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古樸簡單的木質房屋,,所有的一切都是木質的,木質的床,木質的衣櫃,木質的桌椅,所有的家具都雕刻上一些古老的木雕,顯得大氣而典雅,只是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木頭,居然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和柔柔的紫光。散發紫光的木床上,謝易楓近乎*的躺在上面,全身上上下下就剩下一條褲衩。而床邊好幾個老頭子伸手在他身上揉捏著,其中有兩三個還是老太婆,這樣的畫面是很讓人毛骨悚然的,不過謝易楓可不知道這些,他正昏迷著呢。
話說當日謝易楓被老者三人帶走之後至今已經三天了,可是謝易楓卻遲遲未能醒來,這會兒這間屋子里著實有不少人,除了當日的老者三人外,還有十七八個老頭子在小聲交談著什麼。好在這間屋子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不然這麼多人呆著恐怕空氣都不夠用了。
「老師,他都昏迷了三天了,真的沒事嗎?身上也找不到傷口,真是奇怪。」房間靠門的一個角落,嚴陽看著不遠處躺在床上的謝易楓小聲問道。
在他的旁邊坐著一位老者,正是當日帶走易楓的老者,老者還沒說話,一旁的上官騰卻冷哼道︰「哼,那麼多老古董在,想死都難了,真不知道這些老不死的想什麼,不就是一個死人嘛,一個個平常鬼影子都不見的古董都來查看,哼」上官騰說完又是冷哼的一聲,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小伙子是羨慕嫉妒恨啊。
要知道,這個屋子里的十七八個老者可都是大有來頭的,比如說那位,坐在床邊正在大口咬著燒雞,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滿手油膩卻往別人身上擦的老者,那可是「醒者」中大大有名的「邋遢仙者——艾吃雞」,沒錯,就是愛吃雞,其實他的本名叫艾鐵,但是因為從小到大都酷愛燒雞的原因,後來給自己取了個艾吃雞的名字,這可是一個真正的老古董啊,據說其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打的天下無數醒者聞名喪膽了,而那時候還只是二十歲不到,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此年齡便恐怖如斯。
當年八國聯軍侵入華夏之時,年輕的艾吃雞一怒之下更是不顧醒者界的規定,冒然插手世俗間的爭斗,一個人,一只燒雞,縱橫戰場。結果引得無數外國醒者踏足華夏,而艾吃雞也著實厲害,一口氣斬殺了數十位同階存在,讓的那些老外一時之間也是聞名喪膽,據說後來還有很多外國醒者經過這件事之後得了一種怪病,一听到「艾」字就渾身無力,頭昏眼花,後來這種病被命名為「艾之病」。
再後來,外國醒者界的一些老古董忍不住了,便準備親自出手鎮殺,而華夏醒者界的一些大頭則在此時公布了一條消息,「艾鐵因違反醒者界不得插手世俗界爭斗的規定,經聯盟同意,念在其年輕氣盛不懂事的份上,判其終生不得踏出華夏地界半步,以作懲罰」,這才讓當時的風波漸漸平息下來。
這也是外國醒者不願和華夏醒者徹底開戰的緣故,艾鐵受到的懲罰才幾乎等于沒有懲罰般,這條禁令的意義在于華夏醒者界出手制止了艾鐵的行為,而又給外國醒者一個台階下了,不然哪有這般容易啊,華夏數千年的傳承,還是有些底蘊的,這才是外國醒者一直不願太過分的針對華夏的原因。
而此時艾鐵一邊吃著燒雞,一邊用滿是油膩的手在謝易楓身上磨來蹭去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麼。
又比如那個站在床邊像是在閉目養神的瘦弱老者,那輩份更是高的嚇人,艾鐵的年齡大吧?從清朝末年活到現在看起來才五十來歲,但是這位老者卻是實實在在的活了六百多歲了,一身神通深不可測,據說還沒有誰能夠知道他到底到達哪個層次了。
這些都不算什麼,這十七八為老者中還有更恐怖的存在呢,他們平常都是很少出現在人前的,像這兩天一直呆在這里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行為,當然,這也僅僅是對那些並不知道謝易楓是「王者血脈」覺醒者的大部分人來說的,而這也是上官騰對此羨慕嫉妒恨的原因。
「呵呵,騰兒,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知道的」老者听到上官騰吃味的話語,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胡須高深莫測的輕笑道。
「凌雲小子,你給我過來」床邊一位看起來恐怕六十歲不到的老者突然沖著靠門處的老者喊道。
而正想給上官騰說教說教的老者結果听到這聲大喊,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才起身,在嚴陽和上官騰飽含笑意的眼神中向著床邊走去,不怪老者不尷尬啊,畢竟他看起來也就和喊他的那位一般的年齡,結果卻被在小輩面前喊作小子,能不尷尬嗎?
被喚作凌雲的老者,也就是帶走謝易楓的老者苦笑的想著「怎麼說老頭子我也一把年齡了,在小輩面前給留點面子行不?」,當然,這話他可不敢當著那位老者的面說出口,他可是知道那位的脾氣的,有意見你絕對可以提,但是他一定會先把你暴打一頓,然後踩著你的身體對你說︰「有什麼意見你說吧,我是絕對講道理的」,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講道理啊。凌雲很是無奈……
「荒火師叔,有什麼吩咐嗎」凌雲來到老者面前恭敬的問道,這位荒火是人如其名,滿頭如火般的長發,一張臉像是喝多了酒似的,恐怕能和傳說中的關公相比了,據說脾氣也是如火般暴躁,可是個難伺候的主,凌雲不得不小心翼翼。
「你再給我們仔細說說你發現他時的情況」荒火指著床上的謝易楓說道。
「是,師叔」凌雲著實無奈的很啊,三天來他對于當晚見到謝易楓那刻的情景已經說了不下百次了,可是荒火卻時不時的總要再問上一遍,而攝了荒火的輩份和脾氣,凌雲又不敢表現出半點的不耐煩,只能低聲應答。
「呵呵,真是熱鬧的很啊」
就在凌雲準備再次細說的時候,一道溫和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房間內的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身簡單復古的白色長衫給人一種文雅的感覺,深邃的眼眸似是歷經無數滄桑歲月的沉澱,一幅冷峻的面容像是對世事的反抗,只有那嘴角揚起的笑容帶著一幅內斂的氣質。
「院長?」
站在門旁的嚴陽和上官騰見到來者,驚訝的喊道,隨後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屋內的十七八為老者則大部分僅僅是撇了一眼便再次將注意力投到床上的謝易楓身上,只有凌雲與少數幾人也是恭敬的喊了一句「院長」。
來人見到這些老者不愛搭理的樣子也不在意,沖著喊話的幾人點了點頭後便徑直走到床邊看了看謝易楓,然後對著眾人說道︰「怎麼?你們這些老不死的不去閉關,跑來這里干嘛?」
「塵風老小子,你不是去希臘了嗎?你又跑回來干嘛?難道就準許你回來,不許我們過來?」一個老者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正在研究這小子為什麼身上沒傷口卻昏迷三天都不醒呢」其他老者接口道「這麼說……你們是打算在這里待到他醒來咯?」被稱作塵風的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指著謝易楓笑問道。
「當然,我還打算等他醒來了收他為徒呢」名叫荒火的老者甕聲道。門口的上官騰听到這話,頓時驚的將嘴張成O型,荒火是什麼人?那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真正老古董,平常隨便指點一下哪個小輩,那他都終生受益了,現在居然要收那個活死人為徒?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我恨啊,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醒來,上官騰心中惡毒的想著。
而屋內其他老者听到荒火這麼說卻不干了,一個個七嘴八舌的爭起來了,這個說︰「憑什麼你荒火收他做徒弟?應該我收還差不多」立即就有人接著道「放屁,這小子是我是要定了」
「老太婆我正好缺個孫子,就他了」
「哼,你們誰都別想,他血脈沒醒前我就看中他了,理應拜我為師」
「放你狗屁,他在娘胎里我就認定這個徒弟了」
「……………」本來看到這麼多老古董爭著要收謝易楓為徒,嚴陽和上官騰已經驚掉了一地牙齒,可是听著他們越來越不著邊的話,卻徹底的無語了,上官騰都不知道羨慕了,他已經麻木了,人比人不如人,無語淚千行呀。
整個房間唯一保持淡定的也只有最後來到的塵風了,他就那麼淡笑著看一群老古董爭個面紅耳赤,好一會兒後似是無奈的自語道︰「听說埃及那邊出現了一個破封的遠古遺跡,有人在里面淘到了一株十萬年以上的‘龍鱗草’,看來得找別人去…….」
塵風話還沒說完就听見‘刷’‘刷’的破風聲想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在爭的面紅耳赤的十幾個老者便有十來人消失在屋內,想來是沖著塵風口中那不知是何東西的‘龍鱗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