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們自然能出去!」說完青光一閃,青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著片黑暗的洞底。
只留下藍月一個人傻站在那里,嘴里嘆道︰「實力,這就是實力呀!那個什麼所謂的修羅狂笑,要是在大哥面前,別說笑了,恐怕哭的機會都沒有。要是哪天我也能有大哥這樣的修為,嘿嘿,嘿嘿……」
一聲龍吟打斷了藍月心中的歪歪,藍月只覺得,這聲龍吟仿佛欲刺破蒼穹,要穿透九幽。又好象在宣泄,宣泄他的憤怒。
高亢的龍吟,似乎還帶有一絲不甘和屈辱。只見風雲變色,地動山搖,所謂︰一聲龍吟震九宵,萬年囚禁雖煎熬。
一朝破得樊籠出,天地之間任逍遙。
嘯聲還沒有結束,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憤然而出,本就因為嘯聲而風起雲涌的天空再度黑暗起來,一層層的烏雲在翻滾著,如怒海凶濤,又如地獄中的修羅欲擇人而噬。
草木黔首,仿佛恐懼于青龍的氣勢,又似本就應該向青龍臣服。山間野獸更是動彈不得,一個個驚若寒蟬,仿佛見了自己的王者一般,即使是它們的王者也不會有這麼恐怖的餓氣勢。
此時的村民全部跪俯于地,無比的虔誠,以求能得神龍大神賜福。村民們世居于此,自然听說過關于臥龍谷的傳說︰相傳大約在萬年前,一個晴朗的日子,天空碧波如洗。突然間,一聲霹靂,天色陡然一暗,接著募然出現一個黑洞,里面隱然有雷電閃動。
「阿彌陀佛!青龍,不可逆天!」一聲法號伴隨著厲喝傳來。
「嗷」一聲憤怒的龍吟令大地震顫。
一道青影自黑洞中墜落下來,下落速度極快,仿佛是被什麼巨力硬砸下來的,隱隱中有道龍影泛出。
轟地一聲巨響,震耳發潰,一陣山搖地晃,地面突然出現一個大坑,隨即從地底傳來幾聲憤怒不甘的餓龍吟。
地洞不下于千丈之深,隨後一些年經常有龍吟聲從地底傳出。
臥龍谷與龍淵經此而得名。
藍月只覺得耳朵嗡嗡地響,听覺近乎麻木。接著心口一窒,被滔天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片刻之後,青龍止住了嘯聲,收斂了氣勢,山谷又恢復了平靜。
「賢弟,你為何後還不上去呀,難道你很留戀此地?」青龍等了一會兒,不見藍月上來,又回到了洞底。
「大哥,我怎會留戀此地?只因我上不去呀?」看著突然現身的青龍,藍月無奈的解釋道。
「上不去?」青龍圍著藍月轉了一圈,滿臉不信,忍不住又問了句︰「你會上不去?那你吸收的餓靈氣都那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呀,大哥,我正想請教你,可沒想到你一句話沒有說完,嗖的一下就沒影了。」藍月也顯得有些委屈。
「你伸出手來讓我看看。」
藍月伸出手讓青龍搭住了他的脈搏,只覺得一股精純的木屬性真元蜂涌而入。丹田內圓還自動運行起來。
青龍原本只是想輸入一些真元探測一下藍月體內情形,卻不料自己的真元如江河決堤,瘋狂的涌進藍月的經脈中。
嚇了一跳,立即震開了藍月的手。再次用神識探測藍月的丹田,卻依然一片虛無,就如凡人一般。
「奇怪,奇怪。」青龍喃喃了兩句,百思不得其解。打量一下藍月又問︰「你自己有什麼樣的感覺,可有什麼不托?」
「沒有什麼不托,就是發不出真氣,丹田內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個黑色的水環。」藍月如實答道。
「黑色水環?」青龍雖然有幾萬年的餓經驗和見識,此刻也有些迷糊了,真元不能用,神識不起作用,也只能徒嘆奈何了。
「算了,我帶你上去吧!」現在想不出什麼所以然,可以以後慢慢研究,但當前的事卻還是要馬上解決的。
說完一道青光卷住了藍月,瞬間就到了地面。
「賢弟,這次若是沒有你,我恐怕得永困囚籠呀。你的恩情我次生不忘。」
「大哥嚴重了,我們是兄弟嘛!」
「好,好,好,是大哥著相了,我們永遠是兄弟!」青龍灑月兌一笑,接著又黯然道︰「賢弟呀,大哥呢還有些須事情要處理,就不能多陪你了。」
「大哥你放心去吧,只望多保重!」藍月根據方才的嘯聲和氣勢也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不會阻攔。因為自己的實力,也沒有多問,只是心中有些擔憂。
同樣青龍也明白藍月的心意,回過頭就欲離去,突然有轉回頭看向藍月,好象有想起什麼來似的。
「賢弟,大哥有兩樣禮物要送于你作為我們的見面禮,希望你不要拒絕。」
「這、這、好吧」藍月吞吞吐吐的答應了。
黑光一閃青龍手中多了一把尺長的短刀,看上去很普通,只是微微泛著黑光而已。然而卻看不出是由何物打造,也不是很鋒利。
藍月看著這到沒有什麼出奇之出,順手就接了過來,可是當接過來的時候,手突然一沉。可見這刀之沉,要知道現在的藍月雖然不能使用真氣,但服用真龍之血後,其**的強悍可想而知。隨手一揮也不下于千斤。
突然一股古老的餓毀滅氣息自刀身傳來,藍月嚇了一跳,頓時一股毀滅的力量充滿了經脈。突然,丹田內圓環自動運行起來,吸收了這股力量。
這時,刀身上的黑光也消失了,看上去更普通了,仿佛重量也變輕了。而事實上,重量並沒有變輕,只是在藍月吸收那股神秘的毀滅力量後,此刀與藍月無意間產生了心神聯系。這一點,藍月沒有注意到而已。
「天意,也許真是天意。」青龍看著藍月的餓神情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嘆了句。接著有解釋道︰「此刀名為‘絕情刀’,為一上古修士所煉,不知是何物所造,刀長一尺有二,中八百六十斤。我雖已經得到兩萬年,但依然不能參透其中奧妙,也不能正常使用。我看這刀仿佛和你有些緣法,希望你好好珍惜。」
「我再給你一枚戒指吧,記住不要弄丟了。」說完青龍自自己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給藍月戴上,卻沒有多介紹什麼。
這戒指同樣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造的,看上去好象由青色的什麼木料所制,戴在手上沒有什麼感覺。
「好了我要走了,賢弟多保重!」說完,就只見一道青光射向天際。
「大哥!保重!保重!」藍月的眼眶濕了,木然地向戰雲家走去。
當藍月回到戰雲家的時候呆住了,徹底的呆住了。
戰雲的家失蹤了,原地只剩下滿地雜草,連殘垣斷壁都沒有。藍月只覺得心中一痛,一股強烈的餓不安涌上心頭。
藍月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心中很亂很亂。徑自走向另一戶人家,他打算先問清楚。
時值正午,午炊已經升起,農夫們也已經都回家休息了。
「大嬸,請問一下那一家人現在搬哪里去了?」藍月指著戰雲家問。嘴里雖然問的那麼自然,而心中的波濤卻翻滾不已。
藍月不能暴露自己,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不可以。否則死,否則永遠也再見不到薇薇,因為他不認為他還能再穿越一次。
于是便向一個中年婦女詢問,因為中年婦女的話通常要多些,自己暴露得也就要少些,暴露得越少對自己也就月安全。
「公子請問,你是老戰什麼人呀?」一位中年婦女疑惑的問。
「哦,那家姓戰嗎?我不是他們什麼人,只是在多年前,偶爾到此游玩,發現那家有位漂亮的姑娘,如今只是一時好奇而已,如果有什麼不便,您可以不回答的,我這就告辭。」藍月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他當然不是真的想離開,他只是為了不掩飾自己而已,于是慢慢轉過身,臉上還故意帶著某些莫名的失落。我們不得不稱贊藍月的演技,這要是在現代社會絕對是實力派的演員。
然而這個婦女還真沒有讓藍月失望。因為首先,她並沒有見過藍月,她真的認為這個少年只是一位踏青的公子;第而,這件是也不是什麼秘密。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約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突然一聲具響,將我們驚醒,接著我們就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募然一緊,嚇的不敢出去,後來就听見一陣狂笑,再後來就什麼也沒有了。」婦女說到這里依然還臉有驚色。
「照這樣看來,那戰家可能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餓角色,人家找上門來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藍月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此時的心在滴血。
「好可怕的三具尸體呀,就像被什麼砸爛了一樣,想起來我就覺得害怕。」背後又一句略帶驚恐的話。
噗——,藍月只覺得喉頭一甜,他隨即一口又咽回了那口鮮血。心頭只有兩個字,一是怒,絕對的怒。二是痛,絕對的痛。心中又有了第二個人——修羅狂笑。
藍月慢慢地走出了臥龍谷,眼角浸出了血絲,頭發開始一根根的變白。他的傷痛,他的憤怒,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因為他連拜祭一下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恩人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在听聞自己母親和恩人被殺的消息時,還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流淚,不能哭喊。
因為他要活著,為了薇薇要或著,為了仇恨要活著。走著走著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