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牛人要出來了,大家可以想一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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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梅園.YZuu看小說就到~
秋意漸濃,但梅花還沒有開,只有一頭綠枝在晃眼。
清湖。
清蓮島。
朝日亭。
幾十號人把亭央的圓桌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往日儒雅、清閑、質彬彬的相公們,此時莫不是滿頭大汗,卻連大氣也不敢出。
「都看好了,」賈似道大聲道︰「別說老夫騙你們,看到了沒有,老夫這個獨釣寒山重為五厘八,獨腿,加四個點,也就是六厘二,曾大人這個黑頭也是六厘二,楊大人也沒虧。」
「沒虧,沒虧,正合適,正合適。」眾人連忙拍馬屁,就算真虧了也不敢出聲。
監察御史曾淵更是扯著喉嚨尖叫︰「恩相處事公平,不差分毫,小的佩服。」
他好不容易尋了一個蛐蛐,今日刻意過來討賈似道開始,看能否把他的位置再挪一下。賈似道這人,對斗蛐蛐特別認真,輸贏沒所謂,講究的是一個過程,大家也不敢忽悠,尋到什麼蛐蛐就是什麼蛐蛐。
「那就開始了。」賈似道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用胖乎乎的手親自用芡草挑逗蛐蛐,可憐他平日走路都需要人扶,現在竟然穩如泰山。
「叫,叫,叫。」約莫等了片刻,曾淵的那個蟋蟀卻怎麼也不開牙,也不叫。
「恩相,小的,小的。」曾淵滿頭大汗,這馬屁還沒拍成,這蛐蛐卻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實在讓他丟臉,他都恨不得把這蛐蛐三下兩下掐死算了。
「來人,請寒山老爺。」賈似道卻不慌不忙,低聲吩咐,也不管曾淵滿頭大汗,對他來說,能有人跟他斗蛐蛐,這可比什麼都高興。
不一會,管家小心翼翼捧過來一個精致的盒子,賈似道先是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又用茶水漱口,神情要有多尊敬就是多尊重,眾人看到賈似道頗為隆重,也驚奇起來。
賈似道校小心翼翼打開盒子,眾人轉眼看去,不由大失所望,只見一只年老色衰的老蛐蛐,趴在盒子央一動也不動。看小說就到~
「頭蟲?」旁邊一個識貨的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囔囔道︰「這難道是三年的頭蟲?」
要知道蛐蛐多半只能活百來天,但若細心照顧,加上各種手段培養,往往也有活一年半載的蛐蛐,但眼前的蛐蛐,若真的想這年輕人說的活了三年,那可是臨安一大驚奇事。
賈似道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年輕人,道︰「小子的眼力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李忠平。」年輕人拱手作揖,尊敬道︰「見過恩相。」
「嗯。」賈似道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是李庭芝的兒子。」
「恩相英明。」李忠平態度非常誠懇,道︰「忠平奉父親之命前來拜見恩相。」
「嗯,很好。」賈似道說完,卻專心用芡草挑逗蛐蛐。
「恩相?」李忠平真要說話,賈似道卻道︰「萬事等斗完蛐蛐後再說。」
李忠平尷尬的把身體退後了幾步,卻沒想到身邊的大小官員早已把他恨之入骨了,特別是曾淵,都要吃他的肉,抽他的骨,喝他的血了,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機會,正想把事情給解決了呢,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好運氣佔了頭彩。
「寒山老爺稱‘叫蟲’,顧名思義,就是負責鳴叫的蟋蟀。兩蟲開戰前若是‘芡’不開蟋蟀的牙,就轉而挑逗叫蟲,讓它振翅長鳴,來激怒斗格的蟋蟀。」
賈似道淡淡說道,只見他用芡草輕輕挑撥了兩下,剛才還是無精打采的頭蟲,瞬間變得威風凜凜起來。
要知道蟋蟀的鳴叫是一種警告。在自然界,公蟋蟀通過叫聲告誡同類︰「我生活在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自己的,如果敵人膽敢搶佔,我就跟它拼到底。」倘若別的蟋蟀在自己的勢力範圍里鳴叫「圈地」,那麼,肉搏戰一觸即。
果然,在斗格的蟋蟀听到鳴叫,斗性大起、劍拔弩張,只待提閘。
楊大人的「黑頭」率先登場,一條六厘二的蛐蛐。看它通體烏黑,似錚錚鐵甲;鼓翼展翅,若戰袍臨風。賈似道的「獨釣寒山」雖然是獨腿,但個頭更凶,據說已經出場四次,未曾落敗,頸項壯碩。
「雙方有叫,起閘!」
「黑頭」被楊大人「牽」到「獨釣寒山」面前,雙方打一照面,便咧牙交口。「獨釣寒山」猛一口,「黑頭」猝不及防,急忙抽身後撤,被「獨釣寒山」掀翻在地。「獨釣寒山」旋即乍翅鳴叫,耀武揚威。
但「黑頭」未失斗志,它挺起前身和「獨釣寒山」纏抱在一起,雙方的牙八字張開,尋找戰機。「黑頭」突然力,鉗住「獨釣寒山」,而「獨釣寒山」也合牙重夾,兩只蟲互不松口,在地上翻滾起來。
雙方斗到一處,相互角力,不分勝負。偌大的涼亭內,最刺耳的莫過蟋蟀的撕咬聲,好似矛擊盾擋的激撞,又如兩刃相抵的錚鳴。激烈時,唏噓慨嘆不斷,扼腕頓足不絕;靜寂時,眾人則若石尊銅鑄,凝神屏氣,獨留促織鳴斗。
「獨釣寒山」身體晃動了兩下,收緊兩腿,躬身後撤。「黑頭」仍然不肯松口,對方只得忍痛擺頭抽身。「黑頭」乍翅擂翼。「獨釣寒山」不甘示弱,後撤兩步,猛撲敵手,身狹體短的「黑頭」踉蹌兩步,站穩腳跟。然而,「獨釣寒山」已不敢與「黑頭衣」對牙。
「獨釣寒山」的絕活在于摔跤,因為它脖厚頸寬,「腰」力十足;「黑頭」的殺手 是兩板赤紅鋼牙,只要它站樁對攻,就能挫敗敵手。再看斗格,「獨釣寒山」的銅牙已傷,已接不住「黑頭」的硬口,裁判及時落閘。
易地再戰,「獨釣寒山」絕芡,任憑挑逗,牙口緊閉。
「恩相,」曾淵滿頭大汗,道︰「這蛐蛐不懂事,傷了恩相的獨釣寒山,小的馬上把他處理了。」
「呵呵,廣微,小蟲大天地,輸贏乃兵家常事,廣微何必看得太重呢?」賈似道揮了揮手,道︰「都下去了,廣微,你明天過來找老夫。」
曾淵謝天謝地的離開,其他沒有得到好處的大小官員羨慕的看著曾淵,私下卻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找一只蛐蛐。
待得眾人散去,賈似道揉了揉疲倦的腦門,卻看到李忠平還是雙手下垂,臉色尊重的站在一旁。
「你父親派你過來,是為何事?」賈似道疲倦說道︰「若是壞消息,就不要說了。」
這段時間,壞消息他听得太多了,早就不想听了。
「恩相,大喜。」李忠平上前一步,道︰「均州軍已經突破蒙古軍的封鎖,進入襄樊,襄樊士氣大振,將士莫不言恩相之功,朝廷之功。」
「父親特令忠平回臨安向恩相報喜。」
「好,好,好。」賈似道忍不住大喜,只要襄樊能夠多堅持一天,他就多能享受多一天的福氣,至于大宋是興是亡,關他何事?
「均州軍,均州軍。」賈似道想了片刻,道︰「難道是那個混混矮張?」
李忠平謹慎的笑了笑,道︰「正是張大人,張大人暗算史天澤,並殺了他小兒子史雲、大佷兒史揖,他的部下又殺了降將劉整的小兒子劉垓,是一等一不怕死的好漢。」
「這人,倒是有點意思,」賈似道難得贊同一次,只是李忠平這麼好人幫張貴說話,恐怕是另有所求了。
「那矮張現在如何?」
「還在均州城內,」李忠平惋惜,道︰「張大人說過,既然進了襄樊,就要與襄樊共存亡,再說張大人得罪了不少蒙古將領。」
「父親以為,襄樊已經得到援助,蒙古軍必然會加快攻城。」李忠平說道這里,卻沒往下說。
賈似道沉吟片刻,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已經出兵?」
「恩相英明,」李忠平已經被這老頭的智睿折服︰「父親大人與範大人聯合出兵,特讓忠平過來向恩相匯報一下。」
「好,老夫已經明白你的意思。」賈似道連忙道︰「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只要他能保住襄樊,無論有什麼要求老夫都會答應。」
「恩相英明,」李忠平高唱贊歌︰「父親說朝有一人,不知恩相可否讓他前往鄂州?」
「哦?」賈似道看著李忠平,道︰「你說說看?」
「父親大人曾說張世杰乃一時豪杰,希望能與他並肩作戰?」
賈似道遲疑了片刻,才道︰「你回去等消息。」
李忠平不敢再說話,低頭離去。
待得李忠平離開,身旁的管家賈平好奇問道︰「張世杰不是北蠻嗎?李庭芝怎麼會想起他?」
「別小看了這人,」賈似道淡淡說道︰「朝廷諸將若論心狠手辣,非此人莫屬。」
均州。
今天的人數,比起昨天更是多了好幾倍,牛富已從一個曠課的小學生轉變成了一個好學生。
「如果在拐角觀察現敵人,就必須進入下一步——拐角放箭。在以4士卒為一隊的戰斗模式,比較常見的方式是,小隊長以蹲姿緊貼牆壁,弩箭手持弩箭面向牆壁站在拐角處,要盡量保證不提前暴露。這樣做的好處是,弩箭手或弓箭手只需向外跨一步便能放箭,將腿收回便能退回牆內。」
「小隊長身後的一名士卒要做好救援的準備,如小隊長或弩箭手受傷,需將其拉回牆角並頂替其位置繼續放箭,離牆角最遠的一名隊員則警戒整個小隊身後」
「交火時,小隊長率先探頭放箭,盡量殺死或殺傷敵人。弩箭手向外跨一步對敵人進行壓制,而小隊長則繼續殺敵。」
「街道移動,在復雜多變的巷戰環境,在各條街道上快移動到目的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復雜的街道環境,幽靈般的敵人,突如其來的冷箭,都將嚴重制約著整個小隊的行進度。」
「諸位認為應該如何才能迅移動?」張貴向來講究互動,看著聚精會神听得入迷的小將,問道。
見大家不說話,張貴只好點名,問道︰「牛大人,您認為如何?」
「老子不知道。」牛富干脆利落大聲說道,說得非常義正言辭,搞得張貴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事被挨罵一般。
反倒他身邊的朱信,道︰「子恆能說兩句嗎?」
張貴正求之不得,朱信接著道︰「子恆認為所有士卒背靠牆面作橫向移動,這樣整個小隊能在第一時間壓制住對面窗戶的敵人。」
張貴點頭,道︰「若是在窄小的街道,這種方法是有效的,但如果是在寬闊的大街上,這種方法就與自殺無異了。在寬闊的街道上,敵人的可以放箭的地點要比小巷多得多。」
「所以,在大街上移動,應采取交替掩護移動,先將小分隊分為兩組,在分組小隊長應與弩箭手分開。一組先向前移動,由另一組負責掩護。一組到達一處掩體後,立即進行警戒,掩護另一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