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道途 第十章 奪舍河洛號太易

作者 ︰ 曉卅

()那一卷天書樣元胎,竟是修持了先天聖德之道,林悠遠此時才恍然大悟,為何這件混沌元胎可以演化出如此多的混沌神文符?虛影。原來,先天聖德之道亦包涵文字之道無有文章華彩,不足以昭聖人垂範教化之功,故文字之道亦屬聖德之範疇,而混沌神文,先天符?,豈不正是一切文字之始祖?雖然這一件修持先天聖德之道的混沌元胎還只能顯化出符?虛影,並且這許多符?沒有一個演化完全,但這份能為亦足驚人了。若是這件元胎機緣造化,將來能將先天聖德之道修持到合道級數,那麼它便有機會將那許多符?虛影演化完全,當然,除非是這件元胎也將對應的大道修持到合道級數,不然是無法將這些符?化虛為實的。便好比林悠遠已經合道的宙光流轉之道,這元胎便永不可能將對應的宙光流轉先天符?化為實體了。

不過,雖然太易先天聖德之道,份屬先天五太大道,而先天五太亦和先天五德一一對應(設定來自仙葫,向流浪的蛤蟆大大致敬),在三千大道中亦屬極神妙的,但這件元胎想憑空凝聚這許多符?虛影,亦不可能。依林悠遠推斷,這貨只怕和自家童兒一個德性,不知吞了多少混沌元胎,才得了今天這般手段,那許多符?虛影,每一道符?背後,都至少包含了一件混沌元胎的血淚啊。不過,與金剛童子比起來,這件天書樣元胎,顯然要有效率多了,至少它吞噬的每一件元胎,都對凝結符?虛影有所幫助,不像金剛童子,那吞了可就是真吞了,連個渣也不剩啊。想到此處,林悠遠亦不由暗自郁悶︰「靠,怎麼貧道遇到的,都是這麼凶殘的貨色啊!」

那天書樣元胎此時放出道道先天太易清氣護身攻敵,讓林悠遠著實大傷腦筋。先天五太號稱先天殺伐之道,其性質純粹,消泯同化萬物的功效比之混沌氣更為犀利,比如這太易清氣,不管什麼,一道清氣刷過去,便將你復歸混沌元氣,補益了自身,便是用來護身亦讓人極為頭痛。若要對付先天五太,最好便是用先天五運相克制,一運克制一德,一德復克制另一運,比方說,先天氣運之道克制先天聖德之道,而先天聖德又克制先天末運之道。但悲劇的是,林悠遠對先天五運同樣是兩眼一模黑,毫無研究。

幸而林悠遠已將那混沌都天大陣牽制,倒不怕這天書樣元胎走月兌,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想辦法。奈何先天五太著實厲害,林悠遠亦只有拿出自家手段一樣一樣試驗。他依然如破大陣時一般,放出宙光玄曇先做試探,但這一次還不待這些宙光玄曇靠近那天書樣元胎,便已被先天清氣刷成了灰灰。見得這般景象,林悠遠將手中拂塵一拋,便化作一掛銀灰色天河,滔滔奔涌而下,將那元胎困于中央,使其與外界隔離,又催動長生十二訣根本法,欲使先天清氣演繹變化。可無論他如何催動,那先天清氣始終純然如一,無有變化,林悠遠便知道,這先天太易清氣果然非同尋常,他的宙光流轉之道亦無可奈何。但好在他已經將這元胎與外界隔絕,而這元胎的先天聖德之道亦未大成,還無法憑空攝取先天清氣,現在使用的,不過是它平時積累罷了,只要慢慢將那些先天清氣消耗干淨,這天書樣元胎還不是任林悠遠搓扁捏圓,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林悠遠這邊想的美好,可如何消耗這先天清氣亦是一大難題不管你送什麼進去,那可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別談消耗了,純粹都是送補品啊。林悠遠咬牙切齒思來想去,最終決定用先天神雷爆發之力攪動這先天清氣,再趁亂將這先天清氣一點一點隔絕消耗。只是這樣一來,那天書樣元胎,只怕亦不免受些損傷。可事已至此,林悠遠亦無別法可想。他現在道心堅定,既已拿定主意,便不再猶豫,念頭一動,手中已多出幾枚雷珠,揚手便拋入那困在天河中央的一團清氣當中。只見那幽黑色的混沌都天滅絕神雷、清亮無色的先天一?樞機神雷、深紫色的紫宵斬神雷,仿佛不要錢般連珠價落入那團清氣,轟然爆發,將那一團清氣攪得天翻地覆,林悠遠趁機催動流光拂塵所化天河,將潰散四射的先天清氣團團包裹,隔離消泯。

這一通好炸,待到林悠遠將那一團先天清氣消泯完全,那一卷天書樣元胎亦已殘破不堪,被林悠遠輕輕松松便收入手中。待其分出神念略一查看,才發現這元胎真靈竟被那許多神雷之威炸散,但其中已成的禁制卻沒受多大損害。可憐這元胎真靈,苦苦修持多時,凝聚那許多符?虛影亦是好大的聲勢,可此時踫上林悠遠這個煞星,便一朝真靈消散,身死道消。

林悠遠感慨一番,卻也不由思慮許多。之前他修持宙光流轉之道,可謂坐享其成,他奪舍的那件元胎本身便將宙光流轉先天符?推衍到幾近大成,他需要做的,不過是將其徹底領悟掌控罷了。而待他合道大成之後,他便接收許多信息,知道修行這條路,他不過才算是初步有成罷了,將來要走的路不知還有多長。可問題是,修行修到他現在這個層次,將來的路到底應該怎麼走,不管是他前世種種見識,還是今生修行經驗,都是半點參考也無,也正因此,他才動了游歷混沌之念,增長見識,亦期待可能會有所機緣。當然,對于修行的未來道路,林悠遠亦非全無猜測,按他所想,三千大道不拘哪一條,其實並非孤立,好像先天五太先天五運相互之間便有所克制,而五行大道之相生相克更是林悠遠前世之時耳熟能詳,這些大道,若是能夠兼修數門,都修行到合道層數,到時相互影響配合之下,便有可能更進一步。按這種猜想,林悠遠修持宙光流轉之道,便應該再選和其相關的大道修行才是,可先不說將一門大道從無到有修行到合道層數到底有多艱難,和宙光流轉之道相配合的大道到底是哪一條,林悠遠便不能確定。因此種種,林悠遠將來的修行之路,實是極艱難的。

但是,現在林悠遠得了這件天書樣元胎,便有機會修行先天五太中的太易先天聖德之道。且不說這先天五德之道別有玄妙,若是將來有朝一日,林悠遠真能將先天聖德之道修到合道層次,再選什麼大道與其相配合,卻是明明白白,比林悠遠毫無頭緒去猜測不知強出多少。況且,林悠遠前番見識到那許多符?虛影,亦有一個大膽猜測,若是能將這些殘缺虛影演化完全,即便不能化虛為實,只怕道行精進也是必然。當然,將虛影演化為與先天符?相同形態,這其中難度亦不比修行到合道層次凝出先天符?要小就是了。但這畢竟是一條十分明確的道路,至于這條道路上會遇到何種樣困難,至少已經有了方向不是?

考慮到這種種情況,林悠遠便不打算再溫養這件天書樣元胎,使其重生真靈,而是直接以自身真靈與其相合,便好像他之前奪舍一般。許久之後,待到林悠遠將這元胎中的禁制悉數掌握,便見那元胎突地清光大作,那組成混沌都天大陣的許多符?虛影便回復本來,盡數回歸,那件陰陽兩儀元磁神光燈亦復飛回。

只是,這元胎仍有許多破損之處,若要完全回復本來面目,卻還需要林悠遠用先天一?孕胎真訣慢慢溫養,但這一節並無多大礙難,不過花費些許時光罷了。林悠遠看著手中天書,微微沉吟︰「我前世傳說中的河圖洛書,號稱記載天地至理,倒與這件天書功用有許多相合之處,索性我便將其喚作河洛天書。」林悠遠一言出口,便將河洛天書收入自家元神慢慢溫養,心中生出無限歡欣︰「修行以來,我還未有道號,既得了這卷河洛天書,以後我便不如起個道號,喚作太易道人。」林悠遠此時修行太易先天聖德之道,離合道級數還有段距離,以太易為名不免有些名不符實,但他仍然有此作為,卻是有決心已下的意思在里面了。這正是︰

雷霆之威震虛空,天書一卷得入手。

思慮多番擇道路,從今而後號太易。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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