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應桂馨在旅館,只等著下手的機會,早上起來,出了們,出門干什麼,他的愛好便是喜歡古玩,一想來到北京,首先去的便是古董行,去挑古董,這北京城,應桂馨有一個古董商,二人關系非常的密切,應桂馨,第一個去看他那里看古董,這古董商老板名叫阿發,看見應桂馨心里自然很高興,二人寒暄了一陣,阿發就幫著應桂馨介紹古董了,還給應桂馨沏了杯龍井茶。
二人一直是生意上有得往來,。應桂馨也算是上海灘上一個角色,表面掛著中華民國共進會會長和江蘇省駐滬巡長的兩個頭餃,實際上是幫會的頭目。王阿發知道他是地方一霸,為求得保護,便投其所好,凡得到有價值的古董,必先送到他處,價錢由他定,這樣一來兩人漸漸近乎起來。
十天前,王阿發得到鄭板橋的一幅真跡,照例又拿了出來,應桂馨古董行泡了這麼久,自然能辨出真偽,當場就買了下來,自然王阿發這邊,不敢叫價,只有低聲的起了個三百大洋。交易就做成了。
王阿發雖然心里極不情願,但是也沒辦法。
王阿發起身又要去給應桂馨倒茶。
卻被應桂馨喊住︰「阿發,你看我待你怎麼樣?」
「好,好得很!」王阿發慌忙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沒有應先生您的關照,我哪有今日?」
「阿發倒也沒有忘記我的好處。」應桂馨呷了口龍井,慢條斯理地說,「我現在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凡有用得著時,一定盡力。」王阿發答應過後問道,「但不知應先生所為何事?」
應桂馨取出一張照片遞過來。「這個人是我的死對頭,你把他殺了。槍由我給你,事成之後,給你一千大洋酬金。」
王阿發一听顫抖著說︰「我生性膽小,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實在沒有膽量殺人。再說也不會開槍,弄不好反倒誤了您的大事。」
應桂馨立時面孔拉長,正要發作卻又突然大笑起來︰「和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尿了褲襠,真是飯桶,哈哈哈……」。
說完應桂馨揚長而去,王阿發這人心里到是多了一個心眼,心想︰「沒事拿我這個窮古董商開刷干什麼。」
應桂馨出了店門,心里雖然是高興,喜得真跡,但是一想到洪述祖交給他的任務,心里又涼了半截,看來還是辦正事要緊。
應桂馨本來就是江湖上走慣了的人,說話也扯高氣揚慣了,沒有注意到這點小節,卻不知這點小節正是害了他。
此時應桂馨,在街道徘徊,突然想到一個人,當年曾經在巡房做事的時候有一個人,曾靠他幫中身份,救過。應想到後,立馬草草的收拾了行李,又急急的朝上海方向趕赴而去。
于3月1日,應桂馨趕赴到上海,利用自己共進會會長的身份,在一座破落的房子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再看看他那個要找的人,渾身衣衫襤褸,胡子拉碴,應桂馨看到此人落難,正是說這件事的好機會。
走進去,先是說道︰「士英啊、還記得我嗎?」
那房子里面衣衫襤褸的那個人,看見應桂馨駕臨,立馬眼楮放了光,像看到了親人一般。
「小人那次,得從獄中出來,全仗先生,正又無以為報先生,現在卻落得個這般田地,抱愧啊。」
「唉、在下,找你找的好苦,我看你是懷才不遇,獄中放你出來,知道士英你一非比常人,眼下,確實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正要士英你出馬。不知您願意幫桂馨這個忙?當然不會要你白費力的」。
「先生說這話,真是折煞我了,不管先生什麼要求,我一定竭力辦好就,絕不推辭」。
應桂馨看到此時時機成熟,並把殺宋教仁的事也說了,武士英滿口答應,立馬拿出一百個大洋,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士英。這點小錢,權且收下。事成之後,還有總統一千大洋的賞賜。」
說完後,又從懷里掏出兩把槍放到桌上,一把是毛瑟手槍,一把是勃朗寧手槍。外加了毛瑟子彈8枚。勃朗寧子彈6枚。
「先生放心,這事包在鄙人身上,但是請問什麼時候動手?」
「听總統那邊的人說,3月的時候,你要殺的這人會來一趟上海,到時候來了,我再行通知,可好?」。
「嗯、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期望。你就等著吧。」武士英拱手說道。
「那士英保重。」說完此話應桂馨也戴上帽子就走了。
武士英把槍放到了枕頭下,也就走了,他也知道,人不殺掉,自己萬萬也從上海跑不掉,畢竟知道,應桂馨在上海的江湖地位,想逃是不可能。只要悻然接受,說不定到時候幫了總統的忙,自己也有一個好的結果,在想著那一千個大洋,心里更是喜上眉梢。這不剛剛拿上一百個大洋,就去了上海小東門,叫了個小姐,先去快活一下。
這武士英到底是什麼人、武士英,原名吳福銘,山西平陽人,在貴州學堂讀過書,曾在雲南充當七十四標二營任職管帶,後來軍隊裁員,到了上海,作風行為上就是一個軍痞,不久裁軍費就在上海揮霍光了,後來盜墓,在古董行里結交到了應桂馨,後來上海犯事,得應桂馨的幫助解除牢獄之災。
而宋教仁全然不知,到處演講游說,國家宏偉的藍圖在他腦海里閃現,但是哪里知道他現在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