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過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壓迫而來。
接著刀疤長發男子開口道︰方繼棠小姐,世外桃源的滋味不錯吧,最近可好?
方繼棠被人叫出了名字,有點吃驚,心想︰「自己和丈夫十年在此隱居,哪里來的熟人和朋友,而且這人我又從來沒見過,怎麼還會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這人倒地是誰?」
柳風無痕,听得到有人叫自己妻子的名字,感覺也吃驚不小,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柳的妻子不是別人,正是四十年前三門會當初的原幫主方天刃的女兒。但是可惜的是方刃天已經年高過世。方刃天活著的時候,是極其具有門戶之見的,當時的柳風無痕,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但是兩人相識,到相愛,是源于一場偶遇。
這段事還得回到十五年說起︰
當時的柳風無痕正在南海一帶,以打早工掙錢渡日,典型的一個農村小子,那天陽光明媚。一個富家小姐本在鄉野玩耍了一天,正坐在小轎車上趕著回家,這海南天氣也怪,在回家的途中,突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車當時一不小心,靠著山路行駛,一不留神。車輪踫到一個石頭產生打滑,正好把車輪陷阱了石頭里邊,車輪正好先在了一個比較深的壕溝里,當時的柳風打著油紙傘正準備從這里經過,這時候雨也下越大司機下了車,死力的推著車,可是又沒有人發車,這段路來的人又極少,當時沒有行人,那小姐看見走路的柳風背影看來長得還比較魁梧,于是想讓他幫忙推下車,
「山溝里的野小子,你過來!」
柳風無痕回了一下頭。
「對、對、對,就是你,野小子過來,就是你。」
「是在叫我嗎?」柳風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
嗯、就你、本小姐叫你過來,你快點。
「哦、看了一下,有什麼事嗎?」
「有,幫本小姐推下車,就這麼簡單,推出來了,重重又賞,退得快,我還多給一點」那小姐邊說,邊從一個皮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小挪銀元。
「你剛才說誰是野小子?」柳沒有看錢,只是問那個小姐。
「這你就你一人,不是你難道是我呀。」
「就憑你這說話的語氣,還有你叫我野小子,我就不推」
「錢也不要?」車里的女孩詫異道。
「不要。」
「野小子這是錢,你看好了?是不是嫌少,我這里還有,來多給你一些。」說著掏出一大挪銀元,在柳的面前拋了拋,聲音嘩嘩作響。
「錢再多也沒用,我是窮了點,但是人窮志不窮,你就是搬一座金山現在放在我面前,我現在也不稀罕,窮人家要的只是一個尊重,幫個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誰叫我我都會幫,就憑你說話的口氣,我就是不幫你,你叫破喉嚨我也不幫」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喂、喂、喂、你別走啊。」那車上的小姐,顯得很急躁。心想道︰「這世道竟然還有人不為金錢打動,真是一頭蠢驢。」
看見柳要走,已經有點遠了。
「我都給你行了吧」少女焦急起來。
柳風無痕依然無動于衷,只顧著走。轉眼就消失到了視線。
司機說道︰「人家山村的野小子就那樣,別為這種野貨動了小姐的肝火,小姐、你等著,我到外面去叫人,」說完下了車去叫人了。那女孩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加上今天玩得也比較累,在車里就慢慢的睡著了。
雨越下越大,柳風無痕正走在山腳下,突然天空打了一個響雷,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山頂上的響雷,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山上的石頭,嘩啦啦的從山頂上滑了下來。
「什麼?山體崩塌,泥石流快要來了。」久待山邊的柳風無痕,知道知道災難就要發生,便急忙拔步朝自己的家的方向跑去,跑了一會兒,突然停止了腳步。
「那女孩還在車里面,她旁邊就是這座山。這下遭了。」柳在跑的過程中回了一下神想到。于是急忙的朝著車的方向轉身跑去,一手捏著收了的油傘,他不會扔傘去跑,因為他知道,這傘可是他兩個星期才能掙到的錢。一想到,現在趕過去,可能還來得及。于是就死命的跑了起來。
快跑到小轎車的地方,那泥石流眼看就壓到了山腳,急忙跑到小轎車跟前,柳終于趕到,便用力的拍打著車門,可是那女孩,估計是玩得太累了,哪里在車外叫的醒。在看看山上,泥石流就只有十多米就要砸下來了,柳猛的舉起石頭,將車窗砸開,一時間女孩背玻璃砸碎所驚醒,女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背柳給從車窗里拖了出來,那女孩子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以為是那野小子前來報復她,還沒來得及罵,就被柳扛著身體,向山外跑了幾百米,女孩在柳的身上大喊,說他耍流氓,柳只是不松手,楞是讓她的拳頭不停的來回打,終于跑累了,就放下了女孩,那女孩被柳放下後直接就給了柳一記響響的耳光。柳模了模了臉,怒不可歇的要動手,但是拳頭伸出手來,又縮了回去,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泥石流所處山的方向,說道︰「你自己看,你憑什麼打我。」
那女孩一看,原來是這人救了他的命,知道自己打錯了人,于是走上前,模了模柳的捂臉的那支手,柳本來打紅的臉,一時間更紅了,不敢抬頭,那女孩輕輕的拿開了柳的手,用手又輕輕的揉了揉柳的臉問道︰「打疼了吧,對不起。是我不好。」柳此時的手被這女孩用手一模,又接著被模了臉一下子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沒事、對不起,不過我不記得我打了你的右臉啊。」少女詫異道。
柳也不好意識的說︰「也不疼,就是感覺背你這樣一模,感覺怪怪的。只要你不打我就行了。」
那女孩一听這麼說,也不好意思的臉也紅了,女孩于是岔開話題道︰「呵呵、對不起。希望沒有把你打疼,不過那麼響能不疼嗎」說著不好意思的又是一笑,兩個臉頰露出兩朵緋雲。
「你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嗎?比開始見你叫我野小子的時候,好多了。」
「你能送我回家嗎?」「當然,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一個窮小子」。二人打著傘,于是就離開了,柳將這個女孩送到家時,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女孩也放下了自己小姐的脾氣,二人非常開心。
「我到家了,你叫什麼名字」。那少女問柳到。
「我叫柳風無痕。」
「你名字竟然有四個字,不過名字真好听」。
「嘿嘿、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听,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繼棠。」
「你名字也真好听,可是就是不知道名字的意思。」柳模腦袋笑了笑說道。
「父親說我,繼承了海棠花的美麗,所以給我取名叫方繼棠,不過你現在要送我回家」。方繼棠俏皮的說道,柳風無痕也答應了。
大約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二人一路上說有笑,天黑了下來,也到了方繼棠的家門口。
「以後我在去鄉下玩,我一定會找你的,你一定以後要送我回家哦?記得帶我玩。」
「嗯」柳正要轉身,那女孩突然跑過來吻了一下柳的臉頰︰「你讓我得到了一次真正的談話,我回常來看你的。」
當時的柳還只有17歲,而那女孩就是現在柳的妻子,方繼棠,那是的他也才16歲。後來方繼棠排除層層阻擾,終于和柳私定了終身,並生下了一個孩子,就是現在的柳濤飛,幫主方天刃知道這件事後,看見孩子也生下來,又只有這一個女兒,于是也把幫主之位傳給了柳飛無痕,柳雖然是三門會幫主,但是幾乎沒有掌管三門會,因為他不喜歡過那種生活,于是和方繼棠一起回到了農村,因為柳不願意當這個幫主,若不是當年老幫主過世,他也不會來,來了之後,便掌管了兩年的三會門,但是兩年之後,也隨同方繼棠在兩年後的一夜又一次突然在三門會不辭而別。從此二人的名字便消失在了江湖上。二人從此歸隱起來。
在二人歸隱起來後的,幾年中,在海南附近出現了一個莫名的組織,在一晚血洗三門會,由于柳風無痕一家人歸隱得以幸免遇難,至于真正的原因,估計與這個渾身刀疤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