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童鞋們了,然來昨晚更新錯了。今天還是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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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朱天昌和漳干掉了蒙古軍一隊巡崗騎兵之後,萬山大營就再也沒有動靜,梁安欲立新功,冒著危險跑到大營附近,也只能看到大營緊閉,但大營周邊的瞭望塔卻是處處戒嚴,塔上站滿了警惕的士卒,梁安好幾次看到不經意路過的兔子給塔上的弓箭手射了一個透。
朱天昌和漳看著一臉失落的提著幾個肥胖的兔子的梁安,知道大營戒嚴,士兵警惕性很高,只好唉聲嘆氣。
「小子,你看韃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朱天昌也惱火了,雖然他對襄樊防線還算熟悉,但萬山大營水師把漢水都封鎖了,他們沒有辦法突進襄樊。
漳搖搖頭,道︰「會不會是萬山大營韃子已經不多?蒙古軍才把**縮起來?」
「即使不多,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朱天昌苦惱的搖頭,道︰「你也看到,這萬山大營被張弘範經營得就像鐵桶一樣,我們是狗咬烏龜無處下牙啊。」
「為什麼要突入襄樊呢?」梁安突然好奇問道。
「唉,」朱天昌對梁安頗有好感,耐心道︰「上次襲擊蒙古軍巡崗士兵,我們現張弘範對宋軍的土罐子已經有了防範。」
「所以兩位大人就想進襄樊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張大人?」梁安看著點頭表示同意的朱天昌和漳,突然笑了笑,道︰「我說兩位大人的擔心未免有點多余了?」
所謂旁觀者清,朱天昌鼓勵,道︰「請梁壯士說下去。」
梁安也不客氣,道︰「在下也算是見過張大人,張大人為人行事果斷、策劃周全,而且隨機應變能力非常強,即使張弘範對宋軍的土罐子有了防範又怎樣?在下認為張大人必然會有其他方法對付張弘範。」
「張大人既然下定了決心進樊城,就必然有萬全之策,」梁安點頭,道︰「即使是張大人不敵,但就憑張弘範能困得住大人嗎?當初只有幾個人的時候,張大人還不是在韃子軍往返自如。」
「當然,朱大人功不可滅。」梁安最後不忘拍了拍朱天昌的馬屁,不過這個馬屁朱天昌也受得起,當時他確實是出力不少。
兩人听了梁安這麼一說,倒是慚愧不已,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怎麼就想著為他人擔心呢?
朱天昌拍了拍腦瓜︰「唉,老子這不是白費心機嗎?」
漳也搖了搖頭,道︰「唉,咱倆這不是按雞頭啄米——白費心機嗎?」
「正是,正是,」朱天昌也笑了笑,道︰「我軍在這里騷擾得越狠,張弘範就越擔心,張大人也就越安全,你說咱們費什麼心機。」
「哈哈,」漳點頭,道︰「梁壯士,咱們去找一字城的麻煩。」
萬山大營內。
「叔叔,還沒睡嗎?」張青青臉色非常憔悴,他害怕听到任何一個人的不好消息。
張弘正也是滿臉愁容,看著張青青憔悴的臉色,道︰「青青還不是沒睡。」
「青青睡不著呢。」張青青勉強的吐了吐舌頭,道︰「听說昨天巡崗的騎兵被宋軍襲擊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呢?」
張弘正搖頭,道︰「還不是均州那些殘兵。」
「哦,那叔叔今天為什麼收攏士兵呢?」張青青頗為不解問道︰「這不是給了宋軍可乘之機嗎?」
「唉,」張弘正嘆氣,道︰「我萬山大營士兵已經不多,既要守住大營,又要看管好一字城,實在是有點勉強,我們不知道宋軍究竟有多少,只好先把大營守住了。」
「那要是宋軍攻擊一字城呢?」張青青還是有點擔憂問道。
張弘正看了一眼張青青,道︰「大營不是還有一支機動騎兵嗎?若宋軍真不長眼楮,也別管我不客氣了。」
張弘範看著轒讟車慢慢的開出了一條道路,迅的對身邊的副將說了幾句話,隨後听見一陣急促的號角聲,只見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吆喝聲。
刺那轉眼看去,只見後面的士卒抬著數十架制做簡單的飛橋,刺那對攻城向來沒有經驗,仔細看了一眼,現這種飛橋只用兩根長圓木,上面釘上木板,但為搬運方便,下面安上兩個木輪。
刺那覺得,如果壕溝較寬,還可將兩個飛橋用轉軸連接起來,成折疊式飛橋。攻城時將一節折放在後面的橋床上,使用時將前節放下,搭在河溝對岸,就是一座簡易壕橋。
看著如此精良的飛橋,刺那不禁佩服張弘範的奇思妙想,然而讓刺那吃驚的是,在飛橋之後,又是一架架制作精良的雲梯,刺那畢竟沒有攻城的經驗,只好向張弘範問道︰「大人,這雲梯怎麼分開兩段?」
估計是戰場進行得還算順利,張弘範耐心解釋道︰「這並非是分開兩段,而是折疊起來而已,還有雲梯下面的車,是用生牛皮加固,然後再用泥漿裹住。」
「這樣,士兵攻城時躲在車里,不但不怕宋軍的石頭,還可以防火,宋軍的火油實在讓人害怕。」
「大人獨具匠心,刺那佩服。」刺那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然而更讓刺那吃驚的是,在雲梯後面,竟然是十幾架巨型的攻城戰車,粗略看過去,這種戰車竟然足有數丈高,數丈長,肉眼可以看得出車內分為上下五層,每層都有梯子可以上下,車可以看到數百人。
「這巨型戰車車頂可與城牆看齊,勇士們可以通過天橋沖到城上,」張弘範一臉得意,為了制造這些巨型的戰車,他可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把配件做好,運到樊城後馬上組裝︰「上層的勇士們配有硬弓、馬刀等以便和宋軍作戰,底下的弟兄們則可以用撞木等破壞城牆。」
「可惜的是,這種戰車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頗為費勁。」張弘範遺憾道。
刺那目接不暇,除了這些巨大的武器外,後面又有雲車、搭車、鉤撞車、火車、鵝鶻車等。
「大人,攻城器為何需要如此之多?」刺那眼楮翻白︰「只要那種巨型戰車推過去,士卒在上面用硬弓壓制宋軍不就可以了嗎?」
「宋軍守城,」張弘範道︰「每一種武器都有相克的守城武器,今日張某就是要告訴樊城的守軍,無論你怎樣防守,都守不住樊城。」
「守軍看到這些層出不窮的攻城器,士氣將會大跌?」刺那雙眼亮。
看到樊城前方接連不斷的攻城武器,還有蒙古軍的騎兵虎視眈眈,即使如張貴般穩重,也不由驚慌起來。
牛富此時再也顧不得和張貴嬉笑,黑著沒臉大聲紛紛,哪里有像張弘範這樣攻城的呢?這都是蜂擁而上,打什麼打呢?
因為早已經有了轉變,城牆上各種守城器也開始運作,堅固的撞車,是在車架上系上一根撞桿桿的前端瓖上鐵葉,當敵的雲梯靠近城牆時,推動撞桿將其撞毀或撞倒。
牛富看到身邊的士兵已經開始驚慌,大喝,道︰「慌什麼慌,韃子還沒過來呢?」
「坑道和戰壕的弟兄們,給老子注意了,還有給老子準備撞車和叉竿。」牛富大聲喊道︰「老子就在這里了。」
將是兵之膽,宋軍將牛富下了決心,心也就安定了不少。
張貴看著那個巨型戰車,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郭平︰「火炮還有多少枚炮彈?」
「不到十枚了?」郭平苦著臉道︰「這種炮彈工藝太高了,我們找遍了整個樊城也沒有找到工匠?」
宋廷向來是喜歡把手工藝者收攏到朝廷養起來,問題是不好好養,氣人。
「你看到了沒有?這巨型戰車才是張弘範的殺手 ,只要戰車來到城牆,估計樊城就守不住了。」張貴頗為擔憂的看著遠處密密麻麻的蒙古軍,雖然樊城內經過改造之後,巷戰對宋軍有利,但問題蒙古軍太多了,還有自己若不做抵擋就退入城內,恐怕士氣將會大跌。
「弟兄們都準備得怎樣?」
郭平想了片刻,才道︰「都虞候劉大人動員了不少熟悉地形的鄉兵,弟兄們正跟著他們熟悉地形呢?」
「弩箭和弓箭呢?」張貴謹慎問道︰「這兩樣東西必然不可少,要記得每一個小隊必須要有一名弓箭手和一名弩箭手,還要有一名刀斧手,最後一名,若有熟悉地形的鄉兵就最好。」
「嗯,」郭平點頭,道︰「已經吩咐下去了,只是弓箭手不多,有點勉為其難,還有就是火油怎麼辦?」
「按照之前的吩咐。」張貴道︰「記住,最好就是不要驚動百姓和牛大人。」
「大人,末將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問。」郭平低聲問道。
張貴搖頭,道︰「矮張豈會是小氣之人,有話不妨直說。」
「從進入樊城,直到現在,」郭平謹慎說道︰「大人都是在為了破城做準備,難道大人認為樊城一定會被攻破嗎?」
「那是歷史……」張貴一時說得快,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口道︰「歷史將會證明孰對孰錯。」
「大人的作風,並不像以前。」郭平鼓起勇氣,道︰「以前的張大人,無論遇到多麼艱難的事,都會拼命去做,但這次大人為何一口就否定了守樊城的可能。」
「只因,這個包裹太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張貴喃喃說道︰「這是命運的抉擇。」
「命運的抉擇?」郭平不思的看著一臉肅然的張貴,突然覺得眼前之人是那麼的神秘,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無論如何,」張貴突然捏緊拳頭,大聲道︰「就算是拼了,也要把命運掌握在手。」
「大人,動手。」郭平熱血沸騰,無論如何,都要把命運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