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蒼之命讓你出現在這里,便注定要我宰殺你。!。我就伸伸手腳,讓你知道魔的永恆榮耀不可侵犯!」
魔門少主一閃而起,同樣躍然于上蒼之網上。以他之能,凌駕上蒼之網,簡直翩然有度,風範怡人。
真正的魔,純粹到了純淨地步。哪有什麼腥氣翻滾的丑陋不堪?植入骨髓的先天性魔意,秉承了魔祖真正無邊的威壓。
面對面十步,聞一鶴與魔門少主交鋒。真正體會到了當初靠著那一掌才從黑暗的藏寶庫里逃出來是多麼幸運。
也許,應該說。魔門少主那一刻的出世,還處于茫然之中,力量也沒達到巔峰,所以他才有機會逃月兌。
而現在,魔門少主是巔峰的。是下天位老祖之下,強者金字塔巔峰中的頂尖一級人物。與他交鋒,就意味著是在死亡的懸崖邊上舞步。一不小心跌落,那就是永遠的死局,永世不得翻身。
然而——魔骨大傲,天命體魄何曾不是大傲?
「魔意不可欺,天命更不可違!」
天命大道,凌駕萬道。錯非聞一鶴現在的天命大道還是山寨版。所謂魔意,早已經在天命大道一轉之下崩潰。
饒是山寨版,一口唯一天矛,直指天心。一揮而下,天命絕殺,軌跡漫漫,不可捉模,不可測算,也叫魔門少主睜大眼楮,大開眼界。
所謂小道,似乎真的是小看了。
「好!魔奪法身慧命!」
魔門少主雙拳轟出,手臂上暗金色的純粹魔光上,跳動起了古老的大梵文,一尊尊魔相就在梵文中締結,有三億三千萬數。每一尊魔相,都代表著誅殺天地蒼生,毀滅周天世界的力量。
無邊就是無垠。
魔力已經貫穿了一切,再將一切濃縮。
魔氣深蘊天地之「奪」的力量。奪的就是命,奪的就是慧。所謂一切上蒼之下,干淨的、純粹的、靈性的,都在魔奪之下,成了獵物。
瞬間,就有魔氣融化了聞一鶴的屏障,染上了聞一鶴的身體。也在這時候,天命體魄每一個細胞都亮起了金光。
極供威能在每一個細胞中凝聚漩渦,翻轉著,化作了一扇又一扇的微妙的天命之門。威能在門中噴薄。
侵蝕一切的魔氣,立刻被震碎。不被震碎的也被一扇扇的天命之門卷入里面,吸入之後,如泥牛入海,再無蹤影。
「竟敢吞我的魔奪之氣!你這是自找死路!」魔門少主拳破天下,魔威無比強大,還從來沒見過敢吞噬魔氣入體的。
魔法大印迅結成,本能地就要動所有魔奪之氣,從聞一鶴體內破碎,毀滅一切智慧與生命。
哪料到,魔奪之氣根本毫無反應。
反而,聞一鶴一矛橫掃過來,軌跡虛無到了極致,幾乎從魔門少主的眼簾之中徹底化成了「冇」!
魔門少主大吃一驚,魔拳打出億萬重拳影,封鎖五行六道,連無處不在的輪回之路都一起封鎖起來。
!
果真就在魔門少主剛剛封鎖一切的同時,磨拳幻影,就被灼熱的鑽頭一般的力量給洞穿出了三千道火辣辣的細孔。
犀利的力量透射進去,一下子觸及到他的魔體,饒是他迅轉變身法,還是留下了斑斑印記。
直差一點,魔體就被碎裂。
魔門少主嚇出一身冷汗,同時殺意徹底爆了。
「我真沒想到我堂堂魔門少主,竟然會被你這區區小道差點弄傷了身體。你簡直罪不可赦!我會用一萬種你想象不到的殘酷刑罰來炮制你。」
「哈哈哈…小看了天命,就是小看上蒼,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經在冥冥之中被打入了冷宮,你已經失去了長生機會。」
聞一鶴語不驚人死不休,字字誅心,唯一天矛橫掃天際,起源、生持、終結、混沌、統治、造化、裁決,七大直到軌跡,透過矛法不斷地展露至道威嚴。七條色澤宏偉悠遠的大脈接引上蒼,化成了至道囚籠。
天命怒氣,都在里頭醞釀。
事實證明,聞一鶴並非恐嚇。在這個囚籠里頭,魔門少主感受到了一種他都心驚膽戰的怒意,盡管只是很微妙,但他知道,這怒意一旦增長,他必將無無葬身之地。別說是成為新一代魔祖,就是想保持現在的特供主宰,都是做夢!
怒啊!
不知不覺竟被這個小子算計了!
「魔門現,天地驚,八方殺,九天奪,十地滅……」
漆黑的魔門出現了。這尊魔門再不同之前顯露過的魔門了。那浩浩蕩蕩的魔門威勢,已經化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嚴,月兌一切地貫穿了瘋魔平原。沖向了遙遠的壁障之外,一層無形的隔膜被穿過。
隔膜之外,是萬水千山,是千門萬戶,是無盡汪洋,是壁立千仞,是無盡平原……
一尊尊匪夷所思的身影邁著神奇的步伐,悠然聚集在了屏障之外。透過無形的隔膜,竟然撕開了一切迷霧,形象地看到了聞一鶴與魔門少主的爭鋒。
「魔門再現了,聖祖所悟的晉升上天位秘訣,也必將重現。不知道將落于何人手里!」
「與魔門少主爭鋒的是誰?可有誰知道?是哪位同道轉世之身?」一眾人影,議論紛紛,口吐金蓮,天花涌現。這不過百來位的身影,竟然個個擁有驚天憾地的威能。
祖道氣息,在他們眼中仿佛是很平常的東西。原因就在于,他們就是一群老祖,就是生活在祖界中的老祖。
忽然——一位紫冠白衣長髯記腰的老者,仰天看金霞遍天,臉色頓時大變,驚呼出聲,「悠門出現,悠悠王出現了!」
「什麼!上天位老祖悠悠王出現了!」
恐怖,在場的老祖無不打了一個冷顫。誰都知道上天位老祖就那麼幾位,每一個都是欲見而不能,除了上天位老祖的子嗣外,誰能親耳聆听上天位老祖的訓誡?這會兒悠悠王居然要出現了?
一閃雪白的門戶出現,萬古悠悠,蕭索流金般的氣息,仿佛代表著這個天地之中最至高無上的一種滄桑味道。
一位白衣少年從門戶中走出來,身旁跟著兩位老者。白衣少年面目從容,但眼底深處卻凝聚著一股無以倫比的高傲。他不是倨傲,而是與生俱來的高貴血脈之傲。就連他身旁兩位老者,都帶著傲視群雄的傲氣。
「啊…不是悠悠王,是悠門少主!還有悠悠王座下四大護法壽祖、元祖。他怎麼會出現的?」
眾位老祖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在這個天地間,他們似乎很難有死亡的厄運,他們不用懼怕多少人,但是對于這種上天位老祖的兒子,還是本能的忌憚。
于是。
悠門少主,帶著壽祖、元祖飛身落下之後,四方已經自動騰開了偌大的空間。不少人只是打了個招呼,就退開了。
這種大來頭的人物,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悠門少主似乎也不是來找麻煩的,他兩眼帶著深意看向了隔膜之內,聞一鶴與魔門少主的交鋒,竟然饒有深意地點頭。
「少主,您可是看清楚了什麼?」壽祖沉聲問道。
「嗯!」悠門少主點點頭,然後目掃四方,淡淡地聲音鑽入各位老祖的耳中,「諸位是不是覺得魔門少主出世,魔祖必將歸位,聖祖聆听天音留下的晉升上天位的秘訣也將歸入那兩個人之一?」
眾位老祖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這悠門少主為何出此言。就算他知道什麼秘密,也沒必要公開?
于是有人問道,「敢問悠門少主,是否悠悠王大人有何明訓?」
「諸位不用多想了,這層阻隔光明彼岸的屏障是上蒼所落。眾位先生守候這里多年,難道還不明白,這是不可逾越的界限嗎?」悠門少主淡然說道。
「悠門少主,難道悠悠王大人的明訓,就是要我等離開這里。如若這樣,請恕我等不敢苟同!天心明正,我等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等多年守候,必將感動上蒼。」
「不!」悠門少主沒有動怒,他的氣度修養早已經月兌天地般的宏遠之度,「我只是想告訴諸位先生,這層屏障,不因你們而開,卻將因那二人而開。」
悠門少主伸手一指,瘋魔平原上天命之門、魔門爭鋒之下,聞一鶴與魔門少主兩尊虛實難辨的身影。
「他們?噓……悠門少主,敢問與魔門少主交鋒的那位青年是何來歷?」
「這個問題你們問我也是無用,因為我也不解。天心難測,天怒屏障,封鎖了諸位的希望,然而開啟的希望卻就在不遠矣。」
「怎麼說?」「這兩人所斗,乃是宿命之斗。今次必然不會有一個徹底的結果。上蒼卻欲借這二人的之手,還原光明彼岸,主宰之門成為連接祖界與天根大陸的門戶。聖祖聆听天音所悟的晉升上天位秘訣也必然隨著主宰之門落入天根大陸。」
悠門少主伸手再指聞一鶴,又道,「而那人卻將開啟天根大陸太淵鎖獄,釋放遭受囚禁的七大家族,從此,宏偉時代降臨!你們所要的聖祖所悟秘訣,則將出現在天根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