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刀上繡傲梅 五十三、靈堂

作者 ︰ 孤山一叟

「賣報啦,賣報啦;號外、號外、開國教父宋教仁被暗殺了,賣報啦、賣報啦、重大新聞••••••」

人群紛紛前來搶購報紙。

北京地點,此時的袁世凱坐在辦公桌上,沒有說什麼話,辦公桌旁沖出一個人來。拿著報紙對著袁世凱的辦公桌上使勁一甩。

「大總統,你說。宋教仁是不是你派人殺掉的!」一個唐裝的黑衣人吼道。

「卓如此話怎講?」袁世凱問道。

「大總統你就說句實話,宋教仁被殺,是不是你指示人干的?」那人繼續吼道。

「漁夫生死,我也很傷心,我密電他來北京,再派人殺他,我有那麼傻嗎?」袁世凱說道。

「那你說、凶手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幕後指使,總不能說是凶手一個吧。」

「當然有幕後主謀,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我一定會追查出來,一旦查出來立刻嚴懲!」袁世凱說道。

這問袁世凱的人就是當年戊戌七君子的梁啟超。1913年,進步黨「人才內閣」成立,梁啟超出任司法總長。1912年10月8日,梁啟超自日本返抵天津,結束了自戊戌變法失敗後長達14年的流亡生涯。1898年,梁啟超流亡日本,先後創辦《清議報》、《新民業報》,鼓吹立憲保皇,反對革命。辛亥革命期間,曾試圖游說實行虛君立憲制。袁世凱任臨時大總統後,鑒于國民黨勢力日益強大,希望與梁啟超合作,和立憲派聯手打擊國民黨。梁啟超也希望借此機會回國組建政黨。雙方達成諒解後,梁啟超回國。

27日,在梁啟超的廣泛周旋下,共和建設討論會、共和促進會、國民新政社、共和俱進會、國民協會、共和統一黨6個政團合並組成民主黨,推湯化龍為干事長,後推梁啟超為領袖。民主黨稱其政綱為普及政治教育、建設鞏固政府、擁憲法護自由等,其實際目的在于實現組閣。

袁世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給我密電江蘇警局總辦趙秉鈞,一定要查出幕後真凶。」

在日本的孫中山得黃興密電,告知宋教仁遇刺,全部經過後。又密電黃興,「宋教仁靈堂先不要撤掉,等我回來,再行商討。」

宋教仁死後,尸體放置在了上海的湖南會館處。那靈堂上方寫著四個字「浩氣長存」。

祭奠大會上來了很多人。前來送行的人有幾千人,當然大多數是宋教仁身前的同僚,黃興;于右任;陳其美;曹幫主霜貂。也包括當初的九叔和四公。

所到之處,都是人山人海,道路阻塞,但氣氛嚴肅靜穆「莫不為之哀悼」,一時來會者,無不唏噓感嘆,謂為天泣。」

北京新聞界召開的哀悼宋漁父先生大會,有千數百人到場,其中還有日本、法國人。陳家鼎、程家檉、日本和法國的來賓等都發表了演說。統一黨也召開追悼會。其他許多地方舉行了追悼會。全國各地的報紙紛紛報道宋教仁遇刺的噩耗,宋案的各種情況和舉國上下的哀悼。不同政見的人異口同聲,一致稱宋教仁為大政治家,對他的被刺表示了極大的悲痛和憤慨。

宋教仁的兒子宋振呂以穿著喪服,跪在宋的前面,從年齡上看,大約只有十來歲。旁邊妻子雖然泣不成聲。但是依然兩個侍女攙扶著,一邊答謝到場的朋友。

于右任祭文寫到︰「先生之死,天下惜之。先生之行,天下知之,吾又何紀,為直筆乎?直筆人戮。為曲筆乎?曲筆天誅。嗟嗟九泉之淚,天下之血,老友之筆,賊人之鐵。勒之空山,期之良史,銘諸心肝,質諸天地。嗚呼!」

不一會兒會兒便開始寫出很多挽聯。當然有很多是很普遍的挽聯,但是有幾個對聯就特別刺眼。

前年殺吳祿貞,去年殺張振武,今年又殺宋教仁;

你說是應桂馨,他說是洪述祖,我說確是袁世凱!

這是黃興的挽聯這幅對聯非常真實和尖銳,在座的人,無不嘩然。

天下已定,吾固當烹。司馬之心,人所共見。這是一副匿名的挽聯。

時間慢慢的過去,孫中山,正在輪船上,心里自然不好受,這次回來,不知道到底打算要做什麼,孫中山的手緊緊的捏著船的欄桿,眼楮目視前方,不知道這次,孫中山回來,到底要做什麼。

兩天後,一個人走到湖南會館處,晚上還有很多祭奠的人,看到這個人進來,都站立了起來。

這進來的人正是孫中山,孫中山先是拜祭宋的遺體,回想其曾經與宋的一幕幕情景,不覺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孫中山含著淚水,在桌子上,也提筆開始寫起了一副挽聯,其聯為︰作民權保障,誰非後死者,為憲法流血,公真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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