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更新,難道是傳聞中的爆發?呵呵,蝶蘭努力祝新年愉快,大家可要休息好哦,不要玩得太瘋了,有空多看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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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州成軍,舉城同喜,眾人自然忙著去準備挑選士卒,張貴留下了杜滸與陸秀夫。
「老杜,」張貴看著一臉淡定的杜滸,道︰「矮張心中有一軍,非杜老不可?」
杜滸那可是絕對的淡定,和諧社會需要淡定嘛。他老人家在鄂州就是老大,又是交際花,小日子過得滋潤,到均州又帶了不少義勇過來,他的地位是不用急,他也相信張貴不會虧待他。
「矮張請說,我老杜可要仔細斟酌斟酌。」可不能隨便就中了張貴的埋伏,這小子陰謀得很呢。
「奎祀軍。」張貴一字一頓說道,恨不得把他心中對奎祀軍的印象從說話表現出來。
「奎祀軍?」杜滸和陸秀夫對視了一眼,杜滸奇怪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張貴︰「那是什麼兵種?」
「孫子兵法曾經說過,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于眾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相與事,不可驗于度,必取于人,知敵之情者也。」張貴古文不是很熟悉,這句話還是他昨晚挑燈夜戰是臨時補充,想冒充一下知識分子,然而說了一半卻把後面的忘記了。
「故三軍之親莫親于間,賞莫厚于間,事莫密于間;非聖智不能用間,非仁義不能使間,非微妙不能得間之實;故唯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軍之所恃而動也。」陸秀夫很輕松的說了下去,把張貴妒忌得不行,看來臨陣磨刀還是比不上別人。
「細作?」杜滸語氣帶有幾分輕松,只是均州軍剛成軍,人力物力尚且缺乏,不知道張貴為什麼要組建細作組織。
「也不完全是?」張貴搖頭道︰「奎祀軍不但要求探查敵軍情報,還包括破壞敵人的細作組織,秘密行動,及安全保衛等等。」
看著杜滸和陸秀夫一臉不解的表情,張貴仔細想了片刻,組織好文字才道︰「具體來說,奎祀軍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細作營,不但要負責探查敵方的情報,更要求破壞敵方的細作組織,還要求能夠把自己的情報改頭換面後再誤導敵方,引導敵軍走向錯誤。」
「同時,奎祀軍應設安全營,負責均州軍主要人物安全,同時負責對敵方將領及重要人物的刺殺,破壞和阻礙敵軍的行動,引導和誤解敵方行動走向錯誤。」
「奎祀軍還應設請報營,負責收集敵方經濟、政治與文化等相關情報,並要求能夠破壞敵方經濟、干涉敵軍政治和誤解敵軍文化。」
「這些有用嗎?」杜滸雖然已經听到頭都大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敵方經濟、政治文化與戰爭有何關系?」
「戰爭,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些看起來沒什麼用,但實際上用處可大得很,比如說敵方經濟崩潰,百姓就會造反,軍隊發不出餉銀就會炸營;比如說敵方朝廷從戰派改;成和派,我們就有更多時間準備;又比如說我們可以出口大量佛教書籍,引導百姓不殺生。」
「想不到,想不到。」陸秀夫再次發出同樣的驚呼,上一個驚呼離現在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張貴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他出乎意外了。
「總之,一句話,凡是對大宋、對均州軍有害的情報都要想辦法收集、破壞甚至干涉,凡是對大宋、對均州軍有利的情報也要想辦法收集、奪取甚至改變。」張貴看著一臉興奮的杜滸,不忍心打擊道︰「但目前,奎祀軍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刺探襄樊蒙古韃子的動向,最最總要的就是要知道韃子究竟準備何時攻城。」
「老杜你少時就開始游俠四方,知天下事,均州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還請貴卿助矮張一臂之力。」
「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杜滸大方贊許︰「想不到你小子腦瓜里還裝了這麼多東西,這奎祀軍,老杜接了。」
「貴卿爽快,矮張不及也。」張貴慚愧說道,之前還想杜滸會談些什麼條件之類,畢竟自己說不听就是吞並了他鄂州義勇,然後給他畫了一個需要他去努力的大餅。
「呵呵,」杜滸倒是爽朗︰「你小子也說了我老杜少時就開始游俠四方,這奎祀軍正合我老杜的心思。」
張貴點頭,雙手緊緊握住杜滸有力的大手︰「他日驅除韃子,矮張誓不忘記貴卿。」
「君實,」張貴見杜滸答應,才對陸秀夫道︰「還請君實兼奎祀軍副都指揮使,凡奎祀軍一切所需,均州軍應該首先供應,凡是我矮張能做到之事,還請貴卿及君實吩咐。」
陸秀夫點點頭,但卻道︰「均州成軍,我老陸也非常高興,只是成軍後需要大量人力財力,至信(張順)已經大概給我說過,均州軍財力已空,不知至誠可有妙計?」
「韃子圍困襄樊日久,就連房州、均州等地也有不少荒蕪土地。」張貴仔細琢磨了片刻道︰「襄陽、樊城、均州、房州皆膏腴,然而民力不支,苟行營田之法,其利為厚。然即今將已七月,未能耕墾,來年入春,即可措畫。」
「營田收成之後,除留足來年種子外,每畝只收租一二斗即可。」
「這營田之事,君實定會上奏朝廷,只是現在襄樊未平,又已過七月,恐百姓不樂意,即使要營田或均田,都需要等來年。」陸秀夫為難道︰「均州軍雖成,然後朝廷餉銀軍資未至,恐怕朝廷另有安排。」
陸秀夫遲疑片刻,要知道朝廷經濟早已不及前朝,七成稅收都用來養兵,可卻遠遠不夠︰「均州軍,還需從均州一地著手。」
「均州一地,人口不過五萬,養兵恐怕會增加百姓負擔。」張貴皺了皺眉頭,朝廷沒錢他是知道的,一來貪官太多了,而來支出太大了,並不是朝廷真的沒錢,只是沒錢發到他張貴手上而已。
現在還有李庭芝照應,但哪天李庭芝離開荊湖,恐怕就是均州軍任人宰割之時。
陸秀夫也點點頭︰「均州軍兵員六千,現在尚缺一千余人,而城內百姓只得三千多戶人家,口不過兩萬也。」
也就是說這一千人可不能再從均州城內招募了,張貴也明白其中利害,點頭道︰「老杜,你奎祀軍成軍後,馬上頒布天下英雄令,讓天下英雄知道,我均州還有一群敢打韃子的軍隊。
「天下英雄令。」杜滸眼楮都大了,果然是大出去,該多長面子啊。
「至于銀子,」張貴低頭想了片刻,道︰「我有一古方,可釀出烈酒,或許可解當前之困。」
「就是鄂州喝的那種?」杜滸眼楮都長大了,舌忝了舌忝舌頭然後看著張貴。
張貴點頭,道︰「正是,此法也不算復雜,但目前產量不大,也只能勉強應事而已。」
陸秀夫見杜滸一臉渴求,也毫不客氣問道︰「不知矮張現在可有?我老陸倒是要嘗一下。」
張貴之前在均州蒸餾了一些,後來雖然帶了不少去鄂州,但兩三個人的分量還是有的,于是叫來官家去取酒,順便把盧方請來。
想不到官家還沒到,盧方卻到了。
「矮張爺,小的過來換錢了。」盧方笑盈盈的看著張貴及杜滸等人,簡單行禮後,道︰「上次小的幸好你矮張爺夠爽脆才得以保住信譽,這不信譽好了,銀子也就隨時可以賺回來。」
張貴笑眯眯的看著陸秀夫︰「怎樣?老陸,此人不錯吧?」
陸秀夫連忙點頭,這人連張貴的銀子也敢借,而且借得理直氣壯,還得也理直氣壯,這人簡直前輩子就是跟錢打交道不成。
張貴見陸秀夫已經點頭,道︰「盧方你欠債還錢那絕對是應該的,不過老子現在不稀罕這些銀子,到時希望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盧方有點緊張,自己文不成武將不就,該不會讓自己去送信吧?誰說兩國交戰不斬來史,可朝廷也沒把韃子當作國家啊。
這是,官家已經取來蒸餾酒,張貴安排眾人坐好後,才給每人倒上一杯,杜滸那是有經驗的久經沙場考驗之人,但陸秀夫可不成啊,平常接觸的都是老夫子,哪里能喝上這等高度酒?
「咳、咳、咳,」陸秀夫接連咳得不停,急得張貴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良久,陸秀夫才深深嘆氣,道︰「烈酒如火喉嚨過,心肝脾胃靜開顏,這才是好酒啊。」
嘿嘿,好酒就好酒,還弄一個小詩出來,文人就文人︰「不如就叫開顏酒如何?」
「開顏酒好啊,開顏酒好啊。」盧方有點手舞足蹈的感覺︰「矮張大人,別說了,就憑這一壺好酒,你讓小的干啥就干啥去。」
「好你一個鑽天鼠,就這麼容易打發了。」張貴笑了笑︰「不過,我就是想把這酒的生意交給你這個鑽天鼠了。」
「什麼?」盧方顯然是被嚇呆了,做生意他可是豬八戒上轎頭一回,一點信心也沒有,不過又嘴饞,急得不停撓頭︰「矮張,這賺錢的活我老盧可沒什麼把握。」
「那我不管,」張貴非常干脆︰「你找老陸商量去。」
盧方嘿嘿的看著陸秀夫,仿佛看著一坨金子。
「市馬利益甚高,峰貼峽寨,我還是想走一趟。」張貴也不顧陸秀夫與杜滸的反對︰「峰貼峽寨雖然被蒙古攻佔,但韃子沒有重視,只駐守騎兵百戶。」
「若能收復峰貼峽寨,既可以部分解決戰馬問題,或許還可以為均州打通一條財路,非去不可。」張貴苦臉,自己怎麼就這樣苦命呢?不是為人擔憂,就是為錢煩惱,幸好均州房價不高,要不非把他逼死不可。
「那何時去比較合適?」陸秀夫既然勸阻不了,只好問道。
「等魁字營成營後,我借口把那幫小兔崽子拉出去拉練。這樣日後朝廷追究下來,也不會讓老陸你太過于為難。」張貴苦笑道︰「我屢次得罪韃子,我怕留給均州的時間不多。」
陸秀夫也點頭,道︰「韃子屢遭至誠騷擾,若韃子有計劃進攻襄樊,恐怕就先要除掉至誠,先拿至誠開刀了。」
「這就要看麻煩貴卿的了。」張貴慚愧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杜滸,果然是老大出手,絕對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