決策,說到底,那或許就是一種命運中的劫數,只是他渾然不知。
懵懂的人,不單單只有海王主宰一個。他身邊的人,這些個來自各方周天的主宰,也有實力不弱于海王主宰的幾個人。
一見海王主宰發了火氣,他們的火氣如何能按捺得住?而他們的情緒也一下子就感染了周圍的全部人。
「對!我們都不走了,偏就不離去了。倒要看看你們中州周天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將我們給攆走!」
「給臉不要臉!」聞一鶴猛轉身過來,目掃**,環視數十位主宰。今非昔比的他,如何會將過往覺得高高在上的數十位主宰放在心上。他面容上盡是一種不怒自威的霸道,與生俱來的皇威浩蕩,「既然不走,那就都留下!」
「混賬東西!裝什麼大頭蒜!真以為老夫看不出來你是剛新生的主宰嗎?你那身新生主宰氣息瞞得了誰?」一位不輸于海王主宰的人,怒氣飛揚,騰騰煞氣直接冒出。在他看來,聞一鶴簡直無法無天了,一個新生主宰,竟敢如此當眾威脅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此人仗的是誰的勢,都要給他一個巨大的教訓,連中州周天這四位,也要一起教訓一頓,否則怎能消除心頭之怒?
「鎮壓他!」
「鎮壓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家伙!井底之蛙!」
這位主宰的怒氣,顯然只是一個開頭!
然而——聞一鶴又豈會在意,一字一頓地聲音,如同古老威嚴的皇庭大鐘敲響,「記住了!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們可以招惹的!鎮壓你們的就是本座,天命主宰!」
嘩……
話音落下,中州周天都在巨大震蕩。一股浩浩蕩蕩的巨大天威君臨而下。一只天地屏障般的手,神奇地壓落下來,絕世之力,摧枯拉朽地封鎖一切!
前一刻還在自以為強大的主宰們,頓時面容立變,驚慌失措,驚恐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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