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的這一問,可以說是語驚四座呀。
全場出現了一時短暫的靜止狀態。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盯著藍月,如同看怪物一般。
這問題問得實在是太雷人了。這人竟然不知道飛龍學院。
也許這世上有人不知道當今傲龍帝國的皇帝是誰,但決不會不知道飛龍學院。
「哦,是這樣的,飛龍學院乃當今五大學院之一,與傲龍帝國同時成立,迄今已有百年,由戰神藍天嘯出任第一任校長。」蕭絕眼含鄙視的介紹道。
藍月心里一震,連蕭絕鄙視的眼神都忽略了。他震驚的倒不是飛龍學院的名氣,而是第一任校長——藍天嘯,他的先祖藍天嘯。
「你該不會連戰神是誰也不知道吧?」蕭絕見藍月呆呆的眼神又鄙夷的問道。
「哦,這我還真不知道!」藍月又目光呆滯的扔了個更雷人的炸彈。
「啊?」集體感嘆了一聲。
緊接著就是一連竄的砰砰聲。
是扔酒杯摔碗的聲音。
「我靠……,我*……」伴隨著砰砰聲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漫罵聲。
藍月不知道飛龍學院只是讓人覺得這人很無知,但他不知道戰神藍天嘯,卻犯了眾怒。
藍天嘯是他們的偶像,絕對的偶像。在他們的心中,戰神的地位已經超越了神的存在。
在他們眼里,如果誰不知道戰神是誰,誰沒有听說過戰神的傳說,那不僅僅是白痴,而是罪過了。
帝國人都知道,如果沒有戰神藍天嘯,就沒有傲龍帝國。可以說若不是藍天嘯忠肝義膽,或許根本就沒有傲龍帝國,而只有「藍天帝國」。當然若藍天嘯真的做了皇帝,也許後人就不會那麼尊敬他,那麼崇拜他了,
無論在哪個朝代,無論在哪個社會,忠義的人永遠是最受人尊敬的。
幸虧藍月只是不知道戰神是誰而已,要是敢說一句對其不敬之語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罵了,不再是摔杯子扔碗了。如果是扔,一定是往藍月身上扔。
「戰神藍天嘯,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方才說‘不知道’是指,不知道藍老前輩是飛龍學院的第一任校長。」看著憤怒的眾人,藍月心中充滿了自豪,酒也醒了。心中又有了一個疑問︰「先祖藍天嘯既有如此威望,是誰給了傲仁的勇氣誅殺藍氏一族呢?他為何要如此呢?恐怕功高震主絕對不是唯一的理由,其中必有隱情。」
事實上,藍昊夫婦為了不暴露身份,並沒有告訴以前那個藍月有關藍天嘯太多的事,而且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藍月去學院。他們只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平安長大成人,過著普通人幸福的生活即可。
因此藍月並不知道飛龍學院,更不知道藍天嘯是第一任校長。
「蕭兄,不知賢兄能否為我詳細解說一下有關飛龍學院的事?」藍月在得知他的先祖乃是學院第一任校長時,不禁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飛龍學院乃當今五大學院之首,包含五大分院,分別是文化學院,軍事學院,武學院,醫學院,政治學院。其每年十月初一至冬月初一招生,招生對象無分年齡大小男女貴賤,但是你必須得有一定的資質……」
「你是說,十月初一至冬月初一招生?」藍月听說學院要招生,一時激動了起來。
「是呀,我們這些人都是準備去報名的。」這時另一書生模樣的青年補充道。
「哦,是這樣呀,你們繼續,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我們後會有期。」藍月可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喜歡被人當白痴一樣看的。說完這句話就奪門而出。
「不知這異世的學校會有什麼特點呢?飛龍學院,你還真是讓人期待呀!」藍月暗想,他已經打算去學院了。
因為在任何一個社會,學校都是該社會的一個縮影,學校也是人才的搖籃。他欲縱橫這個大陸,人才是必須的。
以前那個藍月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在藍月心里,他絕對是個傻*,亦或者是個被過分保護的可憐蟲。
「長安?我靠!」
藍月趕了兩個月的路,不,應該說是走了兩個月的路終于來到了京師城外,看那建築仿似古長安,不禁暴了句粗口。
本來以藍月的腳程只須半月即可,但他為了多了解一下這一界的風俗習慣以及那些名人逸事,故意放慢了行程,反正時間還來得急,他可不想再做一次傻*。
可以說這一路行來,收獲頗豐,可是他遺漏了一件事兒。
城門前,兩小對士兵筆直的站立著。每對十人,前面四人好象在向進城之人盤查什麼。
好象每個進城的人只須向前面的士兵給一點什麼東西,然後士兵又還給進城之人,隨後就可進城。
一天長長的人龍排列在士兵前。
「嘿嘿,這異界的守衛也喜歡這個呀,而且這事兒還設找數,有意思,還真有意思!」藍月鄙夷的想著。
終于輪到藍月了,藍月伸手就悄悄給了士兵一錠白銀,就欲過去。
「來人!將他帶走!」那隊長模樣的士兵收下了藍月的銀子,不但沒有給「找數」反而將其截了下來。
「軍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軍爺?」藍月不解的問道。
「誤會?拿來!」小隊長又伸出手來。心里卻美孜孜的︰「老子今天不但抓了個奸細,還他媽有錢收!」
「好吧。」說著又給了那小隊長一大錠白銀,他以為他自己先前給的太少了。
「拿來呀!」小隊長收下銀子後,又再追要,言語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靠!你們也太他媽狠了吧,一個入城費就他女乃女乃滴這麼貴?」
藍月也火了。
「入城費?老子是問你要身份證明!」這下小隊長也很不爽了,又對後面的士兵吼道︰「還不將這個奸細帶走!」
這時過來兩個士兵將藍月帶走了,後面傳來了一句話︰「這麼白痴,還做奸細,哼!」
藍月無語了。
「白痴不是罪,但白痴又不長眼,就是你的錯了,唉!」這時人群中又傳來一句話。
听著這一聲嘆息,藍月更無語了。
「老子真他媽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竟然不知道還他媽的要個什麼狗屁身份證!真是靠了!」現在藍月除了在心里暗罵之外,還能干啥。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逃,當然他要是逃的話,恐怕也沒有幾人能攔住他,可是以後呢?至少飛龍學院是與他無緣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或許會有轉機。
這也是他藝高人膽大,這要換做是常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當然若當真是常人,能否逃走也是問題,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可不會是紙糊滴。
很快就被帶到一個軍營前,當藍月看到軍營的時候,總算是明白了。
感情平時進城是不需要身份證明的,因為這是個臨時軍營。之所以現在要身份證明,定是因為飛龍學院是面向全大陸招生,而招生期間,人員復雜,為了防止奸細混在報名的學生身上,不得已才弄個什麼鳥身份證的。
想到這里,藍月腸子都悔綠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現在是非常時期呢,飛龍學院名聲如此之大,定然是全大陸都會有慕名而來求學的,況且他招生對象是‘論才不論人’的。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傻*呀,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全城戒嚴了,若沒有身份證明的不被抓起來才怪。」
不過藍月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一個真正的間諜,要弄個身份證明來,實在不是什麼難事兒。他們之所以要抓自己,不過是為了敲點竹杠而已。
「稟將軍,隊長發現一個奸細,現已帶到營前,請將軍發落。」其中一個士兵沖營帳內說道。
「帶進來!」一尖銳的聲音自帳內傳出。
「他媽的,太監還做將軍?」藍月皺了皺眉暗自罵道。
「遵命!」
藍月很快就被帶到了營內,只見一個枯瘦如柴的二百五「威武」的做在案前。
看著這個所謂的將軍,藍月很是疑惑︰「帝國無人嗎?」,當然這話他也只能悄悄問他自己了。
「你就是奸細?」那位將軍很「專業」地問。
「稟將軍,草民本是萬獸森林一獵人,因仰慕飛龍學院之大名,前來求學的,還望將軍明查!」藍月謙虛的答道,他知道面對這種「小人」,還是謙卑的好。
「放肆!在本將軍面前還敢撒謊!」將軍啪地一拍驚堂木喝道。
「不敢,小人不敢欺瞞將軍。」藍月繼續謙恭道。
「不敢?那你可有舉薦文書?」將軍不屑的問。
「沒有,小人只是在無意間得知飛龍學院招生一事,無人舉薦,只好前來踫踫運氣,心中尚存一絲僥幸而已。本欲……」
「無意間?亨!來人!將嫌犯壓入大牢,等候審訊!」那位將軍還未待藍月說完就欲將其收押。
這時立即進來兩位士兵欲將藍月壓入大牢。
「等等,先搜查一翻,看有無可疑證據。」將軍看著藍月背後的包袱眼內精光一閃,接著吩咐道。
「等一下,將軍且慢!」藍月情急之下,決定先行冒一個險。
「哦?你還有話要說?」將軍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