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道途 第八章 混沌都天陣中陷

作者 ︰ 曉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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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遠打定主意要參悟河洛術數之道,之後游歷混沌之時便額外注意相關之處,可這等事亦是強求不來的,即便林悠遠花的心思力氣不可謂不多,但卻始終進展緩慢。這等情況,與林悠遠以往參悟道法相比,實在是讓人心生沮喪。但林悠遠也知道,他之前參悟宙光流轉之道時,先天神禁其實已然大成,他所做的,便好比別人已經將教科書早早準備好,他只需要讀通讀懂便好。再後來他參悟先天一?孕胎真訣,完善金剛鐲內中禁制等等情況,無不是有現成實例可供參考,和他現在純靠一個點子,和前世一些皮毛知識,便要創出一個法門來,其難度不可同日而語。這一般難處,是林悠遠以前修行未曾體會過的,他亦沒什麼好辦法,也正因此,這一番磨礪卻也是對林悠遠修道之心的又一次淬煉。

好在林悠遠並不以苦心鑽研而無所得為多大的挫折,自他穿越以來,林悠遠亦免不了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極可能便套著傳說中的主角模板,不論干什麼,都會無往而不利。而他之前種種經歷,雖然也不乏各種磨難艱險,但總的說來卻也算得上是順風順水,似乎越發證實了他的主角命,但林悠遠既然能修行到合道大成之境,其真靈透徹,一點本命靈光照耀,豈是強大二字便能說盡其中玄妙?況且林悠遠穿越而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若是前世之時,這等道理可能他還是知道但做不到,但到了現在,他卻是既已知道必能做到!這才是他真靈壯大之後真正恐怖之處!

正在林悠遠調整心態,準備將參悟河洛之術暫且放下之時,他卻再料不到,所謂「際遇」竟會來得這般突然。

當時林悠遠漫步虛空,那貪吃童兒正跟自家老爺討價還價,講好下次再有發現,必定要讓他好好大吃一頓。林悠遠卻心不在焉,一面嗯嗯啊啊,一面想些心事,卻又總覺得有點兒神思不屬,不知有何事將會發生。而就在他被金剛童子軟磨硬泡,堪堪就要答應這童兒的「無理取鬧」之時,林悠遠卻猛然間心神一動,隨後便認準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行不多久,林悠遠便見到一副蔚為壯觀之景象,乃是他自游歷混沌以來所未見。那是一團清光輝耀萬丈,其中無數符?游走翻飛,各循軌跡,玄之又玄,直讓人覺得大道之理盡在其中。而林悠遠一眼望過去的時候,便驚的險些叫出聲來那無數符?竟好像都是混沌神文,先天符?!要知道,所謂混沌神文,先天符?,亦不過只有三千之數,與三千大道相應,林悠遠游歷混沌不知多少時光,除了自家的宙光流轉混沌神文之外,再沒見過別的混沌神文,此時猛然間見了這般景象,怎讓他不驚訝到差點叫出聲兒來!但等他穩定心神,細細觀察之後便發現,那許多符?雖然亦有許多玄妙,但仔細看去卻都只是一個虛影,似是非是,並未凝成實體。

即便如此,已讓林悠遠嘖嘖稱奇,看向那一團清光之時,雙眼大放光芒,好比色中惡鬼盯著赤身美女也似,好不饑渴!但眼前光景委實驚人,林悠遠一時亦有些心中沒底,故而只是一面觀察,一面心中暗自嘀咕。然而,他這邊踟躕不前,那邊廂卻早已等不得了,只見那一團清光突地暴漲,無數符?翻飛而出,眨眼便將林悠遠沒入其中。林悠遠猛地一驚,心中卻不由自嘲︰「啊咧,行走混沌無數年,怎地忘了,這混沌中多是猛人,像自家童兒這般,不拘遇上什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先咬一口,才是王道,哪容得猶豫,倒叫我平白失了先機。」

但事已如此,林悠遠卻並不慌亂,手中拂塵一掃,再捏個訣印,身周便泛起一層銀灰色神光,這光中又隱約可見無數玄曇生滅之像,卻正是林悠遠參悟出的一門神通,喚作玄曇仙光的便是,護身攻敵無不如意,著實方便得緊。果然,那蘊含無數符?的清光雖然聲勢浩大,卻也無攻堅之利,踫上林悠遠的護身仙光,便再無寸進。林悠遠一時自保無虞,便不由放松了幾分心情,反不急著動作,而是細細查看那清光中無數符?運作之理,一時間亦有許多啟發。

這團清光見等閑手段竟奈何不得林悠遠,忽的一震,便見無數符?匯聚,隱隱凝結一體,並綻放出無量幽深黑亮的光芒來,將那一團清光也染做純黑,聲勢好不驚人。林悠遠見得這般景象,心中亦不由「咯 」一下,暗暗叫苦︰「小心謹慎許多年,一著大意,便著了道。看這般光景,倒像是混沌都天大陣,只是那些符?分明還未完全,只怕這大陣威力亦是有限,不知比起那完全版來,這個山寨貨能發揮幾成威力?不過,混沌都天大陣乃是包羅萬千大道,演混沌之妙,便是只有其一成威力,亦夠我喝一壺了。唉,怎地便到了這般境地,當真苦也,苦也。」

那大陣陣勢方成,林悠遠便覺得自己好像五感頓失,甚至連時光都變得紊亂起來。而且,若非林悠遠元神已然合道,且這陣勢亦非完全,只怕用不多久,連他元神也要消散,復歸混沌。有鑒于此,林悠遠不由暗叫一聲「厲害」,方知混沌都天之名不是等閑,別的不說,只這一招混沌如一,消泯萬物,便不知有多麼厲害。幸而林悠遠亦不是如此好欺,他只念頭一動,這大陣中時光流逝便恢復自然,並有一條銀灰色光河自虛無中生成,滔滔河水激蕩之聲仿佛可聞。這光河甫一生成,便在林悠遠身周盤繞一圈,驀地光芒大作,林悠遠便覺五感恢復,並在其身周闢出丈許方圓一處正常空間來。這正是︰

清光耀萬丈,天書亙虛空。

符?演混沌,都天陣中陷。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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