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還是一章,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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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咸淳十年,元至元十一年,九月二十日,宜出行。
荊湖行省左丞相伯顏、平章政事阿術等率領十萬蒙古漢軍,五萬蒙古騎兵,戰船三千艘,兵出鹿門山大營,以降將呂煥為先鋒,準備一路勸降呂家原來的部將。
荊湖置大使範虎十余萬大軍困守鄂州,不敢應戰。伯顏大軍把鄂州圍住,只待時機,便下漢水,直搗黃龍。
黃家灣,魁字營精銳已兵合一處,一千五百人,人人雙馬,看得義匪馬宣口水直流,不過義匪馬宣,現在要改名了,改成義勇馬宣了,義匪千余人,重組為黃家灣義勇軍,馬宣自領統領,馬邑為副統領,張貴暫時不派任何人加入義勇軍。
張貴能夠招降馬宣,只因他身上還有一個重要的名頭,招撫使。招降馬宣,只會給他記功,而絕對無過。
「大人,」馬宣依依不舍的回過頭,討好道︰「魁字營這馬也蠻多了?浪費啊,浪費可恥,不若送幾匹給在下,大人也看到了,在下千余兄弟,現在什麼也沒有?」
就連一身肌肉的馬邑,也羞赧道︰「大人,咱們弟兄可是真心跟你混了,大人你總不能搞不公平待遇。」
「去,好好混你們水師這份有前途的工作多好啊。」張貴緊皺眉頭,他知道歷史上張世杰鎮守鄂州,伯顏不能破,後得知鄂州下游有黃家灣堡,堡西有溝渠,深闊數丈,南通藤湖,趁淋雨水漲,可拖船入湖,轉而入漢。伯顏一面耀兵鄂州,圍而不攻;一面暗遣總管李庭、劉國杰攻拔黃家灣堡,繼而遣兵修治平江堰,破竹為席鋪地,拖船入湖,迂回入漢。
可是張貴招降馬宣後一直找不到黃家灣堡西的溝渠,只是找到了所謂的黃家灣堡,黃家灣堡破爛不堪,只有幾名老弱兵卒,于是他很懷疑史書上記載有誤。
「馬大當家,你再想想?」張貴苦惱的看著阿丑湖,黃家灣面積甚大,張貴已在黃家灣耽擱了將近兩個月時間,眼看伯顏已大軍圍困鄂州,範虎雖不能戰,但畢竟十余萬大軍固守鄂州,伯顏想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也不容易.YZuu看小說就到~
但伯顏此人,肯定想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自己苦心積累的招降馬宣,就是想堵住韃子大軍南下的道路,自己雖然兵力甚微,但只要處處趕在伯顏行軍前方,設置陷阱,累也要把元朝大軍累死,再者張世杰已率領援軍從京城出,夏貴和李庭芝等將領又已做好了準備,伯顏若還想如歷史一樣三年滅掉大宋,恐怕也不容易了。
現在最大的變故就是呂煥,此人不投降元朝之前是宋朝的忠臣,投降後又成了元朝的忠臣,實在是可憐又可恨。
大江沿岸多是呂家部將,只要呂煥上去勸降,歷史上有一大半所謂的宋朝名將一兵不就降了大元朝,大元朝水師越戰越強,兵力越戰越多,和呂煥有很大的關系。
「矮張,馬某真的沒听說過,是不是大人搞錯了?」馬宣皺著眉頭,道︰「馬某落草黃家灣數年,對黃家灣的每一處地方都了如指掌,從來沒听說還有溝渠連通黃家灣。」
「大人,大人。」一個小兵騎著快馬迅向張貴靠近,大聲道︰「韃子數騎偵察,剛好和我軍相遇,6大人抓到了韃子幾個騎兵,可惜的是讓韃子的小將逃走了。」
「哦,好。」張貴只好把這件事拋之腦後,高興道︰「走,咱們去看一下。」
然而,還沒有走到半路,一個小兵又來到了跟前,尷尬道︰「大人,韃子的小將殺了一個回馬槍,我騎兵抵擋不住,被對方救出了韃子騎兵。」
「什麼?」張貴愕然,要知道魁字營傾注了他無盡的心血,精銳的武器,堅實的盔甲,還有一人雙騎,竟然連韃子一個小將也擋不住?
張貴不由加快腳步,來到軍,只見6秀宗左臂用布包住,隱約可以看到白布被血染紅,著急道︰「君誠,你沒事。」
張貴不由更加擔心,看來自己苦心訓練的所謂精銳,連韃子一般探子也擋不住,現在連6秀宗也受了傷,看來以後的還會更加艱難。
「多謝大人關心,用過了藥,沒事了。」6秀宗慚愧,道︰「末將無能,竟然讓韃子殺了兩個來回。」
「怎麼回事?」張貴沉聲道。
6秀宗情緒有點低落,低聲道︰「我軍正在進行常規的訓練,卻沒想到韃子探子數騎闖了進來。」
「我軍人多欺負人少,很快就把除了小將外的韃子騎兵抓住了,正想好好慶祝一下,想不到,想不到韃子小將竟然殺了回來。」
「就一個人嗎?」張貴有點奇怪,魁字營的戰斗力並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
6秀宗更加慚愧,道︰「正是,對方只有一人,但手一把長矛卻非常嫻熟,我魁字營人數雖多,但被韃子小將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亂成一團,竟然被韃子闖了進來。
「末將無能,見幾名兄弟都是對手,上前試圖攔住韃子小將,想不到韃子小將凶狠,末將一招不著,竟然被傷了手臂,魁字營的兄弟見末將受傷,更亂成了一團,就這樣被韃子小將救出了他的騎兵。」
「他***。」張貴罵了一聲,魁字營訓練雖然不錯,但一旦真正對敵,反應就差了很多,不過韃子上了戰場,向來不拘陣型,也難怪6秀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若是真上了戰場對敵,應該不至于如此︰「那幾個韃子往什麼地方去了。」
「正是往鄂州方向去了。」6秀宗指著西面,道︰「末將認為韃子是有目的而來,末將擔心韃子現我魁字營後,會派大軍過來。」
「梁顧、大旗。」張貴吆喝了一聲,大聲道︰「你們跟老子走一趟。」
「大人不可,」此時漳也趕了過來,攔住張貴。
張貴搖頭,道︰「不妨,既然韃子找上門來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子也就過去看看情況。你和君誠守住軍營,老子去一下就回來。」
「張兄弟,馬某對黃家灣較為熟悉,請跟大人走一趟。」馬宣自告奮勇。
馬邑也不甘落後,道︰「大人,我也去。」
「好,同去,同去。」張貴提了提馬韁,率先跑了起來。
數騎跑到半路,馬宣看了看痕跡,道︰「張兄弟,馬某知道有一條小路,不若我們走小路過去,看能否把這些韃子堵住。」
數人又跑了一會,最後卻從一個山谷拐了出來。
「大人,韃子。」馬邑為人雖較愣,然而反應並不慢,然來他們剛好繞到了韃子的前面,後面的韃子在身後已經不到一里路。
後面的韃子顯然也現了情況,舉刀沖了過來。
「***,誰怕誰,跟老子沖。」張貴二話不說,抽出馬刀就往韃子方向沖了過去,梁顧和張貴配合習慣了,第一時間跟著沖了過去,倒是大旗,反應有點慢,至于馬宣兄弟兩人,哪里會想到張貴說打就打,基本沒有反應過來,還愣在後面。
「他***。」馬邑大叫了一聲,也跟著沖了過去
韃子比張貴還要多一個騎兵,然而張貴並不畏懼,無論梁顧還是大旗,都是均州軍數一數二的猛人,雖然馬術可能比不上韃子,但勇猛決定不會落後,自己手上的力氣也不錯。
至于馬宣和馬邑,馬邑一看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馬宣在黃家灣能快活這麼多年,手沒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殺!」眼看已可以看到韃子的樣子,張貴突然大喝一聲,左手竟然抽出了一把手弩,說時遲那時快,弩箭應聲而出。
梁顧和大旗雖然是一個神經大條的猛人,但騎兵配手弩早已是魁字營的常規裝備,這種戰術也經常訓練,兩人見張貴如此,也立刻反應過來,抽出了胯下的手弩。
「倏」的一聲,弩箭破空而去,當年張貴剛開始使用手弩襲擊張弘範時,要不是張青青的驚喊,連張弘範也被張貴射下馬,可見張貴對手弩的情有獨鐘,然而想不到的是,對方的小將竟然在千鈞一之間側身翻去。
「 , 。」連續兩聲,對方小將雖然躲開了張貴的弩箭,但身邊的小兵並沒有這麼好運氣,被梁顧和大旗射翻地上。
「殺!」雙方怒吼,張貴緊握大刀,向對方小將砍去。
「 , , 」幾聲,除了剛才被射翻的兩個小兵外,雙方竟然打了一個平手。
張貴等人孟勇有力,但對方是正宗的韃子騎兵,馬術精良,各有優勢。
雙方一旦分開,卻並沒有馬上月兌離戰場,戰馬迅轉頭,像是約定一般,張貴雙腳狠狠踢了踢馬肚子,也向著對方沖了過去。
眼看就要和韃子小將交戰,張貴突然大喝一聲,身體竟然向右側身翻去。
「啊」一聲慘叫,掩蓋了戰馬的奔騰,張貴鋒利的大刀,竟然把其一個韃子小兵砍成兩半。
馬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楮,張貴兵行險著,自己雖然得手,但也要面對對方小將的雷霆一擊,想不到說時遲那時快,身邊的梁顧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長矛伸了過來,險險的擋住了對方小將的長矛。
「好。」馬邑忍不住喊了起來,這是何等精巧的配合,這是何等忠誠的信任,雙方只要有一絲差池,張貴就有可能受傷甚至被對方殺死。
雙方再次分開。
對方小將這時才有些擔憂,臉色黑,張貴哪里會給他喘息的機會,調轉馬頭又沖了過去。
「 , , 」響了幾聲,張貴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又把其一名韃子騎兵砍死,如此一來,對方僅有一兵一將而已。
「監戰大人,小的把他們攔住,大人先離開。」小兵眼楮爆紅,想不到剛才還是被大人欺負的宋兵,突然變得勇猛起來。
這幾個宋兵的馬術並比不上自己,但招式毒辣,又不畏懼性命,更可怕的是對方無論是雙手的力量還是手的武器,都要比自己強很多,所謂一力降十會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監戰謁只里搖了搖頭,道︰「對方有弩箭和弓箭,拼命。」