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的好!好一句‘有信仰的民族就是不屈的民族,有神話的民族就是傳奇的民族!’我們傲龍是不敗的民族!干!為不敗的民族干!」虎行山贊了一句。
「干!干……」
「依賢址的意思,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突襲!」面對虎行山的提問,藍月只淡淡到回答了兩個字。
「哦?怎麼個突襲法?」
「如今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那麼突襲則是一個比較好的方略,當然該如何突襲,我現在也不清楚,我也是剛來,並不了解這里的環境以及敵軍的陣形。所以要我具體說出個什麼好的方案來,那也是不可能的。」藍月說完歉然一笑。
隨著藍月一笑,緊張的氣氛也陡然輕松了不少。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藍月突然問了一這麼一句。
「四更剛過,有什麼事嗎?」狂戰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實在不明白,這家伙干嘛現在問這個。
「很好,也就是說在過一個時辰就天亮了。」藍月看了一眼天色,自語了一句。
「大哥二哥,立即將酒氣*出來,我們去探營。此課四更時分,正是人的警惕性最弱的時候,正適合探營。」
「好。」
「好。」
凌風與屠鷹二人立即運功將酒氣*了出來。
「我也去!」狂戰一說探營,他也來了興致。
「不可,狂戰將軍,一來你身為將軍不適合做這等事情,二來我們三兄弟剛來此地,敵人還不熟悉,我們前去或許會方便很多。」藍月隨意解釋了一下,便和凌風二人縱了出去。
「狂戰,以後在三更時分增派一組哨兵!」藍月的話同樣也讓虎行山看到了他自己的弱點。
「還有,你今晚的表現有些讓我不高興,以後要注意一點。」
「是。」
「他究竟是誰?是怎樣一個少年呢?」看著三人離去背影,待狂戰走後自語了一句。
三條身影很快消失在夜空。
屠龍連營八百里,三軍齊蔭伏九地。
萬馬若鳴風雲動,南越城破傲龍淒!
屠龍果然要屠龍呀!
看著如此整齊,如此震撼的軍營藍月不由得暗嘆。
「大哥二哥,速速收斂氣息,我們去刺殺幾員大將撈點本錢。你們看這四周的防御工事,若要偷襲顯然不可能,而對方也沒有要急著攻城的意思。」藍月指著那些防御工事小聲對凌風二人說道。
「三敵,這暗殺敵人大將,非君子所為呀,正面將其擊敗,才是大丈夫行經呀。」凌風對藍月的話有些置疑。
「我靠!」藍月罵了一聲,他險些當場暈倒。這都是世界呀,還奉行這樣的理論,看那屠鷹的樣子也有些懷疑自己的作風呀。
「好,很好。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只是不知道他們攻破南越城後,會不會對傲龍的人民講仁義呀?」說著一道白影就淹沒在了大營中。
「走,我們也去!到了這種時候,也不必講什麼假仁義了。」兩個黑影也緊接著沒入了夜空。
由于藍月盾速太快,等他們跟下去的時候早已不見其蹤影。
「大哥,現在怎麼辦?三弟已經不見了蹤影。」屠鷹有些急切的問。
「沒事,以三弟的修為,定然不會有危險,只是我們要小心一點,別著了敵人的道。探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百萬精銳可不是鬧著玩的。」凌風倒不是太擔心藍月,對他他可是有足夠的信心,反而叮囑了一下屠鷹。
「大哥,要不我們分頭行事吧,這樣目標要小一些,可能會安全點。」
「不可,在敵營里永遠沒有安全一說,你我二人可不像三弟一樣刀槍不入。在一起雖然目標大了些,但相互總有個照應。一旦分散極有可能被各個擊破,到時三弟要想來救援,恐怕也難以分身。」
「不會吧,以我們的修為難道還在乎這些個小角色?」屠鷹對凌風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這是飛龍學院呀!不要整天想著‘老子天下第一’,好了有情況。隱蔽!」
一對巡邏士兵走了過來。
「兄弟,你說元帥到底怎麼想的,我們百萬大軍不去攻城,反而築什麼防御工事,難道那區區三十萬,還敢來進攻咱們不成?」其中一個巡邏士兵抱怨的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皇天元帥自有他的打算,我們就不要瞎討論了。難道你不知道皇天元帥與傲龍的飛龍將軍齊名。他老人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哪里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明白的。」這時另一個士兵答道,在說到「皇天」的時候竟露出一臉的崇拜之色。
「說得也是,我們還是好好巡邏吧,听說昨天下午南越關突然來了三位少年高手,其中有兩人是飛龍學院的天才。不知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尤其是那‘白發魔君’雖然年僅十六七歲,但其修為已臻化境。而且出手狠辣,這不元帥為了防止他們來探營,特意加強了巡邏,否則我們早就睡覺去了。」
「倒也是,不過我到真想見識一下,那三個少年天才,尤其是那白發魔君,看一下他到底是怎樣的三頭六臂,竟被傳的如此之神。」
「要見識,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見那魔頭。我听說凡是見過其出手的,全被腰斬。」那士兵說著,就只覺得心里一寒,也听得方才說話的那士兵直縮脖子。
「哎你說,今晚他們會來嗎?」
「肯定會來的,元帥說會來,就一定會來,說不定現在就已經來了。」那士兵說到這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哦對了,元帥曾交代,萬不可殺了那黑衣少年,听說他是屠天殿下的佷兒,殿下……」
巡邏的士兵已經走遠了。
「屠天殿下」四個字只听的凌風二人心里有一震,從對方眼中俱都看見了驚駭之色。在敵人眼中要什麼樣的人才能被他們稱為「殿下」,傻子都知道。
「果然被三弟言中,看來我們今晚的行動頗為不易呀,走,換個地方。」凌風說完就欲拉走屠鷹,可屠鷹卻如石像一般定在那里不動。
「唉,走吧,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任你,至少我和三弟還相信你!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都是我們的兄弟!」凌風輕輕地拍了一下屠鷹的肩膀。他能夠理解屠鷹此刻的心情。
自己的家人是內奸,竟然還是敵人的皇族。誰能接受這個現實,誰能面對自己親人的鐵蹄來踐踏自己的家園。盡管他不一定真的姓屠,可是二十年的養育之恩,能比親生父母小嗎?自古來說,生母小,養母大!
「走吧,我沒事。」屠鷹淡淡地說道。
看著屠鷹木然的表情,凌風只覺得一陣心痛。然而他又能做什麼呢?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作為兄弟的,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一直相信他,永遠的信任他。
黎明前的黑暗不僅僅吞噬了大營,同樣也吞噬了三個陌生的身影。
藍月現在有些發苦了,他突然覺得白衣好象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了。無論多麼和哦的夜,白色始終會現形。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換一身衣服以方便行動,可是他舍不得白色,永遠眷戀白色。因為還有一個人永遠喜歡白色。
被發現只是早晚的事,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拉開與凌風二人的距離以減輕他們被暴露的風險。
作為一個「高級」的修真者,畢竟還是有優勢的,他擁有凡人所沒有的神識。修真者的神識可不比現在的雷達差。
藍月避過一個又一個的明崗暗哨,一步一步的接近著大營的深處。
皇天。
皇天就是他今晚的目標。
藍月越潛越是心驚,這些暗哨竟然呈立體方向布置。越靠近深處越緊密,三百六十度的監視,無論你從哪一個角落,或者任何一個方向,都會暴露。竟有好幾次都差一點點就暴露了出來。
「不愧是和飛龍將軍一個級別的人物呀,虎行山和他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看著如此嚴密的警戒,藍月不由得一陣暗嘆。
終于還是潛到了帥營。
營帳內燈火搖曳,人影晃動。
「大帥,末將斗膽問一句。」
「哦,屠將軍不必拘禮,請說。」
「不知您為何要傳出屠天殿下的身份呀?」
「我就是故意要暴露殿份的。」
「這樣豈不是對殿下太過危險?難道您就不懼陛下怪罪?」
「事實上殿下可能已經暴露了,但這一秘密卻只有南越關的高層知道,但他們也僅限于懷疑而已。」
「哦?」
「不要忘了那三個少年。那凌霄在檢查那信使尸體的時候,曾將地面的血跡抹掉了。這足以說明黃絕他們當時手腳沒有做干淨,定然留下了什麼線索。」
「既然已經暴露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你想想,虎行山他們一听見此消息會怎麼樣?他們最多只是懷疑,可現在我將這消息透露給他們的話。他們會怎樣?他們會絕望。絕望後會怎樣?那就是來進攻我們的大營。你說是讓他們來攻擊我們好,還是我們去攻城好呀?」
「高,果然高,末將佩服,佩服呀!」
「外面風大,還是先進來吧。」
藍月心中一震,這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